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道:“不管怎麼樣,都得等世友治療完再說,能不能再守一會啊?”
小黑搖頭道:“沒辦法!太多人了,都是美式裝備,埃森的人都死光了!埃森也不知去向了,陸萍被我安排走了,他和奎哥,安仔從大營回去了,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
我回到了房間,世友已經停止了治療,坐在地上運氣了,應該是累壞了,雙眼緊閉,呼吸緩慢。
再看牀上的關澤,已經睜開了眼睛,還對着我笑了一下。
我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打擾世友,可還是有些忍不住地說道:“外面的軍隊已經進村了,估計很快就找到這裡了,咱們是不是能走了?”
世友睜開了眼睛說道:“走吧,他可以動了,但要慢一點啊!”
我嗯了一聲,背起了關澤,對着小黑說道:“咱們去塔樓,去地道,去那個礦洞裡面,再裡面等關澤恢復了,咱們從礦洞去大營,從那裡出去!”
沒有廢話,小黑扶着世友,我揹着關澤往外走。
走到塔樓旁的時候,才發現那裡已經被士兵包圍了,急忙退到牆角。
這條路已經走不了了,揹着兩個這個虛弱的人,我們根本就走不出製毒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時,我被人拍了一下,我警惕地回頭,從懷裡掏出了手槍。
耀陽在我身後低聲說道:“掏什麼槍啊?跟我走!”
看是耀陽,我才放下心來,耀陽帶着我們走到了電子場的廢墟前說道:“這片地方,他們還沒來看過,估計是被炸過,他們也沒心思檢查了!”
我不解地問道:“那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啊?現在是想辦法躲躲,等他們兩個好起來,可以走路了,咱們再回西寨,過境啊!”
耀陽得意地指了指廢墟的一角說道:“你急什麼啊?埃森炸電子廠的時候,我就想着留個缺口,說不定什麼時候,咱們還可以從這上面下到地下呢!跟我走吧!”
說完,他走到那個角落處,找了一根鐵棍,用力翹起了一塊被炸的變型的鐵板,再掀開底下的一塊鋼板,然後得意地說道:“從這裡進去,就可以直接到礦洞了!走吧!”
耀陽讓我們先走,他還要把這裡佈置一下,免得被人發現。
我先跳了下去,再讓小黑把關澤和世友都順下來,我把他們兩個平放在地上,讓小黑和耀陽趕快下來。
耀陽最後一個下來後,拿着手上的鐵棍,把上面的鐵鋼給插住,防止有人下來。
之後,打開手電筒繼續往下面走。
經過一道通道後,我們來到了那個平臺,可以看到下面的淘金河。
這裡已經空無一人了,我揹着關澤往下走,關澤竟然開口說話了:“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我驚喜道:“你走個屁!你能說話,我就謝天謝地了!老實養着吧,千萬別把傷口再感染了,等你病好了,你走怎麼走,就怎麼走,到時候我還得讓你揹着我走呢!”…
走下去後,我放好關澤,再去看世友,關切地問小黑道:“他怎麼會這樣啊?會不會有事啊?”
小黑摸了摸世友的脈搏說道:“應該沒事,他們的內功心法,我是不太懂!可能是剛剛運功過度,導致力竭,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我哎了一聲道:“這也沒什麼營養品可以補充一下,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待上幾天呢?沒吃的,他們兩個又是病號,這可怎麼辦啊?”
小黑想了想說道:“你們等我吧,我再上去一趟,收集點藥品和食物下來!”
我急忙拉住他說道:“你可別再亂來了,我知道你們本事大,可你看看,本事再大,還不是鬥不過槍!上面那麼多士兵,到處都是開黑槍的,還有狙擊手,你就老實待在這兒吧,萬一真有個人下來,你還能對付他們,你總不能指望我和耀陽吧?”
耀陽不滿地說道:“你還真當我是廢人啊!槍械我又不是不懂!再說了,你們都別急,我能讓你們下來,自然是做足了準備的!等着吧!”
說完,就走開了。
不一會兒,他就端着個紙箱子,放在地上後,拿住一罐碳酸飲料遞給我說道:“先給關澤喝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功能飲料,喝了是散發能量,不是吸取能量的!”
耀陽哦了一聲,又拿出來一瓶葡萄糖道:“這個總可以了吧?”
我嗯了一聲,但也沒給關澤喝,囑咐他道:“都留着,這東西能保命的,過幾天要真的沒東西吃,這玩意可能頂餓了!喝一口,一天都不會餓!”
耀陽噢了一聲說道:“那你自己看,給點啥關澤吃,補補吧!”
我看了一眼箱子,都是一些罐頭,飲料,還有幾包泡麪,我不滿地說道:“你這是來野營的啊?我上哪找鍋煮泡麪啊?就不知道拿點有用的啊?”
讓我更生氣的是,我竟然還看到一副撲克牌。
我是真的徹底被他氣瘋了。
他還振振有詞地說道:“我有什麼辦法啊?你也知道埃森一直看着我的,我能拿到這些東西就不錯了!這還是從肥雪那裡偷過來的呢!”
我啊了一聲,笑道:“肥雪那裡?還好你沒拿他的速凍食品!”
這裡的條件實在太差了,連個乾燥點的地方都沒有,我扶着關澤坐到了石壁旁,讓他背後倚靠在石壁上休息。
然後對着小黑說道:“我想起南宮家在這裡還有個石屋,我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我記得大概的路線。”
小黑搖頭道:“你別去了,我知道在哪裡?我先過去看看,有沒危險,沒有的話,我再叫你們過去!”
時間不大,小黑就回來了,讓我們扶着兩個病號,去那邊。
路雖然不好走,但的確是沒多遠就到了地方,我看了一下里面,有些凌亂,但設備都還在,而且都在運行着,還有一張行軍牀,我急忙扶着關澤說道:“你趕快趟下吧,這麼一折騰,我都擔心你再嚴重了,這好不容易纔緩過來的!”…
關澤還在推脫:“還是讓道士躺在吧,我坐着就行了!”
小黑勸道:“他在運功,恢復身體,不是病,是虛!你則不同,你這是病,你得養!”
關澤這才肯躺下。
我們把世友放在了椅子上,還是有些擔憂地問小黑:“他真沒事吧?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緩過來啊?他可是咱們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啊!”
小黑很肯定地說道:“放心吧,我看過他了,真的就是很虛弱!”
我好奇地問道:“我看不是可以過點什麼內力給他嗎?要不,你大方點,也過點內力給他早點恢復?”
小黑翻着白眼道:“你還真是武俠片看過了,是不是我們還得脫光衣服,掌對掌的傳功啊?你想什麼呢?我這麼和你解釋吧,就是一個人本來每天可以跑10公里路,現在讓你一下子以同樣的速度跑20公里,他可能就會出現不良反應,讓他跑30公里,他就有點竭盡所能了,讓他跑40公里,他就會出現一個臨界點,這個臨界點要是普通人,就會導致死亡,他則用自己的內力及時封住了自己,要解開自己,就得用每天跑10公里的內力去恢復,明白沒有!”
我啊了一聲道:“那他就是4天能恢復了?”
小黑再次白眼道:“我就是這麼一個形容詞,我怎麼知道他每天能跑多少公里,他的極限在哪裡?他的恢復程度的快慢啊?我只能肯定一點就是,他一定能恢復,而且只能靠他自己!”
我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屏幕說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你們看,上面已經開始屠殺了!”
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上的軍隊分兩種,一種穿的是迷彩服,看樣子都不是本地人,另外一種穿的是當地的軍裝,這種就是土着的士兵。
迷彩服的士兵則比較果斷,殺人不拖泥帶水,往往一槍就解決掉一個人,土着則殘忍得多,有的是幾個人圍住一個人亂刀砍死,有得則瘋狂地掃射,把人直接打成篩子!
耀陽指着屏幕罵道:“那些外國人就不說了,收錢做事,他們這些本地人,都是自己同胞,這也下得去手啊!太他媽得殘忍了吧!”
我哎了一聲道:“按照那個辛賽兒給他們灌輸的觀念,這些人都是異教徒,他們殺的這些人都是少數民族的,他們爲了自己的種族純淨,要殺了所有的人!”
看他們的樣子,都已經接近瘋狂了,連當地的村民都一個不放過。
他們已經開始焚燒村子了,摧毀所有建築屋,接近夜晚十分,那座聳立的塔樓,被他們夷爲平地。
我反倒這些高興道:“這是不是等於,他們把這下面的通道,給自己堵死了啊?”
小黑卻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在這之前,他們是不是已經有人進來了!如果,一旦發現這裡面有個礦洞,相信不久之後,他們就會找到這裡的!咱們還是得儘快轉移去西寨那邊!”…
我擔心地說道:“也不知道西寨那邊怎麼樣了?按道理說,那邊纔是他們要消滅的對象,都不是本地人!”
小黑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是安慰我道:“他們要接管賭場,應該會留下一部分人來幫他們管理賭場吧!要是人都殺光了,他們還怎麼賺錢啊?毒品他們都放棄了,賭場他們再放棄,那他們可真的什麼都沒了,我想這可不是他們要想的結果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小黑早早地就出去了,直到中午時分纔回來,有些擔憂地說道:“我感覺已經有人下來了,就在塔樓那個方向,我沒敢過去,那邊太空曠了,很容易就泄露咱們的行蹤!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我看着還在熟睡的關澤和世友說道:“暫時還不能長途跋涉,我想到那個繩子就煩,我一個健康人都很難爬過去,他們兩個跟難了,而且那繩子已經一次只能通過一個人,多一個人我都怕會禁不住重量,直接掉下去,不然,就可以一個人揹着一個過去了!”
小黑嗯了一聲道:“的確是不安全,而且我擔心這路上萬一遇到了他們的人,咱們可是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跑都跑不掉!不管怎麼樣,都得熬到他們有自保能力了才行!只要他們有自保能力,以咱們的動手能力,除了你們兩個差點,剩下我們三個,幹掉他們一支軍隊都行了!”
耀陽不滿地說道:“你就吹吧!你要是真行,他們就不會受傷了!你再厲害,還能鬥得過人家機槍啊!”
小黑撇着嘴道:“這裡面視線這麼差,開槍也未必能打的準,他們也不敢亂開槍,分分鐘就傷到了自己人!在黑暗裡,我們有太大的優勢了,刀比槍管用!”
一天過去了,夜晚時分,關澤悠悠地醒了過來,說自己口渴,給他餵了水,問他怎麼樣,他說除了傷口有點疼,其他都還好。
世友還是一直保持平穩呼吸,但雙眼還是緊閉,我們也不敢去叫醒他。
第二天到來了,關澤開始發燒,世友沒醒,我們都不是醫生,只有小黑懂得一點醫學知識,說可能是傷口開始癒合的時候,破壞了部分免疫力,導致他的體溫下降,需要消炎藥和保暖。
這礦洞裡面常年不見陽光,的確是很寒,我們穿得又少,又不敢點火,怕煙和火光吸引來敵人。
只好,把所有的衣服,都蓋在關澤身上,想着幫他保暖。
屏幕裡的村子已經被他們摧毀成了廢墟,他們生了一堆火,壓着幾個人跪在了火堆前,等我看清後,嚇了一跳,竟然是肥雪和那幾個人有頭銜的軍官,索性裡面沒有埃森的人。
他們似乎在問什麼東西,一個軍官對着士兵罵了幾句,一槍爆頭,槍又指向了下一個人。
耀陽看着排在裡面的肥雪,有些感慨道:“這肥雪還挺可愛的,我挺喜歡他的!哎,就這麼被殺了,我還有點不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