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由於本人對上海話實在不瞭解,以後文中基本使用普通話。
叮呤呤,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吳世寶的意淫。
“我是吳世寶。”他滿心不悅地拿起話筒,剛說了一句話,一個惶急得變了聲調的聲音便急促地傳了過來,“大哥,你快來吧,大嫂帶了一票人闖過來了,馬姑娘被打得口吐鮮血,眼瞅着就要出人命了。”
“啊!”吳世寶大吃一驚,跳了起來,他老婆的兇悍他可是非常清楚的,這下子可壞了,我的小美人還不得被佘愛珍打死呀!雖然肯定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但還是先救下馬三媛這個小美人再說吧!
“來人,備車。”吳世寶肥胖的身體突然變得異常敏捷,邊跑邊對手下喊道。
吳銘冷笑一聲,放下電話,快步走到停靠在路邊的三輪車旁,衝着韓寒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韓寒臉上抹了點灰塵,一身車伕的打扮,笑着點了點頭,將車子蹬到樂安坊55號大門的斜對面街角的位置停了下來。
“一會兒你可得賣點力氣,別蹬得跟個老太婆似的。”吳銘取笑道。
“行了,大哥,只要你得手,別說騎個破車,就是讓我揹着您,那跑起來也跟飛一樣。”韓寒揚了揚頭,笑着說道。“那個佘愛珍長得可真夠瞧的,臉盤化妝得像塊蛋糕,頭髮捲曲,整個一強盜婆。”吳銘邊說邊將手槍子彈檢查了一遍。放在腿上,用件衣服蓋了起來,“也難怪吳世寶要另覓新歡,金屋藏嬌了。”
“等你看到吳世寶那個大肥豬。就該替佘愛珍抱不平了。”韓寒撇了撇嘴。“你聽,嘰哇亂叫的,裡面打起來了,這女人的嗓門就是尖,在這都能聽到一點。”
“心疼那個舞女了?”吳銘笑道:“想衝進去來個英雄救美,我是不會攔着你地。”
“得了吧!”韓寒白了吳銘一眼,“我還怕你打小報告呢!”
悍婦佘愛珍接到密告電話後。怒火中燒,領着一羣男女干將,開車來到了這裡,率先衝進了屋子,見到馬三媛。把一腔酸氣都撒在了本來是無辜受蹂躪的可憐舞女身上。
“狐狸精,小妖怪。”佘愛珍暴跳如雷,高聲衝上去,一把揪住馬三媛的頭髮,拉倒在地,拳腳耳光齊上,就是一頓暴打。
馬三媛一個弱女子被這潑婦打得連連慘叫。只能用手捂住頭臉,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根本不敢還手。
奉命看宅地幾個保鏢見到是76號警衛大隊不掛名地隊長在大發雌威,一個個目瞪口呆。噤若寒蟬,不知道如何是好。
“來了。”吳銘眼睛盯着開過來的汽車。低聲提醒,一隻手臂做支架,舉起了手槍,槍上還用衣服蓋着。韓寒則立刻躬身來了個預備動作,隨時準備蹬車狂飈。
“嘎”的一聲尖叫,吳世寶的保險汽車停了下來,還沒等保鏢下車,這個大肥豬便以少有的敏捷跳下來,聽到裡面傳出的慘叫,心急如焚,象個肉球似的滾向大門。
到了門口,一腳前一腳後,剛邁進去,一顆子彈無聲無息地飛了過來,直射入他那肥大的腦袋,吳世寶身子一個踉蹌,栽進了門裡。吳銘的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從後面看,就好象是吳世寶着急,摔了一跤似的。他的保鏢,路上地行人,根本沒有覺察到這個滿手血腥的大流氓、大漢奸、大強盜已經一命嗚呼了。
“快走。”吳銘收槍,低聲喝道。
韓寒身子向前一壓,腳下使勁,車子轉過街角,混入人流,越來越快,又轉了幾個彎,順利地跑出了危險地帶。
“就這麼完了?”韓寒放鬆下來,抽出毛巾擦着汗,喃喃自語道,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你以爲呢?”吳銘不禁笑了起來,“難道要我衝過去,手持雙槍,或者端挺機關槍,威風八面地一通射擊,這是暗殺,不是顯擺,我的老弟呀,你什麼時候能成熟起來呢?”
“哦,明白了。”韓寒點了點頭,說道:“只不過準備了好幾天,行動就用了幾秒鐘,不太習慣,嗯,是有點不太適應。”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吳銘慨嘆道:“其實殺手和戲子還真有相通之處,平時的苦練,不過是爲了那耀眼的一刻,絕殺的一瞬。”
“你就酸吧!”韓寒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如咱倆換換職業,我看你很有當記者地潛質,我就勉爲其難,當個小商人。”
“做夢去吧!好了,別廢話了,現在你去車行還車,我把東西送回家。”吳銘示意韓寒把車停下,“我們在老地方見,你帶我去僱個做飯的,再找個打雜的,偌大的房子,只住我一個人,太顯眼了。”
“僱不如買。”韓寒歪着頭,說道:“我曾經偷偷去過人市,想寫一篇報道來着,價錢很便宜,特別是那些個活不下去地窮苦人,要求不高,只要能吃飽,對主家還是很忠心的,你又不是短時間用人,還是用這些老實巴交地比較合適。再說,沒準碰上個眉清目秀的,買個丫環暖被窩也好啊!”說着,他衝吳銘壞壞地眨了眨眼睛。
“小韓,你又調皮了。”吳銘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韓寒的肩膀,接着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丫的就是一壞蛋,人渣,色狼。小心我告訴王瑩休了你啊!”說完,揹着手,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韓寒在那裡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