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圍城邀戰……城主等人被其俘虜,現在正在城下!”那士兵身上的甲衣歪歪斜斜,帽子一個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在場的所有的鄉紳們無不嚇的渾身一抖,剛纔張黑牛的動員算是白費了,以這樣鄉紳的貪生怕死,只是聽到被圍城的消息便已經神不附體了,衆人驚叫道:“怎麼辦呀?怎麼辦呀?沒想到城主他們會被抓到,那麼我們連跑都跑不了了!”原來他們還抱着打不過就跑的念頭,現在看來是完全的行不通了。
衆鄉紳猶如沒有頭的螞蟻般的急着亂轉,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提出確實可行的方法,竟然也將張黑牛這個暫時的領給忘記了,那個殺豬王老周大叫道:“大家不要亂!先聽聽張老闆怎麼說?”宋平和雖然是身爲將軍,可是一直以來也沒有真正的磨練過,遇到現在這樣的事情立時間就晃了手腳,只覺得頭暈腳軟,聽到老周大叫,心神一定也看向張黑牛道:“對……對……張老闆,你說說,我們應該要怎麼做呀……”衆人也同時將目光集中在了張黑牛的身上。
張黑牛再次成爲了衆人的焦點,秀娘依偎在張黑牛的懷中,而秦裳則在一旁默默無言,聞重卻是顯得又是興奮又是害怕,興奮的是自己終於可以經歷這樣的大場面了,而害怕的是自己恐怕是熬不過這個關頭了。而小乞丐只是在一旁偷偷的看着張黑牛,堅信張黑牛一定會有什麼返天之術。張黑牛拍了拍秀孃的肩膀,然後站了起來,魔神般巨大的身體在剎那間奪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張黑牛開口叫道:“隨機應變……”衆人暈倒。路老頭心道,就知道在這裡故做玄虛,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幹些什麼!
“我們在這裡說也沒有什麼用處……還是到現場去看看再說吧!”張黑牛帶頭向店的門口走去,衆鄉紳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方法,只能跟着張黑牛而去。而月如很是不屑的道:“不就是幾萬土匪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可以了!哪裡又用的到搞這些有的又或是沒有的!”“月如閉嘴!”風鈴雨難堪的命令月如道,現場都這個樣子了,月如還是這麼不知道好歹,而月風竟然是一副興奮至極的樣子,有種戰爭狂綜合並症的傾向。
風鈴香心中念頭直轉,這次的事情也許是一個機會,在這兵荒馬亂之際自己也許能夠趁此機會偷襲他,可能會有一絲成功的希望,風鈴香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時刻的等待出擊,張黑牛向門外而去,其隨着月虎等人緊緊跟隨,衆人在一羣士兵的護送之下向城門口走去,自從城守李將軍受到了山賊們的伏擊之後,這羣鄉紳無不自危,不但要士兵隨護,而且還將自己的護院等人帶了同來,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聲勢相當的駭人,可是真正的戰鬥力又有多少呢?這就相當的難說了。
雄立於漢沽城的城門之上,張黑牛這才現山賊們的兵容是如何的鼎盛,而自己現在的手下的士兵是如何的孱弱無能,一羣甲衣凌亂的士兵連手中的刀槍也要害怕的握不緊了,所有的人盯着城下的那些多的好象是螞蟻般的山賊,心中的那本來就不多的膽子現在幾乎已經找不到了。張黑牛低着頭向城門下望去,在這正城門之處的城防還算是堅固,不過他身後的士兵卻令他十分的失望。這次還是張黑牛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人,而且排的還這麼的整齊,就在最前面的被山賊捆綁在木柱之上的幾個人其中三個竟然就是城主,富步人與青山,他們現在顯得相當的狼狽,再也看不出當日那囂張的樣子。
“果然是他們!”有眼尖的人大叫道,在後面議論紛紛起來。張黑牛站在衆人之間,明顯比衆人高了一截,掃視了下面的山賊一圈,張黑牛的目光停在一個人的身上,功夫練到了張黑牛的這個境界,其眼力之好是一般人所無法想象的,張黑牛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個非常值得注意的人物,只見其一身漆黑的甲衣,頭戴一猙獰無比的面具,手持一把閃亮的長槍宛如一隻從地獄之中鑽出來的惡鬼,騎在一高頭大馬之上,冷冷的望着眼前的漢沽城卻一副早已經將城攻打下來的樣子,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間。
在他的身後如羣星拱月般的立着十幾個橫頭豎眼的山賊將軍,張黑牛幾乎不必多想就可以清楚的知道那個戴着奇怪面具的人就是他們的領。見到在漢沽城頭上出現了以張黑牛這麼多的人之後,他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馬,手持着那把閃爍着鮮紅如血般光澤的長槍走到了所處前面被立在人前的城主等人,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令每一個人聽到了都感到極爲的不舒服。只聽其道:“你們的城主就在我的手上,三個時辰之內給我棄城投降!”聲音不大,但是卻能傳遍到城門之上衆人的耳中。其轉而又向城主等人命令道:“立即叫他們投降!否則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話中自有一股冰寒的氣息傳遍聽者的身體之中。城主等人頓時嚇的幾乎尿都要流了出來,撕開了嗓子就開始大叫道:“我是城主……趕快給我開門投降呀!快呀……聽我的命令……李將軍在嗎?快呀!我的命都要不保了!”富步人叫的聲音更大,而青山也毫不示弱。
山萬重在城上心道自作孽不可活,想不到你們也有今天,當真是天理報應。城主在叫李將軍,卻不知道李將軍早已經被山賊暗殺,現在還不知道生死,城上的衆人亂成一團,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有人道:“他們叫我們開門,我們是不是……”“是什麼!你有病呀,一開門我們就活不了了,既然城主他們拋下我們而逃,那我們也不用理會他們!”老周叫道。但是宋平和就不一樣了,他在城主手下當過差,這麼多年的時間中一向聽從命令聽慣了,現在猶豫了起來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應該什麼!現在這個時候切不可有婦人之仁!”月虎叫道,沒想到山賊會來上這一招,雖然這一招並不會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卻能夠成功的惹起兵士們中的恐慌。
“張老闆,你說句話呀!”有人急道,現在就等張黑牛的一句話,張黑牛沒有理會他們,他所注意到的是在一旁面目蒼白渾身抖的衆兵士,如果就是以這樣的士氣,這城已經沒有什麼好再守上去的了。“快開門!”城主怒罵道:“你們還把我當作是城主們,我一定要把你們五馬分屍!”“快開門,青山幫的人聽着,我是青山幫幫主,誰幫我打開了城門,我升他做副幫主!”青山叫道。“誰開了門,要多少錢我給多少錢!”富步人最是乾脆。
面具怪人端坐在馬上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旁觀着城上的一舉一動,眼看漢沽城中一片混亂,路老頭看着意見紛爭不休的衆人一言不。月虎問張黑牛道:“張老闆你看應該怎麼做,他們畢竟曾經是漢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我們絕對是不能夠開門的!但是以現在的兵力來看我們是完全擋不住山賊們的攻擊的,以這城防來看能夠堅持住一個時辰就已經是天大的奇蹟了!”張黑牛的臉上竟然看不出一絲的緊張,反倒是他的懷中的秀娘看見城下面那麼多的山賊,被嚇的臉色蒼白。
張黑牛輕輕的將秀娘推到一旁,將手向側一伸道:“取弓箭!”“弓箭?要弓箭幹什麼?”聞重奇怪,張黑牛慣用的弓箭根本就沒有帶過來,宋平和從一旁走了過來,將自己的配弓拿了過來道:“張老闆,先用我的吧!”“好!”張黑牛將弓箭接了過來,輕輕的試拉,宋平和問道:“這裡距離山賊之處足有兩箭之地,這弓箭……”張黑牛猛的開弓,強大的內力涌入其中,弓箭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張黑牛搭箭上弓,衆人奇怪的望着張黑牛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路老頭睜大了眼睛,張黑牛一把將弓拉至到滿月。
衆人的心如這弓弦般在一瞬間也繃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