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到島國

五人上船後,便被船員帶到了貨輪的駕駛室,船長已經在哪裡等候了, 看起來跟安德烈很是熟悉,剛一見面,兩人就來了個沙俄式的熊抱,同時也跟嘯天他們四人熱情的打着招呼,並招呼手下把好酒好菜都準備好……

在船長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貨輪的餐廳,夜幕中滾輪慢慢地向大海深處駛去,離海岸線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餐廳內氣氛歡騰,大副也來了,還帶來了幾個水手,同時還帶來了五套水手服,讓他們換上,化裝成水手以便到島國後,應付海關,再等貨輪進港口卸貨的時候,他們再找機會偷偷溜下去……

除了嘯天,其他幾人都是戰斧成員,船長和大副曾經也是沙俄海軍軍人,退役後加入的戰斧,現在主要負責軍火的海上運輸,這艘遠洋貨輪其實是戰斧運送軍火的一個幌子……

這幫沙俄佬一個個喝酒那是沒話說…一口悶……看得嘯天的胃直抽搐…大杯大杯的伏特加,一杯杯往嘴裡灌,有的甚至直接對瓶吹,這麼烈的酒,他們卻好像喝水一樣………一開始嘯天還硬着頭皮跟他們碰了幾杯……肚子裡就像火在燒一樣……

一杯酒下肚,就趕緊喝口水緩緩……好在這些人跟他不熟,也就是剛開始的幾杯酒,禮貌性的跟嘯天喝一下…之後就沒怎麼找他喝酒了,而嘯天也樂得輕鬆…說實在的,他也不怎麼想跟他們混到一起去,嘯天不想跟戰斧有過多的牽連。

當然如果只是單純的跟這些人做朋友那沒問題,可是如果想要把他拉入夥,他卻不願意… 要不是爲了那個沙俄國公民的身份,嘯天才不會趟這趟渾水……

嘯天不想跟這些人有過多的交集,可安德烈跟維塔裡耶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本就是沙俄國人,還都是戰斧成員…彼此間也都熟悉,於是這十來人,酒是喝得天昏地暗………誰都沒注意到餐廳裡少了個人。

嘯天藉着上廁所的機會,一去不回,一個人跑到甲板上數星星去了……等他們喝得差不多了,才又回到餐廳………

兩天後的下午,天氣晴朗,海面上風平浪靜的,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面連着天邊的大鏡子,陽光灑在整個海面上暖洋洋的……

嘯天穿上了水手服一個人趴在甲板的護欄上看着遠方,心裡掛念着家鄉的奶奶……不知道奶奶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部隊的人還有沒有再去找奶奶…現在家裡差不多也入冬了,不知道奶奶這個冬天的柴火有沒有備夠……也不知道班長現在怎麼樣了…………

想着想着就走神了,以至於安德烈來到他旁邊他都沒發現。安德烈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他沒反應,才忍不住出聲到:“想什麼呢?”嘯天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此時安德烈臉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嘯天沒回答轉回頭繼續看着遠方……

安德烈也沒生氣繼續說到:“是想家了吧,正常的………家裡還有什麼人嗎?”嘯天頭也沒回簡單的答到:“奶奶……”接着又陷入了沉默…安德烈點了根雪茄也看着遠方沒再說話…

良久安德烈才又緩緩說到:“這趟活幹完以後有什麼打算麼?”嘯天站直了身體,也點了根菸抽了一口說到:“不知道……”安德烈接着說到:“你是個難得的人才…但是可惜了……”嘯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也沒說話,等着安德烈繼續說下去。

安德烈抽了口雪茄轉過身對嘯天說到:“你這身本事,註定了你的人生將會不平凡…難道你就沒想過要幹出點什麼名堂來麼?既然家裡還有牽掛的人,那就闖出點名堂來…不然就你這樣,怎麼回國?一旦回國就會被追殺……你應該想辦法讓自己變強,讓他們覺得你還有用,不敢動你的家人…把自己漂白,衣錦還鄉!”

這番話在嘯天心裡翻起了巨浪,久久不能平靜……是呀!安德烈說的沒錯,自己現在這樣…找份踏實的工作都難,就連去洗碗都會被人趕走,自己想做平凡人過平淡的生活…跟本不可能,整天都要擔心被抓回去,東躲西藏的…不敢在暴露在陽光下……難道自己就一直這麼活下去?…家裡奶奶還在等他呢…………不行,他要回去,要體面的迴歸故鄉…………

良久嘯天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轉過身眼神堅定的看着安德烈說到:“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安德烈笑了,笑得很開心,接着說到:“不用謝我,其實不用我說,你早晚也會想通的……另外我跟王峰是朋友,我也希望能跟你成爲朋友……”

一支菸燃盡,嘯天又點了一根說到:“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還有一件事,你能跟我說實話麼,安德魯對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還有那沙俄國籍,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覺得他不可能這麼簡單的便放下了對我的懷疑。

這次行動你拉上我……這事應該沒那麼簡單吧!”安德烈收住了笑容,盯着嘯天看了半天才說到:“真是個鬼精靈,什麼都瞞不住你,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實話給你說了,安德魯確實想除掉你,之前是有我在,安德烈礙於情面不好對你動手,畢竟我跟他是親兄弟。

但是這次來島國,我也沒底,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所以這次行動就把你帶上,一是出於保護你,怕我走了以後他對你下手,二是要證明你對他沒有惡意,而且還大有用處。那一百萬美金確實是戰斧出的,至於你那沙俄國籍,是我說的,等這次行動結束了,我回去想辦法幫你搞定,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只是得花點時間…運作一下,前段時間太忙,沒來得及弄………”

聽安德烈說完後,嘯天抽了口煙,沉默了一會,手指一彈菸頭隨風飄進海里…嘯天轉過身看着同樣看着他的安德烈,突然伸出右手同時說到:“謝謝你……朋友!”安德烈也伸出右手,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一天後,這艘貨輪便出現在了島國海域,沒多久島國海警就前來盤查,而嘯天他們五人則化妝成了水手,混在其中…島國海警經過盤查確定這是一艘遠洋貨輪後,便給他們引航,把他們帶到金澤市的港口後便離開了,貨輪剛到港口停好。

接着又是一批島國海關前來檢查,此時船長則開始向海關申請,說船員需要修整,船上生活物資需要補給…經得海關人員同意後,船長便留下大副應付這些海關,自己就帶着幾個水手與嘯天他們幾人一起下船去採購了……

下船後,嘯天他們找了個地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很快船長就把他們送到了港口的出入口。

出入口有兩個保安在哪裡值班,看到嘯天他們一行過來,便把他們攔下了,不讓他們出去…說船員們只能在港口內活動。一般來說,世界各地的大型港口都是這樣的,出於安全考慮,是不會讓外籍船員出港口的…因爲外籍船員的管理是一件麻煩事,這些人沒有簽證,只有一本證明身份的護照,在這裡短暫的修整後就會離開,因此治安事件時有發生……

一些船員酒後撒瘋,騷擾本地居民也是常事,如果一旦處理不當還會引起外交風波,因此一般情況都不會讓外籍船員們離開港口,而外籍船員們所需要的補給物資,在港口內都能解決, 港口裡也有酒吧,餐廳,超市,醫院,禮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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