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的高手越多,越是知道自己的渺小,原本以爲在江湖之上也算是一流水準的月虎,山萬重此時極爲的苦惱。看來是自己小看了江湖上面的高手,山萬重,月虎等越的感覺到了這個問題,而且有了張黑牛的武學之後,原本的手下提高的也是極快,自己的高手地位岌岌可危,更何況依照侯白衣的標準自己也達不到一流高手的水準,至於宋平和卻沒有這樣的擔心,武功再強也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出身軍務注重的手下的兵士素質如何,而不是本身的武功如何。但是山萬重,月虎知道自己的提高程度極爲的有限,所以特意求了張黑牛一篇適合它們的成心法,所謂成也就是在短時間內極大的提高人體潛能,而以後就能難有提高的餘地了。
但是衆人都已經不在乎了,再怎麼也達不到侯白衣之流的高度,而且閒事太多,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修煉,因此這一套心法卻是最合適的心法。軍中這樣的人物更是多,因此這高手一節一節的拔了上去。
月虎觀望着軍中訓練,心中不免得意,現在的日子可比以前風光的很,而且漢沽部的大部分軍權都在自己的手中,人員之鼎盛遠遠的過自己的怒虎團,沒有去顯揚城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山萬重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衆人練兵可是要比侯白衣正規的多了,侯白衣是放鴨子般的練兵方法,將部隊分成了一小支一小支的,在得力的領的統率之下四處廝殺,玩的是化整爲零,化零爲整的勾當,因此侯白衣的部隊訓練出來就好像是一羣惡狼,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月虎等則是正規的練軍,講究各兵種的協同作戰,一退一進自有章法,是最正統的練兵方法,張黑牛對此一竅不通,也不在意。一組組的兵士形成軍陣,兵槍劍戟寒光閃閃,威風凜凜,山萬重見了也是頗有些成就感,道:“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這些兵士也漸漸的象點樣子了,以後只要上上戰場見點血,就算成了!”
月虎卻道:“但論戰鬥力比侯白衣的山賊部還是遠遠的不及!”
宋平和哈哈一笑,道:“侯白衣的那些山賊都是殺人成性了的!久經殺場的老油子,我們這些兵士怎麼可能跟其比較,侯白衣四處掠奪,手下的騎兵又多,若是在平原之上,地形開闊,那些山賊幾個掃蕩,我們的一番心血就是化成了泡影!”
山萬重也是無奈,道:“無奈我們與侯白衣的山賊部那是不相往來,要不搞點馬匹組成騎兵不是更好!”馬匹都是軍用物資,這西南馬匹本來就是稀少,有錢也是買不到的。不象侯白衣四處掠奪,來的有效。
“算了!算了!他們注重攻擊,我們注重防守,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部隊,談這些無聊的有什麼用!”宋平和道:“如今天下大亂這兵是越多越好!”
“多多宜善!”月虎道。
漢沽部,山賊部兩部的軍備都是來源不同,雖然開始的一部分是由二皇子友情贊助的,而現在漢沽部的軍備是由錢通達自四方購進,侯白衣的則是山賊的路子,自有其的方法,不但不用漢沽提供,更向漢沽部提供了大量的物資,只是軍備少少。
漢沽城中,一家衣服店裡面,秦裳依照風鈴雨的建議,在挑選幾件美麗的衣服,從小不懂這些的她頻頻的向賣家詢問道:“這件怎麼樣?紅的好不好看,是不是太刺眼了!”她拿起了一件紅色的衣服向着賣家道。
賣家愁眉苦臉的向着秦裳道:“姑娘你麗質天生,這哪一件衣服都十分的合適你!店裡所有的衣服都已經給姑娘挑選了一遍,小店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衣服!這件紅色的小店就奉送給姑娘了!”
秦裳的眉頭一展,道:“這怎麼行!難道姑娘有是什麼銀子的嘛!”秦裳很是不滿意,指了指自己看中的幾套,繼續道:“這些都給本姑娘包起來!”那店家急忙的將那些衣服打起包來,這些衣服弄到了一起竟然也是不少。一個大大的包裹出現在櫃檯上,那店家詢問道:“這些姑娘你拿的了嗎?”
秦裳將手一撇,道:“自然有人幫本姑娘的忙!”說着眼睛向外面的街角處一掃,一個現在臥在牆角處玩彈珠的小孩子竟然彷彿感受到了秦裳的目光渾身一抖。
秦裳冷冷的一哼,足下用力,哧的身形在空氣中撕扯而過,秦裳的玉掌一身抓向那個小孩子,道:“還裝,都跟了本姑娘好一會了!”那孩子身子一抖,竟然蜷成了球狀,在地上輕輕的一彈,嗖的向遠處飛去,一團煙霧已經將其的位置籠罩了起來。秦裳微微的頓足,竟然已經找不到
孩子,不免有些生氣,好厲害的輕功,好厲害的手段從自己的手中逃脫,秦裳有種失敗的感覺,走回了店裡。
那店家卻是嚇了一跳,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爲秦裳不付帳就跑了,看到秦裳回來卻又放了心。秦裳出來是沒有人陪同的,不象其他的人都是親衛一羣,剛纔的那個人也沒有抓到,秦裳只能自己十分無奈的拎起那包衣服了。
轉過了一個牆角,那個小孩子竟然搖身一變,渾身上下一股抖動,伴隨着骨骼的奇異變動,漸漸的長大起來,用力的揉揉自己的臉,將身上的衣服反過來一穿,頓時是大變樣,成爲了一個老頭子的模樣,原本看秦裳一個人從府裡出來,以爲好對付,看來是走了眼,撞在了一個大釘子上面,老頭子嘆了一口氣,這漢沽城實在是太古怪了,不過看這個姑娘怎麼總是有點眼熟?老頭子搖了搖頭,身形向人羣裡面一鑽就沒有了蹤影。
張府之中,秀娘卻在逢人就問有沒有人看到秦裳,往日秦裳是都會在府裡,偏偏今日秦裳就跑到外面去了,而現在的張府的人又是特別的多,秀娘一時間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走着走着,卻見到侯白衣站在一處空地之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周圍是他的幾個手下親衛。
“夫人!”幾個親衛向秀娘恭敬道。侯白衣將頭一轉望向秀娘,現在侯白衣的身段樣貌隨着功力的不斷加深,越的令人看不出本來的面貌。見到秀娘過來,侯白衣輕輕的開口,一陣清脆英武的聲音傳了出來,現在的他聲音已經女性化了,只是比較的英武,向秀娘一禮道:“是夫人來了,怎麼沒陪小青她們練武?”
秀娘見到這侯白衣,突然間想起了宋神醫的話,而這侯白衣據說是個江湖高手,而由於小青的關係,自己與他的關係也是比較融洽的,倒不如問問他,秀娘笑笑倒:“好久沒見候兄弟,小青卻是很想你了!”
侯白衣淡淡的一笑,在府中他並沒有戴上薄紗,因此臉上所流露出的那一抹豔光竟然不在秀娘等任何一個美女之下,侯白衣道:“夫人說笑了,白衣倒是受寵若驚!”揮了揮手,諸多的親衛向遠處散開,留出了一個空間。
“這有什麼受寵若驚的?”秀娘搖了搖手,道:“前些日子候兄弟東奔西跑的,小青還總是念叨着你!”
“偷得浮生半日閒!”侯白衣道:“前段日子的確是繁忙,只是現在卻是沒有什麼事情了,白衣才能夠在這裡站着呆!”其實侯白衣倒不是站着呆,只是在靜養真氣。
秀娘道:“你們這些男人間的事情,妾身卻是不懂的!”侯白衣竟然爲了這話的男人兩字,一陣感動,開始的時候秀娘也曾經以爲侯白衣是個女子,只是在後來才知道其是個男子,男人長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怕人揭短,所以秀娘很是注意這一點,從來不在侯白衣的面前提什麼你很漂亮,又或是你長的象女人之類的話語。
“不過妾身聽人提起候兄弟在江湖之中也是一位好手!”秀娘接着道:“不知道有幾個問題是否可以請教一下候兄弟!”
侯白衣心說你老公是遠勝過我的高手,有什麼兩夫妻不能說,又何必請教我呢,奇怪道:“這個白衣在江湖之中也是微有薄名,夫人有什麼不妨直說,白衣若是能夠幫的上一定言無不盡!”侯白衣洗耳恭聽。
秀娘心道如此甚好,道:“這個江湖中是否有種練精化氣的說法?”侯白衣的臉色一變,很是古怪,望向秀孃的目光之中令得秀娘一陣的難受,秀娘不解道:“候兄弟,你怎麼了?”
侯白衣思索了片刻,臉色恢復正常,道:“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練虛合道那是道家的修煉思想,不過大凡江湖上有名的武功心法也都從中演化而來,因此這種思想卻是佔了主流,人在母體之中身處先天,生下來卻是落了後天,這後天精氣不足,若要修煉則必須要補足精氣,所以就有了練精化氣一說,這是使人從後天到達先天,以便開始真正的修煉,江湖之中高手雖多,但是卻都落了下成,也就是徘徊在後天之中。而功達先天才算是真正的踏入了修煉的大門之中,只是這樣的人在江湖之中就已經是頂尖高手了!”
秀娘有些聽不明白,道:“那候兄弟你是不是先天高手?”
侯白衣點了點頭,道:“是的!”
接着秀娘又問出石破天驚的話,侯白衣臉色變得更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