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了無生機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朱由榔板起臉,一字一頓地答道。

投降?

寧完我氣得臉色通紅,瞪着一雙眼睛說不出話來。

“你這算什麼條件?合着就是讓我們君臣投降啊。若是投降,我何必巴巴地跑到南京來?這種條件,不是耍人玩嗎?朱由榔真是氣人,比陳際泰那等粗貨還要氣人哪。”寧完我心道。

“那,既然如此,就是沒得談了。陛下,您這是要關上和談大門嗎?”寧完我忍着氣問道。

“寧先生,福臨放棄抵抗,一來可減少不必要傷亡,可謂善莫大焉;二來朕答應保全你們君臣性命,福臨也可獲封公侯之位,何樂而不爲?反之,若是不投降,待我大軍殺進北京,必然玉石俱焚,徒增軍民百姓傷亡不說,福臨母子也難以保全。此中輕重,寧先生不會分不清吧?”朱由榔和顏悅色地說道。

“先生個屁!嘴上說的好聽,骨子裡卻是耍人玩!”寧完我心裡氣哼哼地想道。

“陛下,如此苛刻條件,恕寧某不敢從命!”

“那好,寧先生也算完成了使命。若有興致,可由太沖陪同在南京遊玩幾日;若無興致,可擇日離境。只是,不怕告訴你,北伐軍事已經於三日前會議,各路大軍已經做好了準備。寧先生若是回北京,還請走得快一些,千萬別趕上戰事啊。”朱由榔無所謂地說道。

“啊,已經準備開打了啊?不行,怎麼也得想法子拖上一拖。”寧完我一聽朱由榔此話,立即想到了多鐸的“拖”字訣。

“陛下,寧某人作爲和談使節,還未曾將此間談判結果報給我皇,您就開打,是不是於道義不合啊?”寧完我連忙說道。

“姓寧的,你聽說過人可以跟野豬皮講道義的嗎?真是笑話!”

大殿之上全是飽學之士,當然,搭話的陳際泰除外。

寧完我聞言回頭怒視。

陳際泰得意洋洋,不理不睬,眼睛只盯着寧完我的辮子看。

“陳侯爺,您作爲大明國重臣,如此污言穢語,不覺得有失國體嗎?”寧完我試圖跟陳際泰講講道理。

“姓寧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家侯家向來拎得極清。你家侯家雖然說話不跟你們似的滿嘴文詞,但咱沒有認賊作父,既不失人格,更談不上有失什麼國體。反而有些人啊,嘴裡都是仁義道德,肚子裡卻是男盜女娼。”陳際泰絲毫不怵,大大咧咧卻又毫不客氣地諷刺寧完我。

“你!”

寧完我氣得白鬍子都翹了起來,卻是無言以對。

這理說得極正!這等粗俗的話就算傳揚出去,任誰也不能說人家說的不對。

殿裡衆臣看到寧完我吃癟,都暗自發笑,同時也爲陳際泰暗豎大拇指。

“不可胡說!”朱由榔覺得便宜老丈人真是太可愛了,看似胡言亂語,卻是當了神助攻。

“寧先生算得上是個老實人,怎可如此無理!”朱由榔假意斥責陳際泰。

“臣知罪!”陳際泰就怕朱由榔,見皇上變臉變色,像被霜打了一樣,身子一矮,退了下去。

“寧先生,既然你提出來了,朕看你性情敦厚,不忍讓你爲難。這樣吧,以一月爲期,到期若不投降,朕可就開打了。”朱由榔好像極不情願地送了寧完我一個人情。

“陛下,一個月的時間太倉促了吧?寧某要將消息傳回京城,跑途遙遠,即使快馬也要七日可達,來來回回就要半月。更何況事體重大,我皇還要召集衆臣商議,時間無論如何來不及。故此,請陛下多寬限些時日,半年如何?”

“呵呵呵,寧先生,你不是可以飛鴿傳書嗎?有此捷徑,何必用快馬呢?”

朱由榔似笑非笑地說道。

“啊?這……。不,陛下,寧某哪有飛鴿傳書?只有快馬,沒有飛鴿啊。”寧完我趕緊否認。

“你瞧瞧這是什麼?”朱由榔順手從桌上拿起一隻細小竹筒,交給李洪,李洪走下來,把細竹筒遞給寧完我。

寧完我大驚!隨即出了一身冷汗。

那竹筒可不就是綁在信鴿腿上的書信麼?

看來,鄭親王所言不虛。

他們這個使團所在驛館,真的是連個蒼蠅也飛不出去啊。

.....

寧完我昏昏沉沉地回到驛館,把情形一說,多鐸和東莪也傻了。

“十五叔,要不,讓烏海青逃出去?”東莪對烏海青的武功非常有信心,見飛鴿傳書失敗,那隻好讓烏海青去傳遞消息了。

多鐸無計可施,只好同意。

東莪把烏海青叫進來,將多鐸寫的一封信交給他,烏海青領命而去。

可過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烏海青滿頭腫包、滿臉烏青地回來了。

“名字取的就不吉利。烏海青是不是應該改名叫烏眼青更貼切一些?”寧完我看到烏海青這副狼狽樣,心道。

“公主,王爺,奴才有辱使命,逃不出去啊。”烏海青跪在地上請罪。

“嗯?這是怎麼了?”多鐸大驚。

“影衛,兩個影衛打奴才一個,奴才打不過他們,只好退了回來。”烏海青苦着臉稟道:“他們說了,奴才不能出院子,出一次打一次!”

竟然派了兩名影衛監視驛館,真夠下血本的。

“嘿!朱由榔小兒真是欺人太甚!”多鐸氣得直跺腳。

“十五叔,如此一來,火器營豈不危矣?!”東莪問道。

“唉,虎落陷阱,處處受制,縱有天大本領,也是無計可施呀。”多鐸嘆道。

東莪看了看苦着臉一言不發的寧完我,心中一動,道:“十五叔,當日六伯似有未盡之言,何不將他請來商議商議?”

“唉,東莪啊,就別給他找麻煩了。他當日未盡之言不用明言,十五叔也心知肚明。”多鐸嘆道。

“十五叔,六伯是何意啊?”東莪追問道。

“他這幾年已經被朱由榔給征服了。那天他說當今皇上是不可戰勝的,其實就是告訴咱們,別費心機了,舉國而降或許就是最好結局。”多鐸道。

“啊,怎會這樣?難道就沒有一點生機了麼?”

“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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