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慕和可薰他們在餐廳裡笑談的時候,北海,江南和歌宇卻在後院的泳池邊低聲商談着什麼,當然千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三個人在探討什麼事情。
歌宇倚在玻璃門上朝遠處餐廳瞄了一眼,轉頭朝北海看了過去道:“你覺得他說的可信嗎?”
北海看了看江南,盯着手裡千慕的身份證沉默了片刻道:“單單從這個名字來說,沒什麼不可信的。”
“喂喂,你不要感情用事,你別忘了,當初北海晚琳是怎麼在你身邊的,殺了白管家,還差點帶走你老婆。”江南在一旁說着,北海不禁輕嘆了口氣,還沒說什麼,江南便拿過了那個身份證道:“我覺得不可信,一張身份證而已,哪都弄得到,我需要對他說的話,好好查查,比如他是不是真的去了英國,而且這幾年還環遊世界,還有你別忘了,你雖然是他哥哥,可是北海易國可是他親生爸爸,北海晚琳可是他親姐姐,而且因爲你爸爸的趕盡殺絕,他還死了一個小姐姐,自己也險些喪命。”
歌宇看着江南聽着這番話再次朝餐廳裡看了看道:“可是他爲了救可薰受傷了。”
江南看了看餐廳裡的千慕一聲輕笑着說道:“也沒怎麼樣嘛,如果你要問我,我一定會說不可信,不過,這個還需要調查。”
北海一聲嘆息,從不遠處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江南和歌宇湊近了一些道:“調查千慕的事情,交給你和艾倫了,至於他可不可信,可薰說的對,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不要用懷疑的目光去質疑別人。”
“你傻了?如果他不可信,就不能留在這,他一個人打倒六個,洞察力和操作能力都那麼強大,他在這呆着,你豈不是裸着給敵人看嗎?”江南說着。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我們並沒有發現他和晚琳他們有關係,況且如果他真的是來幫我們的,那可是一件大好事。”歌宇在一旁說道。
“你們還沒討論完?”千慕在遠處的餐廳喊道,三個人不禁一愣,探頭朝餐廳看了過去,卻發現可薰和九兒都不在了,只有千慕一個人坐在餐廳裡。
“可薰呢?”北海從後院走過來問道,千慕愣了愣到:“她接了個電話,就出門了,九兒在樓上。”
“出門?”北海說着,看了看錶道:“天快黑了,她去哪了?”
北海念着,便準備給可薰打電話,可是電話沒打出去,坐在餐桌旁的千慕便脫口道:“不用打了,她是去見你爸爸了,是我讓她去的,我告訴她,今晚不會有危險。”
北海不禁一愣,江南和歌宇也聞聲走了過來。
“你讓她去見白天剛要殺她的人?現在是晚上,她一個人。”歌宇念着,而北海朝千慕走近了一些,定定的朝千慕看了過去,空氣裡頓時開始變得安靜,靜到只有千慕一個人吃東西的聲音。
“你憑什麼認爲她不會有危險?”北海問道,千慕輕嘆了口氣若無其事道:“我猜的。”
北海聞聲,不禁有些怒氣,一個箭步朝千慕走了過去道:“她去哪裡見我爸。”
“市中心廣場,倩倩餐廳。”千慕說着,北海看了看千慕,轉身便走,可是剛走了兩步,千慕便喊住了北海道:“你不應該去,我說了,她不會有危險的,你不能二十四小時保護她,你應該讓她自己去面對你爸爸,而且今天你爸爸只是想找她談談而已,如果你去了,不過是讓你爸爸更加恨姐姐而已。”
“我明白告訴你,我不相信你。”北海脫口道,轉身朝千慕看了過去,千慕有些震驚,臉上的表情也頓時變得陰沉,緊皺着眉頭道:“我千里迢迢跑這來,你居然不相信我。”
“那你要給我相信你的理由,江南說的沒錯,北海易國是你親生爸爸,北海晚琳是你的親姐姐。”北海說道。
“你既然這麼說的話,我無話可說,可是我告訴你,你是錯的。”千慕說着,便轉身朝樓上走去,可剛走了一半,北海便朝三木喝道:“不准他離開北海花園,他若走了,你負責。”
“是,少爺。”三木說着,而停在樓梯上的千慕頓時一愣,一臉難以置信的轉頭朝北海看了過去,可北海卻轉身朝外走去,歌宇和江南也隨即跟了出去。
“北海千言,你個大笨蛋,你軟禁我。”千慕在房子裡大聲喊道,門外的江南和歌宇不禁朝北海看了過去,坐在車裡的北海也沒理會,便發動了車。
“喂喂,你真的不相信他啊。”歌宇問道,北海看了看歌宇道:“不是不相信,是想更相信而已,我去倩倩餐廳看看可薰。”
北海說着,搖上了車窗,絕塵而去。
市中心的商業廣場,可薰趕到倩倩餐廳的時候,北海易笙已經坐在了3樓的貴賓位上,窗外的天色已然暗了下來,而3樓也並沒有多少人,零零散散的坐着幾位客人,加上這餐廳故意開着昏暗的燈光,可薰上樓便覺得陰森森的。
可薰和北海易笙附近坐着些黑衣人,可薰知道那是北海易笙的保鏢,他向來如此,更何況,今天是來見自己。
“不知道你今天約我來這兒想說什麼。”可薰坐在餐桌旁淡淡的問道,北海易笙輕輕一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嗎?”
可薰輕輕嘆了口氣到:“如果你還想說之前你說過的那些話,我可以告訴你,我聽膩了,也不想再聽了。”
可薰說着將自己的皮包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朝周圍的保鏢看了過去,北海易笙見狀,也看了看周圍自己的人,朝可薰笑着說道:“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他們不是爲你而來的,他們只是來保護我的。”
“大庭廣衆之下,你也會擔心自己的安危嗎?我想應該擔心的是我吧!”可薰說着,朝北海易笙看了過去,北海易笙輕輕一笑道:“你也說了這是大庭廣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況且你身邊還藏着一個高手,我怎麼敢貿然行事呢!”
“不敢?你白天才要人開車撞我,晚上卻又說不敢貿然行事,似乎有些言不由衷吧!”可薰淡淡說着,定定的看着對面的北海易笙。
北海易笙聞聲不禁朝可薰看了過去,沉默了片刻一聲冷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就算了,你畢竟是北海的親生父親,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我也不想讓北海難做,反反覆覆的糾纏下去。”可薰說着端起了桌上的水杯送到了嘴邊。
“你身邊有個大男孩,他是誰?”北海易笙脫口問道,可薰頓時一愣,端着水杯的手也頓時蕩在了空中。
可薰愣愣的朝北海易笙看了過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裡也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今天來,不是找我說我和北海的事情嗎?”可薰問道,北海易笙笑了笑,卻沒說話,繼而朝可薰湊近了些道:“我是很在乎這件事,我明白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害了千言一輩子的。”
可薰看着北海易笙,一時間沉默了,對於這個問題,她五年前已經想過很多很多遍了。只是如今再次被北海易笙說出來,她還是無言以對了。
北海易笙看着沉默的可薰,繼而靠在了椅背上淡淡的笑着說道:“我其實很不明白,除了千言有很多人願意接受你,你爲什麼非要害千言呢?”
可薰愣愣不語的看着北海易笙,沉默了許久,可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北海易笙卻又開口說道:“現在請你告訴我,救你的那個大男孩是誰?”
可薰愣了愣,放下了手裡的水杯道:“他只是個孩子而已。”
“孩子?我不認爲一個孩子可以威脅我。”北海易笙說着,一聲冷笑,冷眼朝可薰看去喝到:“我居然查不到這個孩子的一切資料,他總不可能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他和我們沒有關係,和你就更沒有關係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只是被我們收留罷了。”可薰再次辯解到,可對面的北海易笙卻沒有絲毫的可信,怒視着可薰哼笑道:“普通?你覺得可以普通男孩可以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嗎,你覺得一個普通的男孩可以潛進北海莊園,在我的地盤安裝竊聽器和監控設備,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到嗎?”
可薰吃驚的看着北海易笙,滿臉的驚訝,她也很難相信,千慕居然可以把北海易笙差一個底掉,而且就算北海易笙知道自己的地方有監聽設備,卻沒辦法找到拆除。
可薰暗暗想着,不由的露出了笑容,這讓對面的北海易笙氣壞了。
“很好笑嗎,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這個大男孩是你一手安排的,否則的話,我一定要你好看。”北海易笙壓低了聲音喝到,可薰頓時一愣,擡眼朝北海易笙看了過去,一時間有些恍惚。
“真是可笑,我還真沒想到,您會這麼對我,會對我說這樣一番話,曾經我真的把您當作我的親人,我從小沒有父親,我真的把您當我父親看的,可是自從那個孩子沒了以後,我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的,您並沒有表面上,並沒有我想象中對我那麼好。”可薰若有所思的說着,而對面的北海易笙也定定的看着可薰。