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有些不甘心,轉了一圈,冒出了一個想法,想着這惡魔島會不會就是從這裡去的呢?
既然是島,就說明了一定是四周都是水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這裡了。
我們不甘心就這麼回到原路,於是順着湖邊尋找着出路,果然,在我們不遠處,我看到了一艘民夫船靠停在岸上,上面沒人。
我想來想想去,最後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想着坐船去湖中心看看,希望能找到那個惡魔島。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由我和小黑,划船出去探一探,這附近到底有沒有一個島嶼,叫做惡魔島的?
既然這裡有船,就說明這附近有人,他們用船幹什麼呢?打漁嗎?可這附近也有人家啊?所以,這湖裡很可能就是有個島。
我猜對了,當我和小黑駕着船,滑倒了湖中央的位置時,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座小島,小島上還有燈光,小島還有一個碼頭。
還好是半夜,要是白天,估計我們早就被發現了,我們急忙把船悄悄地向島上靠近,只是離碼頭那邊遠一點,想着繞着島轉一圈,可惜島似乎太大了,我們根本繞不過。
我和小黑商量了一下,覺得先回去,看看到底該怎麼辦?要不要上島?怎麼上島?
一條船肯定是坐不下這麼多人的,就是想上島的話,也得再找一條船才行。
世友提醒我們說:“既然這裡有船,就一定會有人回來的,等他回來,問問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我聽了覺得很道理,就告訴大家,今晚就在湖邊休息,等待那個船伕出現。
船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家人,一男一女帶着個小孩,開着一輛貨車,搬一籮筐的東西,剛想上船,就被關澤被抓了過來。
男女是一對夫妻,他們倒是像見過一些市面的,沒太掙扎,倒是那個小孩,又踢又咬的,關澤對小孩子一向沒什麼耐心,輕輕一甩,就丟到了地上。
這對夫妻對着孩子怒吼了一下,小孩子瞬間不吵不鬧了。
我讓撈仔問他們要去哪兒?是幹什麼的?
經過了解得知,他們是鄉下種水果蔬菜的,每個月15號和月尾送兩次水果蔬菜上島。
然後又問了一下島上的情況。
這個島不是我們說的什麼惡魔島,至少他們本地人不這麼叫,這個島在二戰的時候,成爲了西班牙的殖民地的軍事基地,後來二戰結束後,由美國人投資,想在這裡建一座化工廠,後來不知道是資金問題,還是當地政府不同意,就成了爛尾工程。
因爲這個島地理位置偏僻,加上四面環水,就建了一所監獄,都是一些重刑犯,可一次海嘯後,將這所監獄給沖垮了,造成了幾百名的犯人被淹死或者下落不明,終於政府關閉了這所監獄,後來這裡就一直被當地人傳說有鬼,島上的人就全部撤走了,直到前年,有一個東南亞投資集團,買下了這個島,要重新開辦化工廠,在島上建了很多設施,具體是什麼,由於安保工作做得很好,當地人都不知道。
化工廠見了3年卻一直沒開放,只是讓當地人往裡面送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但也是不讓上島的,只是在島上的碼頭交易。
具體上面有多少人,都是幹什麼的,他們也不知道,說有時候還可以看到直升機飛來飛去的,很是神秘。
這印證了我的猜想,這裡很有可能就是杜先生在老撾落腳的老巢,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到了他。
經過商議後,我們決定讓撈仔扮成當地人和這對夫妻,一起上島看看情況再說,小孩子暫時留在岸上以防萬一。
撈仔他們把貨物搬上船就開到了島上,我們遠遠地看着,等待着撈仔帶回來的消息。
南宮有些不解地問我道:“就算撈仔打聽到了杜先生他們就在島上,你還能怎麼樣?不會想着,就我們幾個人就可以把這個島給他毀了吧?還是你覺得我們可以嵌入這個島上,去刺殺杜先生啊?”
我笑了笑道:“我其實也沒想好,就是好奇,想知道他們在島上幹什麼?和確定一下,杜先生到底在不在這裡?我還想當面問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咱們?無冤無仇的,一定要幹掉咱們,對他有什麼好處?總不能一直讓他的人,一直追殺咱們吧?”
南宮哦了一聲道:“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好,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杜先生可不是好惹的!”
我切了一聲道:“我就好惹嗎?惹到我,算他倒黴!他現在的損失比咱們大,都被咱們給趕到這個島上了,賭場也沒了,他不去找緬甸政府算賬,卻把賬算到咱們頭上,我不找他,他還敢找我啊?”
撈仔和那對夫妻安全回來了,警告過他們後,放他們走了。
撈仔有些興奮地說道:“他們的碼頭上有很多警衛,都是全副武裝的,我們都沒上岸,就在船上把水果蔬菜交給他們,就讓我們走了!不過,我觀察到,碼頭旁邊有個下水井,至少有2米寬,應該是他們排放污水的,肯定是通向島內的,可以從那裡進去。晚上沒探照燈的話,劃小船過去,應該沒人能看到。”
南宮皺眉道:“你能確定那通道里面不是死的?萬一進去了,根本通不過去呢?萬一有大量污水排放出來,把進去的人直接給困死在裡面怎麼辦?太冒險了,不值得嘗試!眼下,咱們就是想辦法回國,又不是要搞敵後工作的,沒必要去冒險!”
我知道南宮說得有道理,可是好奇心就是個可恨的東西,我總是對這個倒唸念不忘,總想着進去看看,可看大家的意見,像是都不想在冒險了,也就不好說什麼,準備回到琅勃拉邦的路上,繼續向前趕路。
我們雖然不想惹事,可那些追殺我們的影子顯然是沒放棄任務,小黑最先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他們並沒發現我們,可是一直在我們附近追查我們。
就在交叉路口處,我們幾乎碰到了他們,還好小黑提前發現,讓我們躲了起來,影子們匆匆走向了惡魔島方向。
我們緊跟其後,直到看見一艘快艇來接他們後,我們才放鬆了警惕,以及確認了追殺我的影子們,就是從這個島上領取的任務。
我們再次回到了主路線上,在趕在他們追上來之前,趕到琅勃拉邦去,同時安排人儘快拿到護照!
我們速度再看,也還是跑不過機車,一羣摩托車的轟鳴聲,就在我們身後響起,他們還是追了出來,而且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們躲在草叢裡,等待着摩托車,他們駛了過去,然後停在了離我們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查看了地上的痕跡後,他們又開了回來,就在我們附近開始設機關,路讓他們給封了,開始佈置暗崗,這是在等我們入網啊!
小黑和撈仔靠近他們,監聽了一會兒,回來告訴我們,撈仔扮的那個船伕被他們發現了,知道了我們肯定就在附近,所以,馬上排出一對人追殺我們,在確定我們沒在前面後,果然設崗,讓我們無處可逃。
前面的路被封了,我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一個是直接衝過去,另一個選擇就是原路返回,顯然兩條路都走不通了,我們再次陷入了他們的包圍圈。
既然已經進退兩難了,那就不如破釜沉舟,直接上島,來個你死我活的!
這次大家都統一了意見,既然他們不想放過咱們,咱們也就用不着和他們客氣,就上島鬧他個天翻地覆的,雞犬不寧的!
深夜了,小船拉着一次只能做三個人的船划向了島嶼,運到排水管那裡後,再來接我們,人都到齊後,就開始往排水管裡面走。
這裡面氣味雖然很難聞,但通風效果很好,而且管子也很寬闊,只是腳下的髒水發現刺鼻的氣味,和見到我們根本就不怕拳頭般大的老鼠,這讓我多少有點恐懼。
管道很黑,但沒走多遠,我們就看見了鐵柵欄沒門,所幸只是鐵柵欄,而不是一堵牆,又或者是鐵門。
割開這些柵欄,對我們來講並不是什麼難事,輕鬆地割開後,繼續往裡面走,突然頭頂冒出一股又髒又臭的黑色液體出來,我是及時地躲開了,卻潑了耀陽一頭一臉,耀陽叫罵着繼續往前走,每走一段,頭頂上的水管都會有黑色的體液噴出來,但量都不大,也不像是排泄物,小黑仔細看了看說道:“是毒品的提煉物!看來,他們是死性不改,在島上製毒啊!”
望着長長的管道,我們的頭頂,每幾十米就有一個下水口,不禁感慨道:“看這樣這規模可不小啊,不比製毒村的規格小啊!”
繼續往前走,就轉彎了,前面幾道鐵門,都封死了,這下是真過不去了,撈仔看了看頭頂上的下水口建議道:“要不從下水口進去?”
耀陽急忙搖頭道:“太臭了,能不能直接從這裡進去啊?想辦法把門打開!”
我白了他一眼道:“要是外面能打開,就設置門幹什麼啊?這門連把鎖都沒有,你沒看見啊!不是屎尿的,你就慶幸吧!”
耀陽不說話了,撈仔率先爬了上去說道:“你們先等着,我爬進去看看,要是行,我就告訴你們!”
我叮囑道:“這水也挺衝的,你自己小心點,別給衝出來!”
撈仔嗯了一聲道:“我觀察了一下,應該是每10分鐘噴一次出來,問題不大!”說完,就爬了進去。
沒過多長時間,黑色液體又噴出來了,我們擔心撈仔會被衝出來,卻沒有撈仔的身影,看來是他已經進去了。
在第二次噴液體出來之前,撈仔回來了,有些興奮地說道:“這裡可以上去,不過越往上走越滑,大家得小心點!”
南宮第一個自告奮勇跳了上去,緊跟着大家都依次地上去了,我在最後面一個進去的,這上面的通道是成錐子型的,越往上越陡,口也越小,也變得越來越滑,手摸上去一股油膩膩的感覺,還好通道四周不都是鐵皮製成的,還有一些水泥面,我們就是依靠着這些水泥面的摩擦力,有些艱難地爬上去。
第三個已經爬了進去,就在關澤準備爬進去的時候,黑色液體再次噴了出來,關澤還沒來記得反應,就直接被衝了出來,我們在後面的人措手不及,接連被關澤的衝力給衝了下去,由於管道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我是背對着地面的,就在馬上要掉下去的時候,卻被世友死死了拉住了,單手拉住我,另一隻手支撐了牆面,身體還頂住了衝下來的關澤和耀陽,黑色液體穿過我們的身上,流了下去,關澤急忙再次按住了牆面,向上爬了進出。
這一波有驚無險,我卻再次對世友的能力重新評估,我知道他很厲害,醫術了得,功夫也是出神入化,只是我一直覺得他有着自己的一番理論,這些理論有些過於神話了,可今天再次刷新了我的認知,他的身體也很強壯,自身素質真的很好,平時看他吃的少,運動的也少,現在我覺得他就是個神人!
我最後一個爬了進去,裡面是一間廠房,廠房裡面全是大型設備,沒人,也沒看見監控設備,估計沒人會想到這裡都能讓我們發現,而且是從下水口爬了上來。
我好奇地撈仔道:“製造毒品需要這麼大型的設備嗎?我看他們做的很簡單啊?”
撈仔也有些不解道:“是不需要啊!我也很奇怪,怎麼他們搞這麼多的大型設備呢!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流出來的黑色液體,上面絕對有毒品成分,我聞都聞得出來的!”
我好奇地看着這條生產線,無數條彎彎曲曲的管道組成,管道就像普通的通風通道小大,管道的盡頭是連接着一個2米高的圓筒形罐子,罐子發出很高的熱量,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