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詭異景象,令原本準備偷襲霽雲村的六個村落修士,全都躲進了山洞中。
今早他們出來,發現一切正常後,急忙召集所有人準備好。
“都給我聽好了,待會兒誰若是殺死霽雲村一人,獎勵靈石一萬,但誰要是敢畏敵逃走,將受到六村的圍剿通緝,都聽明白沒有?”一個聲色威嚴的灰髮中年人喝道。
“明白!”
所有人大聲吼叫,少說也有一千多人,全都是六村內精銳中的精銳,爲了拿下霽雲村,他們可以說下了血本,一定要將神秘修士滅殺。
不過,這些人都只是引靈境修爲,真正的中堅戰力,還是六村的衝冥修士,每個村子都派出兩人,一共十二名衝冥修士。
如此陣容,就算是馬士村都能滅掉,更別說是小小的霽雲村。
當然,他們也絕不會感到自大,畢竟那個神秘修士能悄無聲息的滅掉幾個大村落,其修爲定然非同凡響,大意不得,他們只能依靠人海戰術,十二名衝冥修士,就算是衝冥後期修士,恐怕也得隕落在他們手中。
“出發!”
灰髮中年大喝一聲,所有人精神一震,剛準備朝霽雲村等人所在的峽谷進發,一道冷漠的聲音在天空中響起。
“不用了,秦某這就送你們上西天。”
“什麼……”
‘人’字還未說出,一道劍光從天而降,直接將衝冥初期的灰髮中年人斬殺,頭顱飛起的瞬間,鮮血噴濺如泉,頓時令所有引靈脩士驚恐起來。
“想走?”
聲音再次響起,就見一團紫色火焰出現,赫然就是秦銘的玄魂業火,猛地暴漲成一片火海,化作火雨落下,凡沾染到玄魂業火的修士,全都在瞬間被焚噬成灰燼,就連魂魄也都被吞噬掉。
一千多名引靈脩士,就這樣在短短五息的時間內,全都化作玄魂業火的養分,沒有一點痕跡殘留下。
遠處,其他十一名衝冥修士,見此一幕早就嚇呆了,一個個逃竄如猴,哪裡有之前的氣勢。
只是他們既然準備出手,爲了霽雲村的安全,秦銘又怎麼會放過他們,揮手打出十一道金罡劍芒,將逃出十幾裡外的十一人全部格殺,沒有留下一絲活口。
當然,在殺他們之前,秦銘早就記下他們的圖騰,六個不同的圖騰,代表着六個不同的村落,秦銘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不然會給日後會霽雲村帶去可怕的災難。
這樣做或許有些殘忍,但從他們決定要動手的那一刻起,就要有被人殺的準備,畢竟是他們貪婪無盡,主動招惹霽雲村,心生如此歹念並付出行動,一個個全都死有餘辜,秦銘自然沒有一點慈悲之心。
殺人者,人恆殺之。
秦銘不願主動招惹別人,只是一旦他人主動挑釁,他會毫不猶豫出手,即便對手是傳說中至高無上的天道,他也不會有半點退縮,一樣要讓它付出相應的代價。
又過了半個時辰,秦銘將參與的六個村落全都滅掉,這才神色緩和的轉身,朝霽雲村衆人所在的方向飛去。
沒過多久,六大村落被滅之事,在散修之地中心地帶徹底傳開。
馬士村內,聽着手下的彙報,馬庸震驚的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他們……都死了?”
面對馬庸吃驚追問,稟報的修士連連點頭肯定,畢竟此事的消息,是他經過確認後,纔敢來稟報馬庸,當時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只是事實卻是如此,這讓所有人都隱約明白,散修之地從今日起要變天了。
儘管馬庸聽了笑面佛的話,心中要有了些準備,但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感覺到不可思議,心中的震撼比誰都要大。
這就是教主境修士的力量?
馬庸在心中自問道,畏懼的同時,對教主境又充滿無盡的嚮往。
在他看來,能擁有教主境修爲,那將是擁有天下無敵的力量,什麼散修之地,什麼家族勢力,全都得被他踩在腳底下。
與此同時,笑面佛所在的海袁村,自然也收到六村被滅的消息,但笑面佛袁苦離這個衝冥初期修士,比馬庸要淡定太多,或者說他早就知道會有如此結果,在聽手下彙報時,並沒有感到太大的驚異。
“看來此人比我想的要冷酷得多,不過這也暴露了你的弱點,嘿嘿!”笑面佛陰笑一聲,單手輕拂,一塊藍光玉簡出現在他身邊。
笑面佛想了一會兒,單指一點玉簡,對着玉簡說道:“散修之地這邊已基本掌控,家主只要派遣族中修士過來,秘密接管即可。”
說完,笑面佛大袖一揮,玉簡就化作一道破空之芒,飛出海源村,朝散修之地外飛去。
只是玉簡剛飛出沒多久,就被一道遁光截下,沒入進一片樹林之中。
只見一個黑衣刀疤修士,攤開五指時,手中赫然就是之前笑面佛打出的傳音玉簡。
“哼,不要以爲只有你們墨家,才知道藏寶圖的事,當年我青木閣也參與過,好在長老早就防備,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
突然,笑面佛的聲音在樹林中響起,令給黑衣刀疤修士渾身一顫,轉身看向密林深處,就見一個身形臃腫的大胖子,正緩緩地朝他這邊走來。
“你怎麼會在這……唔?”
黑衣刀疤修士指着笑面佛剛開口,其臉色頓時一變,轉眼看向自己的手心,哪裡還有玉簡,分明就是一條雙首毒蟒,正死死地咬着他的手臂,毒液順着血液,迅速瀰漫他的整個身軀,令他不能動彈分毫。
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一股灼燒感,從他的腹中化開,就見他的肚腹與胸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很快便化作一灘膿血和青煙,身死而亡。
笑面佛一招手,那條雙首毒蟒沒入進他的袖子中,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塊藍色玉簡。
“早就料到有人暗中窺伺我,沒想到竟是你們青木閣,看來此事得向家主稟報,以免……”
“什麼人!?”
笑面佛臉色驟變,衝着密林中某個方向大喝。
沙沙~
迴應他的是腳踩樹葉的沙沙聲,這令笑面佛頓時變得不安了起來,雙眼死死地盯着密林某個方向,聽着越來越靠近的沙沙聲,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已知的恐怖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怖,且慢慢的朝自己接近,自己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站在原地等待,那種感覺煎熬最是折磨人。
最後,在笑面佛的等待下,一個陌生的青衣修士,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這令他眼中連連閃過疑惑之色。
只是無論他怎麼觀察,都沒從眼前這個青衣修士身上看出一點東西來。
如果真要說有,那就是這青衣修士很神秘,宛如迷霧一般的神秘。
“在下海源村袁苦離,不知道友尊姓大名?”笑面佛硬着頭皮問道。
“你不是,你是墨家之人。”青衣修士淡淡道。
聞言,笑面佛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暗道之前的一些話,恐怕都被對方暗中聽到,想要繼續隱瞞已是不可能。
既然這樣,倒不如攤開話說,可能對方顧及到自己是墨家之人,會放棄爲難的行爲也說不定。
這種事要是放在平時,笑面佛絕不會這麼天真認爲,只是如今他的心,完全被緊張所取代,根本就沒有了平日裡的冷靜。
“不錯,在下的確是墨家之人,還望道友給個面子,不要插手此事,如何?”
“你在威脅我?”
青衣修士目光微凝,令笑面佛心頭狂跳,連忙解釋道:“不敢,在下只是提醒一下道友,我墨家的前輩……”
“少說廢話,看在秦銘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了你,不過你來散修之地的目的,必須說出來。”
一聽‘秦銘’這個名字,笑面佛心中一緩,暗道此人原來與秦少爺是舊識,看來要活着離開不是問題,就是……
唉,罷了罷了,此事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整個北枯州,犯不着爲了這點事,將自己的小命牽連進去。
笑面佛輕嘆一聲,跟着就將他來散修之地的目的,基本都告訴了青衣修士。
只是過程中,青衣修士神色如常,令笑面佛根本看不出此人的任何想法,說話只能小心翼翼,以免惹到此人。
這青衣修士不是別人,自然是秦銘。
他解決掉完六村後,爲了防止暗中還有人對霽雲村不利,便一路潛藏在霽雲村之後,將一些不軌之徒都滅殺掉。
笑面佛打出假的玉簡,秦銘一眼就看到,剛準備出手將之截下,卻發現有人比他先動手,悄無聲息的進去樹林之中。
好奇之下,他就跟了過來,這不來還好,一來就聽到關於墨家的事,這讓他心裡頓時有了別的想法,在黑衣刀疤修士死後,就現身而出,威逼之下,從笑面佛的口中,套出了墨家的目的。
“此事已了,道友你看我……”
“你自然可以走,不過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麼?”秦銘突然笑了起來,看得笑面佛心中一突。
“不,不想,我不想知道道友是誰,我也從來都沒有碰見過道友,告辭!”
好奇害死貓,笑面佛深知此理,想都沒想的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