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包廂之中,張黑牛,李一生,白金月以及一個在的家丁,當李一生說出要合作的時候,那個家丁立即一轉身向門的外面走去。
白金月沒有說話,有些時候女人是沒有說話的權力的,身爲曾經的雷音國王后,自然對這個十分清楚,她靜靜的望了望張黑牛,不知道張黑牛是什麼意思,只見張黑牛並沒有理會李一生的話,只是獨自的將杯中的酒喝的乾乾淨淨,站起了身子向外面走去,道:“這酒不好喝了!”李一生一驚,也緩緩的將身體站了起來,望着張黑牛的背影,眼神有些奇怪,而白金月也急忙的隨着張黑牛向門外走去。
“張大人難道就一點興趣也沒有?”李一生在張黑牛的身後問道。
張黑牛卻是沒有理會,繼續的向外走去,門口的幾個李家的護衛急忙的爲張黑牛讓路,張黑牛與白金月兩人向着樓下而去,只留下李一生在後面若有所思,有關於張黑牛的來歷,通過李家那無孔不入的情報網,已經大概的知道了,只是張黑牛的身上還有一層神秘的外衣,例如張黑牛究竟是出身何門,爲何擁有一身強悍無敵的武力,這都是李家所無法調查到的事情,但是這些就已經足夠了,在白龍十八騎失敗之後,李家對張黑牛的態度就改變了,多年來能夠屹立於大陸之上,李家自然是他的一套,絕對不會因爲無聊的私情而阻礙家族的利益,對於張黑牛這麼有用處的,李家是絕對要將其囊括其中的,而且後來又有甄家明的情報傳了回去,就更加的堅定了家族的決心。
因此李一生來了,只是李一生料不到張黑牛的性情,第一次出手失敗了,不過李一生能夠成爲李家的文主管,自然不是僥倖,一次的失敗還是打擊不到他的,李一生微微一笑,有能力的人心高氣傲也是可以原諒的,不過沒關係,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走到了樓下,白金月才奇怪的問道:“龐家也算是我們的敵人,爲什麼要拒絕他的合作呢?”
張黑牛搖了搖頭,道:“想跟張某合作,也要看他有沒有這份資格!”張黑牛雖然不是目中無人之人,但是想要與他平等對話也是要有一定實力,又或是一定的關係的,就好像是人雖然喜歡猴子,但是真正的將對方視爲平等的生命,還是十分的困難的。李一生雖然不是猴子,但是在張黑牛的眼裡並不是一個平等的對象,而且龐家對於張黑牛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障礙,一時性起就可以隨意的在路邊踢飛的石頭。
“這位女施主請留步!”正在張黑牛帶着白金月向着門外走去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祥和寧靜的男聲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處響了起來,白金月微微一驚,因爲這話竟然是對着她而來的,將頭一轉望向了那張桌子,卻現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慧明和尚,他正在與幾個年紀有大有小的同門在一旁用餐,見到白金月卻是招呼了一聲。
“原來是慧明大師!”白金月將身體微微的一轉,面向慧明和尚等人,張黑牛的身體也是一停,卻將目光集中在了慧明身後的一個年老的和尚身上,那和尚原本正在靜靜的進食,注意到張黑牛的目光,身體微微的一怔,將頭擡起,望着張黑牛的目光無比的驚訝,微微的將嘴張開。
“見過女施主!”慧明向着白金月微微一禮,白金月急忙的回禮,道:“不知道慧明大師叫住妾身有什麼指教?”
“師叔,你的毛病怎麼又犯了!”一個正在埋頭吃飯的小和尚不耐煩的將頭一擡,用力的將自己的嘴巴一抹,向着白金月道:“女施主,你不必理會我師叔,他見到能跟他搭上話的人,都是認爲有慧根,想將人家度了!您若有事請自便!不用理會我這師叔!”然後臉色猛地一變,向着慧明,道:“師叔,你行了好不好,一路上就是因爲你,我們的行程足足的耽誤了半個月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按時的到達齊郡了!”
“我等本是佛門中人,弘揚我佛法旨,傳播我佛教義纔是我等應爲之事,如果可以感召這位女施主領悟我佛真義,既然不能按時到達秦郡又有何干系!”慧明搖了搖頭,對於小和尚的並不認同。
“你……”小和尚算是無話可說了,正好看到了因爲白金月轉身也折返了過來的張黑牛,竟然嚇了一跳,差一點自凳子上面跳了下來,捂住自己的心口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好大的塊頭,難道是巨靈神下凡?”
旁邊的幾個和尚也都擡起了頭將目光集中在了張黑牛與白金月的身上,見到張黑牛那是猛地一驚,見到白曉憧卻是神情一爽,那老和尚眼中的神情卻是越的凝重,緊緊的盯着張黑牛的身體,四下的觀望,似乎是
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張黑牛望着這老和尚也是神情,腦中突然間閃過了幾個久久不曾在腦中出現的畫面,似乎是老和尚年輕時的樣貌,似乎在大聲的對着自己喝叱着什麼,張黑牛敏銳的反應過來,這又是自己這身體的記憶在作怪。
“慧明大師所言甚是!”白金月卻是點了點頭,她出身雷音國對於佛門教義也是極爲的熟悉,而且本身也是一個虔誠的信徒,道:“弘揚我佛法旨,傳播我佛教義,大師的宏願令妾身佩服!”
慧明似乎是有些激動,站了起來,衆和尚都是臉色一變,這慧明的犟脾氣要是作了起來,自己等人又不知道在這裡耽誤多長時間。
“女施主果然是慧根深重!”慧明說道,他的形象極好,而且身上別有一番氣息,令聽者深信不疑,更有強烈的個人魅力,說話間極富感染力,他的雙眼冒出淡淡的精光,似乎是在喜悅有展了一個教徒。
這時候樓上的李一生也露出了頭來,望着下面的衆人似乎是有些奇怪,怎麼這些人竟然搭到了一塊,卻是隱藏在一處不顯眼的角落並沒有將自己的身體露出來。
慧明與白金月談了起來,張黑牛卻與老和尚對了上眼,只是他兩人卻是都沒有說話,白金月問道慧明,道:“方纔聽說衆位大師要去齊郡,不知道有否此事?”
“正是!難道女施主也要去往齊郡?”慧明說道。
“有點事情想要去齊郡的金安府……”白金月的臉上微微的有一絲難色。
“女施主可是有何難事?我佛所許宏願,當普渡衆生,貧僧雖然不敢與我佛相較,但是卻願意傾力相助!”慧明立即說道,周圍的衆多的僧人更加的傻眼了,上一次慧明這麼說的時候,害得他們的口糧全都沒了,爲佛祖效力,可是也要吃飯的呀!幸好遇到了一家商隊,分給了不少的吃食,才能夠活着來到這鄱陽城,要不然怕是要餓死在了路上。
“大師真是善人!”白金月無比的感激,道:“大師的心意,妾身心領了!不過妾身已經有了解決之道,卻不敢勞動大師了!”衆僧人送了一口氣。
“這樣啊……那倒是可惜了!”慧明深深的不能爲白金月出上一份力而感到自責,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同門罵的狗血淋頭了,有一個僧人給那最小的和尚使了一個眼色,那小和尚急忙的反應過來,將兩人的話題打斷,道:“女施主,還真是巧!我們也是到金安城的!”
“是嗎?”白金月很是高興道:“那麼我們可以同行了,我們有不少的馬車,各位大師一路同行也可以節省一下腳力了!”衆僧人一喜,慧明卻是堅決的搖頭,道:“不可!身爲佛門弟子,自然是加持苦行,絕不可以貪圖口福手足之慾,這漫長的道路正是鍛鍊自身的一個機會,又怎麼可以乘坐馬車呢!”衆僧人大罵。
“這卻是可惜了!”白金月搖了搖頭。
小和尚恨得直咬牙,白金月卻是奇怪的問道:“對了,還不知道諸位大師去往金安城所爲何事呢?”
慧明回道:“齊郡名宿怒風神錘白嘯天六十大壽,準備金盆洗手,廣邀天下同道,貧僧等人正是爲其觀禮而去!”
“怒風神錘白嘯天?”白金月奇怪的問道。
“正是!此人雖然不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高手,但是交友廣闊,遍佈天下,黑白兩道,官場商界都都其的朋友,在江湖之上的名氣極爲的響亮,而且也有一手神錘絕活,無論是面子裡子都是足足!就算是我們接受了他的邀請,也要千里迢迢的爲其祝壽觀禮而來!”小和尚插嘴說道。
白金月點了點頭,她對於大秋朝的江湖人物所知有限,說到了小和尚的解釋,表示明白。
這時,那年紀最大的和尚卻站了起來,向着張黑牛點了點頭,然後向着後面的院子走了過去,張黑牛隨着而去,白金月微微的一驚,卻被張黑牛阻止,道:“你留下!”白金月點了點頭,目送着張黑牛跟着那個老和尚向着後面而去。
衆僧人也是奇怪,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也沒有跟上,小和尚卻是對着白金月道:“沒事的,師父他老人家一向和善,而且最精於麪人,可能是看出了那大個子什麼事情,想與他單獨的說說!”
白金月微微點頭,將目光收回,道:“對了,妾身觀衆位大師精深氣滿,顯然修行不凡!還不知道哪座靈院寶寺可以養的衆位大師這樣的佛門高徒?”
小和尚洋洋得意,道:“大雷音寺!”白金月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