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眯了眯眼睛,殺心頓起,偷偷瞅了瞅四周,旁邊的得都很好,這也給自己創造了機會,我看不見他們,他們應該也看不到我。要是留下這個小鬼子,沒準被他發現了地上的屍體呢!
吳銘慢吞吞地轉過身,左手遞過去一盒煙,正當小鬼子伸手去接的時候,左手突然上移,掐住鬼子的下巴,將他一下推靠在了大樹上,同時,鋼錐的尖端帶着一點寒星狠狠地插進了小鬼子的左眼,直透入腦。
將鬼子的屍體慢慢地倚靠在大樹上,吳銘拍了拍屍體的肩膀,用日語說道:“好好站崗,不要靠近篝火。”說完,轉身學着小鬼子的樣子,藉着樹木的掩護,向鬼子的宿營地走去。
望着前方在幾堆篝火旁的十幾座帳篷,吳銘的腦筋急速轉動起來,怎樣才能確定鬼子軍官的位置,又該如何下手呢?
吳銘停下了腳步,隱身在一棵大樹後,將身上的手榴彈每兩顆捆在一起,拉弦都擰在一起,掛在身上,向最邊上的帳篷走去。
一個哨兵在帳篷附近無精打采地來回轉悠着,看見一個同伴走了過來,只瞟了一眼,便把目光又轉移到了別處。
“有火嗎?”吳銘湊了過來,左手拿着盒煙,笑着地問道,“可把我憋壞了,都是該死的無恥的支那人搞的。”
鬼子哨兵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伸手去掏火柴。
“那邊背風,點個火馬上就還你。”吳銘指了指帳篷地陰影,“你也抽上一根,放鬆放鬆。”
鬼子哨兵猶豫了一下,看見吳銘已經走了過去,搖了搖頭,只好跟了上來。
吳銘殷勤地遞上煙,眼睛閃着寒光。四下觀察着動靜。差不多了,吳銘突然發難,從側後猛地勒住了鬼子的脖子,用力一扳,頸椎骨發出喀吧一聲脆響,鬼子的腦袋轉着奇怪的角度。大睜着兩眼,軟癱在吳銘身上。
吳銘將鬼子屍體放在帳篷的陰影裡,又從他身上摘下手榴彈揣好,聽着帳篷內發出的鼾聲,冷笑一聲,“睡吧,睡吧,這就送你們回日本去了。”
選好了躲避的地方,吳銘抓着兩顆手榴彈,猛地掀開帳篷簾。將手榴彈扔了進去,然後迅速地翻滾到旁邊的小窪地內。雙手抱頭,一聲狂吼。“有狼啊!”
話音剛落,兩顆手榴彈幾乎同時炸響,只聽見轟地一聲,帳篷整個被掀了起來,破布碎片飛得到處都是。
吳銘使勁搖了搖頭,甩掉頭上的塵土破布,還是離得近了些,耳朵有些嗡嗡作響。他飛快地爬了起來,一面高喊:“敵襲。敵襲。”一面向着樹林裡胡亂打着槍。
宿營地裡沸騰了,驚慌失措的哨兵學着吳銘的樣子,高喊着敵襲之類的話語,一邊向着周圍的風吹草動開着槍。
從帳篷裡鑽出來地鬼子越來越多,亂哄哄地不知所措,見製造混亂的目的已經達到,吳銘趁機混入了鬼子羣中,裝模作樣地觀察着動靜。
小林一光鐵青着臉走了過來,幾個衛兵緊緊地跟在他的周圍,吳銘嘴角微微動了動,正主亮相了,眼睛盯向小林一光的帳篷,慢慢地走了過去。
“閣下。”中隊長一臉鬱悶地走了上來,“我們可能又遭到了狗炸彈的襲擊,一個帳篷內的帝國士兵幾乎全部壯烈殉國。”
小林一光推開中隊長,徑直走向被炸燬的帳篷,地上一片狼籍,破布爛肉,殘肢斷臂,慘不忍睹,有幾個醫護兵正在忙碌地處理着幾個僥倖未死的鬼子兵。
此時的吳銘已經走到了小林一光地帳篷前,裝作彎腰繫鞋帶的樣子蹲了下來,將頭低下,輕輕掀起簾子地一角瞅了瞅,帳篷裡沒有人。
他迅速地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便飛快地把兩顆捆在一起的手榴彈塞進了帳篷,用鋼錐釘在地上,將拉弦繞了幾下,用單手熟練地系在了帳篷簾地角上,站起身,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小林一光難得地沒有發脾氣,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揮了揮手,衝着忐忑不安的中隊長有些無奈地說道:“將機關槍都拿出來,發現可疑物體立刻進行掃射,天亮後,派人把傷員擡下去,再向淺野閣下彙報,請求增兵。”說完,轉身而去。
鬼子中隊長鬆了一口氣,望着小林一光遠去的背影,又對着遠處黝黑險惡的山林看了一眼,點燃香菸猛吸了一口,伸手叫過幾個小隊長,開始佈置任務。
“閣下小心。”突然有人大聲叫道,嚇了鬼子中隊長一跳,猛地擡起頭循聲望去。
“轟”的一聲巨響,樹枝、泥土混着雪塊,夾雜着破碎的帳篷布被爆炸的氣浪掀得很遠,嘩嘩啦啦的落在地上。
再次受到突然地襲擊,周圍的鬼子都條件反射般地趴在了地上,鬼子中隊長驚呆了,嘴巴里含着地香菸掉在地上也不知道,幾秒鐘後發瘋一樣推開身旁的鬼子兵,衝了過去。
“醫護兵,醫護兵,快過來,快過來救治小林閣下。”當看到小林一光滿身鮮血地躺在地上,鬼子中隊長立刻失去了方寸,嘶聲嚎叫起來,戰事不順,本來還有小林一光在上面扛着,要是他出了意外,自己如何面對淺野閣下,恐怕自己就要剖腹謝罪了。
吳銘隨着鬼子羣向前靠了靠,伸長了脖子看着幾個醫護兵急匆匆地跑過來,給小林一光做着診視。
“川畸閣下。”一個醫護兵擡頭對鬼子中隊長說道:“我們已經進行了簡單的包紮處理,小林閣下的傷勢很重,需要馬上送進縣城醫院進行手術,否則……”
聽到這話,吳銘皺起了眉頭,開始考慮怎麼樣能再次出手,幹掉這個命大的鬼子官,特別是當他聽到小林的名字時,殺心不可遏止地又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