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不敢接這句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作爲秦暮蒼的助理,孫毅心裡很清楚,秦暮蒼兩次敗給林向南,每次敗得這麼狼狽,對於秦暮蒼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秦暮蒼恨林向南,恨不得把林向南碎屍萬段。甚至秦暮蒼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能報仇雪恨。
只是孫毅心裡有些疑惑,秦暮蒼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最後矛頭爲什麼是指向邪魔?
“你怎麼不說話?”秦暮蒼笑着問孫毅。
“因爲在我看來,那個林向南跟大少相比,就是個跳樑小醜,偶爾能蹦躂兩下,但最終,一定會被大少捏死,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孫毅笑着說道。
“奉承的話,我不想聽。”秦暮蒼擺了擺手,淡笑了笑說道:“我想聽聽,你對這次的計劃,有什麼看法?”
所謂計劃,孫毅自然知道是什麼計劃,這一次邪魔受傷,是秦暮蒼一手操縱的,至於秦暮蒼如何讓邪魔受傷,孫毅就不得而知,這屬於絕對機密,這事是秦暮蒼親自操作的。
“在我看來,這次邪魔難逃一死。”孫毅小心翼翼的說道。
“在你看來,你也是覺得我這次是針對邪魔?”秦暮蒼此時卻笑了,笑得竟有些得意。
秦暮蒼很少流露出這樣的情緒,現在他竟然流露出來,就說明他內心是真的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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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毅有些詫異的看着秦暮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因爲在他看來,這不就是針對邪魔的麼?
古武者那些門派之所以聯合,也是因爲秦暮蒼對他們掌門下達了召集令,否則的話,這次古武界,怎麼可能這麼齊心。
“作爲我的助理,連你都這麼覺得。”秦暮蒼笑得越發得意了,說道:“那別人一定不能識破我的真實目的,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秦暮蒼此時的情緒流露,更加讓孫毅驚駭,因爲這太不像平時的秦暮蒼了。
“等這一切的前戲,全部結束。”秦暮蒼虛眯了眯眼,冷笑說道:“真正大戲拉開帷幕,就是我一雪前恥之時。到時候,林向南,你曾給我的恥辱,我會百倍償還於你。”
旋即,秦暮蒼的笑容就顯得有些猙獰。
孫毅徹底傻眼了,在他看來,這次的局,怎麼會跟林向南扯上關係?
不過從秦暮蒼此時反常的情緒,孫毅看得出來,秦暮蒼對林向南的恨,可謂是深入骨髓。
旋即,孫毅心裡也就釋然,因爲自從秦暮蒼兩次連敗,這個曾經顯赫一時的燕京大少,在燕京上流圈子裡,就徹底淪爲了一個笑話。
驕傲如斯的秦暮蒼,怎麼允許這樣的恥辱,一直扣在他的頭上。
殺了林向南,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現在,秦暮蒼表現得反常,甚至有些瘋癲,大概是因爲他覺得,他這一次,一定能殺死林向南,爲自己雪恥。
自古華山一條路,華山的險峻在華夏,是出了名的。
而華山作爲五嶽之一的西嶽大山,每年慕名而來的旅客,也是多到數不勝數。
華山位於華夏秦川境內,實際上在秦川境內,還有另一座大山,它的海拔與華山相比,僅差三百餘米,而它的險峻卻要遠勝於華山,不過這座山卻是一座荒山,一座連名字都沒有的荒山,所以鮮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而就
在這荒山之巔,卻坐落着一個很大的宗門。
荒山之巔有一處很大的平地,這個宗門就是建在這平地上。若是俯瞰,整個宗門的建築佈局,竟有些類似於宮殿,只不過是小型宮殿。
宗門的正大門,牌匾之上,赫然刻着三個金色大字,千機教。
此時千機教的議事大堂內,一個無法看清楚他長相,穿着一身黑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端坐在大堂中央的座椅上。
這個座椅擺放在這個位置,自然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之所以看不清楚他的長相,是因爲這個男子即便坐在大堂裡面,卻仍戴着一頂懸掛稠密黑紗的帽子,黑紗正好擋住了他的臉。
此時議事大堂內,除了這個黑袍男子,還有幾個長相極其普通,神情極其木訥,就好像一尊尊人肉雕塑的年輕男子。
而這幾個人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陪同石建元執行接引任務,負責對石建元進行監督,以及對林向南進行測評的那幾個人。
如此一來,這千機教,就是石建元口中所說的教會。
“教主。”這些木訥年輕男子,齊齊對這黑袍男子,躬身叩拜。
這黑袍男子,自然就是這千機教的教主。
“本教主正閉關修煉,你們急着找本教主,有什麼急事?”黑袍男子的聲音極其渾厚,聽聲音像是個中年男子,說道。
其中一個木訥年輕男子,很恭敬的對黑袍男子說道:“教主,石建元少尊被人殺了。”
“什麼?”黑袍男子盛怒,怒吼一聲。
這一吼,渾厚的聲音在這議事大堂,就如同一道旱雷陡然炸響。
這一刻,這幾個年輕男子,原本木訥的臉,竟流露極其痛苦之色,踉踉蹌蹌,幾欲摔倒,耳膜竟都流血。
吼聲竟能傷人,足以可見,這黑袍男子的內勁,是有多麼雄厚。
之前那年輕男子連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緊接着,年輕男子就大概描述了一下整個事情的經過。
簡略描述之後,年輕男子接着說道:“這次被接引的人,潛力達到了S級,少尊嫉妒他的潛能,就動了殺心,整個過程,少尊都是違背規定進行接引,三次接引失敗,少尊企圖殺死被接引人,豈料,反到遭到殺害。”
“潛能達到了S級?”黑袍男子很驚訝的說道,這一刻,他甚至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的。”那年輕男子點頭說道:“教主,這個S級,我們是經過嚴格測評,測定出來的。”
“如此天才,是哪個長老推薦的?”黑袍男子連忙問道。
“三號長老。”年輕男子說道。
“是他?”黑袍男子語氣,略微有些驚訝。
旋即,黑袍男子又說道:“三號長老,多年在外,難得向本教推薦人才,沒想到這一次竟推薦了這麼一個天才,石建元因嫉妒起殺意,反過來被殺,也是死有餘辜。這個人才,我們千機教不能錯過,這樣,繼續派人進行接引。如果再接引失敗,就殺之。不能爲本教所用,也不能成爲本教隱患。”
“是,教主。”那年輕男子應聲說道。
這時,議事大堂外面,又急衝沖走進來一人。
走進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這男子長得,臉型方方正正,濃眉大眼。中年男子
看到黑袍男子,先是躬身叩拜,然後恭敬說道:“聽說教主緊急出關,我正好有件急事彙報。”
“申執法,你有什麼急事要彙報?”黑袍男子說道。
“教主,昨天晚上,三號長老那邊傳來一個喜訊,通過這些年在外面蟄伏,三號長老已經爲我教創造了最佳時機,現在只需教主下令,我們千機教,必將名震整個華夏。”這個叫申執法的中年男子,很是激動的說道。
“什麼,三號長老連這個任務都完成了。”黑袍男子語帶喜意,大笑說道:“哈哈,三號長老真不愧是本教主的福將,連這麼艱鉅的任務都完成了。不過這次本教主是緊急出關,必須馬上進行閉關,這樣,傳本教主命令,讓一號長老和二號長老,全力配合三號長老。”
“是。”申執法連忙點頭應道。
林向南和藤原蘇美坐動車,趕往西蜀。
對,沒錯,是林向南和藤原蘇美,而不是林向南和董茹雪。
林向南也不知道藤原蘇美從哪裡得知,古武各大門派圍剿邪魔的消息,然後就纏着林向南,要林向南帶她去西蜀。
而且藤原蘇美顯得很焦急,也很擔憂。
林向南從藤原蘇美所表露的情緒來看,更加覺得,邪魔這個傢伙,並不是一個壞事做盡、十惡不赦的混蛋。否則的話,藤原蘇美這樣愛憎分明的女人,不可能會爲邪魔這麼擔心。
當初,藤原蘇美做過邪魔的手下。
林向南沒辦法,只好帶上藤原蘇美,而帶上藤原蘇美,就不能跟董茹雪同行,否則的話,以藤原蘇美這麼愛吃醋的小女人性格,這一路上肯定是雞犬不寧。
董茹雪得知有個女人要陪同林向南,也只是笑了笑,然後就主動說,分開走,在西蜀匯合。
當然,董茹雪這麼退讓,是因爲她完全爲林向南考慮,其次,以董茹雪的性格,她也不喜歡一路上跟另一個女人搞什麼爭風吃醋,她是一個很驕傲的女人。
由於是緊急訂票,飛機票暫時沒訂到,需兩天之後纔有,所以只能搭乘動車,動車當天就能到,十三個小時抵達西蜀,而且動車票訂的都是一等座,可見票有多緊張。
當兩人抵達錦官城,也就是西蜀的省會城市,天已經黑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出了火車站,藤原蘇美明顯有些不適應這裡的天氣,羊城的天氣暖和,初冬的西蜀,氣溫卻只有一到十度,尤其到了晚上,深夜時分,氣溫僅僅只有兩三度的樣子。
“好冷啊。”藤原蘇美很快冷得鼻子通紅,嘴巴對着雙手直哈氣。
藤原蘇美此時上身穿着白色雪紡衫,還是七分袖,下身穿着黑色裹臀超短裙,修長美腿搭配着誘人黑絲。
這樣的裝扮,雖然性感值爆表,但是在這樣的氣溫下,能不冷麼?
“我都說了,讓你多穿點。”林向南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爲華夏每個地方都跟羊城一樣啊。”
“我又不知道。”藤原蘇美很是委屈的說道:“我又不是華夏人。”
看藤原蘇美凍得厲害,林向南只能脫下身上的大衣,準備蓋在藤原蘇美身上。
但這時,藤原蘇美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句極其難聽的話,是個男人說的。
“喲,沒想到今晚能碰到這麼漂亮的站街女,小姐,多少錢打一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