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破壞者已經逃跑,在那邊發現了司機、司爐和安全員的屍體。”先一步到達現場的鬼子巡邏隊軍官上前向岡村敬野報告道。
“派人追擊了嗎?”岡村敬野看着一片狼籍的橋面,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哈依,巡邏隊和聯防隊已經追蹤而去,還有軍犬,他們應該跑不掉的。”鬼子軍官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岡村稍感欣慰地點了點頭,如果能將破壞者抓住,或許來自上面的震怒能夠輕一些吧!
“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情況?破壞者總不會一點線索也沒留下吧?”岡村用腳踢開擋路的機車零件,緩緩地走着。
鬼子軍官招了招手,一個鬼子兵跑了過來,“把你看到的向閣下詳細地再說一遍。”
“哈依。”這個鬼子立正敬禮,開始講述事情的詳細經過。
“停。”岡村突然擡手打斷了鬼子兵的說話,瞪着眼睛問道:“你是說撞車之後,又有一隊穿着皇軍軍裝的人趁火打劫,佔領了橋頭的碉堡,用機槍和擲彈筒襲擊皇軍?”
“哈依。”鬼子兵點了點頭,“報告閣下,是這樣的,我們本來以爲是附近的巡邏隊聽見爆炸聲趕來救援,沒想到這夥人趁機佔領了碉堡,猛烈攻擊正在救援的皇軍士兵。”“他們大概有多少人?”岡村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他十分不願意提起的名字。。。
“十幾個吧!”鬼子兵猶豫了一下,“天黑,屬下是通過對方的火力大概得出地結論。”
岡村敬野沉默了一會兒。揮手示意鬼子兵可以離開了。
又等了一會兒,負責追擊的鬼子兵氣喘吁吁地回來了,他們連一根毛都沒有追到,而且這些鬼子兵差點迷了路。
“閣下。卑職追擊失敗了。請閣下責罰。”鬼子軍官一臉沮喪地站在岡村面前彙報道:“那些破壞者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們不僅將痕跡清理得很乾淨,還總是將一些破東西扔在不相干的岔路上誘導皇軍,而且還在路上撒了刺激性的藥物,使得軍犬地追蹤失靈。”
奇怪地是,岡村敬野並沒有發火,只是淡淡地瞅了瞅他。轉身走向了裝甲列車,鬼子軍官彷彿還聽到了岡村輕輕地嘆了口氣。
“閣下。”鬼子軍官鼓起勇氣大聲說道:“聯防隊對這裡比較熟悉,興許他們會有所收穫。”
岡村敬野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繼續向自己乘坐的鐵甲車走去。指望那些支那人賣命。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現實一些,這些傢伙現在可能正躲在什麼地方睡大覺呢!
“司令官閣下,卑職無能,讓您遭到渡邊閣下的訓斥。”岡村筆直地站在秋水龜次郎的辦公桌前,低着頭萬分愧疚地說道。
秋水龜次郎將頭仰靠在椅子背上,半晌,因爲遭到喝罵而變得蒼白的臉色纔有所緩和。擡起頭苦笑着對岡村敬野說道:“岡村君不必自責,我呆在這裡的時間看來不會太長了,轄區內一再出現地治安事件,屢屢造成了嚴重的傷亡。司令部已經對我深深的不滿。或許到南方前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裡真刀真槍的戰鬥才能證明我地能力。”
“閣下。對不起。”岡村的頭低得幾乎要碰到自己的肚子了。
“呵呵,我走之前倒是非常想見一見這個把我趕走的王不四。”秋水龜次郎自嘲地笑着說道:“他是支那人當中了不起的傢伙,雖然是敵人,可我還是很佩服他的。”
“閣下。”岡村突然擡起頭,眼中射出了兇猛銳利的目光,“我請求率領秋葉挺身隊去圍殺王不四,請閣下批准。”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秋水龜次郎地目光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沒有目標的行動會有什麼成果?岡村君不要太沖動了。”
“儘管沒有確切的目標,可也不能在城裡等待。”岡村執意要求道:“與其讓王不四任意騷擾,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興許能找到戰機也不一定。”
秋水龜次郎思索着,點上了一根菸,遲遲沒有回答。
“閣下,特種電子偵察隊凌晨捕獲到了一個電臺信號,方位在城西。n”岡村敬野見秋水還在思考,不由得急着說道:“而且據情報,王不四已經率人離開了青龍溝,我估計他肯定在縣城四周打轉,以牽制此次皇軍的討伐作戰。”
秋水緩緩擡起頭,用低沉地聲音問道:“你準備攜帶特種電子偵察設備對王不四進行圍殺?那麼他又是從哪裡得到的電臺?在和誰聯絡?”
“這個…”岡村被問住了,因爲他只是憑感覺認爲這個電波與王不四可能有關係,卻拿不出證據來說明,只好硬着頭皮說道:“憑我多年地經驗和感覺,我認爲這個電臺肯定會和王不四有關係。”
秋水龜次郎皺着眉頭掐滅了菸頭,又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好吧,我任命你爲此次圍殺行動的指揮官,希望你能在我的接任者到來之前給我一個安慰。”
“哈依。”岡村敬野興奮地一低頭,“絕不辜負閣下的厚望,哪怕是戰死,卑職也會毫無畏懼地與王不四戰鬥。”
秋水龜次郎肯定將要受到責罰,或者能象他想象的那樣降級揹着揹包上前線,可岡村就能倖免了嗎?作爲治安的主要負責人,他倒有可能被勒令自盡,這也就是他始終堅持要圍殺王不四的原因,不是抓住王不四將功折罪,就是自己光榮地戰死,岡村現在並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他已經處於急於建功、洗刷恥辱的顛狂狀態。
山野中,吳銘率領着手下正在行軍。發完電報後,爲了安全起見,他們快速地向南行動。包括吳銘在內,所有人的身上除了裝備行囊之外,還不得不揹着炸藥等物資,這樣他們的速度受到了影響,只有平常的三分之
韓寒揹着電臺走在隊伍中,越走越覺得彆扭,自己一個大男人,身上的東西卻明顯沒有周圍的女人多,一種被輕視的感覺涌了上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走不動了?”他的表情讓王瑩產生了誤解,不悅地說道。
“哪有。”韓寒擡起頭,解釋道:“我是覺得我一個大男人,背得竟然沒你們多,是不是王大俠瞧不起我呀?”
“對,是有些瞧不起你。”王瑩一點也不隱晦,直言相告,“你沒有經過負重行軍的訓練吧?別看你現在感覺挺輕鬆的,時間長了,你連這個電臺都會讓我們背的。”我纔沒那麼孬種呢?”韓寒不服氣地扭過頭去,“連你們都不如,打死我都不信。”
“打不死你就信了。”王瑩笑着繼續刺激韓寒,“你看前面那個傢伙,剛開始的時候也是不行的,你比他怎麼樣?難道你認爲人天生便能負重行軍嗎,笑話,這都是練出來的。”
韓寒瞅了瞅王瑩,又望了望走在前面的吳銘,張了張嘴巴。
“想說什麼?”王瑩不滿地問道:“看你那熊樣,怎麼象個娘們兒。”
聽到這話,韓寒不由得笑了起來,眼睛不老實地打量起王瑩來。
王瑩也知道自己說話有了毛病,不由得臉紅了紅,哼了一聲,緊走幾步想甩開韓寒。
“嗨,別走哇!”韓寒趕緊跟了上來,“說說話不是挺好的嗎?這樣還不覺得累。”
“瞅着你就煩,不想說。”王瑩頭也不回地說道,腳步卻稍微慢了一些。
“那就別瞅我,光說話。”韓寒跟在後面,也不氣餒,“待在一起有些日子了,互相瞭解一下怎麼樣?”
“沒興趣。”王瑩依舊冷冰冰地說道。
“我呀,原來的家境挺好的,我父親想讓我好好讀書,可好一看到書便想睡覺……”韓寒自顧自地講述起來,王瑩沒有再說話,但韓寒能感覺到她在傾聽。
“哎…”韓寒只顧着說話,沒注意到王瑩突然停了下來,一頭撞了上去,雙手下意識地扶住了王瑩的腰肢。
“對不起,對不起。”韓寒趕忙收回手,訕訕地說道。
王瑩回過頭,眼神複雜地瞅着韓寒,半晌,轉身緊走幾步,甩開了他。
韓寒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搖了搖頭,剛纔接觸的時候分明感到了她身體的震顫,應該不是錯覺。
注意:這周的精華全部用完,週一統統補上,絕不食言。另晚上應該還有一更,可能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