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擡起她的一條小白腿，像是不經意的翹到顧天弈的大腿上，隔了一會兒，見他沒反應，又將另外一條腿擱了上去。
而這一次，擱的距離而他敏感點的距離有點近蠹。
顧天弈將視線從手裡的雜誌中擡起來，落在了她擱在他大腿根處的條小白腿上，沉默了看了幾秒，繼而擡眸看向她。
莫小曦正在看電視，表情很認真，似乎是突然感覺到他看過來的視線，她恰好的扭頭過來，對上他幽深的視線，佯裝不解的問了一句，“看我幹嘛？”
顧天弈扯了扯脣角，卻是什麼都沒說，收回視線重新回到雜誌上髹。
只是不到一分鐘，他又擡起頭來，看着那兩條不安分的小白腿，他無奈伸手，輕輕摁住，然後擡眸看她，脣角輕扯，“有需要可以提前打申請。”
莫小曦一臉無辜地看他，“有什麼需要？”
顧天弈知道她在玩，索性放下手裡的雜誌，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拎起。
他的動作引來莫小曦的興奮大叫，“啊啊啊，有人要逼良爲昌了。”
‘啪’的一聲，她的胡言亂語，引來顧天弈的不滿，一巴掌就不輕不重地抽在了她的臀上。
於是，莫小曦叫得更大聲了。
“警察叔叔，快來救我，有人在家暴……唔……”
顧天弈實在受不了她的咋呼聲，索性以脣封緘，吞下了所有的噪音。
一切都安靜下來，唯有牀，在動。
……
半個月後，某個週六的早上。
顧天弈在廚房裡做早餐，莫小曦已經睡醒了，但還窩在牀上抱着手機刷微博，刷着刷着，她就刷到了一條關於‘痛經’的微博，她看着那條微博半響，突然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立馬關了微博，點開了日曆，然後……
她抱着手機直接跳下牀，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到了廚房門口，聽到動靜的顧天弈回頭看她，見她赤着腳蓬亂着頭髮一副家裡着火的慌張模樣，剛想開口，就聽到她幽幽地來了一句，“顧天弈，你要當爸爸了！”
顧天弈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關了爐竈的火，擡腳走到她面前，問道，“懷上了？”
“不確定。”莫小曦將手機遞到他面前，指着日曆上的某個日期說，“你知道的，我大姨媽一向很準，通常都是十號左右。”
“嗯。”
“今天幾號？”
“二十六。”
“整整遲到了十六天，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莫小曦一臉凝重，“怎麼辦？”
顧天弈看着她凝重的表情，低聲問，“不願意要？”
莫小曦頓時就急了，“怎麼要？咱們現在剛畢業，連吃飯都成問題，拿什麼來養孩子。”
顧天弈沉默了幾秒，隨即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莫小曦擡手捶他，“幹嘛？”
“怎麼不穿鞋子？地上涼。”
莫小曦勾着他的脖子，對他說，“別做飯了，你先下去買根驗孕棒。”
顧天弈將她放在牀上，“直接去醫院吧。”
“哎呀，咱得先確定是懷孕，才能去醫院，萬一是烏龍呢。”莫小曦用手推他，“趕緊去，多買幾根。”
“不準再赤腳下地，乖乖躺在牀上，等我回來。”
“我知道了。”
顧天弈拿了錢包就出了公寓，在樓下的藥店買了各種不同牌子的驗孕棒，付錢的時候，他問藥店工作人員，“怎樣才能看出是懷孕？”
工作人員是個中年大媽，見小夥子長得帥氣，就笑眯眯地說道，“兩條紅線，就代表懷上了；要是一根紅線，就說明沒懷上。”
“好，謝謝。”
顧天弈拎着一大包驗孕棒走進樓道，正要摁電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天弈。”
顧天弈一回頭，就見王媛拎着東西走過來，他立馬轉身迎上去，問，“媽，你怎麼來了？”
“給你們送點水果，都是進口的，想着小曦愛吃。”王媛說着，她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顧天弈手裡拎着的藥袋子上，“買的藥？你倆誰生病了？”
顧天弈低頭，看着手裡拎着的藥袋子，沉默了半響，直接將袋子遞給了王媛，然後接過她手裡拎着的水果盒。
王媛接過袋子，打開，當看清裡面買的是什麼的時，頓時眼睛都亮了。
她擡頭，看着顧天弈，激動地問，“小曦懷上了？”
“不確定。”
“目前什麼症狀？”
“就是推遲了十幾天。”
“月經推遲了十幾天？”王媛眼睛更亮了，“有沒有噁心啊反胃的或者是食慾不振的情況？”
顧天弈認真的想了想，搖頭，“她依舊能吃能喝能睡。”
“每個人孕早期的症狀都會不一樣，”這時電梯下來了，兩人一邊進電梯，王媛一邊說，“我那時懷你哥的時候，又是噁心反胃渾身上下哪哪都難受，但懷你的時候就舒服得多，吃嘛嘛嘛香，睡得也好。”
顧天弈淡淡回她一句，“媽，先別高興得太早，一切都不確定。”
王媛喜滋滋的說，“媽知道。”
……
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懷孕，莫小曦一下子就覺得渾身不對勁起來。
第一感覺就是，她有些犯惡心，接着就是，渾身痠軟無力，最後就是……
她還挺想吃辣的。
偶買噶，酸兒辣女，這是要得一個小蘿莉的節奏啊。
閨女好啊，閨女是媽媽的小棉襖，爸爸的小情人。
如果是閨女的話，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莫小曦想啊想，一些俗氣的大衆的名字直接被她全部過濾掉，她莫小爺的閨女，就算是個乳名，也得高大上。
只是，她名字還沒想出來，顧天弈就回來了。
她連忙從牀上跳下來，本想迎接他帶着驗孕棒回來，但跑到房間門口，看着突然出現的王媛，整個人都傻了幾分。
“您……您怎麼來了？”
王媛一見她赤着腳站在地上，立馬緊張的說，“這孩子，怎麼不穿鞋子？快上、牀躺着去。”
莫小曦看了顧天弈一眼，接着轉身，回到牀上。
王媛坐在她身邊，視線從她圓圓的臉上轉啊轉，轉到了她的肚子上，然後特高興地說，“我來給你們送點水果，恰好在樓下遇到了老二，這不就一起上來了。”
“您直接喊我們回去拿就行，還讓您跑一趟。”
“我現在也不算忙，再說了，你倆都半個月沒回家了，我也想你倆了，過來看看。”王媛說着，頓了下，接着問她，“我剛見天弈買了驗孕棒，他說你那個推遲了十幾天。”
莫小曦臉頰有些緋紅，在未來婆婆的面前談論這事，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但也隱瞞不過去，只得點頭，“嗯，我就是有些擔心。”
“傻孩子，擔心什麼，你倆現在都畢業了，按照我們大人的想法，是巴不得讓你倆直接結婚算了。”
這會兒的莫小曦其實有點亂，不管是懷上還是沒懷上，只有她和顧天弈知道，一切都還好解決。
而現在……
她看着面前的王媛，好糾結。
而王媛直接將手裡的驗孕棒塞給她，“去驗一下。”
莫小曦伸手接過，然後下牀，進了衛生間。
……
十分鐘後，她一臉鬱結的將手裡的驗孕棒遞給了顧天弈，然後整個人撲進被子間，欲哭無淚。
而此刻，顧天弈看着手裡華麗麗印着兩條紅線的驗孕棒，想着那位大媽的介紹，頓時就明白了。
一旁的王媛等不及了，直接一把搶過去，當看到上面的兩條紅線時，整個人都開心壞了。
“小曦啊，我的乖乖啊，懷上了，這是懷上了。”
“……”
莫小曦想哭。
她剛大學畢業啊，連工作都沒來得及找，連社會都沒踏足，就這樣悲催的懷上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