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憶要詆譭寧歡歡,宋清宴難看的臉色瞬間冷如冰霜:“容憶,你閉嘴!歡歡和你不一樣!”
“和我不一樣?她當然和我不一樣。我當初背叛你最起碼光明正大,而她,表面單純背後淨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容憶拼命的像瘋了一樣的嘶吼着。
宋清宴一把將插在手背上的針頭拔掉,走到她面前卡住她的脖子,一雙漆黑的眸子被憤怒侵染:“你再敢胡說!”
容憶見到了自己從來都不曾見過的宋清宴,他發怒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原來他也會有這麼大的情緒,當初自己離開他的時候都不見他有絲毫的反應,一個寧歡歡而已。
她容憶在他心中的位置,就那麼的一文不值?
但是她不能就此放棄,她得不到的任何人都休想得到,她仰起脖子讓他掐着,她冷冷的笑道:“怎麼?害怕了?怕我說的是真的?”
容憶清冷的大笑出聲,忽然瞪大雙眸怒吼着:“我說的就是真的,她寧歡歡就是表面單純內心骯髒,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宋清宴聞言揚起手就是一耳光,容憶應聲倒下,宋清宴手背青筋暴露,嘴角和身上的傷口裂開流出一絲絲的血跡。
容憶見到他的傷口裂開急忙站起身扶住他的身子:“你的傷口裂開了,我去叫醫生!”
容憶正準備叫醫生卻被宋清宴再一次甩開,因爲身子虛弱,宋清宴也是向後退了好幾步扶住牀頭櫃。
“滾!”宋清宴擡起手指着門口。
容憶憤恨的咬着牙,她轉身拿起自己的包,然後從包裡面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這個就是證據,你要是認爲這是我PS的你儘管去查!”
她說完就將信封裡面的照片拿出來像扇子一樣打開展現在他的面前,第一張就是在夜店,夏彥辰跟她耳邊私語的照片,她的笑容是那麼的刺眼!
宋清宴走過去,將照片一把奪過來,然後一張一張的翻看着,越看他的臉色越是難看,他整顆心感覺倒要炸開了一樣的疼。
尤其是看到兩個人在海邊的照片,夏彥辰的手就那樣握住寧歡歡的手,他眼中的情分就算是通過照片也能看的出來,更何況寧歡歡就那樣面對面的坐着。
照片中的她錯綜複雜的眼神他一眼就能捕捉到,而這張照片的後面那一張竟然是夏彥辰吻了她,夏彥辰竟然敢吻他的女人!
宋清宴不是不相信寧歡歡,相反,他對寧歡歡很有信心,只是夏彥辰,這個男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放心。
可是那麼晚了,寧歡歡爲什麼還會和夏彥辰在一起?爲什麼要給夏彥辰這麼做的機會?寧歡歡爲什麼有沒有拒絕?
宋清宴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他的心象是被刀割般的疼痛着,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唯一能支撐他站着的就是心中那唯一相信寧歡歡的真相。
他拿着照片緩緩的轉身向着門口走去,他再打開門的時候被容憶抓住:“你要做什麼?你身上還有傷你不知道麼?!”
宋清宴用盡力氣甩開容憶的手:“別再讓我說第二遍,滾!”
現在的他只想着找到寧歡歡問出真相,只要她說不是肯定就不是,他相信她不會背叛自己更不會對自己說謊。
裂開的傷口鮮血不斷的向外流着,一路滴答到地面,腳下踩到便留下一道血跡的腳印,看起來那麼的觸目驚心。
一旁的護士見到急忙跑過來阻止道:“宋主任,您要做什麼?您身上還有傷,請您……”
“滾開!”宋清宴一把將那個護士推開,直直的向着門口走去,然後一眼便看到笑着向着自己走來的寧歡歡。
寧歡歡見到這幅樣子的宋清宴的那一瞬間僵住了,下一秒便慌慌張張地朝着宋清宴跑來。
宋清宴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看到寧歡歡臉上着急的模樣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的歡歡,還是擔心他的,可是卻在那一瞬看到了一樣向着這邊走來的夏彥辰。
憤怒,屈辱,不甘,瞬間贏上心頭,宋清宴快步上前越過寧歡歡直直的給了夏彥辰一拳。
隨着哐的一聲,沒有絲毫準備的夏彥辰應聲倒地,他側坐在地上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手上沾着血跡。
宋清宴卻依然覺得不夠,一把揪住夏彥辰的衣領,揚起拳頭又要打。
夏彥辰可不是那種白白捱打不還手的人,擡起手擋住揮來拳頭,另外一隻手握成拳揮了過去。
宋清宴本來就虛弱的身體踉蹌了一下,寧歡歡急忙衝上去扶住他。
容憶手裡拿着宋清宴的外套跑向這邊,擔心的喊着:“清宴,別打了!”
寧歡歡聞聲看向那邊的容憶,她怎麼在醫院?一眼便看到她手中,宋清宴的外套,頓時眸子暗了下來。
夏彥辰站直了身子憤怒道:“宋清宴,你發什麼瘋!?”
“怎麼了?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隨後的夏朵真一來就看到了這麼混亂的場面,着急的喊道。
“呵,還帶着證人是嗎?”宋清宴冷冷地看向夏朵真,冷笑道。
聽到他那樣說,夏彥辰又和宋清宴糾扯在一起,憤恨的吼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
“好,說清楚!”宋清宴擡起手一拳就打在夏彥辰的臉上,讓他鬆了手,容憶藉此機會迅速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宋清宴,而他現在已沒有力氣掙扎。
也不知道是不是容憶故意的,那些照片突然就全部灑在了地上。
寧歡歡俯下身將照片撿起來,一雙水眸突然睜大。
這不是昨晚他們在海邊的照片,是誰拍下來的?而且,就但從照片上的角度看來,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難道宋清宴突然這樣,是因爲這些照片?
宋清宴原本以爲寧歡歡看到這些照片會立刻對自己解釋一番的,但是什麼都沒有,這讓他原本心中堅持的對寧歡歡的信任,瞬間有了動搖。
只要她開口解釋,他就相信,可她,爲什麼什麼都不說?
“寧歡歡,你不準備跟我解釋些什麼嗎?”宋清宴突然開口。
寧歡歡這才從震驚從回過神來,迎上宋清宴冰冷涼薄的眼神,身子猛地一顫,這是宋清宴看她的眼神,爲什麼……這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