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的板子沒有打下去,春蘭和邢小棗皆長出一口氣,二人對視一眼,互相遞了個“好險”的眼神。
馬太后見老大露了臉,而老二、老三吃了癟,心裡跟吃了蜜似的。見朱由榔去逗靈兒,藉機放過了老二老三,連忙把老二、老三叫到跟前,摸着二人的頭笑道:“可憐見的,這麼小的人兒,哪記得住那麼多字,是吧?能記住吃雞蛋、換米飯就挺好,餓不着了,是不是?”
這幾句話倒是沒什麼,可接下來的話,就不大中聽了。
“哪能都跟你大哥似的那麼聰明呢,是吧?”
朱由榔聽了直翻白眼,心道:“老太太,您偏心也不能這麼偏心吧?太明顯了好不?”
抱着靈兒,朱由榔眼睛看向陳皎茜:“老四呢?”
“在臣妾宮裡呢,本來想抱過來一塊給太后請安的,午後有點風,怕他着了涼,就沒抱過來。”陳皎茜笑着回道。
“你這當孃的也真是心大,孩子哭了咋辦?快回去,朕忙完了去看看長啥樣。”朱由榔看着這位剛剛十八歲的年輕母親,心道:“這麼年輕就成了孩他娘了,放到後世,這還是個孩子呢。”
“是,臣妾遵旨。”陳皎茜聞言臉上一紅,福了福,退了出去。
“咦,這孩子怎麼還臉紅了?”朱由榔心道。
朱由榔看了看三個兒子,都垂手站在一邊,老大老二非常規矩,老三的手卻是一直不老實,不時擡起來動動耳朵,摸摸臉啥的。
心道:“還是不要拘了孩子的天性吧,這麼小的人,老大都快成小老頭了,這哪行?”
想到這裡,對三個兒子說道:“行了,別在這裡守規矩了,去院子裡玩吧。玩就好好玩,讀書就好好讀書,聽到沒有?”
“是,兒子們知道了。”老大規規矩矩回了一句,帶着兩個弟弟去院子裡玩了。
靈兒見三個哥哥出去了,扭着小身子往外掙,朱由榔放下她來,小妮子邁着小腿,一蹦一跳地跟着三個哥哥去院子裡玩去了。
朱由榔笑眯眯地看着四個孩子出去,回頭對太后道:“母后,兒子剛回京,身上有些乏了,去儲秀宮看看老四,兒子想好好歇一歇。”
“快去吧,先去洗一洗歇着吧,老四明日看也不要緊。”馬太后一聽兒子這話,感到心疼了,趕緊往外趕他。
“是,兒子去了。”朱由榔站起身來,微一躬身,退出慈寧宮,徑往儲秀宮而去。
來到儲秀宮,陳皎茜歡天喜地地接着,見過禮之後,讓豆蔻把老四朱慈炅抱出來。
朱由榔一看,襁褓裡的朱老四已經退去了胎毛,小臉已經現出紅潤了,睜着一雙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
看着倒是不大發,眉眼間跟陳皎茜有些像。
“皇上,您看他多乖啊,剛纔還哭呢,皇上一來就不哭不鬧了,可見父子天性,炅兒跟您近着呢。”陳皎茜樂滋滋地說道。
“說這麼邪乎,他一個小娃娃懂什麼?”朱由榔白了陳皎茜一眼,伸出一個手指頭,點了點老四的臉蛋。
可也怪了,他一點,朱老四竟然咧開嘴笑了,嘴裡還發出奶聲奶氣的叫聲,倆手上下撥拉,顯然高興了。
“咋樣?皇上,臣妾沒說錯吧?”陳皎茜見兒子這麼爭氣,笑得花枝亂顫,對朱由榔說道。
“嘿,臭小子,第一次見爹的面就這麼高興,莫非真是父子有心靈感應?”朱由榔見了老四這番光景,也樂壞了,愛極了,若不是有抱孫不抱子的規矩,他真想抱起兒子很很親上一口。
逗了一會兒,陳皎茜讓豆蔻把朱老四抱下去,把太監宮女都攆出去,只留熟水一人伺候,拉着朱由榔的手走到榻前。
“幹嗎啊你?大白天的!”朱由榔嚇了一跳,心說這孩子不會是想白日宣淫吧?
“皇上,知道你今晚會去坤寧宮,可茜兒想你了,想得真是望眼欲穿。以後你就忙起來,茜兒還不知道啥時難侍寢呢,就讓茜兒截個胡吧。”陳皎茜哀哀求道,臉上春腮桃紅,眼裡的情義濃得都快流出來了,顯然她這塊地已經旱了很久,很希望得到春風雨露了。
嘿,打麻將術語用到這裡了!
朱由榔跟董瓊英雖然天天在一起,卻是沒有做禽獸之事,一個多月下來,自是已經箭在弦上,再被陳皎茜誘惑,火一下子被點着了。
也是怪了,本已感覺非常疲憊的身子,火一着起來,竟也不累了,不但不累,還特麼的特別龍生虎猛。
直到大戰結束,朱由榔才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趴在榻上一動都不想動。
陳皎茜知道他的習慣,清理完畢,開始給他輕輕按捏。
朱由榔又乏又累,在陳皎茜溫柔的按摩中沉沉睡着了。
一覺醒來時,天已擦黑。
朱由榔感覺疲累盡去,神志清明瞭,閉着眼跟陳皎茜說話。
“茜兒,生產的時候疼嗎?”
“怎麼不疼呢?皇上,茜兒當時真是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現在想想就怕。”
“生孩子對女人來說就是鬼門關,好在母子平安。你現在明白朕爲何不想早早讓你生產了吧?”
“是,茜兒已經明白皇上的深意了,皇上是真疼茜兒,茜兒感到很是幸福。”
“炅兒出生之後,聽說你爹高興壞了?”
“可不嘛,爹爹本來就疼茜兒,得知茜兒順利產下一子,自是非常高興。不過呢,他這人不懂得低調,非要歡宴三天,茜兒聽說了,忙叫人給制止了。”
“爲何要制止?這是大喜事呀。”
“皇上,茜兒得你疼愛,已經非常知足了,不能給皇上添亂。我大哥還好一些,穩重,想的長遠,而我爹和我二哥都不是很有心機的,若被有心人攛掇,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呢。”
“茜兒,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有朕護着,能惹出什麼麻煩?”
“皇上,人啊就怕不知足,既得隴復望蜀的事還少了?像我爹和我二哥這樣的人,就應該時不時地潑一潑涼水,否則,他倆很容易得意忘形。也許是茜兒想的太多,但未雨綢繆總不算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