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戀愛是懵懂的,大學的戀情是理所當然的,但高中卻是個敏感時期。
每個少男少女的心裡都藏着小秘密,但很少公開來,一旦公開,後果將會是嚴重的。
莫君正倒無所謂,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反正你遲早都會是我的,讓全校的其他男生知道也好,省得他們再打你的主意。”
青棗卻是極力想隱藏,“你知不知道被老師知道的後果?會請家長來的,而我現在不想讓奶奶擔心。”
莫君正只好順着她的意思,除了週末之外,其餘五天兩人不能見面溲。
即便是碰見了,也要裝作沒關係。
莫君正雖然有些不爽,但誰讓他太愛她,青棗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
轉眼就到了高三恧。
一進高三,氣氛完全不同,緊張壓抑,每一位同學都在爲來年的高考做準備。
每一個學生的眼裡,都只有學習!
文科雖然是青棗的強項,但她並沒有因此而鬆懈,更加勤奮刻苦。
莫君正依舊如初,好像學習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他依舊是班裡下課走得最早來的最晚的那個。
就連週末的補習,他都不會參加。
但不管大考小考,他依舊是理科全年級第一名。
雖然學習緊張了,但絲毫沒有影響兩人的關係。
週末偶爾的相聚總是格外甜蜜。
高考來得很快,每一位學子都覺得自己既做好了準備,又好像沒做好。
在這種忐忑緊張的氣氛中,高考結束,青棗走出考場的那一刻,忍不住仰起頭,看着藍色的天空,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解脫了!”
……
高考結束當晚,各個班級都有聚會,學校爲了安全考慮,將地點定在了學校附近的一家中餐廳,之所以選擇這個餐廳,主要是他的旁邊還有一家KTV。
這個晚上,是屬於高三學生們的狂歡之夜。
餐廳的大廳和包廂都是學生,連帶着高三年級所有老師都在,還包括很少露面的校長。
這一刻,沒有學習,沒有成績,也沒有師生,只有朋友。
每一個學生都輪番向老師敬酒,敬到最後,校長和老師們都喝趴了,最後各班班長派人將校長和老師各自送回了家,
最後大部隊又去了KTV,準備狂歡一個通宵。
今晚的青棗也被灌了不少酒,她感覺自己醉了,便對李楊說,“我去下洗手間。”
李楊比她醉得厲害,也沒聽清她說什麼,衝她擺擺手,繼續拿着酒瓶和另外一個男生喝起來。
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青棗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步子,走得還算穩當。
卻不料,在一個拐角處,她一頭撞上了一人,原本就不穩的身子一個踉蹌,眼看屁股和地面就要來個親密接觸,一隻大手突然攬住了她的腰部,下一秒,整個人就跌入一個男生懷裡。
鼻端縈繞着熟悉的味道,青棗擡頭,朝那人看了一眼,立馬‘嘿嘿’笑了起來,“真的是你。”
看着趴在他胸膛前的青棗,呼吸之間都是濃烈的酒氣,莫君正忍不住皺了眉,“我告訴過你,不讓喝酒的,怎麼不聽?”
青棗覺得腦子有些暈,於是,她將腦袋在莫君正的胸膛前磨蹭了一下。
磨蹭完之後,她還覺得暈得不行,便擡起頭,可憐兮兮的瞅着他,“我好暈,好難受。”
莫君正咬牙,既心疼又惱,“活該!”
今晚喝的酒後勁很足,剛剛還覺得沒多大問題,但此刻,靠在莫君正的懷裡,青棗覺得天旋地轉,難受得她忍不住哼哼起來。
莫君正猶豫了半秒,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擡腳大步朝KTV門口走去。
一路上遇到很多同學,皆好奇地看着莫君正抱着一女人大步離去。
也有人認出他懷裡抱着的女生竟然是青棗時,先是一愣,緊接着大叫着就朝包廂跑去,“天啊天啊,重磅新聞,莫君正竟然有女朋友啦。”
“是誰?”
“文科三班的青棗,我們的青大才女啊。”
隱瞞了許久的戀情終於曝光,其他同學都瘋了,但作爲當事人的兩位已經上了門口的出租車。
司機看着醉得不輕的青棗,剛想開口拒載,莫君正一張紅包爺爺拍過去,“不用找了,去帝天。”
帝天是南城一家五星級酒店,距離這裡並不遠,如果打表的話也不過是十塊錢。
十幾分鐘的路程可以賺一百塊,哪有司機不願意的?
出租車司機二話沒說,立馬啓動車子,快速駛離原地。
青棗先還是很乖地靠在莫君正的肩膀上,但車子沒走五分鐘,她就不老實起來。
先是突然擡頭衝莫君正‘嘿嘿’一笑,然後擡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聲拍了某人俊秀的臉頰一巴掌。
就在莫君正想要發火之際,她又衝他‘嘿嘿’一笑,口齒不清地說,“姓莫的,你怎麼長得這麼帥。”
莫君正嘴角一抽,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然後將她攬進懷裡,“別以爲你打了一巴掌給顆糖我就原諒你,等會我再收拾你。”
“哼,”她仰着臉,嘟着脣兒,一臉的嬌憨,“你又想欺負我。”
“猜對了!”
“我知道。”青棗突然咧嘴一笑,“我知道你想怎麼欺負我。”
莫君正看她一眼,沒理她,而是吩咐司機,“麻煩再開快一點,我覺得她快要吐了。”
司機一聽,一邊加快了車速一邊出聲說,“小夥子,讓你女朋友千萬要憋着點,這半夜的要是吐了,我到哪兒找洗車的地兒去啊。”
不等莫君正回他,青棗就不滿地抗議,“大叔,你放心,我不會吐的。”
“姑娘啊,大叔百分之百相信你,你……加油!”
“嘻嘻,”青棗一聽司機大叔的話,立馬擡頭對莫君正說,“大叔讓我加油。”
莫君正一臉無奈,卻還是點點頭,“嗯。”
“可是,”青棗一臉的迷茫,“大叔……他讓我加油做……什麼?”
“……”
司機大叔差點沒將油門當剎車。
最後的結果還好,青棗被莫君正抱着下了車,她還不忘對司機擺手,“大叔,加油。”
有那麼一刻,莫君正真想將她扔了。
快速開了一間套房,莫君正一路抱着青棗進了房間,一進去,他就將她壓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青棗,想伸手去推他,無奈手上根本沒勁。
她氣呼呼地說,“你起開。”
莫君正將她緊緊地壓着,雖然隔着衣服,但卻是兩人最親密接觸的一次,他的眼底不自覺染了幾分顏色。
開口,聲音低低的,帶着幾分磁性,“你知不知道犯了錯的後果?”
此刻的青棗是醉了。
她說的話和做的事都順從本心。
一聽莫君正這樣問,立馬笑嘻嘻地伸出纖細的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使勁往下一拉。
“我知道啊,”她傻樂着,“小青蛇犯了錯,莫小爺就要懲罰她。”
她的話讓莫君正忍不住笑了下,低聲問她,“那小爺要如何懲罰你?”
青棗眨巴着眼睛想了好半天,就在莫君正等不下去之際,她羞澀一笑,繼而朝他嘟起了脣兒。
剎那間,莫君正要瘋了!
一個低頭,他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繼而放開。
他的脣緊貼着她的,只聽見他狠狠地說,“小青蛇,你果然是隻妖、精!”
“不是,嗚嗚……”
青棗的反抗全部被莫君正收了去。
正值炎夏六月,青棗身上穿着短袖T恤和七分短褲,薄薄的面料絲毫抵擋不住彼此間散發出來的身體熱量。
不知一次幻想過青棗身體的莫君正,根本把持不住自己,不知不覺間,他的大手挑開了她的T恤,一路向上,就在即將撫上那朝思暮想之處,原本還熱情配合的青棗突然一把將他推開。
莫君正一愣,正要再次撲上去,青棗突然從牀上翻了起來,好巧不巧,一頭撞上他,緊接着,他就聽見一陣噁心的作嘔聲響起……
片刻之後,莫君正黑沉着一張臉,大步衝進了浴室。
他害怕再等一秒,他就恨不能掐死牀上那個女人。
因擔心牀上的青棗,莫君正快速地衝洗趕緊,裹了一間浴巾就走了出來。
此刻,青棗已經在牀上沉沉睡去。
看着被弄髒的牀單被罩,莫君正給總檯打了個電、話,隨後將青棗抱起來,大步走進了浴室。
他要是知道她喝醉了這副德行,不管怎樣,他都不會讓她碰酒杯的。
待他終於將她洗乾淨抱出來,牀單被罩連帶房間都已經收拾乾淨,本想直接將她丟到牀上,但看到她睡得正香,終是不捨得,便輕輕地將她放到了牀上。
那一晚,原本是期盼了許久的一晚,但終究是什麼都沒做。
半夜,莫君正接到安夕顏打來的電、話,“小寶,今晚不回來嗎?”
“會通宵,你先睡吧。”
……
電、話那頭,安夕顏掛了之後,忍不住對身邊的莫向北說,“奇怪,不是應該狂歡麼?爲什麼沒聽見動靜?似乎很安靜呢。”
莫向北收起手裡的報紙放在一旁,然後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與其關心他,倒不如先關心關心你的老公。”
安夕顏好笑地問,“你好好的,有什麼好關心的。”
莫向北一個翻身壓上她,伸手就去解她的睡衣釦子,“大姨媽都走了,還不給我?”
安夕顏羞得臉紅,“不過才七天而已,就這麼等不及。”
“我一天都等不及……”說完,低頭,攫取了她的脣瓣。
……
一覺到天亮。
這一覺睡得,青棗連夢都沒說。
醒來時,她覺得有些頭疼,擡起手正想揉揉額角,卻不料碰到一溫熱的物體。
心下一驚,連忙扭頭看去,當看到身邊睡着的莫君正時,嚇得她‘哇哇’尖叫起來,“啊啊啊……”
一向有起牀氣的莫君正被她叫得一陣心煩,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大清早,你叫魂呢。”
青棗一骨碌翻身做起來,正要掀開被子下牀,但當她看到身上穿着的是酒店睡袍時,整個人都要瘋了。
她以爲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又氣又急,一個擡腳直接將依舊閉眼睡着的某人踹下牀去。
還好,莫君正反應敏捷,一落地,他就翻身站了起來。
站在牀邊,黑着臉正要開口,卻見青棗一把捂住眼睛,指着他的某處尖叫出聲,“莫君正,你你你……”
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莫君正原本憤懣的深情微微有些窘。
他轉身,一把扯過一旁的浴巾,將一大早就興致高昂的某處裹住,然後轉過身看着依舊捂着眼睛的青棗,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瞎叫什麼,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你又不是沒學過生理課,至於這麼誇張?”
---題外話---</p>八千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