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月之日在當時的古籍中就有記載,大體意思就是蝕月之日從古至今就一直存在,每百年出現一次,天亮日出後恢復正常。
但當時的人們還是比較迷信的,認爲出現這種情況代表着朝綱不振,禮崩樂壞,是主兇不主祥的存在。
更別說身處血色環繞的小島,軍士們膽戰心驚的過了一夜,次日清晨,在他們準備重新起航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地上有些標記,這竟然是他們之前標記的,也就是說,這個島就是璃月島。
非但沒有傳聞中的溫和熒光,反而竟然是不吉的紅色血光,衆人驚慌失措,但迫於軍令還是查看了一番。
上次來到這個島的軍士們有了個驚人的發現,地上居然開滿了白色近乎於透明的花,這次距上次來說也沒有過去多久,那時候他們仔細查看過,絕對沒有這些花,這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
這花通體透明,能清晰的看到花瓣中的脈絡,這脈絡卻不是透明狀,而是鮮紅如血,就彷彿人身體內的血管一樣,靠近了盯着看,似乎還能看到脈絡裡紅色的漿汁流動。
花本身就長的詭異,更別說它好像憑空而出,所有人碰都不敢碰。
有膽大的醫館將花連根挖出,放在盒子裡,準備回去在做研究,這個島如此詭異,別說是兵士,就算帶隊的久經沙場的將領聽說後都心裡發麻。
衆人不敢深入,就這麼在岸邊又過了一天,也就是蝕月之日後的第二天。當天夜裡,小島和平常一樣,紅光不見了。
不只是紅光,清晨早起的士兵驚恐的發現,昨天看到的滿地的透明花朵,居然有一夜之間消失了,而整個陸地的土壤好像被什麼什麼潑灑過一樣,溼漉漉的,好像比之前的土地又紅潤了幾分。
醫官將之前挖的放在箱子裡的花取出來一看,居然萎縮的只剩下紅褐色的一坨,根本看不出來之前是什麼,散發着一股腥臭味。
所有人都恐慌了,沒辦法在繼續深入,只好下令返航。
回去後將此事告知了皇帝,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可能是無意傳出去了,也可能是有人蓄意爲之。
整個天下都在討論皇帝無德,朝綱敗壞,天怒人怨,日月無光,血地鬼花,幾乎越傳越奇。
不久各地紛紛起義,推翻了皇權,開始了新一輪的爭霸。
陳風聽到張芸的描述,猛然想到當初在後山看到的好像翻新過的土地,好似被噴灑過,潮溼,紅潤。
張芸繼續說到:“這就是第一次關於月亮灣最詳細的介紹了,之後這裡就因爲太過詭異,傳言來這裡會染上血光之災,性命不保,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一個禁地,不過也有一些窮兇極惡之徒走途無路了來這個島上,不過好像再也沒有出去過。”
“因爲這個島一直代表着不祥,所以沒有哪個皇帝願意再來派人來這個島,這也就是爲什麼,雖然月亮灣屬於龍騰國領土,卻屬於沒人管的地帶一樣。”
“然後就是到了現代,科學技術發展起來,根據觀察結果,月亮灣每到蝕月之日確實會整個島散發紅光,隨着日出消散,居然產生的原因還不得而知,不過倒是沒再見過書上記載的鬼花。”
陳風聽張芸說完,默默地想了片刻問道:“那當初第一次見到的島上的住民呢。”
張芸回憶了下所有看過的古籍好像對此都沒有記載,搖了搖頭道:“關於這些住民,好像就沒有其他的記載了。”
“這些土著居民好像一無所知但是又透漏着詭異,真是奇怪。”陳風喃喃自語道。
“現在已經掌握了那個入口防空洞,今晚我在去探一探深淺,我倒要看看這羣土著藏着什麼秘密。”黑鴉也被勾起了興趣,誓要將土著勢力查一個底朝天。
“先別輕舉妄動,今晚我還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陳風打消了黑鴉的念頭。
“有什麼事還需要我親自做,你不是調來了一批逆流沙的成員嗎?”黑鴉也是知道陳風調來了一隊逆流沙小隊,疑惑居然還有事他們辦不了的。
陳風笑着說:“你別說,這事還真得你去辦,他們可沒你這爐火純青的演技。我需要你僞裝成金王府一方的人,將格爾森的視線引到那個莊園去,其他人畢竟時間還短,我擔心露出破綻,被他們看出來。我想了想這事還只有你能完成。”
黑鴉聽陳風的話,得意的飄飄欲仙:“知道你黑鴉大爺的厲害了吧,少了我你寸步難行啊。”說完還得意的看了張芸一眼,顯然對之前張芸嘲諷他嫁禍格爾森一事爲破計劃而耿耿於懷。
張芸“切”了一聲,看都懶得看黑鴉一眼。
“行了,藍藍你先帶着張芸去酒店休息吧,我也差不多去找秦朗玩玩了。”陳風看了眼時間,對凌玉藍說道。
“秦朗是誰啊?”張芸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一臉的疑惑。
凌玉藍撲哧一笑,白了一眼陳風說道:“秦朗就是一個被這個壞傢伙打了一頓,現在又準備騙他一次的倒黴傢伙。”
張芸一聽,就知道是陳風這個一頓子壞水的傢伙又坑了別人一記,看着被凌玉藍指責一番的陳風不但沒有羞愧反而洋洋得意的表情,再看凌玉藍一臉無奈的笑容,突然有些羨慕。
如果,我也能這樣,多好。
將凌玉藍等人送回酒店,換上了那四個貪狼小隊的肌肉壯漢。
看着眼前四人發達的胸肌,陳風無言,又想了想凌玉藍和張芸的發達胸肌,一陣感嘆,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等陳風趕到酒店的時候,發現秦朗已經坐在包間裡等着了,頭上的繃帶還沒有拆除,一條腿架在旁邊的椅子上,懷中摟着上次醫院裡見過的那個小護士,不知道在幹些什麼,逗得人家面紅耳赤。
“喲,秦老弟,好雅興啊,老哥我遲到了啊,見諒見諒。”說着,陳風就走進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