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何俊的話已經引起了丁薔極大的興趣,他總是有新奇新穎的經商思路,這也就難怪他總是在她面前顯得那麼奇葩了。
“廢話,咱們公司當然最缺錢了!”丁薔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隨後自己又補充道:“如果現在公司還像之前那樣有資金,又有了鯤鵬浩淼這樣大公司的合作,當然也就不難再次崛起了!”
“恭喜丁總,你答對了!”何俊對着丁薔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缺錢,咱們可以讓別人送呀!你看,咱們用最低價來做業務,又有鯤鵬浩淼這樣大公司合作的榜樣,那些小公司還不是要對咱們趨之若鷲?好,退一步說,就算不是趨之若鷲,那也能算得上是個業務量增大吧?”
他已經再次迴轉身又走到了丁薔的身邊。這一次他終於算是站在了原地不動了。
按照丁薔以往的脾氣,對他今天這般如此的得瑟,她早就找機會好好的讓他知道虐字是怎麼寫了。
可現在,她感覺自己是在有求於他,新奧華的再次崛起,她把希望幾乎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似乎他講的也很有道理。
那就讓他再繼續得瑟一會兒吧……
丁薔索性不去看他那得瑟的嘴臉,雙臂抱在匈前,晃動着她那一對兒起伏的波濤,向着辦公室一隅的那些盆栽綠色植物走去。
“嗯,就算按照你說的,業務量增大了,可是這和咱們需要錢有關係嗎?”
她轉身的時候撂下了這麼一句話。
“有呀!怎麼沒有?”何俊這次接話接的很快,丁薔的話音幾乎都還沒有落地,他的嘴巴已經張開:“咱們需要的錢,可以讓那些來做業務的客戶們掏呀!咱們是廣告公司,爲他們做廣告,他們掏錢天經地義吧。不錯,咱們做業務是全市最低價,但要求現金結賬呀!”
何俊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在心底默默的數起了數字。他自己在心裡預言,不出三秒鐘,正站在那些綠色盆栽植物面前的丁薔一定會轉過身來把視線再次投在他的身上。
“1……2……”
果然,何俊心中暗自數着的“3”還沒有數出來,丁薔已經迅疾的轉過了身,眼光直直的盯着何俊。
錢,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什麼比錢對丁薔的吸引力大了。
對呀,這個奇葩何剛剛說的這個招數聽起來還真的管用。
低價圖現金不賒賬,這個貌似靠譜。那些有錢的客戶自然會自己算一筆賬。
凌雲市廣告業界現在流行的潛規則是做業務價錢高,但客戶對廣告公司的應付款可以拖欠些時日。
但拖欠的遲早是要還的。既然如此,給現錢能做到價錢低的業務,那當然是這個划算了。
看着一臉陽光燦爛的丁薔,何俊立即明白,她這是已經贊同了他的提議。
但他還是故意問道:“怎麼樣丁總,聽完了我這一番解釋,你還覺得這個公司在眼下這種狀況下,宣傳是不是沒必要做呢?”
丁薔沒有理他,只是那雙大眼睛飛快的白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低價位做業務,然後再加上咱們公司一些區別於其它公司的特殊資源,這樣來吸取客戶以及他們的現金,最後將這筆現金用於新奧華的再度發展,這聽起來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她快步走到辦公桌旁,伸手將
那張六十萬的淡綠色支票拿在了手中,衝着何俊一揚:“何俊,你是主抓公司業務的副總,喏,這六十萬的支票你拿去在餘筱雨那裡入公司的帳,我只要十萬來應付公司的日常必需開支,剩下的五十萬,就按照你剛纔說的思路去由你負責支配吧!”
“嘿嘿嘿,好嘞!”何俊喜滋滋的上前,從丁薔的手裡將那張六十萬的支票接在了手中。
他心中的愉悅此時要比他臉上的得瑟更甚,這張輕飄飄的支票接在了手裡,他的心才重重的放下。
他嘔心瀝血費盡心思的想了那麼多的辦法設了那麼多的局,目的不是隻有一個,要摧垮新奧華嘛?
那他幹嘛還要在丁薔面前出點子,來重振新奧華呢?
其實,事情的本質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這般。他對丁薔出的這個主意,看上去好像是完全爲了新奧華着想,但其實不然。
這件事的根本,是何俊並不想讓這從鯤鵬浩淼公司裡流出來的六十萬塊錢,在新奧華公司裡派上用場。
他剛剛提出來的那個建議,首當其衝是要用這六十萬中的一部分還掉新奧華的一部分欠款,這是在爲他以後收購新奧華之後開展工作做打算,也可以說是做奠基。
新奧華公司被摧垮後,將會合並在鯤鵬浩淼公司下,到那時,他不是也要接手新奧華的債務嘛?
現在用在六十萬中的一部分去還掉一些帳,看起來是在幫助瀕臨死亡的新奧華,但實質上只是替鯤鵬浩淼公司早點兒還債而已。
至於說何俊提議的剩下的那部分錢去用來宣傳,一樣也是表面上看着是爲了新奧華好,但實質上它的好處發揮出來,只會對兼併了新奧華之後的鯤鵬浩淼公司有用……
這是一個長線計劃,效果日後自然可見。
現在,從鯤鵬浩淼公司裡流出來的六十萬塊錢又回到了何俊的手裡,它已經發揮完了它的作用,讓何俊的諸多目的都在今天同時達到。
“去吧,快去餘筱雨那裡將這張支票存在公司賬上,屬於你支配的五十萬你可以隨時使用!哎……”
丁薔嘆了一口氣,她又在愁急,區區十萬塊錢到了她手裡,將如何支配呢?
新奧華已經缺錢有些時日了,到處都像是乾旱的莊稼急需要雨水的灌溉,十萬塊錢就像是下了幾滴小雨,放在哪兒都不解渴。
何俊還想再說些什麼,嘴巴翕動了幾下,丁薔卻對着他揮了揮手。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我種下一顆種子,終於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的日子,摘下星星送給你,摘下月亮送給你,讓太陽每天爲你升起……啦啦啦啦啦啦……”
剛剛出了丁薔的辦公室,何俊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歡快,依依呀呀的唱了起來。
下到二樓,他走到餘筱雨的辦公室門前,伸手將門推開。
“呃,餘總監,這張支票你存在公司賬上吧!”
何俊將手裡的那張六十萬支票遞給了餘筱雨。
原本,他愉悅的心情是想到這裡和餘筱雨好好噯昧一番的,前天晚上和她在月光下小河邊的竹林裡玩了一次刺激的野戰,這兩天腦子裡每每想起來那美妙的時刻,他總是心旌神搖。
如果今天
有機會能在她的辦公室裡再玩一次辦公室大戰的話,那該是多麼銷魂的一件事!
只可惜,當他興沖沖的推門而進的時候,才發現餘筱雨的辦公室裡正坐着另外兩位財務部的女職員,三人正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談論着什麼事情。
於是何俊只好公事公辦的將手裡的那張支票遞給了餘筱雨。
餘筱雨結果了支票,隨便看了一眼,便對何俊一笑,嘴中道:“行了,何副總支票放在我這兒就好了!”
趁着旁邊兩位女職員自顧去交談了的機會,何俊和餘筱雨用眼光交流了一下彼此間的親暱。
自從前天晚上那次竹林野戰發生過以後,餘筱雨在緊張興奮之餘,卻也發現她的內心裡更加的喜歡何俊了。這個男人,總是那麼邪魅,讓她在他身上能感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和新奇。
她需要這種新奇的感覺,也喜歡他身上時不時就會冒出來的邪魅氣息。正所謂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男人不流氓女人不上牀。
大概,他和她之間也就是應了這句老話吧。
“呃,我還差點兒忘了告訴你,丁總吩咐過了,這張支票,公司帳上到時候只留下十萬,其它的五十萬,我來支配,至於怎麼支配,回頭我會找你的!”
餘筱雨甜甜笑着答應了一聲,何俊再次看了一眼那兩個“礙事”的女職員,然後轉身,悻悻的走了。
回到辦公室,他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然後快步走向了辦公桌邊。
何俊走過辦公桌的橫頭,一屁古將自己撂到了辦公桌後面的圓轉椅上,伸手拉開手包的拉鍊,在裡面拿出來一竄鑰匙,挑出其中一個,將辦公桌上的第二個抽屜給打開。
抽屜裡,有一個十分詭異的木製裝置。
這個木製裝置是由三個大部分構成的,一根大約三十公分長的木棍,一端立着一個黑人兒童的雕像,木棍從這名黑人兒童木製塑像的底部穿入,一直到達他的頭部,這樣才能讓他穩穩的立在木棍的一端。
然後,就在木製黑人兒童的下方,有一個帶着機關的裝置,一個牛皮筋被固定在小巧的金屬架上,而牛皮筋上又拴着一根細細的骨質小棒。
小棒大概小手指三分之一的粗細,它的一端連着一個三角形的架子,另一端則放在了和那個小巧金屬架連在一起的一面精緻的小鼓上。
當何俊用手拿起那根木棒,放在手裡輕輕轉圈的時候,上面的一應裝置開始發生自動反應,那根小小的小骨棒搭在三角架上的那一端就會被高高的翹起,然後會隨着木棒的轉動而急速落下,於是它連在那面小鼓上的那一端就會急促而連續的上下,敲打的小鼓“嗒嗒嗒”的脆響。
這是一個巫術裝置,一個很特殊很神奇的裝置。當然,構成這個裝置的材料自然也是非比尋常。
那根長長的木棒,是用經過薩滿巫師施過了非洲巫術的在孩童的屍油裡浸泡過七七四十九天的非洲熱帶叢林裡質地最堅硬的蛇紋木做成的。
而木棒前端的那個黑人兒童雕塑,其實並不是雕塑,它實實在在就是一名還沒有出生就夭折了的成型胚胎。
只不過被施了特殊的巫術之後,它縮小了很多,大概因爲發生了某些化學物理的變化,使得它看上去只像一個雕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