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形勢,對於何俊來說有些被動。
水淼璇被挾持在暴徒手中,並且脖子上還架了砍刀,這威逼着何俊不敢有任何的冒險動作。
大概是那三個挾持着水淼璇的漢子也看出來了何俊和天機子此時都是投鼠忌器,於是更加囂張得瑟。
“胖熊,快,把張疤瘌他們幾個受傷的攙扶過來,咱們走!”
挾持着水淼璇的漢子衝着遠處那個剛剛被天機子射傷了手腕的漢子喊道。
旋即,他又對着身邊兩個同夥其中的一個小聲嘟囔了兩句,那個同夥於是從水淼璇身後走了出來,向着剛剛他的那幾個受傷的同夥走去!
看樣子,他應該是幫助那個被稱作“胖熊”的同夥一起攙扶那幾個受傷的漢子。
何俊冷眼旁觀卻是心急如焚,只是現在他卻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幾人爲所浴爲。
“我警告你,別耍什麼花樣,只要我們兄弟幾個安全撤退,我保證你的女人毫髮無損,但是隻要你敢打什麼歪心思,你放心,我第一個讓她血濺五步!”
挾持着水淼璇的暴徒嗷嗷的叫着,顯示着他的色厲內荏,只是一時間何俊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是遠遠的用眼睛瞪着。
很快,手腕受傷的胖熊和另外一個暴徒一起攙扶起了其他的幾個受傷同夥,一瘸一拐的經過何俊和天機子身旁,向着挾持着水淼璇那個漢子身後的商務車走去。
幾人鑽進了車裡,挾持着水淼璇的那個漢子也卡着水淼璇的脖子,一步步後退,到了車門前!
“朋友,不必要這麼過分吧?東西你們搶走了,人還不留下嗎?今天你們要是敢帶走她,我拼着命也會和我的朋友一起讓你們一個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俊黑着臉,用手指着挾持水淼璇的那個漢子嚷嚷着。
水淼璇水嫰水嫰,要是落在這一幫畜生手裡,那還不是羊入狼口,受盡陵辱?
“哎喲,哎喲!疼呀疼呀!”
“啊!啊!……啊!我艹尼瑪,這是要疼死老子嘛?”
“我的蛋呀,我的蛋呀……黑皮,別他瑪德和他廢話,直接廢了他,給哥報仇,哥的蛋被他踢爆了!”
……
八個攻擊何俊和水淼璇的人中,受傷了五個,五個人現在都在一聲接一聲的呻喚,顯示着他們正在身經的傷痛是那麼的難以忍受。
挾持着水淼璇的那位當然是不會聽被踢爆了蛋的那位的指揮,現在他挾持着水淼璇,自己又沒有受到一星半點兒的傷,幹嘛要聽別人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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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只想全身而退,反正東西也搶到手了,回去可以跟老大交差。
“你放心,你的女人我們不要!但我現在需要她護送我們安全離開,誰讓你的那位朋友太厲害呢?讓開!我們的車開走後,你可以到前面一個街口去找你的女人,我會把她在那兒放下車的!”
挾持着水淼璇的漢子陰沉沉的衝着何俊說道。一邊說,他一邊後退,到了車門旁,自己先退上了車,然後拉着水淼璇進入車廂。
“不行!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你要是不放了她怎麼辦?”
何俊激動的向前跨出兩步,用手指着那個漢子厲
聲道。
水淼璇在那漢子的挾持下臉部通紅,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和恐懼,不停的扭動着身子想掙脫被控制的局面,只可惜她的脖子被那漢子有力的臂膀卡着,這使得她難以掙脫。
“小俊,救我!”她費力的吐出一句話。
何俊一衝動,又向前奔出了兩步路,離着那已經啓動的車子不過是三四米的距離。
“站住!我看你是想讓她死是吧?你要是再敢前進一步,我立馬讓她流血給你看!”
挾持着水淼璇的漢子咬牙切齒一臉兇相的對何俊喊道。
同時,他拿着砍刀的手抖動了一下,刀刃貼着水淼璇脖子上的皮膚壓了下去,形成一個深深的凹陷——這大概已經接近了水淼璇皮膚受力的臨界點,只要那漢子再用力,水淼璇的脖子上馬上就會流血!
何俊不得不站住!他平生第一次體驗到了受制於人的痛苦。無奈何,他不可能置水淼璇的安危於不顧。
“小子,我說了需要她護送我們一程,你只管到下一個街口去找她就是了!別他瑪德跟老子磨嘰了!老子說話算話!再說了,你有和老子談條件的資本嗎?”
那漢子叫囂着,晃動了一下卡着水淼璇脖子的胳膊,帶動的水淼璇也不得不跟着痛苦的晃動身子,這應該算是他演給何俊看的,目的是讓何俊別無選擇的只能照着他的話去做。
“何俊道友,我看,就按照他說的辦吧!”天機子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縱使他古武之術高超莫幻,可現在水淼璇受制,他的身手卻是沒有機會施展。
繼而,他將頭一扭,面對挾持着水淼璇的那個漢子:“我記住了你的面相,如果你敢不按照你自己說的話做,我發誓,除非你下半生不再遇見我,否則我會讓你經脈寸斷但卻留有一口氣息,就像植物人一般的生活!”
天機子說話的聲音不大,但穿透力卻很強,顯示出極高的內力修爲以及一種震懾到了心靈的威力。
挾持着水淼璇的漢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看着天機子那陰沉的臉色,回想起剛剛胖熊的手腕無端端的受傷,不由的心中更多了幾分忌諱。
“別他瑪德囉嗦了,等着在下一個街口接人吧!”
他最後一次衝着何俊以及天機子貌似兇狠的吼了一聲,將手中劫持着的水淼璇推到了車後面的座位上,然後用手拉上了車門。
早已發動着了的香檳色商務車發出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車輪急速摩擦着地面,“吱吱”叫着向前衝出,從何俊以及天機子身邊擦身而過!
“天機子,快跟我一起去救人呀!”何俊匆忙喊了一聲,然後轉身,跟在香檳色的商務車屁股後面,狂奔起來。
“哈哈哈,何俊小道友,救人的事兒我就代勞了吧,你在這裡等着便是!”
天機子的聲音朗朗響起,何俊就覺得一道人影飛鳥一樣的從身邊掠過,再去看時,天機子那青色道袍的身影已經在了二十幾米開外!
他不由的住了腳步,這才記起了他和天機子第一次在車雲山中相識的情景。
當時,天機子和他分手的時候,也不過是眨眼間的工夫就在山路上“走”出了幾十米開外,讓他驚歎他的古武奇術之高超。
何俊住了腳步,看着天機子和那輛香檳色的商務車的背影一同消失在了商業步行街的出口處。
他右肩下的胸膛處被砍刀劃過一道,雖然不是很嚴重,但現在卻是不停的在浸出血跡,於是何俊從褲兜的鐵盒裡取出一種黑色藥粉,均勻的撒在了傷口上。
這種非洲森林裡的止血草磨成的粉末,止血效果奇好,被撒在傷口上之後不一會兒就將他胸膛流出的鮮血止住了。
小河的岸邊有一個涼亭,何俊信步走了進去,坐在石條凳子上,焦急的等待着天機子帶着水淼璇歸來。
不過是一支菸沒有吸完的工夫,何俊緊盯着路口的眼光就看見一抹青色疾馳而來。
青色是天機子道袍的顏色,他的身邊,一抹酒紅顏色的裙裾在隨風飄動,那分明就是水淼璇在天早上和何俊一起出門時穿的那套連衣裙的顏色。
何俊激動了起來,起身去看,一顆小心肝竟噗通噗通的跳動的厲害,一種複雜的情感從心底涌了上來。
他覺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擔心過水淼璇,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水淼璇在她身邊的重要性。
同時,一種保護的浴望在心中也升騰而起,那種男人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天生本能讓他十分渴望將水淼璇那嬌弱的身軀抱在懷裡,給她安全感和依靠感!
正獨自感慨間,就見視線裡的青色和酒紅色越來越明顯,天機子和水淼璇已經一起走到了亭子邊。
“怎麼樣?璇姨,你沒事吧?他們沒有爲難你吧?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何俊壓抑着他心中翻騰的情愫,匆匆的走過去,迎着水淼璇拉住了她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我沒事!”水淼璇搖了搖頭:“就是裝着墨翠石的包包被他們搶走了,這可怎麼辦呀!?要知道,那是咱們水淼家族的祖先留下來的……”
突然,她又發現了何俊胸前的血跡,驚訝道:“哎呀,小俊你受傷了?快,快讓我看看嚴重不嚴重?”
一邊說,一邊急切的就伸手去解何俊上衣的扣子,這一來倒是讓何俊有點兒手足無措了。
要是在家裡,水淼璇敢有這個動作,何俊就敢就勢將她撲倒。
可是現在,身邊還站着一個老道士,就不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了,單就有人在身邊眼睜睜的看着,何俊覺得他就沒有心情和美女玩噯昧。
他伸手輕輕推開水淼璇那嫰滑的小手:“璇姨!沒事兒!我沒事兒!這點小傷,我已經敷了特效的藥粉,對我根本沒有什麼傷害!至於被搶走的墨翠石,放心好了,我等會兒就去找回來!”
何俊說的言之鑿鑿,就好像他知道那塊兒墨翠石是被誰搶去了一般。這讓水淼璇有些摸不着了頭腦,剛剛從被襲擊時何俊的表現來看,他是不知道這羣來路不明的人到底是誰的。
而且,他和天機子的對話中也說了,他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這會兒怎麼又這麼自信的說出這番話呢?
只不過,何俊也顧不上對她再解釋,而是扭轉臉龐將天機子藉機介紹給了水淼璇認識。
水淼璇看着眼前的天機子,突然眼光一亮,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個特別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