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宴微微一愣,終於明白寧歡歡在悲情些什麼了,扯出一抹笑意,走上前,從背後擁住寧歡歡,下巴擱在她的發頂上,望着鏡子裡依然苦着一張臉的小人,說道:“哪有?還是和以前一樣美。”
“你就會哄我。”寧歡歡拍了宋清宴一下,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你看這腰,都快成水桶了,還有這臉,說臉盆我都不好意思,簡直就是澡盆。”
“噗嗤——”
宋清宴沒忍住笑出了聲,看到寧歡歡臉色不善,才拼命忍住了笑意,說道:“這麼大的澡盆,給誰洗澡呢?”
“沒跟你開玩笑,”寧歡歡皺着眉,每一個女孩都是愛美的,寧歡歡當然也不例外,“還有,臉上都開始長雀斑了,簡直沒辦法出去見人了。”
老實說,寧歡歡不說這些,宋清宴還真的沒有注意到,而且就算現在注意了,看到寧歡歡的這種變化,宋清宴心裡還是偷樂的。
這樣倒是可以讓寧歡歡身邊少些爛桃花,反正他是不在意外表什麼的。
“總之,在我眼裡,你依然是最美的,”宋清宴轉過寧歡歡的身子,讓她看着自己,說道:“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你只要相信我,你是最好的。”
“清宴……”
寧歡歡愣愣的望着宋清宴,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其實也是害怕的,宋清宴這樣優秀,身邊不知道有多少比寧歡歡優秀無數倍的女人想要撲進他的懷抱,寧歡歡也擔心,宋清宴會不會受不了這樣的誘惑,離自己而去。
女爲悅己者容,寧歡歡最不想的,就是讓宋清宴看到自己邋遢的樣子,所以,至少在宋清宴面前,她會努力讓自己保持最完美的狀態。
可是這一切,都被這場懷孕給破壞了……
“放心吧,你老公意志力很堅定,不會什麼人都能把我搶走。”似乎是看穿了寧歡歡的心思,宋清宴笑着說道。
心中的小秘密被戳穿,寧歡歡立刻低下了頭,臉蛋通紅的看着自己的腳尖。
“走吧,一會阿湛他們該打電話來催了。”
看寧歡歡這個樣子,宋清宴喉頭動了動,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擔心什麼,明明她的隨便的一個小動作就可以撩撥起自己,難道這丫頭自己沒有發現嗎?
臨走之前,又被徐兆芳拉着叮囑了一番,宋清宴和寧歡歡這才得以離開。
不過徐兆芳也說了,不能太晚,晚上九點之前一定得回來,因爲歡歡要休息……
現在一提到休息兩個字,寧歡歡都要不好意思了,對於她這個幾乎一整天都處於睡眠之中的人,這樣的事情還真不用別人來提醒。
夏朵真和沈湛定的婚紗拍攝地點也讓人有些意外,居然是本市最大的一家遊樂場。
晚上的時間,一般遊樂場都關門了,也不知道夏朵真到底是怎麼想的,每一個細節都跟別人不一樣,難道是刻意的在追求特立獨行?
不過,按照之前的約定,宋清宴和寧歡歡先去了旗雲集團旗下的“湛藍”,一家大型的服裝廠。
“也不知道這一次朵真的婚紗沈湛給設計成什麼樣了,真是期待。”
寧歡歡兩眼冒着星星,就連自己的婚紗沈湛都能設計的那麼完美,那麼這一次輪到夏朵真,沈湛一定會更加用心吧?
真是一個讓人期待的夜晚!
“阿宴,歡歡,在這裡。”
快到的時候,宋清宴給沈湛打了個電話,這會兒估摸着兩人快到了,沈湛便索性站在了門口。
扶着寧歡歡下了車,宋清宴這纔看向沈湛,眸光在他身上上下一掃,笑道:“連你的禮服,都是自己設計的?”
沈湛一臉的笑意,張開雙手,轉了一圈,問道:“怎麼樣?還不錯吧?特意準備的,和朵真的湊一對,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新郎禮服。”
“好看,”寧歡歡絲毫不吝嗇的讚美道:“有一個設計師老公果然好。”
沈湛的禮服完全不同於大多數新郎結婚時所用的白色西裝,有點中世紀騎士裝的味道,白色的底料,金色的流蘇,卻不如騎士裝那麼誇張,簡潔大方,穿着這件衣服的沈湛,真的就如同王子一般。
寧歡歡的讚美是出自真心,被沈湛這件禮服驚豔到了,說出的話也有些不經大腦,這讓宋清宴很是不滿。
“所以,你是對你有一個商人老公很不滿了?”
直到宋清宴危險的聲音響起,寧歡歡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都說了些什麼。
“沒,沒有,真的,我只是說朵真的,朵真是朵真,我是我,我還是喜歡你這樣的。”寧歡歡連忙腆着臉,討好的拉着宋清宴的手解釋道。
宋清宴居高臨下的看了寧歡歡一眼,一挑眉,哼道:“這還差不多。”
寧歡歡吐了吐舌頭,還是這麼的傲嬌。
“快進去吧,朵真還在換婚紗,估計還得有一會呢。”
看着這兩個人毫無顧忌的打打鬧鬧,沈湛也頗爲無奈。
不過,作爲宋清宴最好的兄弟,他自然也是欣慰的,如今的宋清宴,真的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要是擱以前,打死宋清宴恐怕他都不會做出這麼多的表情。
聽沈湛那麼說,宋清宴也沒有多說什麼,拉着寧歡歡走進了店裡,畢竟外面人來人往的,影響還是有些不好。
“朵真進去多長時間了?”
看着沈湛緊張的雙手握拳的樣子,寧歡歡忍不住偷笑,問道。
“啊?”聽到寧歡歡的聲音,沈湛纔回過神,眉頭微皺,說道:“一個小時吧?還是兩個小時?記不清楚了。”
“看把你緊張的,度日如年了吧?”寧歡歡打趣道。
沈湛攤攤手,無奈道:“我現在可算是明白當時阿宴的心情了,這樣的等待,一分鐘都覺得無比漫長。”
“別和我比,我可比你有出息多了。”宋清宴說道。
“咱兩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沈湛毫不示弱的說道。
見這兩人居然真的就這件事情鬥起來了,寧歡歡無語道:“這件事很光榮嗎?有什麼好鬥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