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歐陽晟的聲音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他雙腿交疊坐於沙發,悠然地看起了報紙。
其實就在幾個小時前,陸燁玄把嚴汐送到南華路時,嚴汐確實沒有回家裡,而是散步加散心去了,哪想在她失蹤的不到兩個小時內就出來這種事情。
堂堂的歐陽家嫡房少爺竟然被請到警察局喝茶水,本來他是有有私人律師的,可歐陽晟偏偏要等嚴汐來保釋他,這不兩人從警察局出來剛剛到家。
小抿了一口清水,嚴汐做到歐陽晟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角,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歐陽晟淡淡道,繼續翻閱着手中的報紙。
努了努嘴,嚴汐瞄了眼報刊,好嘛,都是英文的,就連廣告她都不懂,生氣啦她靠着他的坐了坐,兩人的胳膊緊緊貼在一起。
恩。極輕的迴應從鼻腔裡發了出來,歐陽晟的目光仍然未從報刊上離開。
囧了個囧。
她就這麼一問,結果他還真誠實。
嚴汐像個泄了氣的脾氣,低眸着被子中微微漾的清水,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陸燁玄的事情她該怎麼說呢不說吧,可她怕他誤會;說吧,又答應陸燁玄不把他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這種事情還沒出結果本來就越少人知道越好。
許久的沉默,只有偶爾翻閱報紙的聲音。
還沒想好怎麼敷衍我翻閱聲戛然而止,歐陽晟放下手中的報紙,清潤的嗓音頓時傳入嚴汐的耳中。
嚴汐微微一愣,轉眸正對上那雙深邃的鳳眸。完了,這傢伙真的生氣了。
怎麼會敷衍你呢我只是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是實話實說。
是麼
歐陽晟精緻的容顏揚起淡淡的笑容,既然你說不出來,我就來問你來答。
明明是笑着,卻感到了毛骨悚然她還有拒絕說不的權利麼
嚴汐點了點頭,然下一刻一個天旋地轉,等眼前的景象清晰後,她已經被歐陽晟打橫抱在了腿上。
說吧。幾點出去見的他第一個問題來了。
嚥了咽口水,你走後。嚴汐突然恨起了自己的誠實,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什麼時候發現手機丟的第二個問題響起。
在他車上,準備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嚴汐的青蔥玉指在他的胸膛戳了戳,歐陽晟,其實,我只是把實現當朋友,唔
話還爲說完,剩餘的部分卻被歐陽晟突如其來的吻堵了回去。
汐汐,我要
得了空隙,歐陽晟忽然離開了嚴汐的櫻脣,薄脣輕附於她的玉耳,汐汐,我要你不再見他
嚴汐白皙柔滑的肌膚像是被薰染了窗外落日餘暉的霞色,豔的似桃花,歐陽晟的每一個字都傳遞給她了一種麻麻的,癢癢的電流。
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他薄薄的脣再次含住了她的櫻脣,掌控着絕對的主導權卻亦不失溫柔。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汐只感覺無法呼吸,出於本能她只得大肆的吸允歐陽晟軟舌以獲取空氣,倏然,薄脣離了開,大量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
雙頰薰染着酡紅,歐她剛吐出了一個字,卻因玉耳上那突然貼上來的柔軟,忍不住輕吟出聲,話再一次被打斷。
汐汐,你要說什麼歐陽晟深邃的鳳眸緊緊鎖着懷中的嬌顏,深不見底的眼瞳中的漆黑彷彿一個漩渦,將靠近的一切都吸了進來,他脣畔漾着淺淺的笑容。
就是這樣溫潤如玉的他,嚴汐卻到一絲壞壞的味道,就是這樣的他卻更加迷人,令人心甘情願爲他而沉淪。
我她開口預說些什麼。
然當她的耳垂忽然感到了一種溼潤的麻酥感他的軟舌輕輕tian抵令她渾身不由戰慄。
還說嗎歐陽晟笑問,柔和的眸光中含着灼灼的熱度。
嚴汐努了努嘴,也沒再開口,雙手環住了歐陽晟的脖頸,一個極其ai昧的姿勢坐在他修長的腿上。
臉頰紅撲撲的,她啓脣輕輕咬了下他喉結處的肌膚,以表示她的抗議。
清朗悅耳的笑聲驟然傳來,含着一絲性感的沙啞,歐陽晟猛地起身。
啊始料未及的動作,嚴汐不得攀緊他的脖子,雙腿更是纏住了他的身子。
歐陽晟有力的大手託着她柔軟的tun瓣,薄脣輕輕印在她紅得誘人的臉頰,轉身走向樓上
把歐陽晟這隻大灰狼哄好,嚴汐無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她是病號,是病號好嗎
第二天嚴汐哪裡還起早早起牀,腰痠背痛不說,火急火燎地往醫院趕,結果還是遲到了,護士長那張羅剎臉只恨沒把她咬碎喂狗了。
嚴汐最近來都是非常暴躁的,因爲潘婷婷的意外死亡,讓護士長這個疼愛侄女的姑姑悲慟到了極點,白髮人送黑髮人,那是怎樣的一種痛苦與哀傷
護士長典型就是個色厲內荏的女人,嚐嚐在教訓過她們這羣不聽話的小護shi後,回到辦公室獨自嘆氣連連,最近更是在沒人的時候紅着眼圈,摸着潘婷婷生前的相框。
聽說潘婷婷的死因是由於注射了大量毒p,神智不清,有了幻覺,自己從酒店高樓掉下墜落身亡。
在護士長眼裡潘婷婷一直都是個乖乖女,她怎麼可能一時間接受這樣的事實故而,最近幾天被訓的護士包括嚴汐在內,乖乖地並且絕不再心裡抱怨,誰讓他們不爭氣,辦了錯事,只願護士長能儘快度過這最爲悲傷的時期,重新振作。
隨着時間的一點點推移,其中一束陽光正巧投靜靜躺在桌面的小鏡子上,瞬間,金光乍現,令人無法直視。
專注於電腦整理病患資料的嚴汐不由伸出手擋了擋,隨即丟過去了幾張廢紙將鏡面遮了住。
然而在這過後,她卻無法專注工作了,心底的不安感愈來愈強烈,她連忙從皮包中翻出了手機,撥通一個電弧號碼。
手機附於耳邊,嚴汐的眸光漸漸沉了下來,你在哪裡
還沒找到葉子我記得那天葉子和一個陌生女人一起出現在左岸那裡她的心驟然感覺空牢牢的,總感覺會有什麼發生,葉子就是那天下午走得,這麼說那個女人很有可能知道什麼
那個女人她好像很眼熟。她努力回想着當時的畫面,讓我想想,絕對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那個女人。
手機另一頭說了些什麼,嚴汐頷首回道,恩,我知道了。有葉子的消息記得第一個通知我。
收起手機,她望向玻璃窗外遠處的天際。
天依然藍,可葉子你在哪裡
週末休班。
清晨柔和的陽光灑向大地,將別墅籠罩,碧空如洗,又是一個好天氣。
叩叩叩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略顯急促。
少夫人。傭人的聲音有些猶豫,更多的是糾結。
嚴汐並未回答只是仰面躺在柔軟的大牀上,就告訴宋祁我在挑衣服。
少夫人,我傭人都要哭出來了,他都喝完一壺茶了。結果您還是在挑衣服。
那就再給他沏一壺茶。嚴汐邊說邊起身走向衣房,忽而頓住了腳步,對着房門外的傭人道,順帶給他帶句話,壞女人挑衣服自然得費些神,不然怎麼迷惑你們家boss。話落,脣角帶着笑意走進衣房。
可憐的小女傭怯怯得到了樓下,支支吾吾半天才將嚴汐的話轉述給宋祁。
眉梢一挑,宋祁頓時哭笑不得。得嘞,女人果然得罪不得,何況是這個祖宗,再幫我給她帶話,就說大人不記小人過,大傢伙還等着她大駕光臨呢。
小女傭連忙點頭,一臉的糾結彷彿一九四九後的大解放,花蝴蝶一般撲向了二樓嚴汐的房間。
半小時後,歐式集團晟大分公司。
噠噠噠
嚴汐踩着高跟,直接坐到了外面的等待席,並沒有要和宋祁一起進去的意思。
推門的手頓了住,宋祁轉身問道:不進去
不去。嚴汐回答的乾脆,也不看他,打開電腦就忙綠起來。
呦,怎麼才一會兒就變臉了宋祁故作疑惑,見她不理,只好悻悻推門進了辦公室。
開門的瞬間,坐於辦公桌前的歐陽晟倏然擡眸,當到只有宋祁一人時,平靜的鳳眸中劃過一抹波瀾,一瞬即逝。
別看了,人在外面。宋祁順手關好門,走向小型吧檯前倒了杯紅酒。
歐陽晟放下手中的剛筆,溫潤的鳳眸中盛着淡淡的笑意,宋帆,你又怎麼惹汐汐了老實說,不然到時候別怪做老闆的偏袒。
醇香誘人的紅酒緩緩劃入喉嚨,宋祁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往真皮沙發上一坐,這回可不是我。那語氣彷彿能撇清多遠就撇清多遠,生怕沾上一丁點關係。
歐陽晟輕輕瞥了眼打遊戲的小七和已然睡着的小k,脣畔緩緩勾起一個淺弧,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他起身走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