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兩雙眼睛,三雙眼睛,四雙眼睛……
一道注視,兩道注視,三道注視,四道注視……
幹嘛?這是幹嘛?爲什麼大家都看我啊?不對,是在看我的鐲子,我看到大家的視線後,知道自已錯了,想掩飾,說了句白癡至極的話。
“你們看什麼?這個鐲子不是我跟如煙姐姐的信物。”剛一說完,我就恨不得咬下自已的舌頭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真是丟死人了。
“哦。對了,我見過這個鐲子。那個舞娘手上也帶了個一模一樣的。”我都使勁瞪了個那個死紅鷹一眼,他沒事兒眼裡那麼好做什麼啊,居然連這個都認出來了。
我看了留香一眼,他想什麼我知道。這怎麼辦啊,有熱鬧的地方怎麼能少了我龍豆豆啊。不行,我絕對不能妥協。我要做些掙扎,要是掙扎無效的話,我就用女人的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個只有的帶着纔可以。如煙姐沒見到我,是不會就飄的。”我這真是睜着眼說瞎話。而且自已說的語調,只要不是傻瓜都聽得出來,是虛張聲勢呢。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走吧。”飄雪萬歲,他衝着我笑笑後,向我伸出了手。我高興地蹦過去,拉着他的手,看着留香得意地笑。嘿嘿,你不帶我去,有人帶着我。
留香看着飄雪微微搖頭,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向門外走去。而飄雪看到留香的這個表情後,皺緊了眉頭,看樣子是在想是不是做錯決定了。
“哎呀,快走吧,快走吧。趕時間!!”我說完後,連拉帶推地催促他走。我雖然不知道留香那表情是什麼意思,但是看飄雪沉思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兒、我可不能給他絲毫後悔的機會。
等我們都上車後,車子就開始飛奔了。真是奇怪,這些人的駕駛技術真不好。看羽,留香,逍遙駕車的時候,車子都很平穩啊。坐這個話說也是死士的黑鷹的車,真是累死了。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子了。可是車裡的人,怎麼都沒人抱怨啊?
我擡頭看了左邊的飄雪一眼,他溫柔地對我一笑,然後扶穩我的身子。右邊的羽在閉目養神,而坐在對面的留香跟逍遙在鬧着玩兒。留香靠在逍遙肩膀上,被逍遙當瘟疫一樣推開了,還煞有其事地用手蹭了蹭留香靠過來的地方。而逍遙另一旁的紅鷹,則是規規矩矩坐着,嚴肅的好像打仗一樣。看了都覺得累得慌。不知道他睜着兩個大眼睛,一動不動幹什麼呢?入定呢?
“喂,那個紅鷹,你累不累啊?”那個紅鷹聽到我的聲音後,微微轉頭看向我,滿眼的疑問。“那個,我是說現在又不是打仗,也不是開會。你不用這麼緊張。可以放鬆點兒。”那個人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啊。
“謝謝姑娘關心。”謝什麼啊?我是看着累得慌。只要改了就行,可是他謝是倒了,確實一點兒沒改,依舊坐的跟正式場合似的,真是無趣的很。
“豆豆,你很無聊對不對?”留香看起來很友好地問我。可是我就是看着他的妖精似地笑容,有點礙眼。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對啊,怎麼了?不會想欺負我吧。我不要,你都逍遙玩兒,打發打發時間就好了。”看到逍遙不滿的眼神後,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心虛。向惡勢力低頭時人的本性嘛。再說了,老公這麼多是做什麼的啊?就是關鍵擋槍子用的啊,就算是沒槍子。出賣一下什麼的,也沒什嘛。
“豆豆,人家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想睡一覺,哪兒有你想的那麼討厭啊。”偶的天啊。受不了。嗲死了,他沒事兒這麼噁心幹什麼啊?連那個嚴肅的紅鷹,都打了個冷戰。我看別人是打冷戰,紅鷹應給是被電到了吧。我想。要不是因爲紅鷹見過留香殺人時的狠勁兒,恐怕早‘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了。
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因爲他的這句話都起來了。我撩起左邊兒的袖子看了一眼胳膊,雞皮疙瘩還真是明顯啊。已經很久沒有起過了呢。
“留香啊,咱以後別這麼噁心了,你看,你害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把胳膊給他看,早晚了這是保守的古代了。留香,逍遙跟飄雪,都盯着我的光祼的胳膊看,連閉目養神的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盯着我看。只要那個紅鷹是看向了馬車外。不過,他看起來都奇怪。好像是故意證明自已沒看到一樣。
“怎麼了,我不是怪你啦,只是想告訴你,以後要想噁心以前,提前打個招呼,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我看留香呆呆的表情,大家也怪怪的。以爲他們都是覺得我怪留香呢。所以,我開始說話安慰留香,說話的同時,用右手放在了我胳膊上開始蹭。讓雞皮疙瘩因爲摩擦起熱,而收斂。看完全沒事兒後,我滿意地笑了笑。然後放下了袖子。
“耶,羽,你不休息了?”我到這時才發現羽睜開了眼睛。所以興奮地跟他說話。
“豆豆,咳咳,你想不想靠着我睡會兒?”羽怎麼了?爲什麼聲音那麼沙啞呢?應該是很久沒說話的原因吧。可是他的表情怪怪的又是因爲什麼呢?
“我是想睡啊,可是我哦睡不早。”我靠着羽的胳膊,撅着嘴,開始撒嬌。這駕車人的技術真是不敢恭維,好像恨不得把車開的飛起來似的。完全是超速行駛,根本不知道,開快車就等於是在玩兒命。
恩恩,豆豆,你睡一會兒吧。”這個留香怎麼回事兒啊?羽的聲音沙啞,咳嗽下調整一下,怎麼他的聲音也這麼低沉啊?而且也‘恩恩’地調音質。
最重要的是,我都說我睡不着了。他怎麼還說讓我睡會兒啊?我不解地看向他,卻看到他對我露出了一抹彷佛勾魂似地笑容。然後在我着迷於他那好像是水晶一樣迷人的眼睛時,我看的他輕輕地向我一揮衣袖。
恩,好香啊!真的好香。而且他的這個笑容,這個眼神,這個味道,都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兒見過,在哪兒呢?在我睡過去的一瞬間,我想到了一句話‘留香,好香。’
我在顛顛簸簸中沉沉地睡着,完全不知道他們幾個人,以爲我剛剛撩起衣袖的‘驚人之舉’那多麼的難以平靜。
“嗚嗚,求求你了大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的女兒還小,不能給你做小妾啊!”朦朦朧朧中,我彷佛聽到了一個人男人的哭訴聲。難道是強搶良家婦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恩恩恩,好舒服啊。我睡得好飽啊。不過就是骨頭有點疼。我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我還以爲下車了呢?原來還在車裡啊。看來這兒人多,他不能把車當雲霄飛車開,所以我覺得沒有什麼顛簸。
“喂,外面有人做壞事兒,你們都不管的嗎?我睜開眼睛後,看到車裡的人,沒有一個對外面的事兒,有反應的。好像根本沒聽到沒看一樣。真是冷漠的可以啊。
“豆豆,你醒了?”我用眼神白了他一樣,連回單都懶得回答。這個留香真是的,說他奇怪,他還真是奇怪。我當然醒了啊,不醒,他難道是跟鬼說話啊?
“好啊,覺得給我做小妾委屈了小美人,那我就不勉強了》”在那個男人哭的快斷氣的時候,那個壞人終於說話了。看來還有點兒人性,至少知道被感動,看來還不是無可救藥。
“謝謝,謝謝大爺,謝謝大爺。”那個男人喜極而泣地頻頻給那個壞人磕頭。
“帶走。”忽然那個壞人派人去抓那個小姑娘了。男人因爲這突發的狀況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以至於女兒被搶了過去。等男人反應過來後,衝上去抱住了那個壞人的腿。
“大爺,你這是做什麼啊?你不是答應放過我女兒了嗎?”男人焦急地詢問。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就算是出爾反爾,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你誤會了,我是說如果你覺得小美人做我的小妾委屈,那我就不勉強了。我現在不讓她做我的小妾。”那個可惡的傢伙,一看就不像好人,真想給他兩巴掌。
“那你抓我的女兒是要做什麼?”那傢伙擺明就是耍人呢,那個可憐的父親,還這麼專注地聽着,好像那個壞蛋狗嘴裡真能吐出象牙似的。
“我決定讓他回家當我媽。這樣就不委屈了吧。哈哈。”那個噁心的壞蛋說完後,開始大笑,而那一羣狗上人勢的狗腿子,也起鬨似的大笑。
“啊,大爺,我求求你,使不得啊,使不得啊。”那個可憐的父親知道壞蛋的企圖後,開水瘋狂地磕頭求饒。好像這樣能有效果似的。根本不知道這樣的人,根本是沒有良心的,是鐵石心腸的。
“爹,你別求他了。爹,你快起來啊。爹!”那個小女孩看向爹爹時,是滿臉的心疼。而看向惡人的時,是充滿了仇恨。好像恨不得衝過去抓他兩把似的。
“對嘛,快起來吧。你的女兒能嫁給我父親做八十二房小妾。也是你們的造化,是你們祖上積德。應該高興纔對。”這個不要臉的人,真是太過分了。看他的樣子就跟小女孩的爹差不多了,他爹豈不是要能做小女孩的爺爺了?我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邊。
“求求你了,大爺,你就高擡貴手吧。”那個可憐的父親,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球這種人,還不如去求禽獸呢。果然,那個禽獸一擡腿就把他踢了開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再敢糾纏,小心小命。咱們走。”他說完後,準備帶走小女孩。而那個無能爲力的父親,沒有爲了性命而不管女兒,而是在一次衝了過去,企圖搶回女兒。當然這根本無疑是‘以卵擊石’的行爲。可是雖然寡不敵衆,可是他卻仍然是誓死抵抗。所有的人都敢怒不敢言。我也氣的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看來八成是氣內傷了。
“給我打死他。”聽到這句話後,我一下子彷佛所有的靈魂都歸爲了。我快速地下了車,大家都沒有動,在我以爲這幾個沒人鳥我的時候,逍遙也下了車,而且陪着我擠了進去。至少有一個有良心的,剩下的幾隻,咱們回頭再算賬。
“住手!”我大喊一聲,讓那些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他們從沒有被阻止過,所以才這麼敏感,而周圍的人,全部擔擾地看着我。看來這些人真的是爲非作歹慣了。
“哦哦哦,美人說住手,當然就是住手嘍,美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聽到了嗎?”那個噁心巴拉的傢伙,那是什麼眼神兒啊?好像恨不得吃了我似的。沒見過女人吧,我可不覺得自已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女。見到我都這個樣子了,那就別說見到白馬留香了,就是隨便見到留香的一個婢女,他還不傻了啊?
“是!”那一羣狗腿子,還只是聽話啊,說什麼都說是。不知道讓他們去吃屎,是不是也說是啊?
“是嗎?真這麼聽話?那就把這個小女孩兒放了吧。”我纔不信他們會乖乖聽話呢。
“這個?”那些狗腿子猶豫地看着那個壞蛋。
“什麼這個,那個的?美人說讓放,就快點兒放。”壞蛋吼完了後,那些狗腿子們就放開了小女孩兒,而她獲得自由後,迅速地衝過去扶起了地上傷痕累累的父親。他們這個樣子,真讓人感動啊。
“美人給你們求情,就放過你們,還不快謝謝美人。”這個死混蛋,他欺負人,我救人、人家謝不謝我,他還指揮,我真是不明白,怎麼一個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啊。那對父女轉向我的方向給我磕頭。我立馬衝了過去。
“好了,快起來走吧。”我這麼個小人,讓長輩給我磕頭,還不折壽折死我啊!現在離開這兒對他們最實在,在這兒真是太危險了。結果這兩人沒走幾步路,我看到壞人使了眼色,他的狗腿子們就又擋住了那對父女的去路。
“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這人怎麼說話跟放屁似的啊。真不知道有沒有說話算話的時候。
“美人別誤會,我當然會放他們走,不過,在這兒之前,希望美人能答應我個要求。”那傢伙根本不用我說,長眼的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呢。根本就是在打我的主意。敢打姑奶奶我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就別說我的老公們來了好幾個,就是單憑我自已,都不能讓他好過了,否則真是對不起我‘惡女’的封號。
“好啊,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不過在我聽你的要求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讓你幫我解答一下。”我開始露出笑容,而且是很燦爛的那種。一想到他會往坑裡跳,我就忍不住雀躍。
“好啊,小美人,有問題儘管問。”還真是大方啊,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後悔。
“我想知道,如果你跟狼關在一個籠子裡,是狼把你咬死呢,還是你把狼打死呢?”我聲音並茂地說着,眼睛也學留香看似的勾魂,我想沒學到十分像,至少也有五分吧?行,就算沒五分,怎麼也該有一兩分像吧。反正管它學到了幾成呢,反正夠用就可以了。
“當然是我把狼打死了。”那傢伙說完,還拍拍胸膛,好像自已多厲害似的。
“啊!比禽獸還禽獸。看來你很不誠實啊。”我故作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其實心裡在笑。那笨蛋想了想,可能覺得我這句‘比禽獸還禽獸’不好聽,所有又跳進了我的坑裡。
“不是,應該是狼厲害點兒。”他自以爲這樣就好了,結果我卻笑開了花兒。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纔對嘛。你果真是‘連禽獸都不如’。”我說完後,他的臉色變得超難看,而周圍的人都在偷笑,他的臉上就更難看了。連脖子都氣粗了。看來馬上就又要用武力解決了。
“你乖乖跟我走,沒事兒,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哎,真是的,壞人就是壞人,這麼一下下就又原形畢露了。我看了下逍遙一眼,逍遙打這幾個小狗腿子,跟這個惡霸應該小意思吧。不過,也許有不需要他動手的方法。我開始在心裡醞釀新的主意。
“我不是不跟你走,是我不能給你走。”我說的看起來很真心誠意的。
“因爲他?”那個壞人看來逍遙一眼,然後露出不屑的表情。看來男人對自已長的好的人,也是有嫉妒心理的。
“不是啦。是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帶人家走嘛?”我也學留香嗲一把。
“呵呵,小美人,原來你是不明白這個啊?當然是因爲你長得很美啊。”我終於發現這個人一個優點兒,那就是誠實,哈哈。不過馬上他就會爲這個而得到教訓了。(*^__^*) 嘻嘻……白馬留香,你不是想置身事外嗎?我馬上就會把你拖下水了。
|,|
一鳳九龍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