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站住!就這麼就走了嗎?”大友評介要走,但卻不太高興了起來,用力的將腳在地上跺了一下,宋惜惜大聲的喝道。//
“哼!宋小姐還要如何?”大友評介停住自己的腳步,轉身向着這邊往來,握在刀柄之上的手掌,指節處出咯咯的響聲,眼睛緊盯着眼前的宋惜惜,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只是宋惜惜卻是完全無視其這嚇人的樣子,仍然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做錯了事情,難道不知道連一聲道歉都不會嗎?就這麼走了,你們日出國的人連這麼一點禮貌都不懂嗎?”宋惜惜咄咄逼人。
“你說什麼?”大友評介的雙眼一眯,一抹寒光自眼中釋放而出,下意識的向着踏出一步,一股殺氣自其的身上向前壓去,感受到其身上散出來的殺氣,其身後的屬下們急忙的作出了要戰鬥的架勢,與此同時,宋惜惜身旁的衆人也抄起了傢伙,只是一瞬間,弓拔弩張,現場的氣氛一片緊張。
四周的人羣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急忙的向後退去,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了,可是千萬不要殃及池魚。
“想打架嗎?”對於大友評介身上所散出來的殺氣,宋惜惜根本沒有在意,反而其抄傢伙的舉動,讓宋惜惜感到十分的興奮,沒有絲毫的猶豫,宋惜惜呼啦將自己背後的傢伙給亮了出來,黑漆漆的,完全由鋼鐵打造的怪玩意,在一般的江湖人看來,這絕對是一種奇門兵器,不過在有些見多識廣的海外商人眼中,卻是一眼認出了這東西的來歷!這是產自極西之地,以火藥作爲動力,能夠在管狀的鐵管之中射無堅不摧的金屬彈丸地強力遠程兵器,火槍!大友評介自然也認得這個東西,這玩意雖然在中原之地極爲罕見,但是卻已經出現在日出國地戰場之上,雖然在距離,以及和射度上還比不上弓箭,但是在中程距離之上,卻擁有着絕對一擊斃命的強勁威力!
而且此時看宋惜惜手中所拿着的這一把,明顯是經過了某種改造的火槍,體積與長度幾乎達到了一般火槍地兩倍,光是其本身,不用射什麼火藥彈丸,就足以當作一把重兵器使用了,配合其那高大的身形,所能夠揮出來的威力也足以令人震撼了,按住腰間地刀柄,大友評介的心中有點怵,尤其是其在看到不光是宋惜惜手中舉起了那巨型火槍,按在了自己的肩頭進行瞄準的動作,四周宋惜惜地同伴們竟然也是人手一把!自己以及手下們只憑借腰間這把長刀片,根本是無絲毫的抵抗之力,想要拔刀出鞘的想法,立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宋小姐何必太過認真……”大友評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難堪的笑容,手掌緩緩地從自己腰間的刀柄之上移開,生怕自己地動作會引起宋惜惜的誤會,宋惜惜那邊地人不多,但是以雙方的距離,根本無需如何瞄準,自己這邊地人在其的一輪火槍攻擊之下,怕是能繼續站着的也沒有多少人了!自己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的成就,可不能就因爲一時的憤怒,將大好的人生葬送在這裡。
“怎麼!吃軟怕硬的東西,你們這些日出國的倭狗不教訓一下,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份量!”宋惜惜大咧咧的將手中的火槍向着地上一拄,喝道。
四周宋惜惜的同伴們,卻是沒有放下自己手中的火槍,仍然齊齊的瞄準着眼前的大友評介以及其的手下,必要的武力威脅,是一切談判最基本的條件!而且很明顯,宋惜惜以及她的同伴們十分明白這一點,在多年來與海外各國商人接觸的經驗當中,他們早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這些來往於海上的各國商人,想要讓他們服從,禮貌與謙遜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只有強橫的武力纔是讓他們遵守規矩的唯一辦法!
這羣來往於海上地商人。實際上就是一羣羣貪食地豺狼。而他們地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地世界!與他們沒有任何地道理好講。而他們也從來不會與你講任何地道理!只有打。打痛了他。他就會怕你!打贏了他。他就會聽你地!因此宋惜惜等人才會不惜巨資。引進了這火槍。作爲自己地武器!當然武器還並不只是這一種。不過只是憑藉這火槍強勁地威力。他們這臨海小鎮。就已經在外海享有極高地聲譽。成爲這大陸上最爲重要地幾個通往海外地港口之一。
“宋小姐何必說地那麼難聽?本人並沒有要得罪宋小姐地意思!”大友評介徹底地軟了下來。面對強過自己地武力。每一個人都會識時務地。而大友評介更是如此。
“那麼道歉。然後收拾你地東西。與你地人從本小姐地港口滾出去!從今天起。本小姐地港口不歡迎你來了!”宋惜
地喝道。沒有絲毫要顧忌大友評介顏面地意思。因必要。對付這些人。就要這個樣子。
“宋小姐。你這樣做是否太過分了。要知道。我們入港可是經過令母地同意!而且也繳納了相關地費用!”大友評介臉部地肌肉有些抽搐。這個宋惜惜年紀不大。但是名聲卻是早已經揚名海外。大友評介也早有耳聞。只是真正遇到。卻沒有料到是這麼地難纏。難惹!
“話不必多說。你能入港當然是經過批准地!這是廢話。不允許地話。早就把你地船給擊沉了!哪裡還輪到你在這裡跟本小姐廢話!本小姐現在說不歡迎你。你就趕快滾蛋。要不然本小姐數三個數。就把你當場幹掉!然後再把你那艘破船。燒掉!你說怎麼樣?”宋惜惜罵道。一副不麻煩地樣子。
“張先生,你也認同宋小姐的胡鬧嗎?”大友評介感到與宋惜惜是說不通話了,只能求助於船老大,這人在臨海小鎮的資格僅次於宋惜惜的母親,是一個能夠說得上話的人。
“沒聽到我們少當家的話嗎!老子看,胡鬧的是你纔對!”船老大立即回道,他的脾氣似乎比宋惜惜還大,明明宋惜惜都說的十分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倭狗還想要幹什麼?
“大友先生,在還沒有生任何不幸的事情之前,還是請你儘快的離去吧!”賬戶先生在一旁緩緩的說道,這讓大友評介徹底的認清了一個現實,而不能不不向現實低頭。
“是!”大友評介極爲痛苦的點了點頭,面對一片火槍的槍筒,他不得不認清眼前的現實,用力的一彎腰,以其日出國的禮節向着眼前的衆人一鞠躬,喝道:“都是本人的錯誤,還請各位能夠諒解!本人會遵照貴方所言,立即離港!”
“早就有這樣的誠意不就可以了!走吧!”宋惜惜大度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掌。
“是!”大友評介緩緩的直起自己的腰,轉身向後走去,原本挺直的腰桿現在卻是顯得有些佝僂,身上的氣勢也幾乎散盡,當着衆人的面前作出這樣的舉動,顏面盡失的大友評介,儘管是迫於形勢,但心中還是宛如刀割。
“大人,那馬車……”駕車人小心的跟在大友評介的身後,猶豫着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輛馬車不要了嗎?就這麼離去了,那馬車上可是裝載着十分重要的貨物。
“閉嘴!”大友評介垂下的頭顱微微的向上一擡,眼中閃出一縷寒光,狠狠的瞪了那駕車人一眼,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傢伙引出來的!竟然害的自己承受如此大辱,回到船上之後,定然要這個駕車人刨腹謝罪不可。
“是!”駕車人無奈的點點頭,只是他此時還不知道大友評介的心中在想些什麼,要不然他肯定不會跟着大友評介回到船上,而是趁着現在的這個機會,有多遠跑多遠了。
“怎麼樣!夏姐姐,你還滿意嗎!那個倭狗竟然敢冒犯你,不好好的教訓一下,怎麼能行!”宛如是做了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向大人邀功的小孩子一般,看着大友評介灰溜溜的離去,宋惜惜高興的將手中的火槍向着自己背後一背,就跑到了夏依依的身邊。
“得饒人處且饒人,妹妹這樣做,姐姐我自然是感激,但是妹妹不覺得有點太過分了嗎?”夏依依這才明白宋惜惜如此強硬的態度是因爲什麼?只是一向是菩薩心腸的她,儘管有些討厭大友評介,但是做到這一步,也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夏依依忍不住勸解道。
“哎呀,姐姐你不知道了!對付那種人就是要這個樣子才行的!海上的人,不同於陸上的人!沒有什麼好東西,千萬不要看他表面上裝出的樣子,那都是騙人的,就像是剛纔的那個倭狗,好像是一個正經商人似的,實際上到了海上,換個旗幟,那傢伙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海盜!倭狗沒有一個好東西,剛纔還不如亂槍打死他!”宋惜惜此時似乎感覺就這樣放走了大友評介有些不太划算,看了看其消失的地方,大有拎着火槍追上去的念頭。
“海盜?”夏依依愣了一下。
“對啊!”宋惜惜點了點頭。
“那麼你們爲什麼還要讓他們入港呢?”夏依依來往海上,自然也知道海盜的危害,正曾經親自剷除數個海盜團伙!因此在聽到宋惜惜明知道對方是海盜,竟然還允許對方入港的事情感到有些不解。
“哼!生意而已!人總是要吃飯的!”宋惜惜有點無奈的說道,看了看四周這鎮上的建築,道:“靠海吃海,這一點也沒有辦法!我娘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