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暗地救人打槍滴不要
特別是我的追蹤的目標,他身患惡症,在我眼裡他就像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呢。我可以感知到人體的‘異常’,疾病、中毒、懷孕,甚至是否在月事中,我都可以感知到。
病得越重,我能感知到的‘病氣’就越強。
憑藉暗七的記憶,和我的異能,我能迅速鎖定目標。
我循着一股特殊的病氣,來到一戶人家的後院。
這是鎮上的土豪家,聽說他家的閨女是鎮花。
那股特殊的病氣已經潛入閨女的房間,我踮腳提氣從敞開的窗戶跳進屋裡。
有道黑影扒開牀上的帳子,正要下嘴害人。
我一掌劈過去,他迅速轉身,接了我一掌。
我知道這人武功很高,原身和他對掌,怕是會受些內傷。
但我這一掌並不拍實,目的是將一股‘反治療力’輸入他體內。
他本就混亂的真氣再也控制不住,加之沒有吸到足夠的鮮血,一名武林敗類,就這樣在富商家裡暴斃而亡。
他進來之前應該是往房間裡吹了迷/藥,牀上睡着的姑娘沒有醒。
我縱身躍出窗戶,來去沒有留下一點足跡,回客棧房間也一樣順利,樓下的官差正在打盹兒。
雲舟也在睡覺,我出去回來他都不知道。
等到第二天天亮,鎮上又有新八卦,說是富商賈家的小姐昨夜差點被害,結果歹人暴斃在她屋裡,她一點事沒有。
人們都在傳說賈小姐命大、運氣好,歹人必定是作惡多端,被老天收了。
衙門裡也確定了這人的牙印,和吸血殺手吻合。
鬧了幾天的吸血案,突然就告破了。
賈小姐被嚇得不輕,一是因爲她差點就沒命,二是因爲死在她房裡的兇手太恐怖。
兇手死狀駭人,且全身乾癟,像一條風乾的臘肉,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屍體就變成那個樣子,百姓更加確信,是老天收了這妖怪。
我雖知道其中原因,卻無法和旁人講明。
這大俠還是暗中當的好,否則牽扯過多,到時麻煩的只會是我。
官差已經不限制我和雲舟的行動,我帶着他出了鎮子。
連續在村鎮地區行路,走的都是鄉間土路。
有人煙的地方還好些,偶爾要翻山,穿過崇山峻嶺,連路都沒有,我好說,這種環境難不倒一名暗衛。
雲舟就不太行了,他畢竟是個養尊處優的人,總是把自己的臉和手刮破,腳上也磨出了血泡。
無奈,我只得揹着他翻山越嶺。
我圖什麼呢?
每天我都會問自己,並決定在下一個鎮子把他放下。
可每次在準備離開時,看到他雀躍地跟在身後,我又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在山林裡鑽了七天,總算是遇到了劫匪,把我們綁回了山寨。
這幾天找不到住的地方,我正發愁呢。
聽說山賊要把我們帶回山寨,我連表情管理都放棄了,直接笑出聲。
山賊以爲我們倆都是傻子,在山裡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們想問出我們的住址,然後向我們的家人索要贖金。
我想起了上一個鎮子的官差,便告訴山賊官差的地址和他的長相。
官差家算是小康之家,經濟條件還行,住的地房子也不錯。
關鍵是山賊得知真相也不敢把官差怎麼樣。
而我和雲舟,可以趁山賊打探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吃飽喝足再趕路。
山賊頭頭叫人押我們進柴房,有小嘍囉給我們送飯。
柴房裡有乾草堆,雲舟先躺下,我拿乾草把他蓋上,然後我‘埋’我自己。
或許因爲我們是富戶的肉票,他們能多賺點贖金,山賊給我們送的飯裡有炒肉片。
我把肉片全撥進雲舟的碗裡,這也是暗衛的習慣,減少身上的‘氣味’。
雲舟沒心沒肺的,吃得飽、睡得香,山賊老窩和客棧在他看來沒什麼區別。
由於我們的配合,山賊沒有綁住我們的手腳,在柴房裡我們可以自由活動。
第二天中午,小嘍囉又塞進來一個人,這人的待遇沒我們好,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堵着破布。
即便如此,她仍舊沒放棄掙扎,喉嚨裡嗚嗚個不停,像只想打鳴卻打不出來的公雞。
此人穿着華麗,衣裙的料子都是泊來物,一尺值金千。
這荒山野嶺的窮地方,怎會落下只金鳳凰?
她先是用肩膀撞門,撞了兩下便失去平衡,摔個屁墩兒。
在地上蛄蛹的時候,發現草堆裡坐着倆人,她雙眼突然放光,像見到救星般,衝着我們嗚嗚叫。
雲舟一臉懵懂,不知其意,我一臉冷漠,袖手旁觀。
白富美見我們不肯幫忙,轉頭環顧四周,發現牆角立着柄鐵鏟。
她滾向牆角,在鏟頭上磨斷綁住雙手的繩子,雙手得到自由後,立刻摘掉堵在嘴裡的破布團,再去磨腳上的繩子。
等到全人脫困,她怒瞪我們一眼,下巴微擡,用鼻孔對着我們。
是的,沒有我們幫忙,她也能自救,牛不牛?
我猜她是想表達這個意思,一個黃毛丫頭的小情緒,我無意理會。
雲舟是領會不了,他只是好奇地看着這個新來的。
空氣凝固了幾分鐘,白富美最先受不住,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
“喂,你們也是被山賊綁來的?”
這是明擺着的事,我不想重複無意義的話題,所以沒吱聲。
“說話呀,你們是啞巴嗎?”白富美正是如花年紀,生得嬌美貴氣,淡紫色的衣裙配上紫晶石白玉釵,只要不說話,模樣是真討人喜歡。
紫晶石乃是久霜國獨有,顏色深的不值錢,顏色淺的向來只供皇室使用。
雲舟一臉茫然,看看白富美,又看看我。
我不出聲、他也沉默,結果讓白富美誤會了,以爲我們倆真是啞巴。
“又傻又啞,晦氣!”白富美看出雲舟不太聰明的樣子,白了他一眼。
從前聽說京中貴女爲看他一眼,不顧臉面打破頭,如今竟被個落難的丫頭瞧不上,我暗覺好笑,臉上仍舊冰冷一片。
“看你們可憐,等阿釗來救我,我叫他順道把你們也救出去,不用謝我,本——小姐就當日行一善。”白富美是個安靜不下來的性子,安靜一分鐘就得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