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爲何不追?”雲觀月走到了張黑牛的身旁問道,有張黑牛可以追蹤到逃走的老者,誰知道張黑牛搖了搖頭,只是將手中的一個劍手提着向白金月的身邊走去,此時的周不同迅的將四匹馬牽了過來,白金月也是奇怪,將望向天空之中的煙花的雙眼轉移到了張黑牛的身邊,問道:“走脫了那個領頭的,不會爲我們造成麻煩嗎?”
“隨他去吧,到時候他來找我們,勝似我們去找他!”張黑牛將三個劍手架到了一起,由周不同將這三個劍手架到了馬匹之上,留下了一匹給白金月乘騎。
雲觀月的臉色爲之一變,琢磨張黑牛的話,難道是有心與龐家爲難,卻不知道這不過是張黑牛的現這龐家的劍手,正好適合自己的要求,心裡面起了心思,想要所引幾個。雲觀月不再言語,只是指着一旁嚇呆了村民道:“這些人我們怎麼處理?”
“還有這些?”周不同現了龐家大公子所帶來的一輛大車,還有不少的財物與馬匹,正堆在一處空場之上,隨即問向張黑牛,張黑牛環視了村民一圈,對雲觀月說道:“給他們解開繩索!由他們自去!”然後又向着周不同說道:“將所有的東西帶走!”
白金月還未上馬在一旁輕輕的拉了一下張黑牛,道:“這些村民慘遭大難,我們還是好人做到底,既然那公子留下了不少的財物,我們分他們一點,也算是那公子對他們的補償!”
張黑牛點了點頭,向周不同道:“聽到了沒有?”周不同連連的點頭,卻心說算你們這羣莊稼漢走運,平白得來的財物還要分給你們一點,但是手上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的將財物拿出了一部分,分給了那些村民,村民們又驚又喜,連連的感激,白金月卻走了過來向着衆多的村民道:“拿着這些財物另外找一個地方生活吧,不要在留在這裡了,龐家的人可能馬上就會前來報復了,你們還是趕快散了吧!”
村民們聞言急忙的回返各自的家中,白金月突然想起他們所救下的那個女孩,叫道:“對了,你們誰知道小翠的家人?”
有一個村民站了出來,向着旁邊地上躺着的幾個已經因爲死掉的村民一指,道:“他們因爲反抗被龐家的公子給殺死了!”白金月一驚,望向旁邊的幾個死去的村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有幾個村民將自己家的人收拾了起來,幾個重傷的也包紮好了傷口,各自回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了,雖然是祖輩們生活繁衍的地方,但是面臨着生命的威脅,也不得不放棄了。
“夫人!”周不同的眼神極好,在白金月的身旁道:“這幾具屍體,我們是不是也帶回去?”
白金月搖了搖頭,道:“還是讓他們入土爲安吧!”周不同點了點頭,急忙的招呼了護衛們一起將屍體掩埋。
雖然天空中暴起了一個巨大的龐字,但是老者似乎心有所懼,並不敢帶人回來,只是在召喚接應自己的人馬,迅的向着龐家的主宅而去,他似乎是已經認定了是魔門的高手出手對付龐家,宛如一隻驚弓之鳥,龐家大公子的死亡在龐家的安危面前成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現在真正該做的是如何防範魔門的入侵。
衆人算是滿載而歸,回到了自己的駐地,李芙蓉望見張黑牛那高大的身影,頓時間爲之一喜,急忙的跑了過來,卻現後面的白金月端坐在一匹駿馬之上,手中懷抱着一把外表華麗至極的寶劍,眼中一亮,但是轉瞬間又有了一陣酸意,那個村女的身體也好了一點,望見白金月懷中的寶劍,大吃一驚,叫道:“這寶劍……不是那個壞人手中的……”對於傷害了自己的寶劍,村女是記憶猶新。
“正是!”白金月點了點頭,李芙蓉天生喜歡那華麗精美的物品,一臉的羨慕,眼睛隨着白金月懷中寶劍不斷的運動,若是從前的她,自然是衝上去就搶,但是現在的她卻絲毫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那寶劍怎麼到了你們的手中?”村女不可思議的望着寶劍,在她的想法之中,龐家,乃至龐家的公子都是不可能違背其意願的存在,他們的強大對於她而言就彷彿是巨人比之螞蟻,可是這樣強大的人的寶劍怎麼會落到了張黑牛等人的手中。
“那個人已經死了!”白金月回道。
村女猛地一震,身子向着地上重重的一跪,道:“陳小翠拜見恩人!”說着頭就向着地面重重的一扣,白金月急忙上前將其攔住,道:“不要這樣,我們也不過是路見不平!”
陳小翠
道:“多謝恩人爲小翠抱了大仇,可是不知道小翠的還好!”
白金月的臉上一緊,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陳小翠的臉色蒼白,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只是一個勁的猛哭,其實在她逃走的時候她已經隱約的見到自己的家人爲了保護她而被刺死,只是心中還是抱有幻想,現在看見了白金月的表情,那就再無疑問了。
雲觀月走過陳小翠的身邊,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心中有些嘆氣,也好自己沒有以本來面目示人,要不自己多年來的威名就要一掃而空了,周不同卻將被制住的鬼劍與三個劍手從馬上解了下來,剩餘的那些沒死的家丁,卻是隨手的放走了。
張黑牛將三個劍手拎到了一邊,卻沒有理會鬼劍,周不同摸不到頭腦,只是聽從張黑牛的吩咐,將秘藥取來了交給張黑牛,張黑牛自己去了一個隱秘之處,幾個護衛還跟隨着負責在旁邊守衛,不讓閒人靠近,周不同搞不明白,就開始將繳獲而來的財物從馬車上面卸了下來,龐家的馬車還算是相當的不錯了,僅僅在李芙蓉的馬車之下,周不同將其打掃乾淨,心想以後若是可以坐上這一輛馬車卻是好過了自己以前的那一輛破車。
白金月在陳小翠的身旁安慰,道:“不要傷心了,雖然你的家人離開了,但是他們卻保護了你,所以你一定要爲了他們好好的活下去,對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陳小翠的雙眼迷茫,道:“我能夠有什麼打算,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子,日後又有什麼依靠,幸運的話,可以找一個人嫁掉,不幸運的話,可能就要賣笑維生!”陳小翠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絕望與悲傷,實際上也確實如此,這是一個兵荒馬亂,弱肉強食的年代,沒有保護能力的她可以做什麼,靠什麼維生,只有靠男人,或者靠自己。
白金月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這樣的道理她明白,只是有些難以接受,陳小翠哭着哭着,突然間狠道:“不!不行!我陳小翠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雖然那個壞人死了,但是他的家人還在,他殺死了我的家人,我也一定要殺死他的家人,我不要嫁人,更不要爲了生存而沿街賣笑!恩人,既然你救了我,那就救到底吧……求求你,求求你,收下小翠!教小翠練武吧!恩人可以殺死那個壞人,一定比那壞人強的多,請教小翠武功吧,就算是做牛做馬,小翠也要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
“這個?”白金月有點猶豫,她爲人和善,但是卻不是什麼迂腐的人,血仇要以血來償的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對於陳小翠想要報仇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卻沒有相應的決定權。
陳小翠在白金月面前苦苦的哀求,周不同卻是有些感動了,爲其求情道:“夫人,你就收下她吧,反正我們也不差這一兩個人!”李芙蓉在一旁卻是一陣冷笑,不過她一旁的小雨點的眼中卻是淚光閃閃。
白金月還是猶豫,道:“這個……”白金月將自己的目光向着張黑牛所在的陰暗處一瞄,周不同立即就明白了白金月的意思,說道:“夫人放心,以大人的脾氣,只要是您同意了,他自然是不會給予反對了!”
此時的陳小翠的雙眼之中射出一股無比堅定的神光,整個人的氣勢隨着其下定決心的一瞬間,產生出了極大的變化,現在的她再也不是從前的一個普通的村女了,而是充滿了憤怒與殺意的復仇者。
原本坐在後面的馬車之上不動的雲觀月,感受到了這股氣息,也忍不住向陳小翠望了一眼,暗暗的搖了搖頭,心道,又是一個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人。
白金月點了點頭,陳小翠霎時間激動無比,用力的給白金月叩頭,道:“夫人的大恩大德,陳小翠牢記在心,生生世世願爲夫人牛馬,以報答夫人的大恩!”陳小翠用力的叩頭,將地面撞到嗡嗡的作響,鮮血一瞬間染溼了地面,卻將白金月嚇了一跳,急忙的將陳小翠扶了起來,道:“收留你可以,但是教不教你武功卻還要張大哥才能決定!”
陳小翠擡起了自己的頭,額頭處赫然一團攝人的血跡,將白金月嚇了一跳,但是眼中獲得了無限的希望之光,道:“小翠一定會用誠心打動張老爺的!”
李芙蓉不屑的搖了搖頭,以陳小翠的身體條件和年齡就算是有宗師級別的高手教導,現在也是晚了,談什麼誠心不誠心的,反正到頭來是繡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