如此時候還在利用南宮炎的愛來威脅於他,以保全自己所愛,月如霜也清楚自己如此實在是太過自私了。
可除了這個方法,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
當然,這個百試不爽的方法,在這個時候,她卻是不那麼有把握了,她甚至覺得南宮炎很有可能被再一次激怒,從而不管不顧地對夜墨琛下手。
不得不說,她猜測得十分正確,她的話音不過剛落下,南宮炎便出手了。
他轉身,直逼夜墨琛的命脈:“如霜,以往,本王都聽你的,對你那麼好,可你是怎麼對待本王的?你放心,待到本王殺了他,再帶着你回去烏國,他會死,但本王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不要……”月如霜心下猛地一緊,驚呼出聲。
不過,她纔出聲,手便被人拉住,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人帶離了地面,她心下大驚,扭頭一看,拉着她的人赫然就是夜墨琛。
“如霜,我帶你離開。”夜墨琛溫柔地看着月如霜,道:“不管以前如何,從現在起,你的一切,都將由我負責。”
“可……”南宮炎不是善類,他們又怎麼可能在他眼皮底下逃走?
然而,她的話纔剛出口,便被夜墨琛打斷:“別再可是了,他是厲害,可我也不差,方纔對戰,我受了傷,他又何曾好過?只不過,他裝得好罷了,我自己什麼水平,一掌打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很清楚。”
“他受傷了?”月如霜蹙眉,本能地回頭看向南宮炎。
這會兒,南宮炎正一臉暴躁地看着她,眼神甚是凌厲,凌厲中又帶着無盡殺氣,當然,那殺氣是針對夜墨琛的。
“沒錯,他受傷了。”夜墨琛再一次肯定。
“就算本王受傷了,若然本王不許,你們也休想離開這裡。”他認定的人,花費了那麼多精力的女人,豈能如此輕易放開手?
倘若真的可以輕易鬆開手,事情又如何會演變到今日這樣的地步?
哪怕兩敗俱傷,他也要留下她。
人,一旦執着起來,便會有說不出的潛力,南宮炎一怒之下,實力就蹭蹭蹭地往上漲。
那種變化,便是月如霜,也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突然間,她有些擔憂起來,若然南宮炎強留,她和夜墨琛真的可以安然離開嗎?
恍神間,南宮炎便再一次出手了,他的目標是夜墨琛,那突如其來的浩瀚之氣帶着毀天滅地之勢,直擊夜墨琛。
夜墨琛本就受傷了,在反應過來南宮炎的舉動後,在他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人已經率先做出反應,將月如霜護在了身後,同時迎上了南宮炎那一掌。
這一掌,幾乎用盡了他的內力,可他還是被擊飛出去。
與此同時,他倒飛出去的力道連帶着月如霜也跟着倒飛出去了。
可在半途中,他的手又是一空,月如霜已然被南宮炎給拉了過去。
待他真正摔在地上,看到的便是南宮炎緊緊拉着月如霜,而月如霜不斷掙扎的一幕。
心,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疼痛起來。
他終究還是太低估了南宮炎,與其相較起來,他的能力確實是不夠看的。
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走到月如霜身邊,可是,掙扎了許久,他不僅沒有能站起來,生命體徵反而在漸漸消散,頓時,他有些絕望地閉上眼。
今日,他終究是不能將如霜給帶走了嗎?甚至,他還有可能會命喪於此?
“阿琛……”月如霜驚呼着,幾經掙扎未果,她又扭頭瞪着南宮炎,惡狠狠地說:“你放開我。”
眼看着夜墨琛趴在地上,久久沒動,她驚慌失措起來,人幾近瘋狂,她以爲夜墨琛死了,那一瞬間,她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乾了似的。
待到反應過來後,她又不願接受那樣的事實,她想要前去看看他的情況,可南宮炎一直拉着她。
“你放開我。”她再一次怒喝。
可南宮炎完全沒有聽到似的,只道:“他死了,你就能看到我了,我帶你回去,我們回去,我娶你,以後,你就是我的王后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不,他不會死的,你胡說。”月如霜是怎麼都不願相信的。
“本王有沒有胡說,你心裡不清楚嗎?就算他不死,也是離死不遠了,守着這樣一個臨死之人有什麼意思?”
“你閉嘴!”
“本王再怎麼閉嘴,已經發生的事情,依舊不可能會有任何改變。”
“如果他死了,我必定要你償命。”
“如霜,你可真是無情。”
“你放開我。”
“我不會再給你逃離的機會,你若真要去看夜墨琛的屍體,那麼,我陪你過去。”
說着,也不容月如霜拒絕,拉着她的手就走到了夜墨琛的身邊。
方纔,他們二人的話,夜墨琛聽得一清二楚,知道兩人過來,他思索了一下,終究是決定裝死。
他很肯定,若然知道他沒死,南宮炎必定不會放過他,而他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再跟南宮炎抗衡了。
同樣都是受傷了,南宮炎卻像個沒事人似的,足見其有多變~態。
“阿琛……”月如霜蹲在夜墨琛面前,顫抖着聲音喚道。
沒有迴應。
“阿琛……”她繼續呼喚着,擡手想要摸摸她的頭,可手伸出去了,又害怕去觸碰。
她伸出去,又縮回,一連重複了好幾次,方纔鼓足了勇氣去探他的鼻息。
這一探,她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後,心下便是一陣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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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盡管微弱,但是,那是真實存在的,就這一點,她可以肯定,他還活着。
可狂喜之後,她又是說不出的擔憂,若然她不救他,他很快就會死的。
可南宮炎就在身邊,定是不會允許她救,說不定她才一出手,他就率先將人給打死了。這樣的情況,她絕對不允許發生。
那麼,又要怎麼做呢?
她腦子飛速運轉,思緒翻飛,終於,她想出來一個還過得去,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她扭頭看向南宮炎,眼中帶着明顯的怨恨,卻又不得不隱忍,道:“我想單獨跟他呆一會兒,你先出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