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求你溫柔一點
翌日
採兒驚慌的從門外面拿進一個精緻的大盒子,遞到青鸞面前;晶瑩剔透的眼睛裡滿是不解。
青鸞看着這個很是典雅的木盒子,湊近了聞了聞;淡淡的青草香讓她感到很是熟悉。
“這是什麼?”
“奴婢不知,只是大早就放在聖女的閨房前,奴婢來伺候,就拿進來了。”
見採兒一副無知的樣子,青鸞坐在凳子上盯着這個憑空出現在大傢伙看了好半天。
最後,還是忍不住心裡的好奇,打開蓋子;一股舒爽的青草味順着蓋子的打開,慢慢溢出。
青鸞睜大眼睛的看着箱中之物,開心的捂住嘴角。
採兒見青鸞欣喜的模樣,不免好奇的探頭一看,頓時也被箱中的景象吸去大半注意力。
“聖女,這些都是……。”
“都是用荊條編的小動物。”我打斷採兒的話,邊說邊拿起一隻大耳朵兔子,放在掌心,珍惜的輕觸。
是他,一定是他;那個叫風的男子!
只不過,據青鸞的瞭解,在魔教中除了義父的左膀右臂風、火、雷、電中有個人叫風以外,剩下應沒人敢叫這名字;要知道,這個名字是驕傲的來源,更是危險的寓意;一個普通的人誰敢叫這名字,定會被痛恨魔教的正道弟子亂刀剁死。
可按照傳言,像他們這種視他人生命猶如螻蟻之人的狂傲之輩,不是應該生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嗎?這樣殺起人來纔會有氣勢啊!
仔細想想,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將昨日遇到的那個溫潤如玉、靜雅如蘭的男子,當成是傳言中那個殺人成魔的四大尊使之一。
武夷殿
風依舊看着畫中之人笑得開心幸福。
雨實在是忍不住的又湊到風面前,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導着:“風,你快些回神吧!每天都這副摸樣,實在是有損我們四大尊使的威名啊!我承認,聖女長得的確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但她,我們是想都不敢想的;你別忘了,咱們可是尊主的手下,萬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風聽到這話,看了雨一眼,拿起畫坐到一邊的躺椅上,接着看。
雨看着完全進入魔障的風,無奈的嘆了口氣;剛要轉身離開,可就又像發現情報一般,飛快的奔到風面前,愛憐的拿起風的手‘嘖嘖’發音。
風見雨發現了自己手上的秘密,一把抽回手,不高興的抿着嘴脣。
“天啊~!你是我們的風老大嗎?我們的風老大可是最愛護這雙手了;現在你竟然將他弄得傷痕累累;來我看看,我看看,是被什麼利器所傷。”說着,雨就關心的伸手欲要查探,卻被風一把推開。
雷和電聽到雨的話,對視一望;紛紛放下手裡的書卷和寶劍,走到風面前;電一般心細如塵,很快就發現風手指上的傷口很薄、很細,便開口道:“風,你昨天做什麼了?”
風見衆兄弟都聚過來問,也不想隱瞞,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個編好的小馬,說道:“沒什麼,就是編這個東西,不小心被荊條劃傷而已。”
聽到這話,雨毫不顧及情面的嗤之以鼻:“什麼?編個小馬就將你弄傷了?這話說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四大尊師是紙做的呢,經不起摔,更經不得碰!”
聽到雨這樣說,風依舊笑得溫和:“編一個是沒問題,但若要你將地上能見到的飛禽走獸都編好,你說,會不會不小心劃傷。”
“啊?地上的飛禽走獸?這麼多?”
雨頓時大駭,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兄弟。
“那東西呢?”還是雷反應快,瞬時就問到關鍵。
風看着等答案的兄弟們,慢慢開口:“我給她了。”
“什麼?她?那個她?”雨依舊腦經大條的問道。
電實在是有些無奈的敲了下雨的腦袋,嗆口道:“傻瓜,當然是聖女了。”
“啊?”
風不顧雨的驚愕,慢慢起身,走到窗邊,對着外面如畫的風景,幽幽開口:“她說,從小母親會給她編不同的小動物逗她;我實在不忍看到她眼中的寂寞和孤獨,就連夜編了這些,擔心時間不夠,做起來有些慌亂,就劃傷了手指;不過,我相信;她現在一定很開心。”
聽到這話,雨徹底無語的坐在凳子上,半天不說一句話。
電冷靜的走到風身邊,輕拍他的肩膀,用嘴形說道:“小心尊主。”
然後,就走回原來的位置;拿起寶劍仔細擦拭。
雷也是鎮定的衝風點頭,接着拿起書冊,仔細閱讀。
風見到衆位兄弟的反應後,他知道;他們已不會再出言阻止了;不過,就算是阻止,他也絕不會放棄。
電用嘴形說的那句話:小心尊主,讓他背後一涼,心裡不免有些發虛。
尊主做事一項多疑,就連他兄弟四人如此拼命的爲他打下‘江山’;尊主都沒有全心全意的待過他們,更何況是他現在惹上尊主喜歡的女人?
他喜歡青鸞,所以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若是因爲這份炙熱的喜歡,最後讓青鸞受到折磨,那他的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想到這裡,風的心裡不免有些掙扎和痛苦。
沒想到,自己活了二十載,大小戰役更是勝過無數,現在竟被這小小的兒女私情將其困住,前也不是、退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