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很快就殺了出來,後面一羣人追着我們,但又不敢太靠近,我都覺得很好笑,也不知道老鬼爲什麼會養着這麼一羣廢物,連黎歌的光頭幫都不如,這實力怎麼在中區稱霸啊?她們可和追殺我們的洪門弟子差得遠了,明顯是沒什麼殺戮經驗,打個架,嚇唬嚇唬人還行。
再看我身邊這兩位巾幗女俠,手起刀落,下下都是要害,一點都拖泥帶水,搞得這羣人都不敢靠近了。
既然是這種情況,我也不着急了,看着她們兩個還在往前跑,我反而放慢了速度,突然腦袋裡升起了一個念頭,我就這麼跑了,是不是就可以去找關澤,耀陽他們了,她們現在也應該顧不上我的,身後這羣人,也奈何不了我。
想法是挺好的,可我稍微一落後,這兩位女俠就看出了苗頭,根本不給我任何開溜的機會,一人夾着一隻胳膊就往前跑,我幾乎都被她們兩個架空了。
我不滿地說道:“你們跑個什麼勁兒啊?你們沒看到,他們都不敢追上來,就是在後面吊着呢,他們怕你們啊!慢慢走就行了!”
英子沒好氣地說道:“他們不是主力,這都不是老鬼的人,老鬼的人應該都不在中區去執行任務了,他的人要是回來了,咱們根本走不了!不然,你以爲刀哥敢說這種大話啊?”
我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爲老鬼就這實力呢,我還想呢,這有啥的啊?你們刀哥不是分分鐘拿捏他啊!”
鏡子突然停了下來說道:“他們太煩了,你們先走,我把他們打發了,就去找你們!”
我還猶豫了一下,英子卻連句客氣話都沒說,就拉住我繼續往前走。
擺脫了那些人後,我們終於放慢了腳步,我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就不去幫幫她?”
英子一臉不屑地說道:“她又不是爲了咱們,她是在等她心愛的刀哥!”
我啊了一聲,問道:“她喜歡你們刀哥啊?”
英子十分鄙視地說道:“是啊,可惜熱臉貼着冷屁股,刀哥根本就懶得離她,送上門刀哥都不要!”
我哦了一聲,對着這些事不感興趣。
英子卻饒有興趣地繼續說道:“她自己還不承認!那天她不知道,我就在刀哥的牀上,她自動去獻身,脫得精光,結果看見了我,不知道多尷尬,我是無所謂啊,想着一女服侍二夫唄,這也沒啥的,可她自己不好意思走了,說來也奇怪,刀哥也不願意!”
我譏笑道:“沒看透的是你啊,你們刀哥可能也喜歡她,越是喜歡,才越不親近呢!”
英子有些吃醋道:“不會的,刀哥怎麼可能喜歡她呢?她這樣的,一年四季一個表情,話都沒幾句的女人,刀哥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我哎了一聲道:“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你到底還走不走了?不走,咱們就回去找你的刀哥去!”
英子一狠心道:“還找個屁啊?死就死吧,讓他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咱們走!”
進來很難,出去卻很容易,我們很快就看到大門口了,可我現在不想出去,都到了大門口出口了,我站住不動說道:“這要是出去了,是不是就進不來了?”
英子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道:“沒有小杜先生的命令,我們是進不來的!”
我哦了一聲道:“那還是先別出去了,至少等等刀哥他們,萬一,他們找咱們呢?”
英子不屑地說道:“他們纔不用你擔心呢,刀哥說了,讓咱們出去等!”
我搖着頭,很堅決地說道:“我還沒有要出去的打算,你先出去吧!”
英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我說道:“你不想出去?你打算幹什麼?”
我輕輕地拍了她一下肩膀,指着外面說道:“咦,他們怎麼在外面了?”
英子一回頭,我一把把她推了出去,隔着欄杆,她急忙想往回走,已經有門衛攔住了她。
我對着她笑了笑道:“你先回去吧,我辦完事或者會去找你的!”
英子對着我罵了幾句,我已經聽不到了,往原路走了回去。
回到和鏡子分開的地方,她人已經不見了,地上有着少許的血跡,但不多。
應該沒發生什麼激烈的打鬥,這地方是不允許隨便死人的,我猜鏡子也不會下死手的!
老鬼的地盤,我是不敢一個人去,可不去,又怎麼能找到關澤他們,和他們匯合呢?
我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去找小鬼看看。
可這中區這麼大,怎麼才能找到小鬼的住處呢?想着先隨便逛逛看吧,我也是好奇這文明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由於面前一直是在車上,而且都是專門的通道,還沒來得及看看外面的風景,這下自己一個人閒逛,纔看清了這裡的風景。
不得不說,這裡建築的風格,街道的樣式,是我走過那麼多大城市不曾見過的,街道兩旁所有的建築都是五顏六色的,像是一個童話世界,街道上一塵不染,幾乎沒什麼人,也沒什麼車,仿若一座空無一人的迪士尼樂園。
這種地方,一個人在街上走,就顯得十分奇怪了,我要儘快找個人多的地方。
終於,在一個街角的咖啡廳,我透過櫥窗,看見了一羣人在裡面喝下午茶,這場景我已經很久沒看見過了,突然看見這樣的一幕,讓我有些恍惚,彷佛這就是某天下午,某個大都市的辦公室的樓下,一羣喝着下午茶,談着生意往來的人,坐在這裡休息,談判。
我推門走了進去,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很熱情地問道:“先生一位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一個人,找個角落就行!”
服務員對着我微笑了一下道:“好的,您這邊請!”
說完,把我帶到了一個角落,這裡可以看見外面,也可以看見室內的每一個角落,我對於這個安排很滿意,直接說道:“給我杯手磨咖啡吧!”
服務員點了點頭,走開了。
我再次看向咖啡室裡的人,兩個穿着西服的商務男,手裡正拿着一份合同,商談着什麼;一對情侶在一個角落,卿卿我我,看上去很親密;靠近門口的兩男一女,對着筆記本,手舞足蹈着。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都很和諧,我這段時間,腦子裡的那根弦一直都是在緊繃着的,這一刻是徹底放鬆了下來,服務員端着一杯咖啡,杯子底下還放了一張賬單,然後站着沒動,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我這才意識到,是不是要給小費啊?
於是,我習慣性地掏自己的口袋,然後我才發現,我一分錢都沒有,連個錢包都沒有。
服務員目不斜視地盯着窗外,似乎是沒看到我的窘態,但我可以確定她一定是看到了。
我故作淡定地問道:“還有事嗎?”
服務員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看您還有什麼需要?”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了,有事我叫你!”
服務員不情願地走開了。
我這想着一會兒怎麼買單呢?要不就不喝了,直接退給她,可人家能同意嗎?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尷尬呢,想想在這兒,也只有小鬼和老鬼我算是認識的,我估計他們也不會幫我買單吧?
想着想着,咖啡就已經下肚了,說實話咖啡我是不太會品,不過着咖啡是真心不錯,應該是手磨的,而且聞起來十分香濃。
我真陶醉在這個咖啡的味道呢,門口進來一個壯漢,一進門就四周掃了一圈,然後眼神落在了那一男一女身上,看樣子是在確認一下,之後又推門走了過去。
其他人可能沒注意到這一幕,卻被我看在眼裡,到不是我觀察力有多好,而是常年的銷售經驗,讓我養成了善於觀察周圍事物的習慣,以及察言觀色的本領,剛剛進來的男人明顯不是來喝咖啡的,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一定是在找人,其他人都是一筆帶過,只有那對男女,他停頓了一下,而且多看了兩眼,待確定後,就走了出去,多半都是尋仇的。
這時服務員再次走了過來,對着我說道:“先生,要不您先走吧?”
我十分好奇地盯着她,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咖啡才喝了一口,你就讓我走?你這是什意思?擔心我沒錢給嗎?”這話說出來,比我的腎好虛,我可不是沒錢給。
服務員還是很客氣地說道:“我們不收錢,您走吧!”
這更加地讓我好奇了,開店不收錢?
於是,我再次好奇地問道:“不收錢?爲什麼不收我錢啊?”
服務員看了看窗外,收起了笑臉道:“你還是趕快走吧,一會兒這裡要出事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她應該也觀察到了剛剛進來的男子,就對着她善意的表示了感謝:“謝謝啊,不過,我這人最喜歡看熱鬧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話剛說完,門再次被打開,一下子串進來6,7個男人,全部蒙着面,手裡都拿着棒球棍,其他一個領頭的,指着店員命令道:“把大門給我關上!”
吧檯裡的一個店員,有些慌張地說道:“你們要錢,拿走就是了!”
沒想到說話的男人十分的暴躁,一棍子就砸在了吧檯的收銀機上,然後拿着棍子指着店員說道:“我再說一遍,下閘關店!”
轟隆隆,捲簾門被降了下來,窗外的鏈子也沒降了下來,店裡瞬間變得黑暗了起來,燈被打開後,領頭的男人命令道:“都站起來,坐在那邊長椅上!”
我沒明白他們是想幹什麼,要是打劫,沒理由劫咖啡廳的,要是尋仇,直接抓住那對情侶就是了,幹嘛還讓我們都一起過去。
我老老實實地坐到了長椅上,那兩男一女也走了過來,兩個商務男也不敢多說什麼,跟着坐了過來。
只有那對情侶,根本就沒動地方,那個男的趾高氣揚地對着匪徒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這裡是誰開的嗎?你們敢來這裡鬧事?”
那個領頭的,話都沒回答他,上來就是一棍,直接敲在了他的腦袋上,這一棍子下手不輕,男人腦袋立馬開花,血順着額頭就流了下來,他身邊的女人驚慌大叫,急忙給他捂住傷口,卻不敢說話。
行兇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叫你們坐過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這下被打的男人不敢造次了,搖搖晃晃地坐了過來。
我現在又覺得他們就是來尋仇的了。
領頭的看了看我們幾個,又對着店員命令道;“你們也過來?廚房還有人嗎?”
店員有些害怕地回答道:“沒人了,就我們兩個!”
接着店員和那個服務員也走了過來。歹徒開始地毯式搜索,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無所獲後,歹徒幾個人把我們圍了起來,那個領頭的,命令他的小弟道:“把幾個女人都拉過來!”
兩男一女的女人被拉了過來,情侶的女人也被拉了出來,還有爲我服務的服務生,三個女人站成了一排,領頭地命令道:“脫衣服,全部脫光!”
這下坐在長椅的上的幾個男人,開始抗議了,和女人一起來的兩個男人,率先站了起來質問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有需要可以去西區啊,不用在這裡吧?你們要錢,我們可以給你們,有了錢,你們想幹什麼都可以啊,沒必要欺負她們吧?”
他們話剛說完,就遭到了劈頭蓋臉的棍子,打得他們直接躲在了椅子後面。
這下都老實了,三個女人嚇得沒辦法,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脫到只剩下了內衣。
我沒想到喝杯咖啡,還能有這樣的待遇,我猜幾個男人也沒想到。
但匪徒們似乎都女人的身體不感興趣,感興趣的似乎是她們的衣服,她們拿着她們的衣服看了半天,翻來翻去的,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然後,就輕微地搖了搖頭,不過這細節沒躲過我的法眼。
領頭的有些爲難,但下定決心說道:“繼續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