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你說的花姑娘在哪?害大家跑了這麼遠的路,白忙活了一場。”伍長山本一夫邊走邊抱怨着。
“真的有花姑娘,小澤君可以作證,兩個水靈靈的花姑娘。”河野趕緊辯解道。
“是的,我可以作證,大概都躲藏起來了,村子裡只剩下老人和孕婦。”小澤點頭道。
“那現在支那人應該回來了吧?還有水靈靈的花姑娘。”伍長山本一夫眯着眼睛,淫笑着問道。
“山本君,您的意思是再回去?”一個日本兵疑惑地問道。
“是的,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那些躲起來的支那人肯定以爲咱們已經走遠,不會再回去了。”山本笑着解釋道:“咱們再殺回去,就能把那些該死的支那人統統堵在村子裡,一個也跑不掉。”
“山本君高見,這在支那兵法裡叫什麼回什麼槍吧?”河野諂笑着拍着馬屁。
“叫回馬槍,河野你真是孤陋寡聞。”山本得意地說道。
十三個日本鬼子稍微商量了一下,又折返回來,滿腦子都是對花姑娘的垂誕,徑直殺回了王家村。
此時的吳銘正躺在王家村外的小樹林裡,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奇遇的打擊中,他目光呆滯地望着樹葉縫隙之間的藍天,腦子裡胡思亂想,亂得象一鍋粥。
“看來這一切都進真的,我不是在做夢,真的回到了過去,不,應該是抗日戰爭時期。沒錯,這裡是內地的太行山。”
“永別了,我的香港,我的燈紅酒綠的生活,我的戀人,還有我在瑞士銀行的存款。”
“唉,真的回不去了,我該怎麼辦呢?是繼續從事殺手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還是利用自己所學,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吳銘在香港大學李嘉誠醫院學的專業是外科學系,而且馬上就要畢業了。一個殺手學醫,可能聽起來有些搞笑,吳銘卻覺得非常正常。首先,他以前學過一些人體解剖學,這是成爲一個合格的職業殺手的必修課。人體的要害部位都在哪裡,殺人或者與敵格鬥時,怎麼才能一擊致命,用槍打哪裡,用刀捅哪裡,赤手空拳如何攻擊,所以說殺手和醫生是有相通之處的,這樣子學起醫來也算有基礎了。再者,吳銘在殺人的時候,也沒少被人攻擊,身上受過的傷也不少,更有幾次受的傷還很重,如果自己會一點醫術,起碼在危急的時候也能自己先對付對付,說不定還能救自己一命呢。
“雖然自己快畢業了,可畢竟缺乏臨牀經驗,知識還停留在理論階段,連小小的闌尾炎手術都沒做過,只能算半個大夫。”
“要是給別人治病,恐怕治死的比救活的要多,是醫生還是殺手,我也搞不清楚了。”
誰要是憑空突然遇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在思想上大概都會混亂迷茫,除非是特意穿越的人士,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說起對抗日戰爭歷史的瞭解,吳銘遠沒有內地的青年知道得多,這也是教育的結果,他印象最深的也就是電影《地道戰》(據說,全球有十九億人看過此片)的描寫,南京大屠殺也是知道的,但具體到哪一年發生了哪些事,卻是一塌糊塗。
“呯”,突然傳來的槍聲打斷了吳銘的胡思亂想。
吳銘飛快地爬了起來,輕輕拔開草叢,將長長的槍管平伸出去,藉助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向槍聲傳來的方向仔細觀察。
村口,十幾個穿着土黃色軍裝,戴着黃帽子,帽子後面還飄着兩塊“屁簾”的日軍正嚎叫着向村子裡衝去。
“日本鬼子,個子不高,羅圈腿,和電影裡差不多,這幫日本鬼子又來了。”吳銘驚訝之餘,又有一絲興奮。
迅速地估測了一下風速和距離,吳銘開始調整瞄準鏡,風速大概4m/秒,距離500米。
吳銘使用的是比利時FN30—11式7.62mm狙擊步槍,槍採用優質材料,結構結實,射擊精度高,並被譽之爲是西方國家,至少是北約國家當代最好的狙擊步槍。該槍原來使用德國的屈光瞄準鏡,可在100~600m範圍內調整。也可安裝其他瞄準鏡,如FN4倍放大率瞄準鏡等。還可安裝各種夜視瞄準具。這支槍已經陪伴吳銘七、八年了,除了瞄準鏡換成更好的更新式的,調整範圍增加到100~800m外,其它的都還都是原裝。
吳銘做了幾個深呼吸,把氣息調勻,把眼睛貼到瞄準鏡上,迅速地進入了狀態。
“喲西,喲西。”山本一槍將村外的村民王守仁打倒,聽着村裡傳來的驚慌失措的喊叫聲,十分的興奮,大聲叫嚷着帶領一羣畜生邊開槍,邊向裡面衝去。
“鬼子來了,快跑啊!”
“快跑啊!”
………
村裡到處都是驚恐的呼喊聲,村民們四處奔逃,有向後村口跑的,有躲進院子或殘破的屋裡,匆忙關門的。
“呯”,一聲槍聲,跑在最後面的那個日本鬼子的頭上迸出一朵小小的血花,象根木頭似的倒在了村口。
在雜亂的槍聲和喊叫聲中,跑在前面的鬼子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依然狂叫着向前跑,追殺着逃跑的村民。
村子裡的房屋都比較矮,又被大火燒得七七八八。吳銘所在的這個小土山,居高臨下,正好可以一覽無遺,射擊視野十分寬闊。
爲了儘量不引起鬼子的注意,吳銘專門狙殺落單的鬼子,可惜的是消音器在山洞裡沒帶出來,否則把鬼子全殺了,也不會暴露。轉眼間又有兩個鬼子倒下,全是爆頭,殺手的訓練講究的就是一擊必殺,爆頭是最徹底的死法,神仙也救不了。
河野和小澤熟門熟路,直接奔村民王和家而去,那裡有花姑娘啊,兩個水靈靈的花姑娘啊,兩個鬼子三兩下便踹開了殘破的院門,王和的兩個姑娘抱成一團,在殘垣斷壁的角落裡瑟瑟發抖,王和則握着鐮刀,瞪着憤怒的眼睛堵在燒得只剩一半的屋門前。
“八嘎牙路,”河野罵了一聲,上回也是這個傢伙在礙事,端起槍就要射擊。
“呯”,隨着一聲輕響,河野撲通趴在了地上,後腦勺上多了一個大血洞,白花花的腦漿都流了出來。
“啊?”小澤驚恐地叫了一聲,端着槍飛快地轉過身,弓着身子尋找敵人。
“呯”,遠遠的又是一聲槍響,小澤整個人向後彎倒仰面而倒,頭蓋骨都被掀掉了。
兩個日本鬼子正在追逐着一個不停尖叫的年青女人,年青女人慌不擇路,拐進了路邊的小院子,兩個鬼子帶着淫邪的笑容,撞開院門,跟着衝了進來。
“通”,獵槍發出了悶響,先進院子的鬼子迎面被幾十顆鐵砂子打了個正着,他雙手捂着臉,慘叫着倒在地上打滾。
“八嘎”,後面的鬼子見同伴受傷,憤怒地罵了一聲,惡狠狠地望着院子裡的半大小子,半大小子毫不畏懼,把獵槍當成棍棒,奮力向鬼子掄去。
日本鬼子一閃身,用槍拔開掄來的獵槍,一腳將半大小子踢得在地上幾個翻滾,手中的獵槍也掉了。帶着猙獰的笑,鬼子搶前一步,就要用刺刀挑死這個膽敢打傷自己同伴的支那人。
一顆子彈帶着死亡的尖嘯,鑽入了鬼子的後背,正好打斷了他的脊椎骨,鬼子踉蹌了一下,“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還沒等他抽搐着擡起頭,半大小子已經飛快的騎到了他的背上,接着,沉重的拳頭雨點般的砸到了他的腦袋上,在後腦勺捱了幾記重擊之後,鬼子的意識漸漸模糊了。
打歪了,吳銘微微抽了抽嘴角,要不是鬼子搶了一步,這一槍就應該爆了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