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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只得裝作沒聽懂張湛的話。作爲朋友他自然要替張湛的未來着想,所以他又給張湛支了個損招,說楊嬌既然在省城,你若是真有心追求她不如也跟去省城算了。
張湛說:“我就是省城人,早晚都要找個機會調回那邊的醫院去。不過不可能是爲了楊嬌。男人嘛,還是要以事業爲重的。”
“對,你的事業就是伺候即將坐月子的孕婦?”
“還能不能一塊愉快的玩耍了?”張湛橫了小可一眼,心知他的嘴向來損,也就不多跟他計較。
“能啊,今天咱倆就一塊玩耍怎麼樣?下班去我那,一塊兒喝兩杯?”
張湛說:“不行,喝酒血行太快,對骨頭的恢復不利!”
小可恍然大悟道:“我說你怎麼不急着做手術了!原來是跟旁邊看着容易血行太快,不利於你的右手恢復。”
張湛一指醫院大門:“奔跑吧,兄弟!”
和張湛這個開心果的偶遇只能使小可暫時忘掉工作中的煩心事,回到歌廳以後他又要面對很多不好處理的問題。他很快召集了幾位主管共同商量失火事件的處理意見。只不過他們都清楚小潔和大勇的關係,因而誰都不敢建議公正處置這件事;他們又都看得出小可此時在員工心中威望日下的尷尬處境,所以又不能說該當從輕處分小潔的話,因爲這麼做只會讓小可的威信進一步下降。
小可本人是想要保下小潔的。他心想自己只不過是臨時接管歌廳,沒必要把自己在員工心中的威信看得太重,又何必爲了一個虛無飄渺的虛名而斷了小潔的財路呢?
況且小可和她男朋友大勇的關係向來不錯。小可爲人處事有一條行爲標準:“只有立場,沒有原則。”大勇的女朋友就是他的女……呃,就是他的嫂子。雖然好吃不過餃子,但是小可從來沒惦記過這個嫂子。他只是站在大勇朋友的立場上出發,想要將失火事件大事化小而已。
只是做爲歌廳負責人,小可必須擺出一個公正的姿態來,這樣才能不損於領導層公正處事的端正形象。
在討論中小可不斷運用着一些語言上的小技巧,想要誘導小東、牛姐和賤龍率先提出從輕處置這件事的建議,他再就此借坡下驢。只不過一切都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順利,會議進行了十幾分鍾,這三位平日裡個頂個精明的主兒竟然沒有一個能領會到他的意思。小可說得有些口渴,正喝着水呢,卻見辦公室門被一拳砸開,大勇竟然趕來了。
大勇神色不善,就像沒看到小可一樣徑直坐到總經理椅子上。他點燃了一支菸。狠抽了幾口,這纔看了看正靠着窗子喝水的小可,大勇大喇喇的問小可:“吳總,你對失火事件的處理意見怎麼樣了?”他不再像以前一樣直呼“小可”,人人都能由此感受到他立場和角色的轉變,他之前砸門而入的無禮舉動也同樣證明了這一點。
“勇哥,我們幾個這不是正商量呢?大秋哥不在,誰也沒權力獨自做決定。”小可的言外之意正是說:“我的處理意見怎麼樣,輪不到你這位“前保安隊長”來問。”
“哼!你執掌歌廳這一個月裡誰還不知道你吳總說一不二?開除個服務員的小事還用得着開會商量嗎?也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
小可聽大勇言辭犀利,感覺他來是立威生事的。他咳了一聲,向其他幾個人掃了一眼,牛姐立即心領神會,說有工作要做,還拉了拉小東的袖子,小東也很開竅的連忙稱有事要忙。只是還沒等到各位主管離開,大勇卻起身攔在了門口,他說:“大家都是熟人,不用藏着掖着。我爲什麼來的你們都清楚吧?我今天就是要找姓吳的要個處理結果。我知道了答案立馬走人,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小可當着這幾位主管的面總不能言明自己的意思,於是他打起了太極拳,對大勇說:“勇哥,我敬你是一直照顧我的大哥,你想要個什麼說法,不妨說來聽聽?”
“我大勇已經是個外人,你用不着靠着我這棵本就不夠粗的大樹,而且你翅膀硬了,更不用把我劉勇凱放在眼裡。”大勇沒理解小可的難處,言語之間反而更無理起來。
交際圈之中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反之亦然。你當衆讓我下不來臺,我要麼厚起臉皮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要麼就得子午卯酉的跟你掰扯清楚道理,再以一個響亮的嘴巴打還回去。小可本就涵養不深,被大勇如此挑釁之後,他霍地站起來,說:
“不用這麼損人吧,勇哥?你想要的處理結果我現在不能答覆你,不過我到是要問你,我說過要開除小潔了嗎?你憑什麼就理直氣壯的來質問我?是因爲你在歌廳的資格老;還是因爲大秋哥給了你可以隨時滅了我這個副總的尚方寶劍?”
大勇聽到小可提起他的老大李仲秋,一身火氣立時減退了一大半,但是他仍舊侃侃而談:“你開這個會是什麼意思還用多說嗎?不過是走個形勢而已。你的處理結果不是早就透露給小潔了嗎?”
小可怒極反笑,問大勇道:“什麼時候透露給小潔的,這不是還沒探討出結果嗎?”他說出這句話之後雙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又問了一句:“這話是誰和小潔說的?”
“是江健龍!”大勇被小可冷眼盯着,本能的回答說。
賤龍頓時臉色一變,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他一早趁小可不在歌廳時曾私下裡找過小潔,向小潔暗示了小可想要“整治”她,並藉以打擊大勇在歌廳的聲望和勢力。
賤龍在說過這些之後爲了撇清自己,還特別鄭重的向小潔表明這只不過是他的一種推測而已,他並不想介入小可和大勇對歌廳實權的爭奪之中……
只不過賤龍犯了人們生活中最常犯的一類錯誤。那些造謠生事的人越是想撇清自己,越是會第一個被傳遞消息的人出賣。只因爲“謠言止於智者”,那些擴大消息的人雖然未必像豬一樣蠢,卻也不太可能聰明到懂得保護住消息的源頭。
賤龍沒沒想到小潔那山炮竟然把什麼都告訴了大勇,而大勇更當着衆人的面直言是他江健龍煽動的謠言。他這時說什麼都不能承認的,於是強辯道:“大勇,我江健龍可不是亂嚼舌頭的人,你別聽小潔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的?”
大勇原本是來找小可晦氣的,只是他無意中抖出了賤龍這個謠言的源頭之後賤龍竟然不肯承認說過這話。大勇明白但凡有點腦子的造謠者在這種情形之下都不可能招認。但是他已經把事情惹大了,臨了卻得知小可並沒有做對不起朋友和歌廳的事,他實在下不來臺也就只能和賤龍爭執起來。
眼見着說僵了大勇就要動手打人,賤龍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小東和牛姐一個人微言輕、一個圓滑老練,兩人都置身事外的站在一邊沒說話。小可只得做起和事佬來勸解他倆。他說這件事先別糾結於是誰傳出的謠言,處理小潔的決定暫時壓後,等解決了歌廳被停業整頓這件事之後再行討論。
他本想向大勇透露自己的想法。但是大勇上來就咄咄逼人的給他難堪,小可心裡自然是有氣的。他身在副總經理這個位置上,一個多月以來和冰河歌舞廳的爭鬥他都獨自扛了下來而沒找大勇幫忙,而當事情連帶到了大勇身上以後他對老同事非但沒有一點信任,找起茬來反而比冰河歌舞廳那些商業對手還要冷酷無情。
小可雖然一直討厭賤龍,卻也不會單單因爲主觀上對他的看法而輕易定下結論。不論是賤龍搬弄是非挑起內部爭端;還是大勇一廂情願的誤以爲小可想要收拾他。面對越發複雜而難以解決的難題,小可漸漸意識到後院起火是件多麻煩的事。想到早上剛剛見到的那位躺在病牀上的腳傷患者,小可更由衷的佩服起喜春的手段高明來。
由此他也更深刻的體會到:不論是大勇,還是已經摺進去的天賜,他們的眼界、胸襟和手段與老一輩混子比起來都差着老大一截。就算把這些人擱在十幾年前界湖城江湖格局還沒成形時的那個混混的黃金時代,他們也終將被對手一一淘汰而成不了大事。
相反,喜春才被小可害得進了醫院卻出於愛才心切而急着想見他,這件事令小可越想越覺得可笑,卻也使他越發尊敬起這位江湖前輩來。
大勇在進門之前本打算大鬧辦公室的。只不過小可的不卑不亢、應對得體使得他一時之間不知該當繼續鬧下去,還是該坐下來嘮一會兒家常。所以他最終並沒將事情鬧大。
他是大秋哥的心腹,還是知道些輕重的。小可想要藉着整治小潔而對付他只不過是賤龍的一面之詞,這件事將來鬧到大秋哥那裡他大勇也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小可當真有異心。
而且大勇冷靜下來之後反而有些後怕起來,大秋哥對影響到他生意發展的人向來不會心慈手軟。大勇從十幾歲起就跟着李仲秋混,想到大秋哥發起狠來之後的手段,大勇在離開歌廳之後兀自後背發涼,冷汗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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