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歡也有些尷尬了,這懷胎得十月,難不成在生完孩子之前的九個月,她都得在家待着,哪也不去?這實在是有些誇張了。
“奶奶,其實不必那麼做的,我現在只是跟在爸身邊學習,也不需要做多重的活,沒關係的。”寧歡歡勸道,要是真由着徐兆芳,說不定她真的要一直待在家裡了。
徐兆芳卻拉着寧歡歡的手,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歡歡啊,你現在是孕婦,不能不注意啊,學習也不是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大不了等你生完孩子,再跟着你爸學習,不過是晚了幾年。”
看着徐兆芳認真的樣子,寧歡歡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了,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宋清宴。
宋清宴臉上掛着笑容,拍了拍寧歡歡的手背以示安慰,才說道:“奶奶,歡歡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讓她天天待在家裡,反而會悶着她。懷孕期間孕婦的情緒尤爲重要,要是讓歡歡不開心了,得個產前抑鬱症,那可怎麼辦?”
“產前抑鬱症?有這麼嚴重嗎?”徐兆芳嚇了一跳,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態度卻明顯鬆動了。
“當然有了,懷孕期的女性尤爲的敏感,奶奶,您也是過來人,難道還不懂這些嗎?”宋清宴又說道。
徐兆芳皺着眉,陷入了糾結中,好半天才擡起頭來,有些爲難的開口:“阿宴說的也對,可是,我們宋家好不容易有了後,奶奶這也是擔心啊。”
“媽,你真的不用太擔心,歡歡在醫院有我照顧,我還能虧着我自己的女兒嗎?”宋文彬也跟着說道。
宋文勝也說道:“是啊,媽,你這也太誇張了。我之前看報紙上就說,孕婦其實才應該多運動運動,不然很容易出毛病的。”
聽兩個兒子都這麼說,徐兆芳纔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卻依然是有些擔心:“那好吧,要是歡歡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只能這樣了。不過你們一定要照顧好歡歡,要是我的曾孫出了什麼事,你們這些人一個人都跑不了。”
宋清宴笑着攬住寧歡歡說道:“奶奶您儘管放心,對歡歡,我比對自己還好,怎麼會讓她受到傷害呢?”
經過一家子人的勸說,徐兆芳才勉強答應了下來,卻依然拉着寧歡歡叮囑個不停,完全將寧歡歡捧在了手心,讓寧歡歡哭笑不得。
“現在想見你一面都還要提前跟奶奶預約,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清宴有些委屈的抱怨道。
寧歡歡抱着宋清宴的胳膊笑道:“現在知道了吧?以後可得對我好一點,不然小心我嫌棄你。”
宋清宴笑着點了點寧歡歡的鼻子,說道:“就你還嫌棄我?”
“怎麼不能嫌棄了?”寧歡歡氣呼呼的吸了吸鼻子,瞪着宋清宴說道。
宋清宴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手臂緊了緊,低笑着說道:“好好好,能嫌棄。今天感覺怎麼樣?累不累?”
宋清宴所指,當然是在醫院裡,這幾天他可沒少聽周楠跟他抱怨宋文彬是多麼的慘無人道。
既然現在作爲寧歡歡的同門,周楠辛苦,寧歡歡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說道這個問題,寧歡歡立刻一臉的委屈,說道:“爸現在可是一點也不心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我還是個孕婦了,各種折騰,一天下來,胳膊都要擡不起來了。”
“爸是醫生,心裡有分寸的,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宋清宴一邊說着,一邊幫寧歡歡按着胳膊,問道:“胳膊還疼嗎?我幫你按摩按摩。”
寧歡歡立刻將自己的另一條胳膊也伸到了宋清宴面前,一副討巧的模樣,說道:“疼,這個也要按摩。”
一眼就看穿了寧歡歡的小心思,宋清宴卻沒有點破,只是笑着按照她的要求來做。
“對了,清宴,肖家那邊最近有什麼情況嗎?”寧歡歡問道。
宋清宴低着頭,依舊在幫寧歡歡按摩着胳膊,輕聲道:“倒沒有什麼異動,可是這樣反而讓我更加擔心。”
“呃?怎麼說?”寧歡歡擡起頭,有些疑惑地問道。
宋清宴沉默了片刻,才說道:“當初幫助薛琴的無疑就是肖傑,後來薛琴和薛家出了事,按理說,肖傑總是應該做些什麼的,但是現在,他卻一點動作都沒有,這不合理。”
寧歡歡也皺起眉頭,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會不會是肖傑已經在提防我們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以肖傑的能力,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樣,我們就陷入被動了,畢竟肖傑之前和薛琴有交集,而薛琴的手中有對我們不利的東西。”宋清宴說道。
寧歡歡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宋清宴所說的對他們不利的東西是什麼——寧歡歡和夏彥辰的那些照片。
“清宴,對不起,當初我要是知道會這樣,我一定不會……”
“歡歡,這不是你的錯,”寧歡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清宴打斷了,宋清宴望着寧歡歡的眸子,說道:“就算沒有彥辰,你以爲就不會有其他的事情了嗎?有可能,我也會被他們設計,鬧出同樣的戲碼來。”
“清宴……”寧歡歡望着宋清宴,眨了眨眼睛,而後依偎進他的懷中,緊緊抱着他的腰,說道:“謝謝你這麼相信我。”
“傻丫頭,說什麼呢?”宋清宴抱緊寧歡歡,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是我的妻子,如果連我都不相信你,你該怎麼辦?”
“清宴……”
寧歡歡從宋清宴的懷裡掙了開,望着宋清宴半天,猛然吻上他的脣。
除了這麼做,寧歡歡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動作或者語言來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寧歡歡的主動讓宋清宴愣了愣,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寧歡歡主動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樣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放棄?
伸手壓住寧歡歡的後腦,宋清宴加深了這麼原本應該淺嘗輒止的吻,搶回了主動權。
房間裡的溫度直線上升,兩個擁吻在一起的人的體溫也到了一個臨界點。
一個翻身,宋清宴便將寧歡歡壓在了身下,本就火熱的吻如雨點般落下,沿着脣瓣一路往下。
寧歡歡的意識也漸漸剝離,難以抑制的輕語絲絲溢出。
胸前猛地一涼,寧歡歡飄遠的意識這才重新找了回來。
“清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