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淚會碎心會痛

餘燕家!

“餘燕,謝謝你!”張義,端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餘燕也端起酒杯,輕聲說道:“不用謝,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說完,也將酒一飲而盡。心中苦澀。他做的遠遠不止這些,但他沒說。

“我也要謝謝你!”張若,端起了酒杯。“謝我什麼?”李真真疑問道:“我可沒有救你哥啊!”張若道:“我要謝你,在我來這個城市後你對我的幫助啊。”“是啊,你是我兩兄弟的恩人。我兩兄弟敬你一杯。”張義接道。

李真真,笑道:“我也沒想到當時那人就是你啊!”“呵呵!”“呵呵!”三人共飲了一杯。

餘燕看着張義兩兄弟謝來謝去,正色說道:“你們兩兄弟就別在謝了,來嚐嚐我做的菜。”“你做的菜?”張義疑問道:“你會做菜啦?”

餘燕不好意思的,說道:“當然不是全部啦!這個是我做的,其他的是真真做的。”張義理解的點了點,看向餘燕做的那道菜,原來是個煎蛋。看表面金黃的,想來味道一定不錯。

餘燕看着張義夾起一塊放到嘴裡,期待着張義的評價。張義,放到嘴裡一嚼,就有咯吱的聲音。臉上未露,硬是吞了下去,然後,讚道:“嗯,很好!”餘燕得意的朝李真真笑了笑。李真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張義,餘燕怎麼做的他可是一直在旁邊看着呢。

張義沒在意李真真的眼神,頓了頓,說道:“明天,我和弟弟準備回家了。”張義說完,都安靜了下來。

“可不可以…….“我媽在家一個人需要人照顧,我不放心。”餘燕剛要說話,卻被張義打斷。心裡暗道,是不放心你那漂亮的女朋友吧!

餘燕有些失落,低聲說道:“你爸的遺體,我已經按你家的地址送回去了。”“謝謝!”張義深深的說道。

餘燕深吸了口氣,說道:“不要難過,要走了。我也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順風。”張義,起身站了起來雙手舉杯,聲音沉而重,說道:“謝謝…”餘燕沒有說話,怔怔的看着張義,滿杯的不捨,滿眼的難捨。如果,張義現在在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我想,餘燕的淚馬上就要決堤,馬上就要崩潰。

在這沉默中。李真真覺得非常難受,好似什麼東西壓着自己,快喘不過氣一樣。

蹭!

站起身端起酒杯,說道:“我也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順風。”張若站起身,看了看張義。也雙手舉杯,說道:“謝謝…”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眼中的淚光,好似在訴說着什麼。都笑了笑,將杯中酒,一乾二淨。張義兩兄弟沒有說話,好似不願打破什麼一般。將酒一杯入口。

各自沉默的吃着飯,張義趁大家不注意,看了看那煎蛋下面。不看還好。下面全是黑黑的一片。他真懷疑自己吃下去的會不會中毒。

不知是那個女孩先開了頭,不時給張義兩兄弟敬酒。端起杯就一句話,“祝你一路順風!”兩兄弟剛開始沒覺得什麼。慢慢的,只要一個女孩端起杯,另一個女孩必然馬上跟上。好似在比着什麼。

慢慢的兩兄弟覺得心中很悶,有什麼東西壓着。對兩女孩的敬酒,連話都沒回,擡起杯就往嘴裡倒。

兩個女孩有太多話想說,都化成了一杯杯手中的酒。都化成了一句句,祝你一路順風!

泣而無聲,或許說的就是這時吧!

喝酒總會有醉的時候。太陽升起,總會有落下的時候。相聚就是離別的開始。

車站!

一個歡笑與淚水共存的地方,接人的和送人的總是能成鮮明的對比。

“餘燕,謝謝你!”張義緩緩說道。“你除了謝謝,就不會說別的了嗎?”餘燕說道。

張義看了看列車,說道:“不是!你看車快開了,你回去吧!不用送了。”“在趕我走是吧?”餘燕嬌怒道。張義忙接道:“不是,我怎麼會幹你走呢!”“那是捨不得我走了”“我……”張義語塞。

餘燕見張義不知所措的樣子,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啦!看你的樣子,好像我要跟你去似的。”“怎麼會”張義笑道:“我們那個小地方,你怎麼會去呢!”“如果,你叫我去。說不定我會去哦!”餘燕期待的看着張義。

張義深吸一口氣心中唉嘆一聲,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了,別開玩笑了。”“切!好像誰想去似的。”餘燕笑道。

張義看了看張若,喊道:“走了,上車了。”“哦”張若,走過來,問道:“真真,沒有來嗎?”“他昨晚喝醉了,”餘燕道:“今天,早上起來時他頭疼得厲害,就沒有來。”“哦”張若神色失落,喃道:“沒來,也許比來了好吧!”轉過頭往車廂走去。剛要進去,突然側過頭,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然後又四周看了看,嘆息一聲,進來車廂。

看了看弟弟失落的身影,張義轉過頭,輕聲說道:“走了!”餘燕笑了笑,說道:“走吧!有空來…….來玩!” 張義頓了頓,低聲道“好…好啊!”

餘燕本想說有空來看他,但他知道他們不可能再見了。沉默片刻,說道:“走了要記得有我這麼個朋友哦。”說着,瀟灑的轉身,仰着頭,向後揮了揮手……

張義看着餘燕的背影,這一刻他的心莫名一震,是痛嗎?張義不知道,只是很難受…很難受…看着那個背影,深深說道:“我記得!”

餘燕不敢回頭,不敢低頭,不敢再往上看。這個角度無論怎麼動,淚都會碎,心都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