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備馬。”南宮炎怒喝。
其話音方落,便有人進來了,來人膽顫心驚,小心翼翼:“王上,您要出去嗎?”
“朕要去哪裡,難道還要跟你報備不成?讓你去備馬,你便去備馬,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南宮炎震怒。
小太監嚇得立刻跪了下去:“王上息怒,奴才不敢。”事實上,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引得王上誤會了。
“不敢?本王看你敢得很吶。”南宮炎凌厲地掃過去:“還不快去備馬?”
“是。”小太監嚇得連滾帶爬,哪裡敢有半點遲疑?
小太監離開後,很快又回來了,在其身後還牽着一匹馬,這諾大的王宮中,也就他南宮炎敢如此。
見着馬,南宮炎親自上前去檢查了一下,發現這馬確實是宮中的好馬,這才翻身上馬,駕馬離開。
“皇兄,你要去哪裡?”途中遇到南宮若水,南宮若水本能地問道,只不過,她的問題,註定是不會有答案的。
南宮若水不死心地追着南宮炎而去,也沒追幾步便失去了人影,她也只能不甘地停下來。
這位皇兄,她那麼看重他,那麼依賴他,可他很少會用正眼來看她,她心下難受極了,忍不住自問:她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離開皇宮,南宮炎直接去了堯府,這裡,是一年前他將堯白帶回烏國時賜下的府邸。
開始的時候,他對堯白還是有幾分懷疑,一直在持觀望的態度,不時地,他還會試探他,但是,一年下來,堯白並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對堯國更是沒有半點留情,幾次派堯白出去對付堯國之人,堯白都會殺得對方片甲不留,若非跑得快,那麼,堯國將士必定損失得更大。
當心下確定堯白真的被洗去所有記憶,可以爲他所用之後,南宮炎便開始慢慢指派事情給他去做,以便其能夠對烏國有一定的瞭解。
開始的時候,他對堯白始終都是持懷疑態度的,試探不斷,不管堯白去做什麼,他都會以不同的方式試探,直到後來,確定真的試探不出什麼來,他才放棄,並且真正願意相信堯白。
在南宮炎看來,爲了讓失去記憶的堯白爲他所用,他還對其一次次地洗腦。
一年時間,他對堯白的信任也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正是因爲如此,此次他也打算帶上堯白。
“王上怎麼來了?”堯白親自將南宮炎迎進府中,態度恭敬,卻不諂媚討好。
他隨着南宮炎來到烏國一年時間了,對於烏國的情況也大致摸清了,不過,因着南宮炎一直都沒有信任他,他也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只能一直小心翼翼應付着。
好在,一年的試探,他步步爲營,處處小心,總算是消除了南宮炎的懷疑,只要南宮炎相信他了,那麼,他就有機會了。
“本王要去西域,你隨本王一起去吧。”南宮炎也沒有拐彎抹角,直言。
“是。”沒有拒絕,沒有表現得急切,亦沒有半分過問。
一年時間,足夠他摸清南宮炎這個人的性子,這人特別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劃腳,除了面對月如霜,他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你就不問問本王要你陪本王去西域幹什麼嗎?”南宮炎微眯起雙眸,探究地看送走堯白。
堯白搖頭:“沒有問的必要,王上若然想要說的話,根本不必要我來問。”
“夜墨琛將夜國上百萬將士都給收到南國去了,本王不能讓他再這樣擴大了,若然再不制止,那麼,本王想要再對他怎麼樣的話,那就太難了。”南宮炎並沒有隱瞞,說話的同時,他的視線也一直停留在堯白的身上,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但是,他終究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現在的堯白早已學會了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好。
沒有看出什麼,南宮炎便也收回了視線,道:“你去準備一下便隨本王出發吧。”
“是。”堯白應聲離開。
很快,堯白就出來了,他手上牽着一匹馬,馬背上放着一件包裹,包裹不大,可見他拿的東西並不是很多。
“走吧。”南宮炎率先出去,堯白緊隨其後。
兩人牽着馬出府,然後,駕馬離開。
這一路,南宮炎似乎挺急的,趕路趕得也急,好在堯白也不是什麼嬌弱的人,哪怕日夜兼程,也沒有半點不適。
相較於這兩人,夜墨琛與月如霜就沒有那麼急了。
準確來說,他們並非不急,而是比南宮炎還要先離開。
所有人都知道夜墨琛在半個月前將夜國上百萬將士收入麾下,以爲他能耐到憑藉以前領軍過夜國將士的原因,半個月就將人給搞定了,鮮少有人知道,堯國與烏國大戰之前,夜墨琛就已經跟凌森他們說過了,他給過承諾,也等了他們那麼久。
他先做通了凌森與蕭山、沐生的工作,再由他們去跟下面的將士談,便是之前那些有身世背景的少年,在歷經堯國與烏國的戰役後,也變得對夜墨琛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饒是如此,夜墨琛後來又許諾了一些好處,給了他們很實際的幫助,才用去一年時間將人全部要過來。
當然,也是因爲之前就談論好了條件,夜墨琛纔會在將夜國將士收入麾下後運用短時間就將後續給處理好了。
無人知曉,在那半個的時間裡,他已經將一切處理好,之後,他便與月如霜一起化了妝趕往西域。
原本他們是不要帶梓辰的,但是,梓辰執意要一起,兩人想到梓辰現在的本事,也沒有拒絕。
然而,說好一起的,梓辰卻在半途中跟着突然出現的白臻離開了。
“阿琛,咱們兒子是真的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呢。”月如霜不無感嘆道。
“確實,這樣不是正好嗎?”夜墨琛道:“此去西域,前路未知,危險不知,我們都無法預料接下來的情況,他不在,我們正好可以少些擔憂。我方纔接到堯白給的消息了,他隨着南宮炎往西域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