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做了個春秋美夢啊,也不知道收斂一些,幸好奧菲娜這個女人昏睡得早,不然的話,你這人的名聲可就……糟得一塌糊塗了。在奧斯古城戰役中居功至偉之人,竟然是個喜歡做那些可恥夢境的人……”那聲音真是熟悉得讓人咬牙,然而他好像嫌自己說話有些不清楚,害怕對方的智商不明白,又添了一句,“還有,就算是男人,也別隨意耍流氓!”
奈法利安之前還聽不明白,但起身之時不小心看到自己身、下那處正精神盎然,衣褲上也有溼潤黏糊的感覺,一瞬間便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而自己……他頓時感覺自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他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丟人倒是沒什麼,但要看在誰面前丟人……
奈法利安漲紅了臉,他有種“自己一世英名轟然倒塌”的趕腳。不就是那啥啥麼,男人清晨的正常狀態,也是處於青春期少年有的正常經歷……但這事情本來就是難以啓齒之事,還被人撞破了,當真是……他現在尷尬地都找不到能形容的詞彙了!
他尷尬得只有一個念頭,爲毛這個傢伙不圓潤地滾去屎啊!!!
雖然那一瞬間很尷尬和羞恥,但膽量過人的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面色正常地閃身離開,處理完纔回來,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伊萊恩饒有趣味地看着那七盞人形銅燈,好像在研究什麼,“這些東西倒是很有趣啊……”
“還有更有趣的東西。”奈法利安眼神微沉,深處有殺意閃過,“我們現在可以算一算了。”
“算什麼?”伊萊恩連頭都懶得擡一下。略帶笑意和戲謔的語調怎麼聽怎麼欠扁,“我不就是撞破你……呵呵,我們都是男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同一個人,有什麼好羞惱的?”
奈法利安走到一邊,將安靜平躺在地上的苗淼抱了起來。正常的體溫和心跳聲讓他懸着的心終於落地,她還活着,真切地躺在他的懷裡,這真是太好了,“你若是腦子沒有出問題,就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東西!苗淼爲何會提前……你該給個解釋吧?”
奈法利安說不出那兩個字。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敢說。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得知苗淼體溫減弱,沒有生氣的那一瞬間,自己是多麼的絕望,好像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暗的顏色。這種感覺,他真是不想要再嘗試第二次了。因爲不想嘗試,所以連帶那兩個字都不敢說。
“唔……這個嘛……”伊萊恩眨眨眼。眼中全是看戲的意味,“我也沒有說錯啊,之前告訴你的時間並沒有出錯。但我可沒有保證不會做手腳,這兩者並不衝突。不過很可惜,她似乎命很大,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死……還是說,已經死了,卻被你用什麼辦法救活了?”
“我去亡者世界將她找回來了。”奈法利安絲毫不忌諱,然後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你慶幸你是穿越到這裡,而不是直接死掉去亡者之城,我想那裡纔是你最終的歸宿。”
“亡者世界?倒是個新鮮的詞彙,和亡靈界一樣?”伊萊恩嘗試地問道。其實他更加在意的是奈法利安說的那句“最終歸宿”。直覺告訴他,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不一樣,那是一個你活着就永遠觸及不到的地方。”對於這一點,奈法利安很自信。誠然在武力上他打不過伊萊恩,但真要拼命的話,對方未必玩得過他。沒有引渡船的幫助,活人進入生死之海只有死路一條!將他的魂魄勾入生死之海,奈法利安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我也不感興趣。”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中還是留了個心眼,他倒是想要知道,這個活着就不能進入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而且他很確信苗淼那個時候已經徹底死了,連靈魂都離開了彌羅大陸,想來是去輪迴了,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將靈魂尋回,連缺損的壽命的恢復如初?不……應該是比之前還強盛了幾分。
“還記得吧,我之前說的要算一算賬?”奈法利安突然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看向伊萊恩的眼神也帶着幾分邪惡。他打不過這個人,但整治手段有的是,又不是必須要用武力解決?
“你不是算過了?”伊萊恩挑釁似得挑眉,完全沒將他的話放進心中。
“不、沒有那麼簡單……相信我,這絕對會讓你終生難忘的。”奈法利安的眼神落向那七盞人形銅燈,很幸運,這段時間銅燈一直亮着,這場賭博他終究是贏了。將七盞燈熄滅收起,他知道伊萊恩不會在意他的報復,便識趣地轉移話題,“這個人是什麼時候昏迷的?”
這個人?明白奈法利安指的是誰,伊萊恩懶懶地擡了擡眼皮,“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是我和喵喵的救命恩人,總不能看着她出事……”奈法利安小心地將苗淼安置好,從懷中掏出一包白色的布帛,裡頭裝的是一整套包養得宜的銀針,比苗淼用的還要精細兩分,“這個七燈續命陣會引來很多陰晦之物,對陣中當主陣的人造成很大的精神傷害。不過如果主陣者心理承受能力高,倒是沒什麼……”
“精神傷害?類似精神攻擊魔法?”伊萊恩隨口問了一句,他隱約知道奧菲娜看到什麼了。如果是他想的那樣,真是太有趣了。雖然極力否認,但龍傲娣這個人即使死了,他以前造成的傷害,還是不停地折磨着被他傷害過的人……即使這個奧菲娜已經脫離本來的命運,但兜兜轉轉之下,多少還是接觸到那段記憶了。
“不一樣吧,精神攻擊大多數是直接用能力擊潰對方的精神防禦,而這個則是……有些殘忍。像是和你關係好的,最親密的親人、好友誘惑主陣者踏出這頂帳篷,下場就是被那些陰晦之物撕裂成渣。總而言之,看到的東西很多,主旨只有一個……讓你自己崩潰。”
而很顯然,奧菲娜的精神狀況並不好,雖然沒有崩潰,卻也深陷噩夢不能自拔。奈法利安很清楚,若是奧菲娜沒有堅持住踏出帳篷,她會死,那些陰晦之物衝進沒有主陣者的七燈續命陣,以靈魂力量爲燃燒本源的燈火也會滅掉,也就是說,失敗!
好吧……他更加確定奧菲娜看到了神馬東西。這就是報應麼?伊萊恩興趣盎然地看着昏迷中的奧菲娜,雖然這個女人不是那個女人,但看着這張臉,還是會下意識覺得厭惡呢。
“有件事情我差點遺忘了……”奈法利安處理完銀針,迅速落針,動作嫺熟準確,的確不是苗淼能比得上的,“我之前似乎聽到你稱呼這個人爲奧菲娜……你認識她?”
他有這麼喊過麼?伊萊恩皺眉回憶,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不小心說漏嘴了,“嗯,這個女人和我以前有一段不大愉快的相處經歷。如果不是你家那隻貓攙和搗亂,這女人早就和龍傲娣沆瀣一氣了。她狠辣起來,八尺大漢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這些和我無關,我只要知道她是救命恩人便可。至於其他的……不關我的事。”最後一針落下,奧菲娜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皺緊的眉頭也舒展不少,看來已經從夢魘中脫離開來了,“希望你也能明白這點。”
“無趣。你最好快些收拾回去,我可不想繼續裝扮成你了。”說罷,他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奈法利安挑眉,慢悠悠地收針,這個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在意他會如何報復呢。算了,現在不在意,以後有的他煩惱的。敢嘲笑他,哼,到時候整的你欲哭無淚。
“嗯唔……”聽到細微的哼聲,奈法利安迅速收拾好銀針,“喵喵,現在感覺如何,有哪裡不適嗎?”
苗淼費力地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熟悉到骨子裡的湛藍色眼眸和他臉上的關切,心中不禁暖意蔓延,伸出雙手環着他的脖子,含糊道,“沒事……我現在覺得很好……”
“那就好。”奈法利安將她的身子抱緊,兩人的身子緊緊貼着,即使隔着衣裳,依舊能感覺到對方胸膛強烈的心跳聲。這個動作讓兩人不由得想起之前生死之海上赤、裸相擁而眠的場景,動作一致而默契地紅了臉頰。
“那麼……看我……做什麼……”苗淼口舌乾燥地躲避他的注視,但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固定在他的薄脣之上,看對方臉上的紅暈,顯然他的心情也是一樣的,“你……唔……”
當吻上彼此的脣,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悸動傳遍全身。奈法利安不禁想起之前的場景,她羞澀的表現,兩人的交纏,那坦誠相見的……
一個漸漸單單的吻逐漸加深,意識迷濛中,某人的手還不老實地伸進衣襟,揉、捏胸前飽滿的柔軟,動作時而輕時而重,熟練地挑、逗着苗淼的神經。
幸好某人還有理智,並沒有將某貓直接就地正法。在生死之海那次已經出格了,現在可不能再來一次。更加重要的是,帳篷裡還昏迷着一個人呢。
“我們去別的地方。”奈法利安呼吸不穩道。
不能做到最後,但不妨礙其他福利啊……很顯然,被苗淼逆襲一次,某人的下限已經低了好多。
ps:
抱歉,晚了二十分鐘,卡文太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