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潘豹手下一共八個保鏢,知道他的人都稱他這八個保鏢爲八大金剛,論起打架鬥毆,這八個人的身手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中年男人一出手先傷了八大金剛領頭的吊哥,而後,剩下的七個人差不多是一起向中年男人發起了攻擊!
就在那中年男人斷了先衝到他面前來那人的胳膊之後,幾乎是在同時,他的左側身體面臨着被一人踢中,腦門上方,一個鐵製支撐架的吧檯椅也帶着呼嘯的風聲砸了下來;
更要命的是一個善於偷襲的傢伙,另闢蹊徑,躥到了中年男人的後方,手裡撿拾起了剛剛拿貨混混少年丟棄的砍刀,衝着中年男人的後腦勺砍下!
招招緊逼,每一下擊中,幾乎都能重創中年男人!
“嗨!後面有人偷襲你!”
何俊在一旁此時倒是成了觀看者,眼見中年男人三方受襲,嘴中一聲關切的提醒出了口。
然而那中年男人像是沒有聽到,身體扭花樣一般,誰也沒有看清他究竟是怎麼舞動的,就見一條右腿飛起又放下,卻是已經聽見兩聲慘叫!
眨眼之間,左側準備踢他的以及手裡拿着鐵製撐架的吧檯椅準備砸他頭部的那兩個人就像是一對兒輕飄飄的棉花包一樣,飛了出去!
只不過,他似乎沒有察覺,身後那廝完全能致命的一砍刀已經到了腦後不足一尺之地!
“啊!”連何俊都發出了驚駭一叫!
這一砍刀要是砍中,中年男人非死即重傷,那樣的話,讓何俊情何以堪?
然而,就在此時,卻只見讓圍觀衆人都夥呆了的一幕出現了,那中年男人突然腳下發力,身體一矮再以躥間,已經平移出了三米開外,並且“飛”上了旁邊的酒吧裡裝飾用鋼架!
那拿着砍刀的黑衣保鏢,滿以爲這一下完全可以砍中中年男人,這會兒卻是傻了眼,手裡拿着砍刀,眼睛迷茫的盯着已經在三米開外的中年男人!
“死不悔改!呵呵呵,看來你們不吃點兒苦頭,以後還會仗勢欺人!”
中年男人站在約有兩米多高的粗獷鋼架上,嘻哈一笑,隨即像是一隻大鳥一樣的飛了下來。
他的身影在衆人的關注眼光中快速閃動,快到只能看見他的影子在場子裡不停的旋動……
沒有要一分鐘,何俊在眼花繚亂的同時終於捕捉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形——此刻他已經淡定無事的站在了何俊的身旁!
“哎呀!媽呀,疼死我了!”
“啊,啊,啊,啊……”
“我的腿呀,我的腿斷了……”
各種各樣的慘叫聲在場子裡響起。圍觀衆人驚奇的發現,剛纔還活生生亂蹦亂跳的八大金剛,除了最開始被中年男人扔“飛”了的吊哥還昏迷不醒之外,其他的七人現在全部躺倒在了地上,每一個人都發出不同的哀嚎!
“我擦!神人吧?一出手一次性的就放倒了幾個漢子!”
“好厲害呀!開眼界了!”
“我艹,高人!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會相信,世間還真有這樣的古武高手!”
圍觀的人,都是愛看熱鬧的人
,熱鬧越大,動靜越大,他們越是喜歡看。今晚這一幕大戲,讓圍觀衆人都覺得很嗨,一個個神色飛舞的發表着自己的感嘆。
“古武高手”這四個字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評論,但卻清晰的傳到了何俊的耳朵裡。
他心裡一動,再去看身旁那中年男人,眼光直直的射向他的臉,終於算是認出了,竟然真的就是那日在車雲山的峽谷中偶遇的奇怪道士!
“是你?你今天怎麼沒有穿道士服?”
何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傻愣愣的站着,有點兒沒反應過來的樣子,脫口問出一句。
“哈哈哈,我沒有穿道士服你開始就沒有認出來我?”
道士不穿道士服,這讓何俊的感覺怪怪的。看他一身的普通人休閒裝扮,如果不是之前知道他的道士身份,何俊覺得,沒有任何人會想到,這樣一個人會是車雲山裡某座道觀的道士!
何俊點了點頭:“咳,開始還真是沒有認出來你!咦,這麼巧,怎麼你……也來娛樂?”
道士來娛樂?蹦迪?
這事兒何俊總覺得太奇怪了,而且偏偏就這麼巧,他今天在何俊有難的時候出手相救?
聯想到上一次偶遇時道士身上的衆多疑點,何俊頓覺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此時,場子裡有了短暫的安寧,那幾個倒在地上的漢子,只是痛苦的呻喚。
花蕾蕾從剛剛一直被嚇懵了的狀態中漸漸的甦醒了過來,她迅速的站好了身體,然後用眼光在人羣中找到了何俊,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
道士沒有回答何俊他究竟是不是來娛樂的,反而衝着何俊道:“小道友,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嘛,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這不,靈驗了吧?快走吧,沒聽人家說這是他們自己的場子嘛?等下場子裡的保安來了,想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話說完,道士衝着何俊意味深長的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隨後扭身便走!
上一次的偶遇,道士也是這樣,自己的話說完,根本不顧何俊的任何感受,轉身就走,以至於何俊心中留下了太多的謎團。
這一次,何俊斷然不想再讓他這樣“溜走”。
於是,道士一轉身,何俊就伸手去抓他的衣服:“嗨!你別急着走呀,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
何俊的手抓到了道士的胳膊,只不過好像是抓在了一團棉花上一樣,根本發不出力來抓緊。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他淡然自若的向前走去!
“小道友,你又忘記了我給你說的話,欲問太多,說明你心中慾望太強!而欲問之所以成爲欲問,一切皆因機緣未到,答案未果!一切都有水落石出之時,只是時機到了自然就有結果!”
話說完,人已經走出了幾米開外。何俊原本還勉強抓住了他胳膊的手,早不知道是怎麼被他甩掉了。
“那,你知不知道有個‘拜月’族?你是不是‘拜月’族的後代?!”
情急之下,何俊想起了這個問題,衝着道士的背影嚷嚷。
剛剛他有意的去看了道士的額頭,只不過,道士修了長長的頭髮,梳了足夠將整個額
頭都遮蓋住的劉海,故而他還是無法查看清楚,在道士額頭的正中間,有沒有璇姨說的那個滿月印痕!
何俊的話出口,道士正大踏步走着的身體猛地頓了一下,但也只是稍縱即逝的一下,隨後他便繼續前行,再也沒有留給何俊任何一句話。
“何俊,何俊!快走吧!快走吧!等一下,那些保安來了,咱們可就走不掉了!”
花蕾蕾撲到了何俊的身邊,一下子挽住了他的胳膊,拽着他就向着酒吧的大門方向走去!
見沒什麼好戲看了,演戲的主角倒地的倒地,走的走,那些圍觀的人羣也都哄一下散了。
酒吧裡頓時又亂了起來,圍觀的人流亂竄,很快就將道士的身影遮掩的無影無蹤。
何俊被花蕾蕾挽着胳膊,她嬌軟的身軀情不自禁的和何俊貼在一起,感受他強有力的男人氣息,覺得這才很有安全感!
花蕾蕾的心中,正在慢慢的涌起一股濃濃的春情,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有過這麼濃厚的春情……
難道傳說中的愛情,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發生了?
“站住!別跑!尼瑪,敢在‘嗨動力’裡鬧事,活膩歪了吧!”
遠遠的,從“嗨動力”酒吧的保安室門口傳出來一聲咋呼,只不過,很快便被酒吧裡喧囂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等那些保安們從監控裡發現情形不對,潘豹的幾個保鏢都倒在了地上而衝出保安室的時候,何俊帶着花蕾蕾已經跑出了“嗨動力”酒吧的大門!
何俊身上的傷,不過也就是一些淤青紅腫之類,幸好非洲巫醫術中對治療這類肌體損傷有比較有效的方法,回家後,何俊在房間裡自我治療,不多時也便恢復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何俊故意待在丁薔的辦公室裡搞保潔,一直等待到她踩着高跟鞋,帶着一身女王的氣息走進辦公室!
“怎麼搞的?都到上班時間了你的保潔工作還沒有做完?不是告訴過你,讓你每天提前一些時間來做保潔嘛?……”
丁薔將手裡挎着的隨身小包隨手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看也不看何俊,口氣冷冷的說道。
原本,她還有更難聽的幾句話要訓斥出口的,但忍了忍,還是沒有吐槽出口。
最近,對於何俊,她覺得他不是那麼“可恨”了!自從上次拍賣場那次事件之後,每一次看見何俊,她都會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
她堂堂一個公司總裁,怎會對他這樣一個打掃衛生間的保潔員有親近感?
開玩笑!
爲此,丁薔曾刻意的將那種不該有的感覺從心底裡驅除出去,只不過,每一次都揮之不去。
於是,她只好用表面的更加冷淡來壓抑她那種感覺……
“呃,丁總!昨天晚上我上夜店玩的比較晚,還因爲點兒事受了些傷,所以今天起來晚了,於是你辦公室的保潔工作也就受到了一點點影響!嘿嘿嘿!……”
何俊手裡有昨晚拍攝的那張照片,故而心情有點兒小嘚瑟,但還沒有等他的“正題”說出來,丁薔已經很強勢並且一臉嫌惡表情的打斷了他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