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兩條大船緩緩接近,花船上面,搖櫓操槳的,也都是一羣身穿素服、用白布蒙面之人,低着頭,不敢仰視走過來的秦仙兒。
秦仙兒落落大方,手按腰間劍柄,盈盈走過兩船間的踏板,眉宇間神采四溢,舉手投足中,盡顯女中英豪爽朗風範,哪有人還能看出,她便是秦淮河上所有花船中,最出名的頭牌妓女秦仙兒姑娘?
在她面前,自有白布蒙面人躬身拱手,恭敬地將她請到船艙中去。
秦仙兒美目掃視,越看越是心驚。這條花船,嶄新嶄新,顯然是新打造的,可是每分每毫,都與自己平素裡接客用的花船別無二致。自己即將面對的人,顯然已經對自己注意許久,連自己的花船,也照原樣打造了一條出來,而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未曾見面,便已落了下風。
走到船艙門前,引路的蒙面人打開艙門,卻不肯進去,只是恭請秦仙兒緩步走進,便關上了艙門。
在寬闊的艙室中,一面臨水,欄杆上雕着精美的花紋。可以清楚地看到,寬廣水面上的秦淮美景。
四面,擺放着多張桌案。案上都置有美酒佳餚,熱氣騰騰,顯然是剛做好不久。
在當中的主位之上,擺着一件樂器,卻不是瑤琴,而是一張錦瑟,與秦仙兒常用的那張錦瑟相仿,裝飾得華麗異常,似乎還在等着她來彈。
秦仙兒的目光,越過這些熟悉的擺設,投向在欄杆旁長身而立,面向水面的那個修長背影之上,俏麗的容顏之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柔聲道:“李公子,久違了
!”
那面向水面的少年緩緩轉過身來,手持摺扇,在胸前輕搖,那帶有健康之色的微黑皮膚,英俊的容貌,炯炯有神的雙目,都不禁讓秦仙兒心頭狂跳,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個迷亂的夜晚,嬌靨之上,不由泛起一抹羞紅。
少年神采四溢的目光,凝視着面前的絕美少女,脣邊緩緩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拱手笑道:“仙兒姑娘,小生有禮了!”
秦仙兒擡起頭,勇敢地迎上那含有深意的微笑雙眸,淡然含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李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李小民摺扇輕搖,在花船艙房中緩步走動,一雙色眼,笑眯眯地打量着秦仙兒,只覺她比自己上次見時,更美貌成熟了幾分,想起這一定是自己的雨露滋潤之功,才讓她有這般喜人的長勢,不由又是得意,又是自豪。
看看少女自信的雙眸,李小民決定打擊一下她的氣焰,免得她以後在自己面前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若再騎在自己身上飽以老拳,那對自己男性的自尊心可是一個強大的打擊。現在自己化身爲李白,不再是太監小民子,可不能再掩蓋自己的陽剛之氣了!
他啪地一聲,將摺扇合上,凝視着美人,微笑道:“仙兒姑娘,不知在下是該稱妳爲秦仙兒姑娘,還是稱妳爲孟仙兒姑娘呢?”
秦仙兒眉毛一挑,訝然看着李小民,想不到他竟然這麼輕易,就把自己隱藏至深的身份挖了出來。
李小民倒背雙手,在艙中漫步而行,悠然道:“孟仙兒,西蜀皇家宗室之女,自幼加入西蜀情報組織‘一線堂’,經多年曆練,已升爲一方知事,統領西蜀在大唐的情報事宜。因爲西蜀與大唐有盟國之誼,因此受到周相國的庇護,在這秦淮河上,收集情報,並與大唐情報機構分享從各國客商那裡得到的情報。孟仙兒姑娘,不知道我說的可對麼?”
孟仙兒心中訝然,自己的身份被他得知還沒有什麼,畢竟在大唐內部,知道此事的人雖少,也未必便查不出來。可是自己的真實姓名,那可是加入一線堂時,便已自動消去了真名,平素只用假名示人。自己父母雙亡,現在就只有堂中最機密的名冊上還寫着自己的真名。難道這少年真的有通天的手段,能查到一線堂視爲最高機密的名冊麼?
默然看着面前含笑的黝黑少年,孟仙兒心底一絲難言的情感泛起,這少年,彷彿是一座大山般,不可逾越,給人以極端的莫測高深之感
。
看着李小民一臉得意洋洋,勝券在握的模樣,孟仙兒忽然有些不服氣,決定打擊他一下,讓他不要這麼囂張,便緩步走到欄杆前面,目光越過水麪,落在不遠處自己乘坐的大船之上,悠然道:“李公子,請過來一下。妳可看到船上那些人了麼?”
李小民一怔,好奇地走到她身邊,舉目向大船上看去。
雖然被火箭所襲,但在盡力撲救之下,大船並沒有被燒掉太多。在焦黑的船頭之上,昂然站立着數名青衣人,正用焦慮的目光,投向這邊,擔心自己的首領出什麼事情。
在那些青衣人中間,有兩個人引起了李小民的注意: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年約二十餘歲,看上去甚是英武俊美,手按刀柄,正在焦急地看向這邊。
另一個站在他的身邊,卻是一個極其俊美的少年,一襲青衫,更衫得他膚白如玉,瀟灑不羣,整個人便似一個白玉娃娃一般,惹人憐愛。
李小民點點頭,表示自己看見了,心中卻在思量,秦仙兒讓自己看這兩個人,是什麼意思。
孟仙兒悠然微笑,淡淡地道:“李公子看到那位高大英俊的青年,和俊美可愛的少年,不知可有什麼感想?”
李小民微一皺眉,想道:“感想?我什麼也不想。不過是兩個男人,有什麼看頭?咦,她這麼說,敢不是和那兩個人有什麼瓜葛麼?”
想到這裡,李小民心中大急,眼中兇光閃爍,已經是動了殺機。暗自下令鬼衛們準備好,只要自己心念一動,立即把那兩個人的腦袋砍下來!
孟仙兒凝神注意着他的表情,輕咬嘴脣,微笑道:“這兩個人,卻是我爲李公子準備的。李公子喜歡哪一個,我便安排他來服侍李公子,與李公子共度春宵!”
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般,重重砸在李小民的頭上,震得他向後退了兩步,張開大嘴,呆呆地看着孟仙兒發怔。
孟仙兒強忍笑意,卻還不肯放過他,善解人意地微笑道:“我知道李公子喜歡男人,不知道在這兩個人當中,是喜歡乖巧俊美的那個,還是喜歡孔武有力的那一位?”
李小民再也忍受不住,噗通一聲單膝跪地,伏地乾嘔起來
。孟仙兒卻是掩口而笑,一雙妙目,含笑打量着他,欣賞着他的悲慘形象。
嘔了半天,李小民卻因今天沒吃晚飯,什麼也沒嘔出來,擡頭看看孟仙兒正彎着腰,好奇地打量着他,不由大怒,跳起來用袖子抹抹眼淚,叉腰怒視着這清雅佳人,大爆粗口道:“妳老母!妳老公就算是喜歡走旱道,也絕不走男……嘔!要走也得走妳的!”
聽着這等粗鄙之言,孟仙兒被罵得滿臉泛紅,當即挽起袖子,撲過來就要報以老拳。
看着清秀佳人化爲野蠻女友,李小民自然能不能坐以待斃,正要一拳將她打翻,忽然轉念一想:“那邊的幾個傢伙還在看着這邊,要是讓她的手下看見,過來打羣架,就沒意思了!”
心念電轉,李小民決定實行戰略撤退,腳下一滑,飛速退後,在艙室中大步狂奔,兜了個大他媽的,轉到主位桌案旁,伸手推開艙室的後門,鑽了進去。
孟仙兒無端捱罵,當然不肯放過他,飛奔進來,將他堵在屋裡,挽着袖子嘿嘿冷笑,正要按倒他狠扁一頓,突然看到屋裡的陳設,不由一驚。
在裡面,卻不是與她原來花船完全一樣的放着梳妝檯和各種樂器,只有一張大牀,上面鋪好了錦被,象是等人來睡的樣子。
看她站在門口發怔,李小民這回倒是挽起了袖子,咬牙冷笑着,撲上去攔腰抱住孟仙兒,用力便丟在了牀鋪上面,然後自己飛身撲到她的身上,一用力,便把她的腰帶扯了下來。
孟仙兒大驚,用力反抗,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巨力,被李小民按住雙手,趴在身上壓住她,嘴脣在她玉容上亂親,雙手伸進衣衫,到處摸弄。
孟仙兒驚叫連聲,卻被李小民早佈下禁制,根本無法喚手下來幫忙。感覺着那一雙魔手在身上亂摸,逐漸摸到緊要之地,不由大羞,慌忙叫道:“不要,快住手!”
李小民纔不會住手,回嘴道:“住手?妳以爲我是傻瓜嗎?妳敢污衊妳老公,今天老公就要走走妳的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