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有沒有人來過?”唐堂主問道。
女囚將臉別過去,對着石室的角落說道:“她來過,而且剛剛離開。”
“她?”唐堂主略有些驚訝,“還有別人嗎?”
“沒有了,她剛走,你們就來了。”女囚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幽怨。
“我知道了。”唐堂主淡淡地說道,臉上閃過一絲內疚的神色。
唐堂主從地道中出來後,唐寅立刻迎了上來,小心地問道:“師父,問出來了嗎?”
唐堂主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看了唐寅一眼,不悅地說道:“方公子根本就沒有來過,你是不是眼花了?”
唐寅立即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這是徒兒親眼所見,怎麼可能看錯呢?何況還有那麼多師弟們也可以作證!那個門客必定是跟那個女人一夥的,所以那個女人才會替他掩飾。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啊!”
唐堂主考慮了片刻,然後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唐寅想也不想就說道:“將方家兄妹抓起來嚴刑拷打,另外去他們的客房搜搜,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麼蛛絲馬跡!”
“無憑無據,這樣做有些不妥,這樣吧,你隨我去客房拜訪他們,探探虛實。”唐堂主其實並不太相信唐寅的說辭,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覺定親自走一趟。
“這麼多人證,怎麼會是無憑無據呢,直接過去與他們對質,立即水落石出!”唐寅添油加醋地說道。
唐堂主還想說什麼,但是唐寅一直在一旁煽風點火,唐堂主漸漸被唐寅說服,怒氣衝衝地打算去興師問罪。
路過唐飛房門外只時,唐堂主想起唐飛現在還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便打算進去看看自己這個比較滿意的愛徒,推開門便看到唐飛靠着牀頭坐着,臉色發青,明顯是中毒後的症狀。而坐在唐飛對面喂他和藥的竟然是夏天,唐雪鳶則緊靠在唐飛邊上,體貼地用手絹幫他擦去嘴角的藥漬。
“爹!”“師父!”“堂主!”三人聽到開門聲後聞聲望去,發現唐堂主後不約而同地與之打招呼。
唐堂主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笑着問道:“方公子方纔一直都在這裡嗎?”
夏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我今早起來感覺還不錯,便來看望唐飛。誰知不巧遇上黑衣人襲擊他,黑衣人看到我後破窗而出,我擔心唐飛的安危便沒有追。我發現唐飛全身發黑,似是中了劇毒,便立即爲他診治。此時大小姐正好也來此看望唐飛,便與她合二人之力,好不容易纔將唐飛體內之毒化解。這一個上午我也沒去過別的地方,唐堂主可是找我有事?”
唐寅聽後沉不住氣地說道:“師父,他撒謊。我和師弟們分明看到他進了禁地!”
“禁地?唐塘堂之中有禁地?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聞,還望堂主告知何處是禁地,我以後若是路過定不會貿然走進去。”夏天繼續裝傻。
唐寅冷笑道:“休要狡辯,那麼多人都看見的事情,豈是你隨口說幾句便能一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