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書、看書不是生活中的全部,在此謹祝朋友們春節愉快,闔家歡樂,心想事成,萬事如意。春節期間要走親戚、會朋友,重溫親情與友情,更新可能不正常,在此說聲抱歉。畢竟平常忙忙碌碌,這個時候可不能再讓親情冷漠,常回家看看,常陪家人玩玩,常和朋友聚聚,放鬆放鬆,娛樂娛樂。
“難聽死了,難聽死了。”黃玉霜賭氣般地說道,舉起凍得通紅的小手去掩耳朵。
吳銘伸手用厚厚的手套捂住了黃玉霜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動,否則我咬掉你的耳朵。”
黃玉霜身子動了一下,放棄了掙扎。
“你,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跑了一陣子,黃玉霜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什麼?我說的什麼?”吳銘疑惑地問道。
“到日本去殺人,我曾經到日本留過一年學,知道一些情況,你爲什麼要殺他,他是個壞蛋是嗎?”黃玉霜提醒道。
“不知道。”吳銘乾脆利落地回答道,“這是我的職業,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或者爲自己的集團賺取處益。”
“職業?”黃玉霜愕然,殺人的職業,真是很奇怪,“那你怎麼會選擇這樣危險的職業?你很聰明,幹別的也能幹得不錯的。”
吳銘猶豫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是一個孤兒,從小便在孤兒院裡長大,直到義父看上了我,把我領走。他對我很好,還請了很多名師教我,就是要把我培養成一個殺手,一個出類拔萃的殺手,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對你好,不過是利用你,讓你成爲他殺人的工具。”黃玉霜咬了咬嘴脣,忿忿地說道。
吳銘半晌沒有說話,黃玉霜感到他的手捂得更緊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這種錦衣玉食的大戶小姐所能理解的。”吳銘嘆息道,“當時我想賺很多很多的錢,想出人頭地,我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也不能亂殺無辜呀!”黃玉霜反駁道。
吳銘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或者人生根本就是一次身不由已的旅程,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這樣選擇嗎?
“過了這個小山丘,就到約好的地方了。”麻桿勒住了馬頭,用手指着前面說道。
吳銘看了看錶,點了點頭,翻身下馬,又將黃玉霜扶了下來,“還有一個多小時呢!你們找個避風的地方等一會兒,我先去看看動靜。”
看着吳銘將白布斗篷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兩隻眼睛,又抄起了狙擊步槍,黃玉霜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別殺人,我爹最疼我了,肯定不會動武的。”
吳銘點了點頭,將手套扔給了黃玉霜,轉身向小山丘上爬去。
黃玉霜輕輕嘆了口氣,看了看身旁的麻桿和董大翠,戴上了手套,擡頭眼巴巴地望着吳銘越來越遠的背影。
“果然沒有埋伏。”吳銘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了半天,做出了判斷,看來黃雙虎並不想與自己爲敵,花錢免災,有家有業的應該都有這樣的心思吧!
黃雙虎騎在馬上,心思老是安定不下來,喚過身旁的一個護院,“你去告訴前面的鎮八方一聲,如果二小姐沒事,就不要輕舉妄動,要是……,就把他給我碎割了。”
“是,老爺。”護院恭敬地答應一聲,策馬向前跑去。
“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黃雙虎發出了一聲慨嘆,“這家裡呢,幾個兒子只知道花錢享樂,結交一些狐朋狗友。外面呢,時局混亂,小日本橫行霸道。真是難啊,今天富貴不知明天死,過一天算一天吧!今天把霜兒安全地帶回去,還是先轉移些財產,找個機會把兒子女兒先送到大後方,或者外國去吧,在這裡呆下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小日本今天敢對霜兒下手,明天保不準就會對黃家堡來了呢。”
………
另一條通往這裡的路上,四輛摩托車正在向這裡疾駛。
河野小三郎裹着軍大衣,坐在挎鬥裡想着心事,一雙陰冷的眼睛在鏡片後面閃爍。
日軍慰安所發生了血案,一名少佐、一名上尉、十幾名看守被人殺死,還被救走了二十多名國軍女戰俘,在日軍中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正當河野小三郎率領着特務隊進行偵察破案的時候,卻下了一場大雪,道路受阻,汽車和摩托幾乎無法行駛。
在等待天氣和路況好轉的幾天裡,又接到了***據點的板本的報告,在血案發生的時間,有一小隊徵糧的僞軍全部失蹤。河野立刻敏銳地意識到這兩者之間或許有着緊密的聯繫,天氣稍有好轉,便率領着特務隊前來調查,希望從這裡能夠尋找到蛛絲螞跡,找到一個破案的突破口。
河野小三郎微微閉上了眼睛,日軍駐防長官渡邊少將咆哮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着。
“這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軍人的無能,在戒備森嚴的慰安所裡竟然被殺死了一個戰功赫赫的少佐,還被救走了二十多名女戰俘。“渡邊急速地在地上走來走去,”河野君,你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後,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嗎?這不光是軍心士氣的問題,如果那些女戰俘跑到了國統區,會給大日軍帝國帶來非常惡劣的影響。”
“你一定要竭盡全力,極早破案,抓住那兩個敢挑戰皇軍威嚴的傢伙,還要將那些女戰俘一個不少地抓回來,統統殺死,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想到這裡,河野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件事情談何容易呀,且不說抓住那兩個神出鬼沒的支那高手。便是那些個女戰俘,要是分散混入了民間,想全部抓回去,也是一件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
“閣下,不必憂心。”坐在駕駛員後面的心腹田村見河野情緒低落,不禁安慰道。
“那兩個支那殺手不過是膽小如鼠之輩,只能偷偷摸摸地在暗處搞襲擊。如果正面遇上,我便能砍下他們的頭,掛在高杆上示衆,警告那些對皇軍有敵意,還有不肯和皇軍合作的支那人。”田村頗有些不屑地說道。
“田村君,愚蠢。”河野訓斥道,“跟了我這麼久,怎麼還是那套軍隊中的作風。”
“正面作戰,哼。他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河野挪動了一下身體,將大衣的領子向上立了立。
“雖然你的刀法一流,但來自暗處的襲擊卻防不勝防,這點你要記住。有多少武藝高強的英雄都倒在了小人的手中,就是因爲他們不知道或者不相信攻擊將來自何方,將出於何人之手。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哈依。”田野不自然地答道,“這有些象我們家族所傳的心法,出刀即是收刀,將出未出時正是威力最大的時候,因爲敵人不知道你的攻擊方向和攻擊部位。”
“喲西。”河野笑着點了點頭,“堅強的意志力、專注力和敏銳的判斷力和冷靜自信的態度,纔是幹我們這行最需要。我們也許不需要面對面地與敵人戰鬥,那種直來直去的方式,只能招來失敗,我們用的是我們的頭腦,我們的智慧,你千萬要記住這一點。”
“田野君,你家學淵源,乃是武士世家,跟着我好好幹吧,一定會光大你的家族,讓所有人都以你爲傲。”
“哈依,多謝閣下的指點,還請閣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