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哥還是有些猶豫,我安慰道:“你只要把他叫過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就行,我就問你一句,他貪不貪?”
平頭哥點着頭道:“貪!比我還貪!”
我笑着說道:“那就好,只要敢貪,我就敢給,給了錢,他就得替我辦事!
平頭哥辦事效率很快,他們的領導過來了,知道是我找他,剛開始還是一臉的不屑,直到一沓錢掏出去,放在桌子上後,他才喜形於色地問道:“這些錢都是給我的嗎?”
我點了點頭道:“當然了,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們做什麼生意,你大概也是知道的,要是線路安全,我就可以每個月都給這個數,前提是不準插手我們的生意!以後,我們可以每批貨,只要能出去,我們就會給你錢,但你也該無條件地保護我們!”
這位領導深思熟慮了一番,最後表示,只要我能兌現我的承諾,他就會保護我們。
對於他的承諾,我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貪得無厭的官員,我是見得太多了,只要一有事,馬上就得和你要錢,而且都是獅子張大口,有多少要多少的。
有了領導的承諾,我們可以自由進出難民營了,士兵們也不像以前那樣,都端着槍守在門裡面,大門敞開了,乾巴立即召集他的人,把外面被打死族人下葬了。
我看到了很多華哥的人,也在裡面,叫他們幫着一起都埋了。
乾巴對辛賽兒的軍隊都憎恨到極點了,對天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報仇雪恨,我知道他這願望是十分的遙不可及,但還是安慰道:“一定有機會的,這件事,無論是埃森,還是杜先生,都不是就這麼算了的!這地下的亡魂,也會找他算賬的!”
其實,我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南宮說不定那天會殺個回馬槍,他們暗殺的本領那是世界聞名,那一槍雖然沒打死辛賽兒,但肯定也會讓他心有餘悸,終日惴惴不安的!
關澤的病情,終於得到了好轉,基本上痊癒了,只是活動手臂的時候,傷口還會有點疼,世友教了關澤一套拳法,讓他每天都練習一下,有助於傷口的恢復,關澤現在誰都不服,就服世友,世友說什麼,他做什麼?
一個星期以後,第二次交易到來了,本來一切都很正常,難民營的那位領導,還特意派了幾個士兵跟着我們一起過去。那個胖子看到我們來,熱情得很。
可是等搬完了貨後,胖子突然變臉,不但不給錢,還要我們交錢給他,他算賬的辦法很特殊,之前我說過,只收他們一半的錢,可現在是他要倒收我們一半的錢,還要加上這次的錢!
變臉來的太突然,還好我早就準備,想到了他們這些人隨時都可能變卦,可萬萬沒想到是,那個難民營的領導會和這胖子提前溝通好,胖子一翻臉,那些跟着我們的士兵,就主動開上車撤走了。
一羣端着槍的雜牌軍,對着我們幾個虎視眈眈,胖子無恥地露出貪婪的面孔道:“怎麼樣?我們的賬你打算怎麼清啊?”
我已經一點都不憤慨了,也知道人在屋檐下的道理,笑着回答道:“你就是想要錢,也得我去拿啊!之前你要是和我說好了,何必這麼麻煩呢?我就直接給你了,我該知道,我不是爲了賺錢的!”
胖子撇了撇嘴道:“你還真挺上道的!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的目的不在於此,不如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目的,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我哦了一聲道:“我沒啥目的啊,就是想在這裡生存下去而已!”
胖子意味深長地說道:“在這裡生存可沒你想得那麼容易,得罪了辛賽兒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可是下了重本在通緝你們呢,你知道把你交出去的花紅是多少嗎?”
我裝傻道:“你確定他要抓的是我?我那麼會那麼值錢啊?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胖子拿出了一張照片,裡面是我們一起在塔樓上面,第一次召開大會時照的,埃森,昆巴,杜先生,我,南宮都被清晰地拍了下來,而且每個人的頭像都被放大了。
胖子嘿嘿笑道:“我真沒想,你還是這麼重要的大人物啊!你猜猜,你自己值多少錢啊?”
這個時候,我也知道自己是藏不住了,只好硬着頭皮問道:“那我值多少錢啊?”
胖子笑眯眯地回答道:“死的20萬美金,活的翻一倍!你出不出得起這個價啊!?”
我輕蔑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大人物,那就該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點幾十萬美金的小錢,那也就是我們一天的收入!”
胖子驚詫道:“是嗎?我是去過,你們那個賭場,真是奢華啊,可惜那時我沒錢啊,賭的都不過癮,早知道那時候去找你多好啊!現在賭場也沒了!那你就給我一點小小的補償吧,我也不要多了,就給我50萬美金吧!”
我冷哼了一聲道:“錢我可以給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沒命花了?”
胖子絲毫不驚慌道:“你嚇唬我啊?你沒聽說過,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大人物,到了我這裡,你是虎就得給我趴着,是龍你也得給我臥着!有沒命花,那是我的事,就算沒命花,能讓你這麼一個大人物陪我一起死,說出去還是挺威風的!你們說對不對啊?”
他的幾個小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還沒停止呢,兩臺大巴車就被撞開了,一輛裝甲車衝了進來,虎牙兄弟站在車上,手扶着一挺機關槍。
胖子還想狗急了跳牆,過來抓我,被我身邊小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槍就到了小黑手上。
我上去一腳,把他踢倒在地,踩在腳下,對着他說道:“我是龍是虎的,也輪不到你欺負!你也配!”
他手下沒人敢動,只要一動就可能成了槍靶子。
我蹲在身,對着他威脅道:“現在馬上打電話給難民營的兄弟,叫他過來商量一下,怎麼處置我?”
胖子有些爲難道:“這……他會殺了我的!”
我哼了一聲道:“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耀陽拉起了槍栓。
胖子急忙叫道:“好,好!給我電話!”
電話到了過去,告訴我15分鐘,他就到。
我對着胖子的手下說道:“現在你們都由我接管,包括難民營那邊,以後整條線我都要接管!願意幹的呢,就留下,不願意留下來的,現在就可以走,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子彈是不長眼的,誰要是背後中槍就別怪我了!”
再次看了看他們,沒人敢走,也沒人說話,於是我繼續說道:“跟了我之後,也不會虧待你們的,以前你們能得到多少,現在就能得到多少,只會越來越多,不會減少!我就一個條件,聽話!要我知道誰有二心的,我可沒什麼情面可講!”
然後,我叫乾巴的人過來,接管了這裡,就等着難民營的人過來。
兩輛軍車開了進來,大巴車再次卡住了去路。
軍車上慵懶的下來了幾個士兵,一個戴着墨鏡抽着雪茄的中年軍官,打了一個哈欠走了下來,看到胖子戰戰兢兢地站在沒說話,皺着眉問道:“你搞什麼?人呢?”
我從胖子背後走了出來,軍官發掘事情不對勁兒,急忙想掏槍出來,可爲時已晚,一羣人圍了上來,軍官還想叫自己的部下反抗一下,可看了一下,他的手下的槍,都已經不在他們的手上了。
軍官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指着我警告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是第四軍團的……”
我呸了一聲,打斷了他道:“我他媽的管你是誰呢?我只知道,你是想要我命的人,要我死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軍官很狂傲,根本不在乎我的威脅,切了一聲道:“殺了我,你們誰也走不掉!你知道我的軍營裡都多少兵力嗎?我一聲令下,就可以送你們去見上帝!”
我知道我是不能控制他了,望向胖子說道:“殺了他,你能說服上面,讓你坐上他的位置嗎?”
胖子似乎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急忙點頭道:“我雖然不行,不過,按照他們軍隊的制度,上級軍官死亡,就會由他的下一級軍官頂替他,這個我可以做到!”
軍官還想說話,我給了乾巴一個眼神,一槍托子砸在了他的後腦上,他踉蹌地倒在了地上,我指着其他幾個士兵問道:“你們誰能接管?能的話,就留下,不能的話,不好意思了!”
所有指着他們的槍都上了膛,只要我點點頭,他們就都得死!
一個士兵急忙舉手說道:“我可以,我可以!”
我嗯了一聲道:“很好,那現在開始,你就是這個難民營的最高主管了!”說完,槍聲響起,那個軍官中單身亡。
胖子這下是真怕了,知道我不是嚇唬他,急忙求饒道:“放了我,我幫你把貨轉到上面去,這裡只有我是唯一的聯絡人!”
我不屑地說道:“在我這裡沒有唯一這個詞,誰都是可以代替的!說點,有價值的我聽聽!”
胖子想了半天才說道:“這條線,只有我才能聯繫上上面,我幫你去說,以後這條線的收益都歸你!”
我搖頭道:“錢我可以分給大家!一分不少,但你們必須聽話!現在聯繫你上家,就說今天的貨有點問題,讓他自己過來提貨!”
胖子爲難道:“如果這樣說,他們會殺了我的!我們都是單線聯繫的,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們都得自己負責的!他是不會管我的,只要我交不出貨來,他們就會直接找人過來殺了我的!”
我笑了笑道:“那最好了!你就按照我的做!”
胖子啊了一聲道;“你不是說……”
我笑了笑道:“我什麼都沒說!不過,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暫時的!我沒讓你死之前,你是不會死的!”
接着我把胖子的人和難民營的士兵打散,安排去了難民營,這邊還是以乾巴的人爲主。
胖子還是打了電話,告訴他的上家,貨有問題,讓他們親自來看一下,確認沒問題後,纔敢發,看胖子那樣子,的確是怕了,一邊打電話,一邊擦着汗,電話打完,他全身都已經溼透了。
然後戰戰兢兢地哀求道:“你一定要保住我啊!貨沒送到,他們鐵定是要殺了我的!我完蛋了!”
我哦了一聲道:“看你配合的怎麼樣吧?他們一般幾個人過來?都是什麼人?”
胖子急忙回答道:“我怎麼知道啊?能見到他們的人都死了!都和你說了,他們不會見我們的,見我們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死期了!上下線是不見面的,如果見了面,就一定會的!這是規矩!”
我想了想說道:“看來他們還真謹慎啊?那你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了?那留着你也沒啥用了!”
胖子生怕我馬上下命令,急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很多的!別殺我,我有大作用的!我們這個系統叫“知會社”,老闆是個香港人,沒人見過他!他的貨據說都是發到東南亞國家的,主要是泰國,韓國和日本,中國!他們和老撾,緬甸軍方關係都很好,一年要交不少錢的!我這裡就是其中一個小分支!”
我不解地問道:“哪裡是製造工廠?怎麼要搞這麼多的中轉?你這裡又不分則分銷?爲什麼還要中轉到你這裡?從難民營直接轉走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要經過你啊?”
胖子急忙回答道:“貨應該是緬甸那邊過來的!估計工廠也在那邊!我們是代表我們系統的,難民營那便是軍方的代表,一邊過一道,這樣纔好算賬!貨從邊界過來,在難民營分包,轉到我這裡,我這裡再轉出去下家分包,走渠道,這樣才安全!渠道和生產分開,互不干擾,又能把賬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