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病人之死(改)

救護車上,醫護們七手八腳地將擔架上的病人擡了出來。小邪醫師上前推開周圍的護士,仔細地將自己的新病人好好觀望了一下。只見一名年方二八的青年男子正面躺在擔架牀上。薄薄的紅脣,高挺的鼻樑,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一張俊臉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淡淡的光輝。小邪醫師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跳,緩緩將手擡起,輕輕撥開病人額前的長髮。只見一雙柔和的眼睛緊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擺動。小邪醫師的內心似乎在動搖。“啪”的一聲,只見小邪醫師纖手一拉,將被子給病人蓋上,迅速轉身,帶着異常嚴肅的表情,踩着細長的高跟鞋“嗒嗒嗒”地走遠了。

“額?小邪醫師,小邪醫師,怎麼了??”跟在小邪身邊的小護士弱弱地問道。小邪醫師一聲不吭,直接走向大廳。“小邪姐姐怎麼了??”洛然醫師走上前,好奇地問道。小邪醫師輕輕揮了揮手,面不改色,依舊向大廳內部走去。大廳中央,悅醫師面帶微笑,目光一直停留在向她走近的小邪醫師身上。“邪神醫師,怎麼了?是不是病人太醜了,嚇到你了?”悅醫師打趣道。“不是。”小邪醫師停了下來,與悅醫師相互對視着。片刻過後。“呼~~~”悅醫師呼出一口氣,“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唔……悅姐姐,那個病人,他……他…………”小邪醫師嘟起誘人的紅脣,上前抱着悅醫師撒嬌道,“他……他不是人家的菜啦!”一大堆烏鴉從衆人頭頂飛過……“呃……小邪啊,爲什麼要這麼說呢?”悅醫師滿頭黑線,嘴角微微抽搐。“因爲……因爲他長得太萌了……再說人家已經有小情獸了啦!”小邪醫師將兩根食指輕輕對戳,弱弱地說道。

一陣寒風吹過。一旁的洛然醫師不經意間顫了一顫,無痕醫師瞬間察覺到了。“洛然,我們回去吧。小心感冒。”無痕醫師無視衆人,當場脫下自己的白色醫褂,披在洛然嬌小的身軀上。“好……”洛然醫師點了點頭,像只溫順的小兔子,旁若無人般跟着無痕醫師地回去了。

而大廳中央,悅醫師還在不斷安慰着小邪醫師。這時,黑暗護士長將右手高高舉起,冰冷而悅耳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熱鬧看夠了?散開!門口的人將病人擡入手術室,立刻!馬上!”衆人都被她的氣場所震懾,全都開始忙碌起來。護士小檸檬一路小跑,站在轉角處,揮動着小手,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快,把病人擡進手術室!”一副可愛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好了,小邪。不要鬧小脾氣了。快點去給病人做手術吧。身爲醫生,我們有時候必須要去做一些我們不願意做的事。”悅醫師用雙手搭在小邪醫師柔弱的肩膀上,原本慵懶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嚴肅,“但是,這是我們的責任!不要情緒化,好嗎?”小邪醫師微微一抖,淚眼汪汪地望着悅醫師,說道:“那……悅姐姐你陪我一起去好嗎?”悅醫生沉默。小邪醫生努力地眨着自己的桃花眼,試圖扮出柔弱無辜的表情來軟化悅醫師。半晌。“哎……怕了你了”悅醫師嘆了口氣,雙手攤開,聳聳肩無奈道。“哈~~謝謝悅姐姐了。”小邪醫師高興地一躍,隨即拉起悅醫師的手臂往手術室走去,生怕她反悔。

手術室門口,黑暗護士長看到兩位醫師都來了,上前遞上兩套手術服,說道:“設備都已準備就緒,病人也接上了氧氣罩,脈搏緩慢,呼吸急促,血壓急劇下降!!”“好!我們知道了,先給他打一針,時刻關注心電圖!我們馬上就來”悅醫師說道。悅醫師帶着小邪醫師走進一側的消毒室,換上綠色的手術服,裝備就緒,開始進行無菌消毒。

一分鐘後,兩人一同進入了手術室。手術室內,黑暗護士長穿着淺藍色的手術服,鎮定地指揮着護士們護理病人及準備相關器械。當她看到進來的兩位醫生時,點了點頭,輕輕地說道:“根據送他來的人說,這位病人是突然昏厥。他們懷疑是白血病。”“無稽之談。”悅醫師嗤笑了一聲,“驗血報告出來了沒?”“還沒有,正在等結果。檸檬已經去驗血廳拿了。”黑暗護士長回道。小邪醫師走到手術牀前,側眼看了看心電圖,然後俯下身捏了捏病人的小臉蛋,說道:“我看可能是迷走血管性昏厥。”悅醫師轉過頭對黑暗護士長說道:“立刻針刺人中諸穴,一次肌注苯鉀酸鈉***0。25克。繼續給他供氧。”“好!”黑暗護士長立刻下令:“刺人中,注射苯鉀酸鈉***0。25克!”於是,一根細長的銀針插入小凡的人中。同時,一劑藥被注入輸液管中。

衆人屏住呼吸,等待着病人的反應。忽然,病人睜開雙眼,將衆人嚇了一跳。小邪醫師左手一伸。黑暗護士長立刻會意地遞上了筆式電筒。只見病人一動不動,眼睛瞪大。小邪醫師打開筆式電筒,對着病人的眼睛照了照。“對光線毫無反應,瞳孔變大。”小邪醫師說道。黑暗護士長在一旁詳細地記錄手術步驟。“叮——”突然,一聲不適時宜的聲音響起。“啊!心跳沒了!”心電圖前的小護士驚訝地說道。“糟了,呼吸也停止了。”在氧氣瓶一側的小護士焦急地說道。“快打一針強心劑!”悅醫師撲到心電圖前說道。“快!快打針!”黑暗護士長說道。

“強心劑已打。”一名小護士將藥劑注入輸液管內,說道。“心跳有了。快!進行人工呼吸!”悅醫師又說道。黑暗護士長又說道:“人工呼吸!”一名小護士急忙上前,張開嘴剛要對病人進行人工呼吸。“閃開!讓我來!”一聲大吼震住了全場。只見小邪醫師一把推開那個小護士,昂首深吸一口氣。突然,“叮——”的一聲。悅醫師立刻抓住小邪,說道:“病人心跳又沒了,採用電擊!”黑暗護士長立刻命令道:“將心臟除顫器移過來,準備電擊。”一臺儀器被兩個護士推至手術牀邊。悅醫師上前,插好電源,設置好能量選擇。小邪醫師舉起兩塊電極板,轉身面對病人。黑暗護士長立刻撩開病人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離牀!”悅醫師目視心臟除顫器,說道。小邪醫師兩臂伸直固定電極板,雙手同時按下放電按鈕,輕輕按在病人的胸膛之上。“砰——”一聲,病人的身體劇烈一顫。“叮————”心電圖還是一條直線。“第二次電擊準備!”悅醫師嚴肅地說道。“快!第二次電擊!”黑暗護士長下令道。“呼~~~”小邪醫師深吸一口氣。“好!心臟除顫器準備就緒。”黑暗護士長喊道。“第二次離牀!”悅醫師說道。“砰——”一聲,病人身體再次一顫。

………………

最後經過多次電擊,n+1次人工呼吸,病人依舊沒有生命跡象。

“結束吧,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悅醫師將手輕輕搭在小邪醫師的肩上,說道。“晚上20:25分,病人死亡。由主治醫生小邪、悅,護士黑暗見證。”黑暗護士長記錄在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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