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奪他的福利啊。看童熙還不放心,恨不得去安慰安慰二情,他心裡像是喝醋了一樣,
最後,扯着童熙直接說:
“他們需要靜靜,”
“靜靜”
“靜靜是誰”
童熙笑着反問。
“鬼知道。”
“我們撤吧。”
“好,撤吧。”
感情的事,誰又知道,只能自求多福了。
童熙雖然覺得今天她一時情急,不過潑不出去的水,等以後再好好彌補他們吧。
說多了,一定會招人恨的。
盛情呆呆的靠在椅背上,始終保持着一個動作。
他的腦海裡,反覆的回想剛剛顧傾城的話。“誰在乎他。”
“我纔不在乎他。我又不愛他。”
反反覆覆的回想着。
他整個心像是被轟炸了嘭的一聲,血肉模糊再也不見。
明明已經心如死灰了,還是會帶着期望的死灰復燃。
他到底有多傻,總是在傷心,一遍一遍的傷心,難道還不夠嗎
他總是去期盼,期盼她愛他。
只是,這世上,愛是最勉強不了的。
燈光迷離下,盛情的臉色看上去蒼白了許多。
他指尖的菸捲帶着籟籟的青煙,燒在兩指之間,腥紅的菸頭,就像是他被灼傷的心一樣。
疼得難忍。
盛情拇指和食指捏着菸捲,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神情更迷離恍惚了幾分。
眼神暗涌地看了看許彤彤一眼。
淡淡的笑,突然張開口說:“我真的很壞。”
“你知道我是什麼出身嗎”
盛情吸了口煙,幽幽的說。
許彤彤不知道爲什麼盛情會突然話題拐到這上面來。
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麼出身。”
盛情掀了掀脣,邪佞開口:“軍人。”
“哇噻,那太帥了。”
許彤彤兩眼冒紅心,坐在盛情有目的在他的身上來回蹭。
盛情的眼底掠過一抹殺意,呵呵冷笑,“殺戮血腥,對我來說,都很正常,”
他的話音剛落,
下一秒,突然,包廂裡響起一陣殺豬一般的響聲。
只見燈光下許彤彤的臉頰,蒼白的沒有血色,正張臉因爲疼痛扭曲在一起。
因爲,她的手臂上的肌膚已經被菸頭燙出嘶啦嘶啦,只有皮開肉綻的聲音。
盛情看着她因爲疼痛蒼白扭曲的臉,剪水秋瞳的眼眸裡沒有半點的不忍,只剩下的是無盡的薄涼。
盛情按着她,根本不能動,許彤彤疼得,全身都像是打結了一樣,掙扎着。
只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蒼白着臉色,額頭上多出一層的汗水。
“盛少你”
許彤彤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帶着一層的不解和疑問。
盛情冷冷道:“別這樣無辜的眼神看着我。”
“剛剛,你以爲我會不知道,是你推得她。”
盛情話音一落,許彤彤頓時,眼睛睜大,眼裡帶着一抹的恐慌。
盛情看着她,眼神森冷的像是要趕緊殺絕了一般,突然,擡起手扼住了脖子。
“我來的時候,告訴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輕舉妄動,只能配合我。”
“可是,你真的太不聽話了。”
“這只是一個警告,我的人誰也不能動。”
說完,盛情狠狠的將許彤彤一把推開,厭惡的如同丟垃圾一般丟開,許彤彤摔倒在地,面色蒼白的頹坐在地上。
完全不知所措的看着盛情,明明剛剛還對着他笑的男子,怎麼一瞬間就變得這樣冷酷無情。
盛情轉起身,將支票丟在她的臉上,居高臨下的只吐出一個字,“滾”
“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一場生日宴會就這樣稀稀落落的散場了。
顧傾城被老王送回了,碧水彎的別墅。
顧傾城跟司機老王道了一聲歉,整個人就上去,進了別墅,
推開門,吳嫂見顧傾城回來,頓時,迎了上來,“傾城小姐,您回來了。”
顧傾城點了點頭,吳嫂將顧傾城手中的包接了過來,詢問:“傾城小姐,今晚玩得還開心”
顧傾城眼睛熱了熱,今晚晚得一點都不好。
顧傾城也只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吳嫂看出了顧傾城似乎不開心的樣子,就閉上了嘴也沒再吭聲什麼。
只是,說了一句:“那傾城小姐。我這就上去幫你放洗澡水。”
顧傾城點了點頭,站在玄關杵着牆,脫下自己的高跟鞋,放在了鞋架上,悶悶的穿上自己的拖鞋上了樓。
換了自己的睡衣,就坐在梳妝檯前開始,卸臉上的淡妝。
顧傾城拿着棉棒,沾上一點卸妝水,一點一點將自己眼上的眼線卸下去。
顧傾城拿着棉棒一點一點的擦着着自己的眼睛,忽然,手頓了頓,突然,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鏡中的自己。
不禁擡起手摸了摸自己臉頰,有些自言自語的問道:“看上去,這張臉真的像那個韓韶音嗎”
顧傾城想着心裡就澀然,指尖頓了頓,努力搖了搖頭,逼迫自己不要亂想。
像如何,不像又能如何。
都是惘然。
盛情愛的人不是她。
而她也根本不會和他真的在一起。顧傾城想着,又想起那天被盛情踹碎的梳妝檯,整個人心情更是不好了起來。
顧傾城晃了晃頭,努力強迫自己不要亂想,顧傾城重新拿起了棉棒又一點一點卸下自己的眼妝,自己的脣妝,
放好洗澡水的吳嫂子,從浴室裡出來,看見顧傾城坐在鏡子前,在卸妝,不禁走了過來。
告訴了顧傾城一聲,“傾城小姐,洗澡水已經放好了,還有換洗的衣服已經給你拿到一旁了。傾城小姐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嗎”
“小姐,用不用我去給你做些宵夜。”
顧傾城回過頭來,搖了搖頭,“吳嫂,不用了,你趕快去休息吧。我沒別的什麼需要的了。”
顧傾城半垂着眼說着。
“傾城小姐,哪裡不舒服嗎怎麼看上去臉色那麼差。”
“小姐是不是晚上喝酒了不舒服,要不,我去給小姐做點醒酒湯,省得小姐第二天起來腦袋疼。”
顧傾城搖了搖頭,“我沒事。不用了,可能有點累吧。”
吳嫂看顧傾城死氣沉沉的,問她也不想說,想必可能也是爲了先生,嘆了口氣,說:“那傾城小姐早點休息。”
顧傾城點了點頭。
吳嫂退出了房間裡,整個房間裡只剩下顧傾城一個人了。
空蕩蕩的讓顧傾城感覺難受,突然,那種難受如同跌入井地後被冷水包圍了一樣,心裡說不出的委屈和難過。
顧傾城努力壓下自己心裡的難過和委屈,去浴室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就趴上牀什麼也不想想,昏昏沉沉的逼迫自己躺在牀上睡着。
也許這樣來回的在牀上翻來覆去了很久,也不知道折騰到了幾點,躺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今天,深夜裡出奇冷,可能是因爲上秋的緣故吧。
良久,靜悄悄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抹響動,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拉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靠近臥室的牀,牀邊的檯燈,亮着,照得牀上的人兒更顯得柔和了幾分。
盛情站在牀旁靜靜的看着牀上的顧傾城,白晢的臉頰染上了一層酒氣的淡紅。
盛情剪水的眸子望着顧傾城,看了良久,就後仍然是忍不住擡起手來,坐在牀邊,撫上顧傾城柔軟的臉頰。
爲什麼就是不愛他呢
盛情看着眼睛微微紅了一下,終是握起了顧傾城的小手,放在脣邊吻了吻。
終是,還是掀開被子,鑽進了被子裡,伸手將顧傾城抱在自己的懷裡。
緊緊的,像是怎麼也不放手的模樣。
垂死掙扎的模樣。
清晨的亮光一點一點的臥室的房間裡,顧傾城睜開眼睛。
窗外的點點亮光鑽進眼睛裡,顧傾城像往常一樣,動了動身體,才發覺自己腰間像是被誰摟住一樣。
顧傾城微擰巴一下眉頭,才發覺自己身旁有人,微微側過頭,就發現了此時正睡安寧的盛情。
她眼眸微微一怔,盯着近在眼前的盛情,眼底的光跟着顫了顫,看着他英俊的眉眼,長長的睫毛如兩把小扇子一樣垂在眼窩上,黑糯糯的模樣,怎麼看都是一種俊豔無害的模樣。
顧傾城望着怔神了好久,她只覺得自己的胸腔裡有一陣怎麼說不出激盪的感覺,突然有一種溢於言表的幸福就那樣盪漾在她的胸口。
顧傾城有一瞬間覺得時間如果靜止在這一刻,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顧傾城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盛情那張絕世濯而不妖的容顏,宛如綻放着不妖不媚的蓮花,卻說不出絕塵脫俗,讓人移不開眼的美。
顧傾城看了看,就閉上了眼睛,窩在盛情那溫暖的懷抱裡,靜靜的又睡了一覺。
自從這一晚,兩人的關係像是緩和了一般,每天晚上盛情都會照常下班,回到別墅裡陪顧傾城一起吃飯,之後接下來在一起兩人之間,都沒有什麼言語溝通,每回在一起總是靜悄悄的,再沒有像在歐洲旅遊的時候,那麼的熟路,吃飯靜悄悄,就算是兩人同牀共枕在一個牀上睡,也是相敬如賓,並沒有什麼太親密的舉動。
顧傾城猜不透盛情,有時候,她會覺得她離盛情很近卻又很遠。
有點形同陌路人。
終是,有一件事發生了。
毫無徵兆的發生了。
網上風風雨雨的瘋傳的都是韓韶音和盛情的緋聞。
在娛樂各大版塊紛紛報道,勢頭正望。
沒想到的是,有一個微博名字爲霍先生的號。
居然,公佈了,一件其實,早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
斷言:“韓韶音不會和盛情有半毛錢關係,盛情只會娶謝承晴。”
一時之間,謝承晴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的地步。
而此前,韓韶音和盛情鬧緋聞,親愛的網友們已經徹底的沉迷在盛情的西裝褲之下,有網友還做出了盛情的人生履歷,所有人爲之嘆服,很多網友將盛情評爲了全民老公盛情,所有女生夢寐以求的男人,比金山銀山更爲讓人動心的自產個體戶,
盛情簡直就是造金造銀的,不但有錢多金,關鍵長得帥,甚至帥過娛樂圈裡的那些當紅明星。
有網友在網絡上都叫他老公。老公,老公娶我。
誰都不要跟我搶老公。
這些網上的八卦,顧傾城自然也是知道。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霍先生一爆料,下面竟然有很多人評論,轉發,硬生生的上了微博頭條。
任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就知道這個霍先生不簡單。
這都是拿錢砸出來的關注度。
那天,顧傾城從午休醒來,下了樓,就聽見傭人都圍在電視旁在看什麼節目,顧傾城好奇,也跟過去看了,
演播大廳的鏡頭前,盛情靜靜的看着對着他的鏡頭,此時的他,看上去沉穩而大氣,渾身透着高貴王者氣。
他眼神深深,盯着鏡頭,眼底光芒有些閃乎。
不知道顧傾城會不會看見這一場報道,就算她看不見,他也要澄清,對於他來說,他的清白更加的重要,他不想顧傾城會有一點的誤會,更何況他根本無意娶謝家的女兒。
他這一生心心念唸的,都只是顧傾城一個人而已。
他對顧傾城的執着都讓盛情他自己暗暗驚訝。
不管怎麼說,盛情是瞭解自己的性子,他從來都是一個淡漠如水的人,對任何事,都會能屈能伸,如潺潺的溪流,徐徐緩緩,不會太過強求。
只是,對於,顧傾城,他超乎尋常的執念,明明知道,委屈的是自己,可是,還是甘之如飴的,對於他這個商人來說,是一本毫無預期的生意。
可是,他願意,他願意甘之如飴的,哪怕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或者自己的心會傷成千瘡百孔的,但是,盛情還是覺得自己會值得。
也許,人生下那一瞬,被上帝都會卸下一根肋骨,而他的那根肋骨,就是顧傾城吧。
所以,一眼萬年,執念如此。
他想要當着萬千觀衆,再一次說出自己五年前的那個心聲。
電視畫面裡,主持人興奮的說着開場白,主要是向電視機前的觀衆介紹了一通盛情,然後,採訪就到了正題上。
“盛先生,你好。”
主持人幾乎兩眼像是放出兩個心心一般盯着盛情問好。
盛情謙謙貴公子一般的衝着主持人淡淡點頭,淡漠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你好,”
相比較主持人,盛情的神情到顯得更加的淡定從容,波瀾不驚的,倒更像一個具有非凡專業素養的主持人。
“我們都知道盛總呢,是我們蒂都最大的地產大亨,是全球排名前幾的富商,而且盛先生算是自主創業成功的先鋒,那盛先生能爲我們分享你的成功秘籍嗎”
盛情盯着面前的鏡頭,眼神深沉如海,他沉穩內斂的開口說道:“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