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王政”而與羿兒出現的一點小爭執,雖然不到一會我們便和好了,但還是讓我意識到這三個月我的確忽視他們太多,於是自己第二天又煩着黃伯跟白子宇請假兩天,便是說家裡有些事兒,於是這兩天我就在宅子裡頭做着孩子們喜歡的吃食給他們吃,帶着顏兒、枳實把屋子打掃一遍。忙完後便是一邊瞧着雪景一邊窩在火爐旁邊和孩子們一塊嘮嗑,傾聽他們的想法。
這種愜意的生活很快便過去了,畢竟白府的事兒也不能扔下太久,第四天一大早我便是穿戴整齊搭着專屬的馬車繼續往工作場地駛去。
不知是這兩日我離開一會錯過了什麼好事還是老夫人、夫人對於我突然請假的事宜表示不滿,反正一進宅子可以明顯覺得整個白府的氣氛有些不對,便是失去往日裡還有的那一點點笑言,每個人臉上都掛着小心謹慎的字眼,說明顯點就是怕引火燒身的味道在裡頭,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待進了秋風齋後,墨靈應該還在老夫人園子裡頭伺候,此時並沒有呆在這裡,我便偷偷問了幾個管事的,每個人都是支支吾吾,打了一圈的太極,最後便只得到“女眷私奔”四個字。
不是吧?不會是墨靈不滿意老夫人的安排,不願意和墨香成婚上演一出私奔的戲碼?但不對啊!往日裡瞧着墨靈和墨香的感情是極好的,前幾日也沒瞧出墨靈有什麼端倪?雖然我離開兩日,但墨靈也不至於變得這般快吧?算了算了。自己在這邊胡想什麼?早上先等等墨靈,等不到再找再問,我就不相信憑着我三寸不爛之舌還不能問出個緣由來?
待到午時(中午十一點左右),墨靈端着吃食準時的出現在我面前,在瞧到她第一眼後。我內心不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哦米拖佛,園子裡我最在意的人沒事就好。
墨靈瞧着我那不自然的表情,俏皮的盯着我瞧了半天,纔開口說道:“桂花姐,才兩三日未見,爲何這般的表情。”
“這不是剛進了宅子就瞧着府里人的臉上神情都不對,再問他們到底發生事宜便是支支吾吾不肯說出詳情,問了大半天才得了個家眷私奔,你又久久不出現。我的臉色能好到哪裡去呢?”我便是老實的說出自己的擔憂,只要不是墨靈闖禍,一切便都好說。
墨靈見我這般說,自然明白了我剛纔出現的表情,便是有些羞澀的回答道:“便是放心。小的與墨香感情好着呢!是施姨娘出事了。”
“施姨娘?哥哥是個採辦的。平日裡宅子的姨娘丫頭經常煩着她幫忙買些胭脂水粉的那個?瞧着她氣勢,倒是沒人敢欺負有主意穩重的主,怎麼就鬧出私奔的事兒?”自己一聽有過幾面之緣的施姨娘幹出私奔的事,倒是覺得很驚訝,雖然沒說過話,但瞧着她往日的作風倒是一個知進退做事穩重的人兒,怎麼就鬧出這般?如果要讓我猜出哪一個姨娘會幹出這樣的事兒,倒是覺得吳姨娘的概率會高點吧?
“恩,桂花姐,今兒跟你說了。你可不要往外頭裡傳,出了這事兒老夫人便是下了禁口令,誰敢再說便是剪下那個人的舌頭,所以府裡的人才不敢告訴你的。”墨靈怕我說的話從屋子裡傳出去,忙示意我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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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剛纔自己問了那麼久,硬是沒人跟我說出真相來,自己不禁也跟着墨靈低聲問道:“那現在他們被抓了嗎?怎麼被老夫人發現的?他們後果會如何?”
“前段日子老夫人便是聽家丁說經常瞧到兩個黑影私會,本來老夫人也不愛管這樣的事兒,畢竟府裡丫鬟奴僕多,只要不要太傷風敗俗便可,沒想到有一日家丁在園子裡撿到私會人的手帕,讓繡娘一辨識居然是施姨娘的,老夫人才發起了火,便是天天叫人盯着。這不,昨日就出事了,老夫人馬上調動了全部的家丁抓他們,只是不知他們躲哪裡了,都已經一天了,還沒尋出來呢!聽他們講,整個宅子都被老夫人派的人層層圍住,連只鳥都出不去,他們應該還在府裡,這幾日桂花姐你便是少出這秋風齋的門,省得到時候撞着了不好。”墨靈壓低聲音乖巧的跟我交代道。
“便是放心。”好吧,這個是白子宇家裡的家務事我還是少管爲妙,看吧,老婆太多白子宇活該戴綠帽子了吧?就不能守着一個人一生一世嗎?這個笨蛋白子宇。
於是,自從和墨靈談了話後,我便是決定乖乖的呆在我的秋風齋,好好看我的賬本,管事們有事就直接過來彙報我來處理,就是這麼簡單。待到下午,瞧着賬本那一堆的數字便是覺得有些頭疼,此時才覺得白子宇爲我專門準備一間休息的屋子是多麼貼心,便是提着裙襬手裡抱着墨靈爲我準備的手爐上了樓上,準備先在窗臺邊瞧瞧遠處的雪景再在羅漢牀上小憩一會。
望着遠處被一層薄雪覆蓋的枯枝,自己的思緒卻不經意飛往王政身上,不知王政是否能勝任未入流禮部鑄印局大使?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王政的能力擺在那邊我是知道的,哪裡有不能勝任的理,可能他靠着這個職位飛黃騰達也是不一定的,自己便是多慮了,不是在恨他嗎?可是爲何還在意?
咚一聲瞬間把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也沒覺得風有多大,桌上的糕點盤子竟然給掉落在地毯上,還好地毯夠厚,盤子倒是沒碎了一地,算了,等會墨靈便會幫着收拾的。待自己準備轉身繼續欣賞美景時,讓我有些意外的一幕出現了,一隻粗壯的男人手居然快速的從垂於桌子邊的布帷處伸出,抓住地上的幾個糕點迅速的撤回,那動作叫一個迅速,便是一閃而過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自己心裡便是多了幾分猜想,不會是施姨娘和她的情郎給躲在我桌子底下了吧?不是吧?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可不願意管任何人的爛攤子,特別這種很私密的後宅問題,自己便是準備默不作聲的趕緊提裙子離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好好自生自滅吧!自己下完決定便是趕緊溜,只能說些這寫文的作者的確有想當我後媽的想法(作者ps:一直在擔任中)那支大手見周圍沒有任何動靜,繼續伸出來往地上的糕點上抓,但你抓歸抓能不能不要笨得連桌上鋪的桌布給扯了下來,把自己還有施姨娘全部暴露在我的眼前,桌上的瓷杯水壺也應聲倒下,巨大的拉扯力讓好幾個杯子直接飛出欄杆摔到一樓的石板上,其造成的聲響那是不想被別人聽到都被聽到了。
此時我正與一個莊稼漢子打扮的男人還有施姨娘六目相對,此刻我最想幹的一件事便是大喊着:我什麼也沒看到,太陽可真大,這天兒可真熱。
但我能這麼說嗎?貌似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啊!其實我現在真的好後悔上樓休息的決定,看着那莊稼漢的身形,一隻手可以輕易的把我給來個殺人滅口,我還年輕我還有好幾個孩子要照顧,英雄能饒命不?
不行,我得假裝什麼都沒瞧到,是的,我什麼都沒看到,於是在那麼零點零幾秒的時間我做了一個連自己都佩服的決定,便是把他們當成隱形人一般,無視。於是我假裝沒看到他們一般自言自語說道:“奇怪,這風居然能把桌上的吃食給吹掉了,這天氣。”自己說完便是回裡屋的羅漢牀躺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其實我內心很想直接殺到窗臺或者一樓去,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但貌似這樣的行爲定會直接惹怒到他們給我來個不留後顧之憂,現在我直晃晃的擺明自己沒看到他們還是繼續呆在羅漢牀休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明白我不打算把這件事情鬧大,他們自行離開就好,大夥相安無事。
夢想永遠很美好,現實永遠很骨感,本來我以爲自己這般做他們應該會趁着這個時間段趕緊撤離,沒想到自己半眯的眼睛瞧着兩個黑影越來越靠近我,直到我的眼睛範圍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此時就算我多淡定也hold這樣的壓力,自己便是忍不住把眼睛睜開,讓自己的害怕心情平復一些才假裝冷靜的開口道:“我都這般的假裝沒瞧到你們了?爲何不離開?”
此時這對情人見我發了話都是一愣,過了好一會後施姨娘纔開口說道:“剛纔桂花你已經瞧到我們了,但是不喊,我便是知道你有想幫我們的心,至少沒想過供出我們來。現在我與偉忠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一些了,整個府裡的家丁都在抓了我們,如果我們被抓了,被浸了豬籠那是必然的。”
我見一向比較高傲的施姨娘居然會開口對我說這般多的話兒,便是來了興致繼續問道:“然後呢?”
“幫我們離開。”施姨娘的語氣不卑不亢,倒是有些冷靜,少了電視裡頭求着別人救她的低聲下氣。
“爲何幫你們?”不知是因爲以前一連串的遭遇還是被這般的氣氛影響到,自己不禁反問道。
“因爲兩條命,雖然自從桂花你接手白府後便是以嚴厲著稱,但無論誰犯了多大的錯,都未曾見過你將人拖出去打過,從這點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們這兩條命消逝!”便是一種坦然,坦然得連一種渴求都沒有,我知道,施姨娘此時在拿着我的人性在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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