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生的狀況讓衆人出乎意料,沒有想到正面剛剛佔據的優勢,如今卻是後院失火。
唐雅被人給制住了!
傑森一手拿着電擊棒,另一隻則是緊緊握着匕首,打算看準時機就發動雷霆一擊。
只不過他和唐雅的距離有些遠,也沒有太大的信心能夠使用飛刀將對方那名保鏢擊中,因此沒有着急出手,擔心誤傷到唐雅。
陳天翊橫眉豎眼,殺氣騰騰的直視着魯陽,這股氣勢讓魯陽都不敢與他對視。
魯陽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低着頭道:“不要再掙扎了,如此一來我還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否則少夫人恐怕就要多吃些苦頭了!”
陳天翊霸氣的迴應道:“別他媽給我廢話,馬上給我放人,如若不然今日誰也別想踏出這個門,大不了同歸於盡!”
魯陽擡起頭,淡然道:“少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又何必繼續逞強?”
說完,他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對講機,對着對講機說了聲“上來”,不出幾秒鐘樓下就響起陣陣的腳步聲。
“果真還有人在下面!”
陳天翊暗暗心驚,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啊……”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後方再次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過不是唐雅的,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還未來得及轉頭望去,又是聽到一個玻璃碎裂的聲音,讓陳天翊心中一緊,擔憂不已。
在他回過身的那一剎那,身邊的傑森也動了起來,向前邁出兩步,就毫不猶豫的揮出了手中的匕首。
隨後,悶哼一聲,陳天翊瞧見剛纔捉住唐雅的那名保鏢,此時正捂着鮮血淋漓的脖子緩緩倒下,雙眼瞪得極大,不斷在抽搐。
唐雅和餘禾嚇得臉色都發白了,不過她們兩個都沒有事!
原來,剛纔那名保鏢手中並沒有持有兇器,在他鉗住唐雅的時候,也僅僅是用雙手。
於是唐雅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用鞋跟狠狠的踩在保鏢的腳面上,導致他大喊一聲,最後旁邊的餘禾又是瞧準時機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花瓶,砸在那個保鏢的腦袋上面。
再加上傑森的致命一擊,那名保鏢再無回天之力,瞧眼前這情形,估計不出一分鐘,就要一命嗚呼了!
局勢轉變的太過迅速,讓不少保鏢都怔在原地,而且他們更加驚懼的則是傑森的那記飛刀。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傑森手裡有足夠多的匕首的話,恐怕這場搏鬥就沒有進行下去的意義了!
顧文凱低吼一聲,衝向對方的人羣,“趁現在!”
他揮着手裡的伸縮棍就打在前面一人的腦袋上面,頃刻間,對方的腦袋就溢出殷紅的血液,順着額頭淌下。
陳天翊反應迅速,上前就補了一腳,將那人踹倒。
魯陽回過神來,爆喝一句:“殺了他們,不要留活口!”
對方的援軍也在此時趕到,讓這本就不寬敞的樓道更顯擁擠,霎時間喊殺聲震天,不斷在這樓中迴盪着,令背後的唐雅和餘禾感到一陣發毛。
憂愁不已,卻是沒有辦法,如今連信號都已經被屏
蔽了,想要打電話報警也是無法。
況且這裡離市中心比較遠,周圍最近的派出所也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哪怕現在能夠報警,怕是也改變不了什麼。
幸好,他們這邊的陳天翊和顧文凱都身手不俗,再加上傑森這個大殺器,也不是沒有勝算。
只見傑森又衝進了人羣當中,剛剛他在對方的手中奪取了一個電擊棒,如今在他的手中發揮出了非常大的用處。
所過之處皆是不斷有着身影倒下,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下子就弄倒了五六人。
如此一來,對面的人都在戒備的防着他,難以施展開手腳,反觀陳天翊和顧文凱兩個敢衝敢打,氣勢兇猛無比,就如沙場上廝殺多年的兩名老將般。
光是那股氣勢就讓人退避三舍。
但是,他們兩個同樣受了傷,顧文凱身上有着幾處掛了彩,陳天翊的肩膀處也被對方劃開了一道口子。
那白皙的皮膚早已被鮮血浸溼,他卻猶若未覺,不曾皺過眉,一往無前的守在那裡。
唐雅心疼不已,雙手合十,一直在後面爲他祈禱着。
這時,陳天翊又被人踢了一腳,險些摔倒在地,還好最後被顧文凱給扶住了。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啊!”
唐雅徹底慌亂了,她擔心陳天翊出事,旁邊的餘禾也是滿臉憂愁,唐雅惴惴不安,如坐鍼氈,“我們必須要幫他們做些什麼!”
她目光不斷的打量着周圍,想要尋到一些能夠爲陳天翊他們提供幫助的東西。
可這裡顯然不會存在什麼槍炮等武器,只有一些生活用品,甚至除了插在剛剛那個保鏢脖子上的匕首外,連把刀都沒有。
“這個……對,用這個!”
忽然,唐雅的目光停留在一個櫃子上面,她趕緊走了過去,拉過一張凳子就爬了上去。
“酒?”
餘禾順着她的方向望去,看到櫃子上面有着幾瓶洋酒,頓時腦子裡靈光一現,明白了唐雅的意思,“對,用火!”
餘禾跑過去,接過唐雅拿下來的洋酒,順勢往牆上砸開瓶口處,從桌子上面扯下一塊布先用酒給浸溼,然後留出一個引子。
兩人一陣手忙腳亂,纔將眼前的四五瓶洋酒給弄好。
“天翊,你們讓開……”
唐雅找尋了半天,才翻出一個打火機,和餘禾就匆忙的向陳天翊跑去。
陳天翊又被人打了拳,踉蹌的退後,聽到她們兩人靠近的腳步聲以後,驀然回首,先是表情微微呆滯,接着馬上明白過來,拉着顧文凱往後退去,並喊道:“傑森,先撤!”
傑森聽聞這一聲,沒有半點猶豫,將眼前的一人放倒,就順勢退後,來去自如!
嘭……
樓道中頓時一片火光閃過,唐雅和餘禾將一個酒瓶點燃,然後砸向對方的人羣。
對面的人趕緊躲閃,可是樓道就這麼大點地方,他們又這麼多人,能夠躲到哪裡去!
酒瓶沒能砸在人身上,墜落在地的時候卻是濺起了無數火光,撲向那些人的身上。
人羣驟然間變得混亂起來,不斷的伸手去拍擊在衣服上燃起的火焰,前面幾個人想要衝過來,制止唐雅他們的動作。
傑森哪能讓他們如意,拎着電擊棒通通將對方攔下,沒人再敢越雷池一步。
“交給我們,你們先往後退!”
陳天翊和顧文凱連忙接過二人手中的酒瓶,再次點燃一個。
而且陳天翊看準了方向,在人羣當中找到了魯陽的身影,專門往他的方向扔,一連就扔出了兩個!
魯陽連連躲避,衣角被濺起來的火光給燃起了,他用手撲滅,隨後喊了聲:“不要慌,咱們先退到樓下!”
其餘那些保鏢也十分狼狽,不斷躲閃着周圍的火光,有着一兩個頭髮都被燒了一半。
“想跑?”
陳天翊冷笑一聲,握着酒瓶就往樓梯下砸去,剛好正轟在一個往樓梯下倉皇逃走的保鏢腦袋上面。
啪的一聲,那人的身子晃了下,更要命的是頭髮和身上的衣服都被點燃了,炙熱的火焰在他的腦袋上面燃燒着,讓他慘叫連連,慌不擇路的跑動,雙手不斷撲打頭上的火,極其的狼狽。
旁邊的人也在一邊躲閃,一邊在保證不會波及自己的狀況下,幫忙將他身上的火焰撲滅。
“哈哈哈……你們這羣狼心狗肺的東西,活該!”
陳天翊痛快的笑出聲來,和顧文凱一人拿着一個剩下酒瓶,隨時準備點燃。
傑森也沒閒着,正追擊上前,痛打落水狗。
一羣狼狽奔逃的保鏢哪裡是他的對手,衝過去就幹倒兩人,最後他更是抓住了落在後面的魯陽,沒有猶豫直接抓住,像拎着一隻小雞般,狠狠的將他的腦袋砸在了牆上面。
砰砰砰的聲音不斷響起,魯陽在他的手中,不到十秒鐘就昏死過去。
“我今天倒是要敲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他是這些保鏢的大隊長,但是由於他深的陳家的信任,一直負責袁紅的人身安全,平日裡這些保鏢都是由下面的人負責管理。
然而,最後卻是因爲這歌原因,導致魯陽這些人利用手裡的職務之便,籠絡了下面的那些保鏢,最後卻反過來針對僱主。
這種行爲在傑森看來非常不恥!
“傑森,注意點分寸!”
顧文凱在一邊看的心驚膽跳,生怕傑森真的打開對方的頭顱,趕緊出言阻止。
雖然他們是正當防衛,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能不傷及人命,就最好不要這麼做。
傑森聽到這一聲喊,這才肯罷手,最後往他的胸口狠狠踩了腳,也不知道踩斷了多少根骨頭。
總之就算魯陽不死,以後多半也殘了。
那些保鏢猶如潰穴之蟻,沒一會就跑到了下面一層,讓陳天翊他們迎來了喘息的機會。
唐雅和餘禾又返身回去準備洋酒炸彈,沒有多久將剩下的五六瓶洋酒都弄光了以後,這才和餘禾抱着走過去。
陳天翊接過那些酒瓶,放到地上,深深呼了口氣道:“我們就這樣一口氣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