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石在白色煙氣下歌唱,音色變換,如古今音樂的交錯,美妙而不違和,揉如異界靈魂之音,又若地球錚錚樂聲。似歌唱,又似情人般呢喃纏綿。
陳凡腳步一頓,疑惑的看着這巨石,他分不清這是頭腦中出現的幻聽音律還是真正的在現實中能夠聽到,這時刻,他迷糊了。轉頭看看跟着他的這妞特蕾莎,特蕾莎的眼睛沒有焦距,神態時而歡喜,時而傷感,偶爾臉紅,不時咬牙。陳凡確信了這音樂確實存在的,這或許是能夠勾起人類那深遠的記憶,能夠讓人的情感爆發。他在聽。樂聲有告訴他,想要實現願望,就虔誠的祈禱;想要什麼,就膜拜什麼,頂禮膜拜!
變幻的音色,吶吶的似乎告訴了陳凡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一個石頭的低語,它在訴說着歷史的創傷,訴說着自己的斑斑痕跡。
不自覺的,陳凡也是虔誠了很多,或許這個異界的神詆,能夠讓自己回到原來的地方。神詆,在異界,傳說實在是太多了。
他閉着眼睛許了個想要回地球的願望,這塊也不知道是不是願望石頭呢?心中有感,樂聲隨之低沉。願望許完了,陳凡睜開了眼睛,他驚愣了。白色的煙氣,仿若消失了,陳凡看到周圍的都是一棟棟高樓大廈,人流如織,車水馬龍!
“這是海市蜃樓麼?”陳凡念頭一閃,他能很清晰的看到那一輛輛的汽車,那奔馳寶馬,那商務車,那公共汽車,連徽標都非常的清晰。他也能看到大街上行人的神態,有點表情晦暗,有的興高采烈。整個畫面,熱鬧非凡。
陳凡的嘴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可很乾澀。他手擡起,顫抖着向那畫面伸去。多麼熟悉的畫面,有很久未曾遇見到了。可惜,畫面終究還是假的,陳凡手碰觸到,整個熱鬧的都市一角,頓像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上,而水面的倒影隨着波瀾一點一點的扭曲,變形。這是一個特殊的倒影而已,而已。
“謝謝,謝謝您!”陳凡眼眶澀澀,他朝這塊巨石彎腰行禮。縱使是假的,可這也是一點點的倒影,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剎那的鏡像,可這對於陳凡來說已經足夠了。縹緲的樂聲一變,替換了不知名的音樂,那幅都市圖景消失了,入目的是白色煙氣繚繞,渺渺如在雲端。
“泣.....”陳凡聽到特蕾莎的輕聲抽泣,他回頭去看,特蕾莎表情悲苦,如遇大劫!陳凡知道,這一定是那願望的問題,特蕾莎一定是看到了她願景中不知道哪一幕。他沒有打擾,而是靜靜地看着這巨石,這塊看似平常的巨石,有着難以想像的偉力。
“或許,這是以前信奉這位神詆的人們祈禱的地方吧。”陳凡看了看四周,這裡空間很大,足夠容納很多人的了。
“陳凡.....”陳凡聽到了一個聲音低低的呼喚他,他知道那是特蕾莎的。這妞,也不知道看了什麼樣的鏡像,一副生無所戀,傷心絕望的表情。眼淚還不停的從她的眼眶中涌出。“怎麼了?”陳凡幫她抹去了些淚水,她楚楚可憐的看着陳凡,也不說話。見到陳凡靠近,她直接的撲了陳凡一個滿懷。
“這妞一定是受刺激了。”陳凡心中暗想。他輕輕拍拍特蕾莎的背,安慰她!“看到了什麼啊,這麼傷心,真是一個小笨妞。”陳凡問道。她抽泣着,“陳凡,你會不要我麼?”這樣的提問,陳凡愣了半天。
“這妞怎麼了?”兩人認識不算太久。“怎麼了,特蕾莎?”他可真是莫名其妙的。
“你走了,不要我了,還說成功了不能再回來,失敗了回不來...嗚嗚!”她死死地抱着陳凡,生怕一個放手,陳凡就會自此消失不見了。
“這是,離開的場景麼?”陳凡想了想,大概覺得這或許會是那可能的離開這異界迴歸地球的場景吧。從異界穿回地球,成功了,出現在地球,肯定是回不來這異界,這大陸,帝國了。一旦失敗了,必定會化成宇宙塵埃,永遠的都不會回來的了。
特蕾莎的聲音發顫,陳凡也抱了抱她,這妞似乎真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未來鏡頭。難道,未來的某天,他真的是會回去麼,他真的是能夠回去麼,會捨得回去麼?陳凡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他不清楚自己能放下小蘿莉傑西卡麼,能放下這裡的人和事麼,這些都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
或許,那就是自己的未來吧!
“不會的,怎麼會呢?這麼漂亮的妞,哪裡找啊!”陳凡笑笑,隨意的說了下。特蕾莎倒是挺歡喜的。
“特蕾莎,你看到了什麼啊?”陳凡最好奇的就是這些了,他看到了大城市的某一角,活動的一幕。特蕾莎呢?
“不記得了,我忘了。”特蕾莎眼珠子一轉,說出來這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陳凡非常無語的看着她,這妞不管,反正抱着,看不到。飽滿的胸口,如蘭的香氣,高挑的身材。這麼大的一個妞,像個小孩子般的掛在陳凡身上,可真是讓他好一番煩惱啊。
白色的煙氣在消散,這個廳臺由剛纔的雲端感,漸漸地再次變得清朗了起來,那些曾經被白煙遮蓋住的地面重新的出現在眼球。
陳凡的注意力,從想要鑽研一把特蕾莎的身體轉移開去,關注起這裡的變化。白色的煙氣消散,巨石以及廳臺重新清晰,整個環境一如剛纔那般。而當煙氣散盡,那縹緲的樂聲,也隨之停止了。
“這煙氣,從哪裡來的呢?”陳凡把特蕾莎放開,觀察這廳臺,想要從那看出來這煙氣的來源。可惜,陳凡很快的就失敗了,他實在是找不到一絲絲的可能來源,這裡的白色煙氣,突兀出現,無聲消失。陳凡這一次偵查失敗了。
“唉,也是時候找找往下的路了。”他可是清晰地記得,那空間崩壞的情景,而目前他們倆呆在這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整個廳臺,沒有再發覺什麼入口,那麼是這個巨石是機巧麼?
陳凡的目光,實在是很難從這麼顯眼而且會發出樂聲,還能夠通過某些法則讓人看到過去未來的片段的詭秘石頭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