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姐,院長找你。”
一個和寧歡歡平時關係處的不錯的小護士跑過來,說道。
寧歡歡點點頭,簡單收拾了一些,便朝着院長辦公室走去。
宋文彬突然找寧歡歡,倒也不是很奇怪,畢竟現在寧歡歡是跟在宋文彬的手下學習,經常會給寧歡歡和周楠不佈置個任務,或者讓他們觀摩一場手術之類的。
這一次,寧歡歡也以爲宋文彬找她,是因爲公事。
“爸,你找我?”
寧歡歡敲了敲門,走進去,問道。
“歡歡,來了?先坐。”宋文彬朝着寧歡歡招招手,說道。
寧歡歡也不客氣,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歡歡,今天找你過來,是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宋文彬的表情略微有些嚴肅,和平時看到寧歡歡時笑盈盈的樣子完全不同。
“恩,爸,怎麼了?”寧歡歡這才覺得有些奇怪,平時宋文彬有事情找她,一般會連帶着周楠一起喊過來,這一次卻只有她一個。
宋文彬嘆息了一聲,說道:“歡歡,你今晚先別回老宅了,去你和清宴的家,先住一晚。”
寧歡歡一愣,不明白宋文彬爲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爸,什麼意思?爲什麼突然說這個?”
“歡歡,你別緊張,爸不是趕你走的意思,”宋文彬皺着眉,說道:“肖老似乎和肖家那邊的人鬧翻了,所以,說今晚到我們這邊來。你知道,肖老是你爺爺的戰友,你爺爺走了之後,我們也不好拒絕他的要求。”
“那,他來,爲什麼我就要走?”
雖然對於肖安國居然要厚着臉皮來宋家有些意外,但是更讓她意外的就是宋文彬居然因爲肖安國就讓她離開。
“歡歡,你別多想,”看出寧歡歡誤會了,宋文彬連忙說道:“這事,我和你奶奶都商量過了,肖家那邊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思,我們誰都摸不準,肖老這個時候來,我們是在是不放心你。要是你和孩子有個什麼閃失,等到阿宴回來,我們也沒辦法和他交代。”
沒想到,就連宋文彬和徐兆芳都看出來肖家的態度有些奇怪了。
“爸,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肖老的態度不對勁的?”寧歡歡問道。
宋文彬笑笑,說道:“這還不簡單嗎?他是什麼時候想要找回阿宴的?明眼一看就知道,只不過,從血緣上來說,他到底是阿宴的親爺爺,我們也不好真的插手阻止他和阿宴相認,再加上,你爺爺在的時候,又是一門心思的幫着人家。”
聽宋文彬說這些,寧歡歡突然覺得有些欣慰,說道:“爸,你放心吧,肖家暫時還不敢把我怎麼樣。而且,之前我沒事,肖老一住進來就出了事,就算和他無關,只怕傳出去,他也說不清楚,肖老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的。”
“歡歡,這一點爸也知道,爸只是覺得萬一都要多個心眼。”宋文彬說道。
寧歡歡笑了笑:“真沒事,別讓別人以爲我們怕了他。而且,子軒和怡然現在住在我們那邊呢,我一個人回去也不像話啊。”
見寧歡歡堅持,宋文彬也只好點頭:“那好吧,家裡有我和你奶奶,你小叔今晚也回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恩,爸,你放心吧,我也能保護好我自己。”寧歡歡說道。
原本肖安國今晚要住進宋家就已經夠匪夷所思的了,然而,更加讓寧歡歡沒有想到的是,肖安國居然找到了醫院,看來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寧歡歡一起回去,讓寧歡歡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肖老,您怎麼來啦?”
想想之前,寧歡歡還曾親密的叫肖安國肖爺爺,現在聽來卻覺得諷刺。
肖安國卻好像絲毫不在意,看到寧歡歡的時候,蒼老的臉上有些激動,說道:“歡歡啊,爺爺這不是特意來看看你嗎?你這肚子都這麼大了,爺爺也沒能幫上什麼忙。”
看肖安國一臉愧疚的樣子,寧歡歡心裡除了冷笑也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懷孕這種事情,別人也幫不上什麼忙,肖老不用自責,”寧歡歡退後一步,衝着肖安國說道:“肖老,我這正忙着,您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啊。”
沒有想到寧歡歡會這麼直接的表露出不想見到他的情緒,這和之前見到的寧歡歡完全就是兩種樣子,一時間,肖安國倒是有些接受不了了。
寧歡歡卻管不了那麼多,趁着肖安國愣神的空檔,急忙離開。
“看來你遇到大麻煩了啊?”周楠抱着手臂,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寧歡歡無語的翻着白眼:“我落了難,你也別想逃,看着樣子,他似乎是想等我下班,再押着我一起回宋家。”
“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他這麼多此一舉,到底是爲什麼呢?”周楠笑道。
“誰知道呢?”寧歡歡攤攤手:“小叔已經打算將名臣投資最大的歐洲市場交給清宴了,這之後,名臣可就真真正正屬於清宴了。肖老怕是想趁機好好巴結一下我,討好了我,就等於是討好了清宴。”
“噗——這也是急的沒有辦法了,可能他們原本以爲時間還早,卻沒有想到宋叔叔這麼快就全權易手了。”周楠忍不住笑道。
寧歡歡仰頭嘆息道:“人心啊,太黑暗了……”
“反正,只要肖傑不出現,一個肖安國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周楠拍了拍寧歡歡的肩膀,說道。
寧歡歡卻轉頭看向他,問道:“你怎麼知道肖老這一次來不是因爲肖傑?肖老又不是第一次幫肖傑做壞事了。”
周楠皺着眉,一手摸着下巴,嘖嘖道:“似乎真的是這樣,那怎麼辦?需不需要我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
“呸,別想趁機佔我便宜。”寧歡歡哼道。
周楠一臉的苦笑:“幫人還幫錯了?誰想佔你便宜,就算是想,我也是佔宋清宴的便宜好嗎?”
寧歡歡一聽,眼睛立刻睜得溜圓,說道:“你終於說出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對我的清宴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