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了,我們走出了房間。
世友問道:“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我憤憤地說道:“我真恨不得把他們五馬分屍!交給警方吧,找到去查查那個大頭吧,還有那個氈帽,一環套一環的,估計怎麼也查不到王秘書那裡,不過還有個人,我覺得還是可以問問的!”
世友嗯了一聲道:“埃森是吧?可他老奸巨猾的,估計什麼也問不出來!”
我呵呵笑道:“那是方法不對!他現在是驚弓之鳥,越是怕死的人,越好辦!”
埃森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連嘴都堵上了。
看見我進來,還對着我笑了笑。
拿掉他嘴上的膠帶,他笑着說道:“你是打算放了我,還是打算埋了我啊?估計,殺人的事,你是幹不出來的,你身邊的人也不行!如果,沒什麼辦法,就放我出去吧,我保證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呦呵了一聲道:“中文進步的挺快啊!你不會真以爲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吧?”
埃森自信地笑了笑道:“是啊,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聳聳肩道:“很簡單啊,交給警察就行了!他們可以慢慢查你的!”
埃森十分不屑地說道:“那有什麼的,交就是了!他們手上又沒有我任何的犯罪證據,就算有,我也是外國公民,他們無權處罰我的,最多把我驅除出境!”
我皺眉道:“你是法盲嗎?你沒聽說過,中國有句俗話,天子犯法於庶民同罪!在中國境內觸犯了任何一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就要依法處置的!當然,你要是有外交豁免權,那又不一樣,可我估計你肯定是不行了!別想着讓你主人來救你了,他現在都自身難保啊!”
埃森愣了一下,然後不服氣地說道:“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憑什麼信你啊!”
我哈哈大笑道:“還要我給你普法啊?你犯罪之前,不先學學法的嗎?我印象中,你挺聰明的啊?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笨了?是你主人教你的嗎?”
埃森有些憤怒道:“別張口閉口的主人,你非要這麼說,那你什麼的人呢?他們又是什麼?”
我很自然地回答道:“朋友啊,家人啊,親人啊!我對待他們,跟對待我自己是一模一樣的,必要時候,我會獻出自己的生命,你的主人行嗎?除了讓你辦事,給你畫餅,他還會做什麼啊?你早該清楚這一點的!”
埃森哼了一聲道:“那要怎麼樣纔不把我交出去?”
我想了想說道:“告訴你,所有你知道的,出庭舉證你主人!”
埃森呵呵笑道:“你做夢呢!?這不可能,這就等於讓我去送死!”
我聳聳肩道:“那沒有辦法了!和警方合作,或者能留你一條命,像你自己說的,或者他們沒證據呢?你只要肯和他們合作,說不定還可以減刑呢!”
埃森好奇地問道:“那他們手上到底有我多少的犯罪證據呢?”
我搖搖頭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不想騙你,我都不知道你到底還幹了什麼?除了殺老杜的事,我是知道的,其他就真不知道了!”
埃森嘿嘿笑道:“你怎麼知道老杜是我殺的啊?你們沒證據!”
我哦了一聲道:“彈頭你拿走了,可你忘了擦去指紋了!”
埃森切了一聲道:“你唬我呢?我那會留下指紋,我帶着手套呢!我連腳印都沒留下!這事現在都攬在南宮姐妹身上了,我得說,這件事我做的很漂亮!這也算是我的經典傑作了!這件事,肯定賴不到我身上的!”
我看着房間裡的攝像頭,繼續問道:“那你能說說,你到底爲什麼要殺老杜嗎?你雖然恨他,但不至於,冒這麼大風險去殺他吧?”
沒想到埃森會直接回答:“他知道的太多了,也失去了原有的信仰!”
我哼了一聲道:“是失去了原有的價值吧?”
埃森點點頭道:“你這麼說也對!不過,你該知道我爲什麼要殺他的!”
我嗯了一聲道:“知道!”
埃森撇撇嘴道:“那你還問?”
我笑了笑道:“我是想看看你的誠意!”
埃森道:“有必要嗎?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我噢了一聲道:“是嗎?那說說王秘書到底在你們組織中,是什麼角色?”
埃森坦誠地回答道:“領導唄,還能是啥?”
我嗯了一聲,繼續問道:“那他上面還有人嗎?”
埃森譏笑道:“你這問題問得就有毛病,他上面有沒有人,還能告訴我啊?”
我笑了笑道:“我以爲你是骨幹啊,這什麼事還不得讓你知道點啊!”
埃森也跟着哈哈大笑道:“骨幹?你不是知道我只是條狗嗎?一條會殺人的狗!”說完這話,突然暴起,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解開了自己手上的繩子,向我撲了過來,我動都沒動,就這麼看着他,快到我面前的時候,世友輕輕一掌,推倒了他的臉上,他知道自己不敵,轉頭就跑。
房門沒關,這裡面這麼多人,就沒人想到真有人能跑出去,世友看了看我,我笑了笑道:“做戲要做得像點!”
世友眼看着埃森打倒了兩位守衛,繼續向外跑,世友和小黑則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追。
埃森順着林蔭小道,已經跑到了大鐵門處,一個健步就飛上了大門,大門通了門,他身子一震,差點就掉下來,我急忙對着裡面的人喊道:“誰讓你們開電閘的?關了!”
還好,埃森的身體是向着大門外倒去,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又飛快地爬了起來,消失在我們能視野中。
我有些擔憂地看着回來的小黑問道:“不會跟丟吧?”
小黑笑了笑道:“你對世友還不放心啊?”
我嗯了一聲道;“那倒不會!走,咱們挨個是看看其他人!”
進了勝華的房間,勝華靜靜地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景色,然後緩緩回頭說道:“放我出去,我還有其他事要做!”我哦了一聲問道:“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勝華想了想說道:“我不相信勝男死了!”
我平淡地說道:“希望了!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勝華愣了一下道:“你真打算放我出去?”
我點點頭道:“自然是,我爲什麼要非法拘禁你啊?這可是犯法的!”
勝華又是一愣:“你不打算問我點什麼嗎?”
我笑了笑道:“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
勝華從吃驚的表情,變成了坦然道:“果然是我認識的那個妹夫!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
然後,就這麼看着勝華走出了大門。
小黑有些不解地問道:“放了他?可是放虎歸山啊!在這裡,我還是有把握對付他,出了這裡就難說了!”
我笑了笑道:“沒事的,他不是壞人,一定有他自己難言之隱!”
接着就是馬政委的房間,馬政委顯得有些焦急道:“你怎麼纔來見我啊?我有急事要做,趕快放了我!”
我搖搖頭道:“你暫時還不能出去,我也是爲了你安全着想!”
馬政委不解地說道:“勝華都放出去了,爲什麼要把我留下,難道你不知道,我和他都是一樣的,在執行任務嗎?”
我嗯了一聲道:“我大概猜到了,可你暫時不能走,勝華可以保護自己,你卻不行!”
馬政委眼睛一轉道:“這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先讓我出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做!”
我想了想說道:“你能確定出去了,你會安全?我這裡現在可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馬政委十分堅持道:“我真的還有事要做,放心吧!”
我猶豫了一下道:“好吧,那你自己多保重了!”
馬政委也走了,可和勝華不一樣,我派人盯着了馬政委,而沒派人盯着勝華。
剩下的幾個人,我都叫到了一起,我還沒說話,就見到了鍾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互掐了起來。
二小姐惡狠狠地盯着大小姐說道:“你怎麼還有臉活着啊?危難時候,你最先往外跑,把我和爸都扔下了,要不是我命大,就和爸一起沒了!”
大小姐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你還是質問一下你老公吧,他不是一樣扔下你不管,自己逃了!”
二小姐回過頭看向華欣,華欣慚愧地低下頭,並不辯解。
大小姐譏笑道:“怎麼樣?這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不管是夫妻,還是兒女,都一樣!我就沒怪老馬,我早就想到了他一定不會顧及我的!”
馬總卻還解釋道:“當時我是想着先出去,再回來救你們!你們當時體力都不行了,能行的人出去找救援,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了,那種情況下,能走一個算一個啊!拖拉下去,都得死在裡面!”
二小姐憤憤地說道:“無恥!我算是看清你們這些人的嘴臉了!但凡你們有個人來幫我一下,把我爸推到洞口,也不至於救援的人找了那麼久,都能獲救的!可你們得知了,下面被人砸了一個洞後,都搶着去呼吸,沒一個人來幫我!你們都不是人啊!”
大小姐不以爲然道:“那隻能說是你自己笨了!老爸自己都說了,他不想拖累人,即使到了洞口,他也不行了!是你執意要帶着他一起走的!你別忘了,當初分家產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我們都已經是獨立的個體了,誰也不欠誰的!”
二小姐臉都氣紅了,指着大小姐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笑嘻嘻地說道:“你不會說,我替你說!”
然後指着大小姐說道:“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恥啊!把自私自利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那是你爸,他說不拖累你們,你們就真不救了!要不是他告訴我出去的門,你們早就死在裡面了!”
大小姐哼了一聲道:“他爲什麼會告訴你一個人,而不是告訴我們!我纔是他的女兒!就衝這點,他就有問題!我也不是不想救他,可我也得在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才能救他啊!他本已是將死之人了,爲了他再搭上其他人的性命,這樣值得嗎?”
我皺眉道:“你竟然說值得不值得!?他是你爸,救他,你說值得不值得!?他白生你出來,養你大了!這話你怎麼說得出口呢?”
大小姐辯駁道:“這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在座的所有人,肯定都是和我一樣的想法,只是他們善於掩飾而已,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我冷哼道:“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我還真是看錯你了,以前以爲你是性情中人,爲了你們家族,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幸福,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自己選擇的,那你是不是都想好了,後面怎麼吞佔鍾家的資產了?”
大小姐理直氣壯地說道:“怎麼就叫吞佔了?那些財產本來就有屬於我的一份!”
我輕蔑地笑道:“那你可真想多了,你爸生前有遺言和遺囑的!鍾家的錢,你一份都拿不到,不但那錢你拿不到,你現在擁有的,我還會讓你原封不動地都吐出來!”
大小姐激動地說道:“你敢!這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我哼了一聲道:“還真是我說的算!咱們走着瞧!”
然後看向華欣說道:“你可真是最令我失望的一個!什麼樣的野心,讓你變成現在這樣啊?見死不救,見利忘義,我以前教你的禮義廉恥,都進狗肚子裡去了啊?”
華欣還是低頭不說話。
我越看他越生氣,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和你說話呢,跟我裝死狗啊!?你是不是那個唯一可以和外邊聯繫的人?”
華欣一愣,這才緩緩擡起頭,愕然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哼了一聲道:“我怎麼知道的?我當然知道了!很簡單,排除法,馬政委進去的時候,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不管她是委曲求全,還是趨炎附勢,她的結局都是註定的;老林,我本來以爲是他的,可聽了他和馬政委的對話後,我就知道不是他了,他被關在裡面出不去了,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是他?董總,也不是不可能,可我從她得知了出不去消息的表情,就看出來,她也是不知情的,不過,她好像是認命了,也沒有要避開我們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