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做皇帝的,倒是蠻多情的!”侯白衣在其的身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易得千金寶,難得有情郎!侯某不會傷害你們兩個人的,只是希望你也能夠不傷害侯某的朋友!”
“你……”宋秋隆聽到侯白衣的話感到頗爲奇怪,因爲在其耳中無比柔美的女聲主人,她的自稱卻好像是男子,而且還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擁有無比柔美女聲少女的人所能夠有的口氣。
“皇上……他……他是……”柴玉蓮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聽到侯白衣所作出的保證,她也不感到那麼驚恐,看到宋秋隆有些奇怪,急忙湊到了他的耳旁說道:“他是侯白衣!”
“侯白衣?”宋秋隆作爲皇帝,在身爲皇子的時候,所注意的也都是朝中的官宦,以及地方的世家大族,對於江湖上的事情,他所知有限,有些甚至都是當作故事從柴玉蓮的口中聽說,感興趣,但是卻不當成一回事!江湖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十分遙遠的地方,可望而不可及!黑榜十大的威名,他也是有所瞭解,但是卻不可能一時間就將他們與現實當中的人對上號,因此聽到了侯白衣的名字,他感到有點熟悉,但是卻想不到是誰?
“人妖侯白衣!”柴玉蓮咬着牙說道:“當初將我劫走的人,就有他一個!”
“什麼!”宋秋隆勃然大怒,不過生氣的原因是柴玉蓮所說的後半句話,至於前面的人妖侯白衣,他卻是完全沒有在意,只是怒氣剛生,他就消減了下去,此時自己單槍匹馬。處於完全的劣勢,就算是生氣又有什麼用處,難道要自己跟一個連身影都看不到的人拼命嗎?這真的是自己找死了!
“兩位地話也應該告一段落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聽侯某說幾句!”侯白衣的手掌從柴玉蓮地臉上收了回來,開口說道。\
“你想要幹什麼!”宋秋隆問道。
“皇上,這個人十分危險!”雖然已經說出了人妖侯白衣的名號,但是看起來宋秋隆還是沒有意識到這位究竟是一個什麼角色。柴玉蓮只能直接的進行提醒。
“朕知道了!玉蓮,你只要靜靜的躺在朕的懷中就可以了!”宋秋隆展現了出了極爲標準地男子氣概。將柴玉蓮的身體抱緊,有什麼事情就由他來解決,柴玉蓮只要被自己保護着就可以了。
“侯某也是迫於無奈……”侯白衣緩緩地說道。
“哼……”宋秋隆冷哼了一聲,潛入皇帝的寓所,威脅當朝的皇帝皇后,這樣的行爲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哪裡用無奈兩個字就能夠敷衍過去,但是對方就是有這個實力,明白實力對比強弱的宋秋隆也只能哼一哼表示自己的憤怒而已,卻不敢有什麼實際地行動。
其實侯白衣也是不想來的,對於皇城他本來有種恐懼,尤其是白日裡的皇城,修煉有葵花門密傳的無上寶典葵花寶典,雖然已經有所成就,但是他有些害怕面對真正的葵花傳人。這就好像是外支的人,有些害怕本家的人一樣,就算是此時的葵花門已經煙消雲散,但是這份感覺還是環繞在侯白衣的心中,尤其是皇帝地身邊,這葵花門門人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是他十分忌諱的地方,他寧願在深夜潛入取了宋秋隆的性命。也不願意在白日裡遇到一個在其身邊服侍的葵花門高手。儘管他並不知道實際上已經沒有這樣的人了。
“侯某有幾個朋友,冒犯到了皇上。還希望皇上能夠手下留情,格外開恩!”侯白衣說道,何不爭等人全體被擒,他原本不救也行,但是爲了漢沽城的整體實力着想,還是不得不出手,侯白衣也很有一番認識,儘管他的山賊部無疑是漢沽城當中最強大地一支力量,但是實際上真正可以爭霸天下地力量只有秦裳手下的秦氏精兵,這是侯白衣所無法做到地,他的人再多,力量再強,也不過是山賊,這是他的出身所決定的,侯白衣沒有受到過正規的軍事化教育,所有的思想都是山賊的思想,缺乏戰略眼光,在戰術上也多以毀滅性的大屠殺爲主,宛如蝗蟲過境,他的鐵蹄之下,沒有任何生命存活的地方!侯白衣明白這一點,所以也明白秦裳在漢沽城的重要性,他挺多是個將軍,真正可以做元帥的人只有秦裳!
只不過侯白衣也是暗地裡防備着秦裳,秦裳這個女人擁有極大的野心,無時不刻的不在努力的展着屬於自己的力量,自四處挖人,收攏降將,組建她的秦氏精兵,儘管如此,她的秦氏精兵卻是漢沽城的唯一一支精兵,侯白衣不能讓它就此無意義的毀在這裡,但是侯白衣也看不透秦裳心中的打算,爲什麼有勇無謀的帶着手下的精銳衝入皇城之中,若是要來殺人的話,只要他們漢沽城此時聚集的幾位黑榜級的高手一起出手,豈不是比這些精兵來的更多有效。x
就好像是現在這樣。
“什麼朋友?”宋秋隆有些勉強的說道,能夠跑到這裡威脅一國之君,他的朋友究竟犯下了什麼驚人的大事。
“這個,皇上可能馬上就要見到他們了!”侯白衣說道:“他們就在剛纔,闖入了皇宮!”
“什麼!”宋秋隆大吃一驚,方纔令的宮中大亂,害的皇后柴玉蓮也爲之心驚,急忙的跑來看望自己,闖入宮中的反賊,竟然就是侯白衣口中所謂的朋友。
“沒有什麼,皇上很爲難嗎?”侯白衣的話音有些轉冷,宋秋隆馬上就感到自己的脖子後面一涼,整個人變得十分難受。
“不!這……”宋秋隆迅的分析着侯白衣口中的話,侯白衣這話是什麼意思,馬上就要見到,但是侯白衣卻一個人出現在了這房間當中,併爲他們求情,那麼就是說白帥出手已經拿下了那些人,此時的侯白衣正在以自己的性命與那些人的性命做交換!是這樣的嗎?應該是這樣的!
“皇上的答覆是?”侯白衣問道。
“這個……犯上作亂,罪及九族,朕就算是皇上也……”宋秋隆真的是有點爲難,不過他想要看看侯白衣的反應。
“皇上的意思是不行?”侯白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質問,他的話雖然十分美麗動聽,但是單就字面上的意思卻是充滿了脅迫,宋秋隆揣摩着侯白衣的話語,心中有些寒,總感覺若是讓侯白衣無法滿意的話,他隨時都會作出魚死網破的事情,哦!魚死了,網卻未必會破,憑藉着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這裡的身手,他就算是殺死了自己與柴玉蓮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再離去!
“不!朕不是那個意思!”宋秋隆急忙的搖頭。
“有人來了!”侯白衣的耳尖突然間顫抖了一下,他的身形快的一閃,下一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宋秋隆卻除了侯白衣所說的這四個字,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那麼就請皇上好好的表現一番吧!侯某就在一旁看着!”侯白衣的聲音直接的傳入到宋秋隆的耳中,宋秋隆將身體坐直了起來,其懷中的柴玉蓮站了起來,她的眼睛本來是一直看着侯白衣的,但是就在剛纔,侯白衣的身形快的一閃,她就完全的失去了其的蹤影,在宋秋隆向其投來疑問的目光,同時以餘光掃視了一下房間四周的同時,柴玉蓮搖了搖頭,侯白衣就宛如他來時般的神出鬼沒,走的時候也是神出鬼沒。
沒有了?宋秋隆看着四周空空的房間,此時看着自己背後的柴玉蓮雙眼中的倒影也沒有任何的東西。
“皇上不必費心尋找,三丈之內,侯某想要做的事情,只要心中一想,就足以做到!”宋秋隆的耳中再一次的響起了侯白衣那特有的柔性女聲,宋秋隆整個人愣了一下,傳音入密,侯白衣就在這房間的某處,只是其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他的頭皮一陣麻。
“皇上!”柴玉蓮卻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看到宋秋隆的臉色一變,身爲女性的直覺讓她感到一絲不妙,急忙的問道。
“沒什麼!你先出去吧!”宋秋隆在柴玉蓮的肩頭上輕輕的推了一下,可是就在這時柴玉蓮的臉色猛地一變,匆忙的搖了搖頭,她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皇后就不必出去了!”侯白衣的聲音在宋秋隆的耳中響起,而先前柴玉蓮會有尋找的動作,侯白衣已經用傳音入密對其作出了相應的警告,宋秋隆的臉色十分難看,留柴玉蓮在這裡,就是留下了一個人質。而自己剛纔讓柴玉蓮出去,也就是不想柴玉蓮繼續留在這危險當中的意圖,被侯白衣輕易的看穿。
“皇上不必多費心機!徒勞無功!”侯白衣在宋秋隆的耳中說道。
“哼!”宋秋隆冷冷的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宋秋隆突然間感到四周的空間似乎是抖動了一下,不但外面的光線出現了一絲晃動,就連耳中所聽到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雜亂,一種極爲古怪的感覺,好像是從靜室當中走出,來到了外間一般。
“皇上!”外面有太監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