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束太陽光從窗口照射了進來,不偏不倚,直直的曬在了丁薔的臉上,她伸手遮擋,順勢在沙發上坐了起來。
也幾乎就在與此同時,那束陽光像是射進了她亂糟糟一團的腦袋裡,照出來一絲光亮,讓她驀然想到了該讓誰去鯤鵬浩淼公司裡要那筆應收款項!
趙琳,就讓業務部的趙琳去!
對趙琳這個員工丁薔還是比較熟悉的,她在新奧華里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論起來的話,還是舒穆蘭在公司掌門時候的老員工。
丁薔還知道她一直呆在業務部,對新奧華的業務這一塊兒應該很熟。最關鍵的,丁薔曾經聽何俊彙報過,知道具體在做鯤鵬浩淼那些代理廣告戶外發布的其實就是趙琳。
她既然在負責着這個業務,讓她去鯤鵬浩淼要錢,豈不是再合適也不過了?
丁薔臉上的陰鬱稍稍褪去了一些,她快步向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她想好了,這件事情就避開何俊讓趙琳去做,另外給她配上個助手——財務總監餘筱雨。
餘筱雨多年做公司的財務總監,丁薔覺得她擅長社交,對要欠款的事情有些經驗。
她記得很清楚,何俊剛進新奧華公司不久,她就派餘筱雨和何俊一起去裕昌公司要過欠款,而且結果很圓滿。
餘筱雨和趙琳搭配去鯤鵬浩淼公司要錢,絕對是此時她能調用的最佳人選!
丁薔已經走到了辦公桌邊,伸手拿起桌子上那部紅色得內部電話,撥出了業務部的電話。
“我是丁薔,找趙琳來接電話!”
她在電話裡淡淡的說道。
接電話的是個男人的聲音,業務部裡男人要比女人多。
“丁總?呃,好的,請稍等……”
對方禮貌的回了一句,然後便是電話聽筒被擱置在了桌子上的聲音。
丁薔隱約從電話聽筒裡可以聽見剛剛接電話的那個男人正在亮嗓子在業務部裡喊趙琳的聲音。
與此同時,剛剛回到總裁辦不久的胡笑笑悄悄的又走出了總裁辦,向着樓下的何俊辦公室走去。
送走了曲比玉丹之後,何俊無聊的又轉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此刻,他正坐在辦公轉椅裡,雙腳直直的耽在面前的辦公桌上,然後藉助身體的力量,輕輕的前後晃動着轉椅,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摩挲着下巴,時不時的會兩根手指配合捏住下巴下剛剛長出來一些的胡茬,輕輕的拔一下。
微微的痛感能讓他的大腦時刻保持清醒狀態,並且帶給他一些思維上的靈感,他一直這樣認爲。
他在想事情,想曲比玉丹的事情。從和曲比玉丹邂逅開始想起,他覺得處處都透着詭異。
尤其是剛纔曲比玉丹來他辦公室的那一段,現在想起來,竟然有一種幻覺的感覺,好像他經歷了不真實的夢境一般,這簡直是太離奇了。
這個曲比玉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篤篤篤”一陣由遠到近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外傳來。
辦公室的門虛掩了一大半,何俊一方面在對曲比玉丹漸漸生疑,一方面又對她極其喜歡,喜歡她身上那種特殊的香味,喜歡她的一
顰一笑,喜歡她不論怎麼看都是媚媚的樣子。
關着門,他是想將空氣中殘留的曲比玉丹身上的香味多留一會兒,讓他幸福的呼吸着那種味道,回憶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體。
他的心裡同樣也很糾結,爲了曲比玉丹而糾結。理智上他開始提醒自己要提防曲比玉丹了,但在情感上,他依舊對曲比玉丹興趣盎然。
不過這糾結,他想應該不會維持太久的時間了,隨着他去車雲山找天機子,一定會有個答案。
“咚咚咚”,辦公室虛掩的房門被敲了幾下,與此同時他發覺剛剛由遠及近的那一陣能勾起男人某些浴望的高跟鞋踏地的聲音卻突然消失了。
很明顯,現在敲門的人應該就是那製造由遠及近高跟鞋踏地聲音的主人,是個女人。
“進來!”對於女人,何俊天生的具有青睞感。
說話的同時,他伸在桌面上的雙腳拿了下來,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後,副總的氣勢油然而生。
隨着一束從門外射進來的強烈太陽光,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一個豔麗的身影閃了進來。
“何副總,咯咯,找你彙報點兒工作吧!”
胡笑笑那甜甜的笑隨着她的身影在何俊辦公室裡出現而展現在了何俊的眼前,她的語氣中帶着親暱的調侃,一雙丹鳳眼直直的盯着何俊。
她穿了一套薄薄的休閒運動套裙,上面的衣服是開胸樣式的,匈前一大片白皙就從那敞開的領口中露了出來,白的像是剛剛從大門處泄露進來的那束陽光,有些耀眼。
短裙,只遮住了屯部的那種,整個大長腿都在外面果露着,很迷人也很姓感。
一雙大長腿光滑白嫰,直溜溜的沒有任何包裹物,看上去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而腳上的那一雙白色的細高跟皮涼鞋卻將她襯托的有些輕孰女的味道。
尖尖鞋頭的歐版樣式正是辦公室女白領們喜歡的主流,而整雙鞋只有一根細細的繫帶繞腳踝而過的樣式又是那樣的簡約。
十根白嫰的腳趾從尖尖的鞋頭處露了出來,在何俊的眼裡就像是春天裡剛剛冒出了嫰芽的竹筍,腳趾甲上塗着深色的指甲油,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成熟和妖嬈。
“嘿嘿,大美女光臨,蓬蓽生輝呀!你可是咱們丁總的御用秘書,怎麼屈尊到我這兒來‘彙報工作’?說實話,我是一直想用你,但我不敢用呀!”
她姓感清涼的裝束撩起了何俊心中的火氣,一答話就一口的噯昧口氣。
“說實話,我是一直想用你,但我不敢用呀”這句話中充滿了噯昧,那個“用”字被他特別的讀重了一些。
誰都知道,男人“用”女人,那應該是個什麼事兒!
女人的心思天生都是敏感的,更何況胡笑笑和何俊在同一間辦公室裡一起待了好幾個月,他那點兒好玩噯昧的花花腸子胡笑笑是瞭解的。
“別貧!何俊,我可提醒你,你現在是副總了呢,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咯咯!”
屋子裡也沒有第三個人在場,胡笑笑索性直接就稱呼他的名字了。
在胡笑笑看來,她和何俊之間早已是情意綿綿,只不過誰也
沒有捅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罷了。
“呃?我哪有貧了?”何俊一笑,越發的想逗弄胡笑笑玩玩噯昧:“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確實就是丁總的‘御用’秘書呀,你覺得你當秘書很稱職,所以我想‘用’你,但是又‘用’不上,這個很正常呀,我有哪裡說錯了嗎?”
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臉噯昧的笑,走向胡笑笑。
自從上次公司里人事改革,花蕾蕾如願以償的調動到了人力資源部任職部長之後,胡笑笑就一直心情不好。
她原本一直是和花蕾蕾明爭暗鬥着的,她的願望也和花蕾蕾一樣,是想調出丁薔的身邊,不再做那些枯燥無聊又乏味的文字工作。
但花蕾蕾達到了這個願望,她則繼續留在了丁薔身邊。
從這點上來說,她敗給了花蕾蕾,於是她有一段時間一直都鬱鬱寡歡的。
何俊早就想找個機會讓她樂呵樂呵放鬆一下心境,只是苦於最近一段時間手頭上的事情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來,實在沒有空出時間去實施這檔子事兒。
現在,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在何俊看來,這是一個好機會,正好和她噯昧噯昧排解一下心中對曲比玉丹的糾結。
但很快,胡笑笑說的話,讓他不得不放棄了那點噯昧小心思。
“還說丁總呢,何俊,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和丁總之間到底怎麼了?你做錯了什麼嘛?爲什麼丁總現在不如以前那樣信任的對待你了呢?”
胡笑笑白了站在身邊的何俊一眼,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來找何俊的目的。
正如何俊所說,她畢竟還是丁薔的人,現在丁薔和何俊之間又不知道產生了什麼罅隙,她可不願意因爲待在何俊這裡時間過長被什麼人正巧碰見而傳到丁薔耳朵裡,知道她來找過何俊。
新奧華公司說大不大,百十人的公司流言蜚語什麼的起來的很快。
所以,她還是決定將何俊那噯昧勁兒頭打掉,迅速的進入主題,減少她待在這裡的時間爲好。
她的話讓何俊一愣,眼光直直的迎着她的視線,似乎想從她的眼睛裡多讀出一些什麼東西來。
他和丁薔之間的事情,現在並沒有公開,可以說處在一種“暗戰”狀態。
據何俊猜測,丁薔暫時也不會對任何人講出他的事情,能知道他和丁薔之間產生了看不見的罅隙的,目前應該說只有花蕾蕾一個人。
而胡笑笑剛纔的話,明顯的說出了他和丁薔之間有了罅隙,誰告訴她的?或者說,她是怎麼知道的?
最讓何俊感到吃驚的是胡笑笑說的那句話——爲什麼丁總現在不如以前那樣信任的對待你了呢?
這一點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心裡想着這麼多的怎麼知道,何俊在瞬間的愣神之後直接就脫口而出:“呃,笑笑你怎麼知道的?我並沒有覺得我和丁總之間有什麼罅隙呀,我更沒有感覺到丁總對我有什麼不信任?”
胡笑笑還不是他的女人,他現在還不能告訴胡笑笑真相,於是便只能這樣裝糊塗反問,先摸一摸胡笑笑的底牌。
她,究竟來他的辦公室裡想告訴他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