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曹克平的官威
問題在哪?我也一時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太對勁兒。
安安和林婉兒估計也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到了酒店,安安悄悄地和我說道:“我還以爲只有領導們纔會有這樣的待遇呢!”
我笑着說道:“我也沒想到,不知道的還以爲美國總統訪華呢!搞得這麼隆重,我都不好意思談條件了!”
林婉兒馬上問道:“你要提什麼條件啊?”
我收起笑臉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林婉兒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就是好奇問問,你說你得用什麼條件,才能報答人家這規模的款待啊?”
我皺着眉說道:“又不是我讓他們這麼搞的?按你這麼說,是不是我去你們家,你要是這樣的規模款待我,我是不是也得用條件交換啊?”
林婉兒知道我不高興了,委屈地說道:“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用不用這麼認真啊?”
我也覺得自己對她,最近態度上有點過分,就用緩和點滴語氣說道:“這是在別人地頭上,咱們說話辦事都得小心點!”
林婉兒好不在乎地說道:“他們現在肯定是有求於你,你怕什麼啊?”
我耐心地解釋道:“做生意都是相互的,說不上誰求誰?即使你佔盡了上風,但也要保持一顆平常心,謙卑一點沒什麼不好的!”
林婉兒哦了一聲,走了過去和安安說悄悄話了。
晚上,曹克平派人來接我,我告訴林婉兒,讓她和安安在酒店等,我自己去就行了,餓了就直接在酒店點餐。
這下婉兒不幹了,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委屈地說道:“我爲什麼不能去啊?我差在哪了?”
我板着臉說道:“安安是我助理,她都沒說什麼!你是什麼?你以什麼身份去啊?今晚不是一般的款待,是有市領導在的,我帶着你名不正言不順的,怎麼介紹你啊?你老實在酒店給我待着,哪都不準去!”
林婉兒開始耍着小孩子的脾氣,按理說,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發着小孩子的脾氣,要不我會心軟,要不我會覺得動人。可我是越看越煩,大聲地吼道:“你要是再這樣,我明天就買機票先把你送回瀋陽去!都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說完,不再理會林婉兒,上了事先安排好的車。
我從一家四星級酒店,來到了另一家四星級酒店,酒店名字:銅陵酒店。
曹克平一早就在門口等着我們。
下了車,我急忙走了過去說道:“曹總,還要您在這兒等我,真是過意不去啊!”
曹克平和藹地說道:“這有什麼,來到我地頭,我就得盡地主之誼,走,我們進去吧,市裡的領導都到了,就等你了!”
進到裡面盡頭處,一間最大的包廂,服務員推開兩扇大門,裡面一張碩大的圓桌,中間是鏤空的,擺着花。
一羣人站在門口,沒人坐下,看見我們來了,都迎了上來。
曹克平一一給我介紹:“這位是TL市主管經濟的高副市長,這位是省發改委劉主任,這位是市政協辦公室王主任……”
聽着曹克平的介紹,我心裡泛着嘀咕,這羣人沒一個官小啊,怎麼都對曹克平這麼客氣?還都先到了,等我們?這可不是這羣領導該有的作風啊?
落座後,曹克平開口問我道:“陳總,今天咱們喝點什麼酒?上次你那99年的茅臺,可是把我給灌醉了,今天我也帶來了自己珍藏的好酒,咱們必須得不醉不歸!”
我還沒說話,劉主任就笑着說道:“能把曹總灌醉的人可不多啊!看來陳總的酒量驚人啊?”
我心想就曹克平那酒量,兩個他也不是我對手啊,如果不是客套話,那這劉主任的酒量也不咋滴!
嘴上卻說道:“曹總酒量好,是出了名的,上次喝酒曹總哪有醉啊?他是謙虛!”
這邊王主任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恐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我可聽說了,萬衆陳總手底下是一羣美女!”
曹克平對於這樣的笑話,一點沒生氣,反而笑着說:“陶醉,那是陶醉!你們是不知道,陳總手下的美女如雲啊,高層裡基本都是美女,陳總可是百花叢中一點紅啊,他那樣的辦公環境,真是折煞旁人啊,羨慕死人了!”
我陪着笑說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萬衆從創辦初期,就是男女比例一比一。”
曹克平笑着說道:“那也得有美女願意來啊,像我們這種輕工業的企業,招不到美女啊!待遇好點也不願意來,畢竟工作環境不行啊!”
劉主任說道:“這說明人家陳總魅力啊!”
曹克平指了指劉主任道:“你不也有魅力嗎?,可你還不是一堆男秘書,也沒看見你們單位有幾個美女!”
劉主任感慨道:“僧多粥少啊!現在啊,肯考公務員的是不少,可都是什麼人呢?要不家裡有關係的,進了我們單位就是鍍層金就走人的,要不就是沒啥本事,又不想出去闖的,沒啥競爭力的,你想想這能有美女嗎?我們不比你們企業,財大氣粗的,想發多少福利,就可以發多少福利,我們不行,政府編制,工資餓不死,也吃不飽,留不住人!稍微有點姿色的,待不了多久就被你們這些企業家給挖走了。”
曹克平搖着頭說道:“別對着我說,我這也是有政府編制的,你得對着陳總說,你該和陳總取取經,看看他是怎麼留住人才的?”
我急忙笑着說道:“我們公司人才流動每年平均也達到14%,也是很高的,高層倒是變化不大。各個企業的境況不一樣,我們雖然不是旱澇保收,但也是基本工資加績效考覈,工資結構都差不多的。”
坐在一旁的高副市長,一直沒參與進來,這時開口問我道:“我聽說,你們省市政府部門也要競爭上崗,引用了企業的競爭機制,是不是真的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也就是開始從我們省開始,做試點。一是減輕行政機構辦公費用,二是防止人浮於事,在着茅坑不拉屎,全國不都在提倡精兵簡政嗎?”
高副市長點着頭說:“還是沿海地區走得比較快啊!這是真得值得我們借鑑得啊!”
曹克平有點不耐煩地說:“老高,今天只談風月,不談其他啊,你快收起你那副憂國憂民的面孔吧!我們幫你搞好銅陵的經濟,讓你順利過渡就行了!”
我看了看高副市長,竟然一點沒生氣,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平時都習慣了!那我提一杯吧?敬遠道而來的陳總,歡迎你的道來!”
我急忙站了起來,遞給杯子和高副市長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高副市長陪了一杯,然後就聽到曹克平嚷道:“壞了規矩啊!得罰!陳總,大家都是朋友,哪有朋友敬酒,站起來喝的道理啊,得罰!再喝一杯!”
我笑着說道:“還有這規矩啊?好,我認罰!”說完,又幹了一杯。
高副市長也端起了杯說道:“那我陪一杯,怪我了!”
喝着喝着,我就發現,這羣人都是以曹克平馬首是瞻的,即使高副市長這樣的領導,對曹克平說話也是恭恭敬敬的,看來曹克平在銅陵的確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酒一喝多,曹克平的話自然就多了起來,一邊摟着我的肩膀一邊在我耳邊說道:“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人五人六的,以前都是我部下,老高,老劉,老王,這都是我多年的哥們,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這銅陵的一畝三分地上,我老曹說話還是擲地有聲的!”
我急忙附和道:“看出來了,看出來了!”
曹克平接着說道:“現在你明白我去你們公司,我爲什麼那麼生氣了吧?不過,這事都過去了,從今天開始,哥哥我帶着你一起發財,咱們好好合作一把!”
我點着頭說:“一定,一定!”
還是和上次一樣,酒喝多了的曹克平,又是醜相百出,酒喝完了,又提出去跳舞。
這令我很爲難,我不知道他說的跳舞是怎麼個跳法?通常如果喝的高興,最多找個地方去唱歌,跳舞我還是頭一次聽過。
高副市場藉口自己喝多了,最先離開了。
剛走出門口,就聽劉主任說道:“這老高不上道,想做政績,又不肯給咱們政策,幫了他那麼多忙,不但一句謝都沒有,還時不時地給我上眼藥,我說曹總,要不……”
酒醉七分醒,曹克平一聽急忙說道:“老高上任不久,很多事還不是他能把控的,你急什麼?急,這屆選舉也輪不到你!你就跟着我安心賺錢,不好嗎?你個官迷,給你升上去,又能咋樣?沒有任何的實權,都不如我說話有用!”
王主任看了看我,曹克平擺了擺手道:“不用這麼緊張,陳總也不是外人,我們馬上就成戰略合作伙伴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王也是,做事小心是好事,但你步子也邁的太小了。不方便的事,就和我說!”
王主任感激地說道:“那太謝謝曹總了!”
我算看出來了,這頓飯是演給我看的啊!
這頓酒的話題都是圍繞着曹克平進行的,什麼問題只要到了曹克平那裡,就都不是問題了。
曹克平本意是要在我面前顯示一下,他在銅陵的地位,但在我眼裡,我卻看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他的膽子太大了,雖說有些做法並不違法,但也是在法律的邊緣,這讓我改變了和銅陵長期合作的想法,老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飯後,我被曹克平帶到了酒店的樓上,一間很大的會議室,推開門,裡面昏暗的燈光,放着八九十年代的歌曲,一羣穿着旗袍的小姐,很有禮貌地分別站成兩排,我們走過去時,她們齊聲招呼道:“歡迎領導來視察工作!”接着集體鞠躬。
曹克平帶着幾位領導威風凜凜地走在前面,像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挺着個大肚子閱兵似的,估計是沒少來,我則走在他身後,低着頭,感覺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心裡忐忑不安。
雖說以前在剛做銷售的時候,也常帶着客戶去各種娛樂場所,可後來國家禁令後,我就很少做這樣的事了。
像今天這種場面,我還真沒見過,緊接着這羣平時人五人六的領導們,藉着酒勁兒,就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曹克平是最肆無忌憚的,抓住了旗袍美女,摟着腰,就跳起了舞。
剛開始跳得還有模有樣的,慢慢地就發現他的手把美女摟得越來越緊,美女呢,似乎還很享受,一直在曹可平耳邊說着什麼,時不時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可能是受到曹克平的影響吧,很快其他人就加入了戰場,每個人都摟着一個美女,跳起舞來。
過了好一會兒,曹克平跳累了,纔看到我一個人傻坐在一旁,走了過來,和其中一個美女呵斥道:“這是我從珠海請回來的重要領導,尊貴的客人,你們怎麼能怠慢呢?”
美女領班很識趣地笑臉說道:“明白,曹總,馬上安排!”
曹克平一邊擦着汗,一邊氣喘吁吁地和我說道:“小陳啊,來我這兒,就放鬆點,盡情地玩!有什麼事,明天咱們在談!”
說這話的功夫,美女領班帶過來一位化着濃妝,圓臉的美女走了過來,對着我說道:“這位領導,這是我同事嘉玲,讓她陪您跳支舞吧?”
我急忙搖着頭說道:“這個我真不會,我走路都順拐!”
曹克平大手一揮道:“這種舞還有會跳啊?有腳就行!當然手也得用上啊!”然後,朝着我擠了下眼。
那美女領班笑着打了曹克平一下說道:“討厭,領導!”
曹克平順勢抓住美女領班打過來的手,拉着就往舞池裡走去。
圓臉美女很大方地伸出了手邀請道:“領導,咱們也去跳個舞吧?”
我急忙擺着手拒絕道:“我真不會!”
圓臉美女似乎有點爲難地說:“領導,您別讓我難做啊!我們這也是有指標的,要是您不跳,我要扣獎金的!”
我好奇地問道:“什麼獎金?”
圓臉借勢拉起了我,把我拉到舞池中間,逼着我把手放在她的腰間,說道:“你和我跳舞,我就告訴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